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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阮离熙
宁依颜早上例行打扫,那间房明明显示是没人的,她也敲了门,可是却直挺挺的躺着个大男人。真吓了她一跳。拿着开了的吸尘器准备退出来,他却一把将她拉到床上,压在底下,闭着眼,哑着嗓子说道:
"天澜,别吵我。”
天澜?是经理的名字,同名同姓么?
阮离熙挣开眼,映射出来的是无比熟悉的眼,极其相似的眉与唇。他以为他在做梦,梦到了阮沁莹,她依旧在他身边,每天早晨在床边等着他醒来。
便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宁依颜当真是吓到了,僵在那里,等到意识过来挣扎的时候,阮离熙的舌头已经寻到了深处,绞着她的一起。辗转吸舔。他用膝盖顶住她扭动的双脚,开始撕扯她的制服。宁依颜慌到没法思考,随手抓起床柜上的台灯冲他大力敲去。
他痛的趴下来,脑子终于开始清醒。抬起头,见一个陌生女人紧抓着衣服,在自己身下浑身颤抖。怨恨的瞪着他,下一刻,像是要把他吃了。
阮离熙艰难的爬起来。
找自己的衣服,没有找到。
找手机,也没找到。
看到女人的制服,冰冷的发问道:
"你们经理呢?”
宁依颜狠瞪着他,不说话。
一大早的,阮离熙也火了,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单手捉住她的双手放于头顶:
“你哑巴?还是聋的?”
阮离熙眯起眼
“我再问一次,天澜呢?”
“”“你有种!”
阮离熙两手抓着她的衣领向两侧一把撕开,宁伊颜的上身仅着着内衣在他眼前裸的袒露开来,他重新抓住她拼命维护在胸前的双手,从背后开始解她的文胸。
宁伊颜冲他大叫:
“放手!”
“阮离熙。你在干什么?!”
天澜一进来就看见阮离熙趴在宁依颜的身上。
宁依颜几乎,不停哭喊着。
她只是去帮他拿干洗的衣服,也没走多久,怎么就成了这样。
阮离熙听到了天澜的声音,住了手。宁依颜哭泣着穿衣服,发现制服早已被撕成两半,成了两块没用的破布。宁依颜裹着被子,泪水延绵不绝的低落下来。
“我问她你去哪了,她一个屁都不放!”
“所以你就强迫她!?”
“我警告过她的!”
“警告不成就用强的?!”
“强的怎么了?!你妈的有本事就把我关起来啊!”“如果,刚刚被的人是阮沁莹,你还会说这种话?”
“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她!”
“呵!是啊,你最有资格,被阮沁莹抛弃的你当然最有资格!”
“天澜!你别得寸进尺。”
“你觉得你和尤川瑾有区别么?”
阮离熙也不顾外人在场,紧搂过天澜的腰,箍的死紧:
“你是非要惹毛我才爽快?”
“怎么,你也准备在这里办了我?”
阮离熙不可置信的看她:
“你?随时随地,我都可以。不想罢了,嫌脏!”
说完砰的关上门离开,天澜握紧了拳头,过了半晌才走到宁依颜身边:
“还好么?”
宁依颜摇摇头。
“他有没有?"
她又猛烈的摇头,依旧不说话。
“那,你呆在这里,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天澜走后,宁依颜呆愣地靠在床头,她认出了阮离熙,就是电梯里的那个男人,原来他就是阮离熙,周围人一直津津乐道的名字,倒是真的和她想象的一样,无耻卑劣!
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周五的晚上,天澜被默安硬是拉去约会,说是约好三对三的约会,临时少了个人,默安知道她一向是这类活动的拒绝往来户。但这次情况特殊,天澜也不好意思三番四次的推辞。只好跟了去凑个数。
pub里很是热闹,天澜有些拘谨,和默安找来的朋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个默安,拉着新搭上的男友和另一对早在舞池里疯的忘乎所以。把她和剩下的最后一个男的晾在一边就作势不理了。她本就是认生的个性,要她和个陌生人谈天说地的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能是气氛太过火爆或是中央空调调的过高了,天澜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去洗手间透气,预备再坐一会就立马走人。
出了洗手间,舞台灯效太强烈的缘故,天澜兜兜转转,竟找不到原来的位置。走了大半圈,还是绕回到厕所出口。这下子,她准备进舞池找到默安说一声就直接撤了。
刚没走几步,就被一双手从背后大力的拦腰抱住,心脏突的狂跳起来,像是坐云霄风车,俯身而下时第一秒的震撼。天澜及时回头,尤川瑾的脸在舞台灯光360的旋转下若隐若现。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依旧是满嘴的酒气,抱着她的整个人也是晃晃兜兜的。但是,箍在腰上的手,力道却是大的惊人,想必是醉酒用了蛮力的。
“先生,你的确看错人了,我从来没见过你。”
“呵呵,天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翻脸不认人了?”
“既然知道是我,那么就快点放开!”
“你也一样知道是我,为何装不认识?”
和你这种人,没必要装认识。
天澜心想着,当然没有说出来。
“跟你哥来的?”
他不放她,只扣着她的腰,旁人看来都会以为是亲密无间搂抱在一起的男女。
“没有,和同事。”
声音太吵了,他根本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索性抓着她的手腕一路进了包房。他不管不顾的往前托她。天澜根本挣不开,又怕自己往前跌到,只能踉踉锵锵的跟着。
包厢里没有阮离熙,没有温以安,也完全没有之前见过的熟面孔。
“哟,爷爷的,不是说去放水的么,怎么吊了个小红帽回来?”
“什么小红帽,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哪个妹妹?林妹妹还是床妹妹?”
“是床妹妹的话,那这小红帽今可惨了,咱们的大灰狼喝了酒可是能炮火四射的!”
“小妹妹,做好准备,等等大哥哥一放裤子,让你爬都爬不出去!”
一伙子人不断叫嚣着。
尤川瑾忙着治天澜,也没空理会别人的佻伴。
天澜被他推倒在沙发上,眼疾手快的捉住又向她腰部袭来的手,尤川瑾反抓回来,真是喝多了的,下手毫无轻重。下一刻,握着天澜手腕的一圈已泛起红来。
“你抓我过来干什么!?”
“咱们继续上次说的。”
尤川瑾死死扣住她,话语却低沉温和:
“告诉哥哥你有几个洞?”
“还是上次那句话,先撒泡尿对着马桶照照自己!”
“天澜,现在和我嘴硬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哈哈哈哈,尤川瑾,这妞彪悍!对你胃口!”
有人插话进来。
尤川瑾没有反驳,看着她:
“现在彪悍,待会儿就让她哭着求我进去!”
他轻捏她的下巴:
“你乖乖的,我就让你多享受享受。”
天澜其实是真怕起来,因为她强烈感受到了他身下的火热,有意无意的蹭着她。除了拼命的反抗天澜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尖叫呼喊么?
还是求救讨饶?
尤川瑾低下头撕开她的衣领亲吻她的锁骨,她的蝴蝶骨线条分明,他边抚摸着边啃咬起来,天澜不停拍打着他,甚至用指甲抠他的背,泪水不自觉的滚落,滴到他的脸上。他抬眼看她,动作猛的停滞。
天澜趁此机会抬腿用力踹他,尤川瑾没有防备,抱着她一起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因为一心想护好她,自然而然的当了垫背。疼的他眉头紧锁。
“瞧这两人,鸳鸯戏水到地上来了!”
有人不适时的搀和进来。
尤川瑾冲他们喊:
“都给我滚!”
一伙人灰溜溜又欣欣然的出了包房。
天澜从他身上费力的爬起来,火速的穿戴好,也不看他,直往门边走。
尤川瑾先她一步档在门板前,天澜看着他的衣衫不整,竟觉得自己也是十足十的贱,更气自己的无能与软弱。眼前开始雾蒙蒙的一片,尤川瑾的面容模糊起来。天澜知道,这次,她没能熬住。
尤川瑾眼见她的泪一滴滴掉下来,立马慌乱了手脚,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的,从前阮离熙就算当着他们的面再怎么嘲弄她也没瞧她有什么反应。
“你之前没被人这样?”
全城闻名的铁齿铜牙,尤大律师的嘴居然也开始打起结。
这样是哪样?天澜搞不懂,只是把想说的脱口而出: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如果你只是因为阮离熙而拿我出气,抱歉,真的找错人了,就算弄死我,他都不会稀罕!”
天澜挪了一步,尤川瑾识趣的退开,她没有看他一眼,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和尤川瑾这些人的世界不一样,如果不是阮临之的出现,她不会去阮家,不会认识阮离熙。那么现在更不会在这。就算仍是在街边叫卖着包子的丫头,也比在这里遭陌生人羞辱来的强!
我/杀/人/了
慕容毅浩从游泳池里爬起来,接过身边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甩甩湿漉漉的短发,随意的擦拭起来。
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服务生:
“你们经理姓什么?”
“额是哪个经理?”
慕容毅浩想了下:
“客房部的。”
侍者有些困惑,标牌上明明都有标识,想知道的话看一眼标牌就应该知道了:
“客房部经理姓天,叫天澜。”
“不姓阮?”
侍者觉得可笑:
“我们一直喊她天澜经理,应该不会姓阮。阮是我们总经理的姓。”
侍者心里揣测着客人可能是把总经理和客房经理的名字记错了,特意解释道。
想来也是,上次看她标牌的时候也只是两个字而已。
忆起上回在阮家,天澜在阮家父子面前的弱势无害,言语里对他的剑拔弩张,觉得她实在是会玩手段的女子,脑子里经经绕饶的,绝对不像看起来那般单纯无争。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阮沁莹的她可是在阮临之那里得势的很。
回了套房穿衣服,阮沁莹说下午回阮家,他因为还有个视频会议所以没和她一起。换了衣服出来,侍者已经摆好了午餐,满满的一桌子,让他有些意兴阑珊。
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吩咐侍者:
“叫你们经理过来。”
事实上,天澜正和宁伊颜往总统套房赶,阮沁莹特地叮嘱服务生慕容毅浩的西装和衬衫一定要手烫,宁伊颜在烫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西装焦的都破了几个洞。宁伊颜吓的找到天澜,那些衣服,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用她几个月的薪水可能都买不起一件。
天澜不明白,宁伊颜平日里很稳重的一个人,做事踏实勤恳,怎么会出这样的篓子。以为她是因为前先天阮离熙的那件事还没缓过劲来,所以并没有责怪她。却不知宁伊颜在外面悄悄又找了份12个小时的工作。隔天还要去酒店。当然是睡不好的。
其实她是没有办法,家里打来电话,父亲赌博欠下巨额的债务就撒腿跑了,追债的冲到家里,把值钱的都抢了去。母亲又气的进了医院。家里急需用钱,她这半年辛辛苦积攒下来的连零头都还不上。年头弟弟的大学开学,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现在能挣一点是一点。在医院里当私人护工,工作的确又脏又累,但酬劳是日结。所以宁伊颜也这样撑了好几天。
“依颜,向客人道歉的时候态度一定要诚恳。”
天澜叮嘱道。
见宁依颜篡紧了双手,没有任何反应。她安慰道:
“别紧张,只要诚意道歉,客人不会无理取闹的。”
正说着,默安的声音从呼叫器响了起来:
“总统套房让你过去。”
“哦?我也正要过去。”
侍者替他们开了门,天澜带着宁伊颜进去,慕容毅浩看到宁依颜的时候楞了楞,很相似的一张面孔,小小的瓜子脸精致无暇,眼睛和嘴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似乎缺乏了阮沁莹的那份神气。
“天澜经理,我正要找你。”
“慕容先生,有什么需要么”
“不是不是,你看那么一大桌子的,就我一个,方便一起用餐么?”
“现在是工作时间,抱歉,酒店有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人是活的,自然可以改。”
“慕容先生说笑了,不过倒是真有一件事,要你通融通融。”
“哦?”“我们酒店的服务生,太大意了,把您的西装,烫坏了。”
宁伊颜站了出来:
“慕容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太糊涂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弯下腰,她讲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慕容听着,竟是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的。自然无意再苛责,况且又是这种小事。
“不碍事,下次注意就好。”
宁颜终于呼了口气,这才敢抬眼看他,棱角分明的男人,湿漉漉的利落短发,有着深浓的眉和直挺的鼻梁。根本不是先前设想的五十多岁老头的样子。
慕容毅浩发现她盯着自己猛瞧,也回看她。开口却是对天澜说的:
“我都通融了,天澜经理,是否也能通融通融,赏个脸?”
天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遣退了宁伊颜和在场的几个服务生。等人都走了,她依旧站着。
“怎么不坐?”
慕容毅浩拉开身旁的凳子,拍拍椅背示意她过去。
“我想知道,您请我吃这顿饭的用意。”
“用意?沁莹回去了,我一个人吃饭无聊。这个理由,够幺?”
天澜坐了过去,在两人之间挪了些空间出来。慕容毅浩看着她的动作觉着无限的滑稽。
“想来,我是慕容先生您解闷用的。”
“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天澜拿起筷子,也不客气,开吃起来。那么一大桌子的菜,他一个人吃,也实在是浪费。
他不动筷子,只满脸笑意的瞧着:
“倒还真不客气了?”
“慕容先生说话真是颠三倒四,刚还求着让我赏个脸呢!”
她站起来,替自己倒了杯西瓜汁。
“你说话,一直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对你讲了难得的大实话,你却说我拐弯抹角。”
“哦,怪不得,平日里肯定是一套一套的才那么受到阮家父子的'赏识'。”
天澜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紧憋着眉:
“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你已经有了新认识。”
“的确是对你有了更加深层的认识,皮相不怎么样,嘴倒是异常的出彩,大概这副身子也很有能耐。”
“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断定一个人!?”
“就凭你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凭你在阮家人面前装的那副无辜样。”
天澜气愤的站起来。慕容突然拦起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轻轻的把她散在鬓边的发夹在脑后:
“我说过,你不用伪装,我其实也想玩,我自愿加入你们的行列。”
天澜完全没有挣扎,从昨天到现在,这些男人把她贬的一文不值,连垃圾都不如。他们也许觉的有趣极了,但她除了感到耻辱之外什幺都没得到。
“慕容毅浩。”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什么?”
他成心靠近了她些。
“我只说一次,放开我。”
她的语调平静,对他激不起一丝波澜。拿起桌上装着西瓜汁的高脚杯对着她敞开的衣领倒了下去:
“瞧,这才是名副其实的!”
倒光了所有,慕容才放好杯子。天澜看着他低头冲她的领口探来,反手在桌上随意一抓,摸到一把水果刀就朝他的胸口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下一刻,鲜血就那样奔涌而下,慕容毅浩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凝望她。天澜看到血突突的从一个焦点冒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完全傻在当场,依然侧坐在他腿上,手握着沾满血的刀子也没放下。
血直直流淌而下,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
面对这种场面,什么临危不乱,什么处事不惊的都被天澜抛到了脑后,她害怕的想尖叫。看到自己手里那把染着鲜血的刀,一下子惊的丢掉。
“快止血。”
慕容感觉眼前开始发黑,他的脑子里也一片混乱,但是,至少比眼前的这个女人冷静的多。
天澜从他身上下来,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手拨电话,慕容见她要叫救护车,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一把拦住她:
“你要全酒店的人都知道你捅了我?”
“那怎么办?!”
她大声说着,看见他满手的血差点昏过去。
“自己去。”
他讲话已经开始喘气,天澜的脑里,心里,眼里都是大片大片的红,根本不能思考。
“快啊!”被他这么一喊,她不再迟疑,把他的一支手臂扛上肩,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还好套房是独层的,没遇上什么人。天澜扶着他走了套房的专用电梯,从后门出了酒店立马拦了车。司机一看也不禁吓了一跳,人命关天,不敢怠慢,加大油门,往最近的医院火速开去。
天澜脱下外套徒劳的给他止着血,那些鲜血像洪流般沁出来,排山倒海,怎么止都止不住。慕容的意识开始模糊,天澜拼命叫他的名字.
"慕容毅浩!醒醒!醒醒!”
“天澜你厉害"
因为失血过多,慕容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躺在天澜的怀里,眼睛半睁半闭起来,天澜抱着他拼命的哭喊:
“喂!你醒醒!很快就到了!”
到的时候慕容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司机帮忙送进医院,慕容立刻被抬进了抢救室。
看着他进了手术室,天澜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挣着眼,脑子里空白一片。
怔忪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阮离熙。
那头阮离熙,正和身下的女伴翻云覆雨着。刚刚进入热身阶段。根本就不会顾床头不断鸣叫的电话。
“离熙,电话!”
女人娇嗔道,知道他正在兴头上,绝不会接的。
“别管它!”
他一个猛力挺进,女人呻吟起来。
“离熙嗯嗯电话!”
女人边被他如猛兽般袭击着,边恶作剧的抓起他的电话:
“乡下鸡是谁?”
阮离熙看了眼未接来电,想起前几日与她的争吵,气不打一处的来,想好好捉弄她一番,就拨回过去。天澜接起他的回电,语调分外低落:
“喂?”
“喂!干嘛!”
“嗯嗯啊!离熙,温柔点"
身下的女人敌不过他突如其来的发力,忘乎所以的尖叫起来。天澜听清了女人不断的喊叫,立刻领会到他在做什么。觉得自己肯定是吓的发傻了,居然会想到找他。那头充斥着荒淫的呻吟,阮离熙坏笑的对着电话问道:
“你要不要来?”
“阮离熙。”
她轻唤他,在这个时刻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竟该死的让他异常兴奋,加足马力在女人身上冲刺着。女人完全失去理智,身体不断抽搐,高喊着他的名字到达天堂。阮离熙脸不红,气不喘,显然没有尽兴。
“我我杀人了。”
那端传来他不怀好意的笑声:
“你?呵呵呵,杀谁了?你不会做梦把我给杀了,所以高兴的过来确认来了吧?”
“"
那头静默无声,阮离熙突然觉得不对劲,鲜少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说那样的话:
“喂!说话啊!”“我捅了慕容毅浩,他现在在抢救室里。”
阮离熙突的从身下的女伴上起来:
"你在哪里?"
“枫洋医院。”
阮离熙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抢救室的椅子上,浑身上下的血,手上,衣服上,连脸上都是。神情木纳。眼神空洞。看见了他又像没看见。
他走到她面前,半晌,她才吐出几个字:
“我杀人了。”
阮离熙拉起她:
“你快去洗洗,这样子,没什么也变有什么!”
天澜被他拉起,没有支撑,又跌坐回椅子上。
天澜抬起自己的双手,发神的盯着,满手的血,倒影在瞳孔里。浑身开始不住的颤抖。阮离熙蹲下来,抓着她的双臂,对上她迷蒙的眼:
“你用什么桶的?”
她楞了好久,才说话:
“刀,水果刀。”
“在哪里?"
“套房。”
“沁莹呢?”
“回家了。”
“趁她回去之前我找人把那把刀处理掉,你先回家,别回酒店,这件事我来处理。”
天澜猛的摇头:
“不行,我要等他出来。如果如果他活不过来,我就马上去自首。”
“别傻了!到时候,警察问你杀人动机是什么你说什么?”
“我就说就说他想侵犯我,我措手才拿了刀刺他。应该会从轻发落的”
阮离熙恍然,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那叫正当防卫!根本不是谋杀。”
阮离熙比她清醒多了,马上拨通电话找信的过的朋友立马派人去酒店把场地清理干净。又命人立刻送了套干净衣服过来,让天澜去厕所换上,她在厕所呆了很久,阮离熙因为担心她索性就等在门边。
天澜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满身的红,几乎大叫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裤,反复洗了好几遍自己的手还是紧张到不行。出来的时候看见阮离熙靠在门外等着她,静静的抽着烟,全然没有往日对她的嚣张与傲慢。
“脏衣服呢?”
她把装在袋子里的衣服递了过去,他接过来,丢进垃圾桶里。他抬头看她,憋眉,指着她的脸:
“脸怎么没弄干净?”
天澜摸了摸:
“都洗了好几遍了。”
他把手里的烟叼在嘴上,二话不说的拉她到跟前,抬手替她擦起来,他抹的很是用力,天澜小声抗议道:
“你轻点。”
他叼着烟口齿不清的说着:
“所以你才弄不干净!”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刻意放轻了力道。把她弄回了白白净净的样子,心里亦是安定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坐在手术门口,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抢救室的灯才熄灭。天澜腾的坐起来,却怎么都不敢向前走,医生推开大门,平静的对他们说道:
“是病人的家属么?”
“是朋友。”阮离熙答道。
“幸好伤口刺的不算太深,要是再往里一点点,肯定没命。放心吧,麻醉过了就会醒过来。现在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天澜瞧见慕容毅浩吸着氧气被推出来心立即揪了起来。阮离熙和医生交涉了一段时间,带着她去了私人加护病房。
望着她的一脸疲惫,阮离熙开口:
“你先回去,我留下来看着,不会有事的。”
天澜摇摇头;
“至少等他醒过来,我再走。”
拗不过她,阮离熙也知道她要看到慕容毅浩挣开眼睛才能安心的。也就这么不说话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