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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玉很想找根腰带上吊,找块豆腐撞死,别人家的妹妹都是可爱又温顺,偏他得来的这个妹妹,带着男人到处跑,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叫他那小心肝儿跟着七上八下的坐过山车。
不过他的腹诽可怎么样也传不到纭舟那里去了,她正站在场中,盯着对面的男子发愣,赵谦一派云淡风轻的跟旁边的奚南说道:“你说她看上那男子哪点了?”
“身材吧,似乎挺标致的”奚南正忙着扎起一头红发,扫了一眼回道,赵谦点头。
“大概。舟儿这好色的毛病找个机会真要好好治她一回,不然迟早误了大事。”
奚南忙定,坐下来笑道:“她有分寸,过干瘾而已,你要真叫她去娶了回来,保准她又得罗嗦些什么真爱啊、缘份啊。”
“这倒也是。”赵谦跟着笑起来,把眼光转向场中,不再说这些个八卦。
纭舟慢慢催动体内充沛的真气流转,见着对方不先出手,她自个儿倒有点忍不住了,不是冲动,而是想尽快一试获得的新力量,前段时间一边猛削木头一边跟柳香聊着怎样使唤身体内这奇特的真气,渐渐倒叫她摸索出一套控制真气属性的本事来,前世好奇去找过算命的什么,只记得一段易经:阴阳相互追逐,阳极复阴,阴极复阳,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赵谦原来的武功走的就是至阳路线,而至阴,柳香指给了纭舟一个现成的例子——太清,行若莲步,眼如秋水,举若细雨,言如林溪,所以她那天喝了那杯茶却没有半分反应,说不定还觉得身心舒畅,神清气爽,那周渊倒也本来是好心来着,却不想差点害死纭舟。
“纭舟,你现在是阴阳人,真气不阴不阳,可以考虑下转换真气以适应不同的敌人,以阴制阳,以阳制阴,总是事半功倍的。”
“柳香,你再说我是阴阳人我就跟你翻脸。”
虽然得到了柳香的大白眼,纭舟还是按照他的说法练了好几天,还真给她摸出点窍门来。
脚下一蹬,轻身提气,纭舟身子已如流星般射向对手,凌空抽鞭而下,鞭头那装饰的钻石尖居然闪出一抹艳红,那对手使得一双手短剑,一手缠向鞭影,另一手向着拉直的鞭身便削了过去。
纭舟哪肯让武器受损,分出一楼真气,窜向鞭尖,短剑与长鞭相击,那人只觉一股刚烈的真气窜进经脉中,也不慌张,拉着鞭子向后一跃,纭舟尚未落地的身子就被带着向前跟去,不等她找到立脚点,另一只短剑挟着如炎气息向她刺去。
纭舟扭腰旋身,以执鞭手为着力点,一掌带起寒气森森正好印实那人的右臂,这个雪月掌还是她从慕容英那里得来的大杂烩武功集上翻出来的,创立者原话是“至寒至阴,驱而无踪,化而无形”而慕容英则注有小字一行“夏天修习效果尤佳”看到此处纭舟差点笑岔了气,不过简略的学了一下,还真有那么几分感觉,不知那传说中“寒冰掌”是否就是如此的。
寒气入身,那人催动真气去化解,纭舟本就修习了个皮毛,当然做不到“驱而无踪,化而无形”只是几下,那寒意已差不多消失无踪,她不等那人缓过来,另一掌跟上,却是刚烈属阳的真气窜了进去,同样从那书里扒来的“佛焰掌”
那人只觉得受创处筋脉一胀,接着如针刺痛般难受,再有麻痒的感觉,偷空一看,那一片皮肤全部发紫,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皮下毛细血管组织大面积创伤”纭舟见一招得手,更不放松,痛打落水狗,招招向着那人要害逼过去,一时间把个大汉压的节节后退。
那人见着纭舟居然有阴阳两属真气就已惊诧,现在见着那奇怪的伤口,怀疑有毒,更加不敢与她接触,只好尽力用短剑接招。
他有所不知,纭舟只不过是利用最简单的热胀冷缩原理,原本只是试试真气的属性是否能带来真实冷热效果,一试之下果然有效,大喜之下还有再做试验,谁知那人两柄短剑把全身护个周全,郁闷之下,没有人体,用物体来试验一样。
至阳内劲顺着长鞭源源不断的滚向短剑,那人摸着剑柄,隐觉有微热之感,正觉不妙间,一股阴寒真气传了过来,他一面运起内气去挡,一面急收武器,不想被长鞭缠住的短剑经他一拉,突然发出金属相击的声音,一道裂缝出现在剑身之上,估计这人使的也不是什么百炼钢,不然也不会凭这么点真气就裂了。
纭舟见他武器受损,跳至后方,问道:“还打么?”
那大汉立在当场,观众中懂行之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这女子看起来年轻不大,居然如此了得?
王巍出战之人是受周渊亲点,武技当然过硬,没想到还没多久,短剑居然被长鞭卷裂,中国古代已经有热胀冷缩的记录和研究,但在这世界,纭舟目前为止还未发现有人研究此事,是以全场的人中根本没人知晓其中奥妙,就连奚南也一脸惊讶,奇怪于纭舟的功力进步神速,却不知她不过是绣花枕头,论起实打实的硬仗,未必是那大汉的对手。
那大汉脸红唇青,不敢见那看台上的人,突然长啸一声,短剑对着自己喉咙划去,纭舟发愣的当儿,一蓬血冲天而起,大汉身躯重重倒下,激起几分尘土,腿脚抽搐,生机尽失。
周渊冲着宦官示意,公鸭嗓干巴巴的扬起:“第一场,凤汉胜——!”
纭舟阴沉着脸回到位上,隔着不远处便是周渊位置,那黑豹君眼光扫过她,两人视线相遇,俱是不善。
接下来的大齐与王巍之战,王巍取胜,大齐与凤汉之战开初,青熙对着坐身边的纭舟——此时她已晋升红人级别,首领身边赐席——说:“性命为重,胜败不用在意。”此时他已动了收才之心,如此人才流落江湖岂不可惜?何必为了这小小的十年三国会而拼上性命?
纭舟此时正沉迷于武道之中,对于这位小臣的嘱托只是反射性的答应,天玉在一旁看的恨不得代她回答才好,青熙本是武人,对于这等俗礼以前也是不计较,自从入了朝后,倒渐渐变的谨慎小心,迂腐起来,此时见纭舟心不在焉,内心升起几份不快,但也不好与这年轻丫头计较,是以只有催促她下场。
纭舟这一战对上的是男子——象她这样的女子出战,不是没有,但那是几百年前的凤汉女权鼎盛时期了,现在几乎处于半禁止的状态,她可算重开女禁了——那男人口阔鼻宽,肤色黝黑,猛的看去有点象印度人,这也更让纭舟确定大齐八成就是云南和印度等等那一片的范围了。
那男子使得一口大刀,刀身弯曲,镶有血槽,刃尖呈斜形,柄由骨头制成,纹有动物纹样,精美无华,握在他的大手之中,配上伟岸的身材,颇有几分森森杀意。
这一战不用多说,纭舟的冷热两重天照样打的那壮汉浑身乌紫,可惜的是,她渐渐发现此种打法确能造成一定伤害,可惜却无法深至筋脉,是她的功力不够,还是手法不对?目前她还无法分辨,想到再与那壮汉缠斗,试验新方法,却感觉身内空虚,这才惊觉真气竟不剩多少。
看着那名男子举着刀又要砍来,急忙高叫道:“等一下!我认”输字还未出口,不远处一声惊雷平地起,纭舟作雕塑状,骇然四望,只见场中各人都环顾张望,有些胆小的缩在位上,不敢动弹。
周渊从座位上站起,遥望声音传来之处,嘴角溢出一丝嘲讽,宦官高声叫道:“比赛中止,择日再续,伏送皇上龙驾——!”那份声歇力嘶中透出几份彷徨,凄凉之意让纭舟从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兆,她甩下对手,奔回一堆“丈夫”身边,看着他们安然无恙,才觉得定下心来。
不知不觉间,纭舟与他们的命运渐渐交缠紧密,几人的足迹慢慢重合,难以分辨你我,只不知当有天需要她壮士断腕时,那份心痛是否能够忍受。
“发生了什么事?王巍皇帝人怎么跑了?”纭舟性急,见着赵谦就一串的问句,到了尚金后,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把她脑袋塞的满点,实在无力再去考虑关于凤汉与王巍最高统治者间是否有什么勾结,此时见着异样,才开始转动生锈的脑袋试图榨出表象后的真相。
赵谦温和的声音响起,在同伴中有着稳定人心的作用:“舟儿稍安勿燥,我们”他的话被一排整齐的踏步声打断,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入场,奚南看着那行止有度的动作,立刻判断出这批士兵可算是精锐中的精锐。
一骑飞身入场,身披黑袍,手托黄卷,高声喝叫:“奉吾王之命,擒拿通敌要犯,诸位大人请安坐其位!”
大齐使臣一听之下,立刻叫起来:“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在本王面前撒野!?”
那名骑手也不多言,翻身下马,拱手对那大齐使臣说道:“小人有皇上圣谕,嘱小人给发问的大人亲自察看,请大人接旨。”
言毕恭敬举上一卷黄纸,那大臣面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单身上前接过骑手高举的圣旨,才一看见其中内容,脸色剧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黑袍骑手身前银光一闪,那大臣口中喝喝两声,颈上红线渐显,身子慢慢倒下,竟是当场被杀,手中落下的黄卷,纭舟眼尖望去,黄色的绢上只有一个大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