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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大摆的走进镇国王爷府,曲径通幽小道两旁青色青e深秋的季节里真得算上是一路风景,上一次怎么没有发现镇国王爷府的小道这么美呢?可能是当时救人心切无心观赏,家奴领着我踏着碎石路走进一座石亭,镇国王爷在亭子间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波光粼粼一池清水,似乎那满池的水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让她看的聚精会神。
:“王爷,莫三小姐来啦。”家仆恭恭敬敬的行着礼,她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喝着茶,然后慢慢的放下茶杯,然后盖上盖子,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才慢慢悠悠的说:“退下吧。”
家仆退下后,她也没有叫我坐下,而是又慢慢的倒了杯茶,悠悠的喝了起来。她不说话那只好我说话了,哪叫我有求于人呢?那么只能忍受她趾高气扬傲慢无礼了。
:“镇国王爷,莫惊凤有事请教。”我温文有礼的说道。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请教不敢当,莫姑娘莫不查出此案跟老身有关,要带回去严刑逼供吧。”
这么呛的口气,估计上一次的火气还没消,虽然已经明显感觉没什么指望,但还是诚恳的说:次是专程有问题向你请教?”
:什么问题能难倒学富五车,绝顶聪明的莫姑娘。”她依然一副冷冷淡淡冷嘲热讽的语气。模样像是别人欠她十万两银子。
这个女人也真是难以伺候,不就是上一次算计她一回吗?她用得着记仇到今天吗?人家不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何况她还是是堂堂一镇国王爷,小气巴拉的。
我气不打哪儿出很想揍她,但是只能忍着,求人和要债是一样的,那个人就是你爹,不你娘,不能得罪,千万不能得罪,我深深呼吸了一下,端着笑脸说:“镇国王爷,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下,关于这根针你知道它的来历吗?”我直切正题,把袖内的针递了过去。
她瞄都瞄一眼,把玩着手中的茶盖:“你说,明年我在这池子里养鱼还是种荷花。”
:“水里养鱼又种荷花,来年一边喂鱼一边看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却将马屁拍的直响。
:“好提议。她立刻赞同地点点头。雷厉风行地对旁人吩咐道:“听到莫姑娘地话了吗?马上去办。”那家奴立刻行礼退下。她又开始不动声色地饮茶。
:“镇国王爷。请问。”趁着她心情貌似不错地样子。马上趁热打铁。谁知道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打断了:“你去北方没有?”
:“去过两次。”
:“有没有到处走走看看。”
:“出去过一次。”虽然不知道她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为了大局还是忍住这一时之气。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地问题。
:“那你一定没去过北方以北地地方。镇国王爷自说自话:“那才真是蛮夷之地。人人过着茹毛饮血地日子。好一点儿地会有一顶帐篷遮风挡雨。冬天像冰窖跟外面没有什么两样。夏天倒是凉快。可是大风一刮随时随地担心帐篷跑了。下雨地时候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要是碰上下暴雨什么地。自己还得找个山洞躲起来。坏一点地日日风餐露宿以天为盖以地为庐。那本是江湖人向往最惬意地逍遥生活。但对北方以北来跟活在地狱里没什么两样。”
听了她的话,我没反驳也没生气只是默默的听着,我知道那可能就是她当初生活,如此惨绝人寰人间地狱般的生活,她能忍受着痛苦活到今天,没有莫大的勇气和信仰怎么可能活过今天。
:“为了生存,人总会变得残忍和谋算心计,在长时间的颠沛流离的生涯中,他们学会了一些如何使用时蛊术或者是一些比较残忍的控制那些有钱的人,或者是位高权重的人得到自己所需,新离国就是那样没落的,至于这根针来头可不少,当我心提到嗓子眼儿,竖着耳朵听的时候,她突然话锋一转:茶凉了,得重新再烧一壶。”说着,作势要起身。
;“还是我为镇国王爷效劳。”我立刻乐哈哈的揽这个瓷器活儿。
:“你会烧茶水么。”她瞄了我一眼。
:“我会。”
:“纯正的铁观音。”她再瞄了我一眼,**裸的鄙视和不信任。
我马上沉默是金,不是那个金钢簪还不揽那个瓷器活儿,让她泡茶去最好蹲在厕所永远不出来,我心里恶毒的咒着,她提着茶壶晃晃悠悠的离开亭子,走下台阶的时候,回头对我说:“莫姑娘请自便,我就不招呼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有招呼过我,这个死老太婆,要是打得过她我真的想结结实实的跟她打一架,气呼呼的跑到亭子里坐着,结果从上午枯坐到下午,别说半个人
茶水也没有端给我喝,气得我嗓子冒烟胃里打鼓。
忍吧,忍字头上一把刀,闲极无聊的时候,我也学着镇国王爷的样子看着那一池水,池水清清,两岸树木长势茂密,可惜已是深秋叶子早已掉个精光,形影单凋,目光再像远处移去便是点点青黛,寂寞而辽阔,有一股凄凉从心里直直的蔓延开来,寂寞苍凉的心情重重叠叠,若是面上再有一壶清茶,那股味道就更浓了,欲语泪先流就是我现在相得益彰的心情。
;“怎样,好看吗?”镇国王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双手负在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不好看,太伤心了。”
:“本来我是想在这池子里养鱼和种荷花的,热热闹闹的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景吧,可是有一天我往这亭子一座,把茶水往手上一端,就改变主意了,寂寞也是件好事情。”她目光悠长的望着远方。
我站起身,拱手道:“王爷,我只是想知道这根针的来历。”
这一次倒没有插科打诨,直截了当的说:“有些流寇潜入各国,替那些有钱人和位高权重的人卖命,这根针名为“留命针”传闻是一位脾气古怪的神医研制出来,本来是想留住自己心爱的人沤心历血所制,谁知道却被有心人用在歪门邪道的地方,这根针名为“留命针”可以永保尸体不腐,而活着的人一旦中了此针,日日吸取“七星草”的香气,此针留在脑袋里之后,那人就像木偶一样听从使唤,当然,也有例外,有些人并不想控制那些人,只是存心的想报复,或者是想玩一些刺激的游戏,到人死的时候,只知道是中毒而亡,却谁也不知道却是死于这根针。”
:“那么谁有可能会是凶手。”我急急的问了一句。
:“这好像是你的事吧。”她侧着脸冲着我笑。
:“可是我还不知道宫里有谁会使用这么毒辣的手段。”我显得有些无助。
她走到亭子里,刚坐下一个小厮提着水壶匆匆而来:“喝两杯如何。”
正好,我嗓子刚刚渴的冒烟老实不客气的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个口气喝个杯见底,镇国王爷一边摇一边叹息:“我纯正的铁观音,就被你这样牛饮了。”
我端着茶壶自己替自己倒了杯说:“什么铁观音不铁观音的,能解渴就行。”
:是对牛弹琴,不过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镇国王府待客之道有些差。”她面目极其严肃,我反而笑出声来,一笑泯千仇,所有的前仇旧怨都随风而逝了。
:“如果你真想要知道凶手,或者可以去问一问雪妃,毕竟他也曾是受害者之一。”镇国王爷看起来心情不错,临了送我一谜面,让我自己去揭谜底。
阁楼是悬空式,窄窄楼梯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扶着雕花栏杆,从木质的楼梯缝隙里可以看见用眼神丈量离地面的距离,不朝下看还好,一朝下看就算没有恐高症的人都会有点儿心里浮起来的感觉,阁楼里又传来低低的吟唱声,那声音凄绝委婉,扣人心魄。
泪湿罗巾梦不成明。
树叶簌簌的落在我的脚下,更添了几分凄凉,那吟唱声比第一次听更多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立在外屋望着屋内风吹帘动,那个随风而舞衣诀飘飘,手中羽扇慢慢晃动着,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随着歌声一下一下的像一只准备羽化前的蝶,跳着世上最美,唱着世上最动人,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歌曲。
波斯有一则传说,每当玫瑰花开时,夜莺就开始歌唱,对它倾诉爱意,直至力尽竭声
嘶,痴醉于玫瑰的芳香,随即倒落于玫瑰树枝下。当夜莺知道玫瑰被阿拉真神封为花之女王时,它非常高兴,因而向吐露芬芳的玫瑰飞了过去,就在它靠近玫瑰时,玫瑰的刺刚好刺中它的胸口,鲜红的血将花瓣染成红色。
如今波斯人仍然相信,每当夜莺彻夜啼叫,就是红玫瑰花开的时候,这是看张小娴的书里的一段话,名字已经忘记了,就算变换了时空,我却还能如此清楚的记得,当时潜然泪下,如今雪妃与夜莺会不会都是相同的命运呢?
再回神屋里的吟唱声嘎然而止,雪妃娘娘带着气息未平的声音说:“是惊凤吧,进来吧。”他的声音亲切温和,像一个见孩子的长辈,我的心也变得温暖起来,走进去像他行礼:“雪妃娘娘。”
:“坐吧。”他面含微笑的望着:“看你两鬓染尘,一路风尘仆仆又那里劳累回来。”原来雪妃娘娘也有如此亲切待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