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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凤,你冷静点儿,这样不行。”
:“惊凤,别走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
暮一边拉我一边劝,正在气头上的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的,自顾自的连走带跑,走到一个小巷子旁,抄起一根长棍又继续往前走,富贵坊我知道,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不管春夏冬都人来人往,门口的人络绎不绝,屋里更是热闹非凡,听说这里的男人个个都风华绝代,到了皇城里的人如果不到这里来都是枉来一趟,如雷贯耳的一个地方,以前二姐就没少来过。只是现在都这么落魄了,她怎么还能执迷不悟的往这个地方钻呢?
走到门口,我却突然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这么多人,毕竟不在家里,不能这么放肆的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不管是她还是我都太难看了,娘在皇城里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就算自己的女儿做了多少坏事,当然外人的面姐妹阅墙,有朝一日娘若是回到这里,娘会痛彻心扉活不下去的。
被四面八方的冷风一吹,头脑都显得清醒了许多,我对着一脸讨好笑容的老板道:“我找莫景蓝,估计二姐是这里的常客的缘故,一报她的名那老板没有片刻的犹豫,只立刻道:“好的,你里面稍坐,我立刻去叫。”
:“给我一间包厢。”
我们被带到一间雅间,窗叶翻飞,片片落下。
暮一边担的望着我一边替我倒了杯茶:“惊凤,得会儿冷静一点儿。”
我望着他:“你放心,我一直很冷静,的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的话让暮眼里的担扰更浓了,他知道现在对我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把茶水放在我手掌里握着我的手。
;“谁找我。谁找我在见。催魂了。”还没进门。远远地就听见莫景蓝嚣张地叫嚷声。右手地棍子又紧了紧。
门“哐啷”声被推开了。一阵冷风从门外灌入。莫景蓝气势汹汹地四处张望看见我表情像鬼了似地。愣了愣。忘记叫也忘记逃跑。
我站起身朝老板道了谢。示意暮到门外去等着。暮握了握我地手。我朝他露出了一个安心地笑容。
门再次关上地时候景蓝突然回过神准备去拉门。**起手上地棍子一棍子打在她地手上:“二姐。想去哪儿。”
她满脸惊恐:“三妹。三妹。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露出一个茫然地神情:“二姐又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之事了么?”
:“没有,没有,看见我又扬起手中的棍子急忙改口道:“我不是故意要卖房子的,我也不是故意要卖铺子的,我是走投无路,走投无路啊妹。”
听了这话心火一起,怒火冲天痛不欲生,手里的棍子像雨点般的打在她的身上:“你是故意的,你败光莫家几百年的基业,你还不是故意的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娘有多伤心,你知不知道。”说着手更重了些。
莫景蓝一时抱手一时抱头边告饶边道:“别打,别打妹,我求你了要是把我打死了娘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就代娘打的。”说着,抡起手中的木棍朝的手上重重一击,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门外的南宫急急的敲门:“惊凤,你冷静点儿,不要再打了,再打你会打死她的。”
他的话像一道闪电一样劈中我,手里的木棍终就没有落下,看着她抱着身子嗷嗷叫的可怜悲从心来,我留下手中的木棍跌坐在地上:“莫景蓝,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娘多伤心嘛。”
:“我知道,我知道,她吓得惊惶失措身子朝里缩了缩,生怕我再拿木棍打她:“惊凤,我知道我变卖家产是我不对,我也知道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娘,可我们毕竟是姐妹。”
听了这话,我又抄起地上的木棍抄她身上重重的一打:“你就这么希望娘死。”
:“不是,不是,莫景蓝摇头讨好似的说:“不过,惊凤,说出来你可千万别伤心,娘真的已经死了,看我盯着她:“是大姐干的,跟我无关,真的,我对天誓。”她看你望着她没有想要再动怒的意思,继续说道:“惊凤,娘临终前跟我说了,家里家产全部交我处理,你们无权过问的。”
:“是吗,那娘还说了什么?”我不动声色的问,手里的木棍已慢慢的扬起来。
:“娘还说,不管怎么样,我是
血脉,若是有一日莫家真的被我败了,你和大姐也分毫。”
看着她自以为是面无可憎的面孔,恨不得一棍子打下去一了百了,虽然她说得是假话,却是事实,她是莫家血脉,我再恨她恼她,我都不能让她死,我已经打折了她一条腿,可是一条腿并没有换来她丝毫的悔过之心,她就像一只从里到外都已腐烂的水果无药可救了,也许就算终有一日她死了她也会悔改,心里替娘悲哀叫屈,替琴知不值,这个人怎么值得他一颗真心错负,他用生命换来一个如此不堪的结局,死也难瞑目吧。
我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回去收拾一下立刻跟我走,不准再耍什么花样,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她如同大赦连连点头道:“好,好。”可能是皇城真的呆不下去了,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二话都没说一路小路到她临时的住所去准备,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我想总得把她带回去给娘一个交代,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宽恕还是责罚全凭娘处置,我无权替她作主。
只是没有想到从二姐简陋的屋子里竟走出一个披头散的男子,定晴一看才认出,如果记得没错他好像是那个叫欢儿的男子,曾经帮着二姐干了不少肮脏事儿,看见我们恍惚的露出一个笑容。
二姐见着他脸比见了我还恐怖,恨不得朝我背后躲:“你,你怎么回来的?”
欢儿满脸委屈:“我想你了,二小姐,我不知道被哪些坏人给抓了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背后的二明显的松了口气:“逃出来就逃出来,你还来找我作什么,我现在一穷二白的也不能养活你,你还是哪里来哪里去吧。”
;“二小姐不要欢儿了。”他一听这话脸炫然欲泣,然后满脸哀求的望着我:“三小姐,能不能让我和二小姐说会话,一会儿就好。”
,他也是个苦命的人,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我点点头,拉着南宫朝门外走去。
:“惊凤,你有没有得那个男人有些怪。”跟我身旁的南宫说道。
我在门站定:“有什么怪的?”
南宫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怪。”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的,他其实也是被二姐坑了的可怜人,只可惜一颗真心错付。”
:“啊,话才说完,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和南宫面面相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齐齐的冲进了屋内,二姐混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衣衫散落了一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把匕穿透她的心脏,欢儿神色如常的扣着衣扣,眼神平静的望着我们。
我回过神跄跄踉踉的跑到床边,好半天才叫:“暮,去请大夫。”
:“没用的。”欢儿冲着我笑:“她的心脏已被我戳了个窟窿活不成了。”说着,还挑了挑眉,看样子是蓄意的谋杀。只是。
:“为什么?”
他笑:“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你的二姐她没有人性,我那么爱她,她身边的那么多人都走光了,只有我留在她身边,不嫌弃她穷,和她相依为命,可是她,他一边笑一边流泪:“她居然把我卖了。”
我心脏一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知肚明,二姐丧尽天良咎由自取才惹来今日这祸端。
:“卖了我也就算了,我知道她是走投无路才这样做,不然绝对不会把我给卖了,他的手轻轻的摸上二姐因死亡而扭曲的脸:“谁知道她却拿着卖了我钱去吃喝嫖赌,所以她该死,所以她该死。”泪一颗颗掉在二姐的脸上。
他的右手突然抽出插在二姐胸口上的匕,血喷涌而出,我闭了闭眼:“这回,她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他拿起那把匕看了看,望着我道;“三小姐,麻烦你,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丢进长江大河,我像顺水而去,今生在这世间身上沾了太多的脏污我想洗一洗,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因为这是莫家欠我的。”说着,手中的匕朝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捅去,脸上带着如花般的笑容身子缓缓倒下。
死吧,死吧,这样也好,都累了,累得都忘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知从哪里飘进一些洁白的花,飘到了欢儿的额头。质本洁来还洁去,一身的爱恨嗔痴,明白了,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