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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答蹄答
湖面清澈如镜,四周绿草如荫,森林里散放着健康百分百的迷人芬多精,由青石铺成的小道上,一个俊帅英挺的男人,骑着白马正向江春陵走近
这时,她笑了。
仿效姜太公钓鱼的计策,成功!
没错,江春陵手持钓竿等在湖边已有一段日子了。
表面上,这是她的假日休闲活动,实际上,她等待着会有个男人骑白马,迎着金色阳光,在晨风朝露中,两人邂逅,进而相恋,携手红毯。
一切都在计画之中,多美啊!
才想到这里,她那嘴形优美姣好的丰唇,不需要打玻尿酸,马上就自然而然地往耳际拉开,笑得好性感、好迷人。
只是,这阳光也忒灿烂了一些,背着光影的最佳男主角,竟怎么也看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依稀感觉应该是个美男子,因为江春陵隶属“外貌协会”一员,择偶的首要条件就是对方必须是俊男及帅哥。
但今天这阳光不仅扫兴也歹毒,不但晒得她眼茫茫,还热得她脸上的雀斑随时有增生之虞。可不是?万一变成花脸女,那那代志就大条了!
去去去!
她像要挥去恶梦般的两只手在半空中胡乱飞舞着。
脸蛋儿好热好刺,眼前的白马王子一点儿也不懂得要英雄救美,help!
江春陵忍不住斑呼,几乎被太阳强光晒昏了过去
突然,一张脸蛋压向她,隐约可闻的鼻息热气十足地喷在她脸上,该不会是白马王子要亲吻她了吧?
人家她这辈子还没谈过恋爱,更遑论是接吻呢。
她充满期待的欲迎还拒表情,一脸的先爽而后快,等着甜美kiss闭上眼睛,噘嘴期待着。
“春陵!江春陵!”
咦!阳光普照的日子也会出现太阳雨?
喷得她一头一脸的。
“上班要迟到了,快起床!”原来是老妈!那分贝高过任何闹钟,威力十足。
“妈!怎么会是你?我的白马王子呢?”她张大眼睛,不敢置信。
“我看你是在作白日梦。唉,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又泡汤了。”
听起来好像还比她还舍不得。到底是谁比较吃亏啊?
二十五个年头来,她的第一个春梦,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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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点头如捣蒜的道歉,她这个月已经弯腰n加n次了。
“江春陵,难道非要我把你辞掉不可?说说看,你这个月迟到几次?”
“对不起嘛,学长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要不要我的手指也借给你数?”
王学文是她念大学时的直属学长,打从在学校时就一直很照顾她,毕业后甚至连工作都帮她找好了
出版社的文编工作。
就是因为她那迷迷糊糊的个性,和一张白痴兮兮的笑脸,什么事情都大而化之,这是缺点,也是优点,所以一毕业,王学文就把她介绍到公司。
很能吃苦耐劳,这应该就是少根筋的江春陵的优势。
“可是学长,我一直觉得很纳闷,出版社一向是女人的天下,更何况是出版言情小说的地盘,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性向”
“废话少说。骆大的稿子又延宕了,还不赶紧去催稿!”
“是、是学长,你别一大早就生气,这样有碍健康喔。”
她可不想背负着害死恩人的名声,一贯笑脸地向王学文欠欠身,闪人啦!
真是拿她没办法。
“还有,江春陵,公事上不要跟我套交情,要叫我总编,不是学长。”王学文朝她背后提醒着。都说过一百零一次了,真是没记性的家伙!
“是,学长”糟糕!饼耳即忘,她咋舌,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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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陵的工作是负责跟作者催稿、校对、润饰,乃至写文案。
哈哈这些一向难不倒她,对于文字氛围的营造,她向来游刃有余。
但是对于学长把公司最难缠的作家骆莹指定给她去沟通,那她就有话说了。
其实骆莹也没啥不好。出版社的当红炸子鸡,打从进入言情小说界开始,小说本本畅销,从未发生江郎才尽、缺少灵感的窘况。
然而,却时有延迟稿的迟交状况,但,这是一定要的啦!
“即使是天才,也仍是个人,当然会有小缺点。”江春陵喃喃自语。
瞄一眼电脑萤幕上的msn,难得的骆莹还没上线,这似乎有违她平常的作息,难怪学长要急得跳脚,担心这个月的小说进度。
mydear小莹莹:
你还活着吗?敬请千千万万不要再搞失踪了。
小女子春陵的贱命一条,完完全全操纵在骆大手里,要切记,高抬贵手啊。
若是心情不好,有话好说好商量,把我当垃圾桶用力倾倒、尽情使用,也行。
饭照样吃、气照样生,别忘了稿子也要照样写,月底恳请一定要准时交稿,别再让小女子我工作难做,饭碗不保,阿门。
按了一下寄出,江春陵把这封伊媚儿电寄给她。通常这是骆莹与外界最快最直接的联络方式了。
说到作家的癖性,岂是一个“怪”字说得完!
有些人自恋得无法自拔,不但把自己的玉照放在书本背面曝光,还在网路上广为流传。谁知道那是几年前的沙龙照啊,不但失真,且不可考。
偏偏这个骆莹却爱搞神秘,而且低调得可以。
全公司看过她的人,大概只有总编王学文一个了。两人交情匪浅,公司草创之初便有了革命情感,传言是这样说的。
但这两个人为什么始终走不到一块儿呢?
每次江春陵挨了一顿骂之后,总认为学长一定是因阴阳不协调才会乱发脾气;于是好心想效法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希望撮合王学文和骆莹两人;反正男未娶女未嫁,闲着也是闲着,何妨敲敲边鼓,说不定还可以赚上一包大大的媒人礼。
江春陵向王学文说了几次,却总是换来他的但笑不语,丝毫不理会她的一番用心良苦。
看来,应该从骆莹这里下手比较有胜算。
毕竟女人总是向往婚姻,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即使嘴巴说随缘,心里可是空虚得很。这点江春陵很清楚。
像她就经常言不由衷的。
江春陵蹑手蹑脚的东张西望;虽然迟到,她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还未看到其他大头的身影时,从茶水间泡了一杯绿茶回到座位上。
身为中国人,一整天的工作精神,就从这杯香气四溢的奶香金萱开始。
呷了一口茶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眼前一个个跳跃的文字奋斗,始能专心进入工作状况。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之后,骆莹依然没有回mail。
“这小妮子是不是从人间蒸发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江春陵喃喃自语的,拿起电话按了串数字。
“喂,老妈,我跟你说,这个月的全勤已经确定泡汤了。”
“哎哟!你就是喜欢熬夜,早上上班才会爬不起来,你们公司不是可以迟到几次不扣钱的?我看你这么会迟到,还得拿钱去倒贴”
电话彼端,老妈只要逮到机会,就像机关枪一样,弹无虚发的连珠炮,令人招架不住。
江春陵摀住电话筒,清秀的五官因皱眉而挤在一起,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摸鱼的打这通毫无意义的电话。
原本是应该跟骆莹联络的,偏偏她大小姐在公司里居然连电话记录都没有,她只好聊胜于无地打了这个形式上的电话。还真是自讨苦吃。
“我说阿春啊,你有没有在听妈说话?”
“有啦有啦!老妈,现在是上班时间,有什么话等我回家再说,拜拜!”
江春陵吐吐舌头。幸好公司的管理颇为人性化,并没有对员工电话录音,要不,她的一世英名恐怕会被同事传为笑谈。
好好一个美丽又有质感的名字,从老妈口里叫出来,彷佛村妇一般。
俗搁有力!
msn随时挂在线上,她看一眼电脑萤幕,骆莹仍然未现身。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就是指她这种可怜上班族,肩负着非达成使命不可的责任。
真是的!她又不是dhl快递,使命必达。
唉!骆莹啊骆莹,看在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日子了,您大小姐赶紧慈悲心大发,心灵相通快点上线,ok?
江春陵在心里默默祷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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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骆莹才刚坐到电脑桌前,马上打了个大喷嚏,紧接着又连打了两次。
翻翻黄历,五月十五,红字宜嫁娶、纳采、祭祀、开光、祈福,黑字忌上梁、开市、破土
果然工作不宜。难怪早上起来一点写作的情绪都没有。
懊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想不到一头栽入言情小说界里也好几年了。
书房朝东的那面墙,特别请人订做了一排书柜,除了自己这几年来出版过的作品,其它的都是一个笔名叫“凌语霏”的人写的小说。
饼去,骆莹曾是她的头号读者,也拥有她全部的亲笔签名书。
只可惜,红颜薄命,才女殒落。
凌语霏就像红楼梦里林黛玉的命运,年纪轻轻的,就因为白血球的血液疾病,也就是俗称的“血癌”逃谑英雌而香消玉殒。
为了纪念自己最爱的作者,骆莹伤心了一段日子之后,决定爱屋及乌的选择下海写作,也算延续凌语霏的创作精神。
唉!伊人已逝,想再多也没有用了。
倒是长期配合的编辑江春陵催稿催得紧,就算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也还是要跟她联络一下,以免这小姑娘又在msn里抱怨连连。
打开电脑连上adsl,她先到信箱收了信,一眼就看到江春陵的“问候信”上msn聊还不够,还以mail紧迫钉人。
还是别让她苦等太久,望眼欲穿的伤眼又伤神,然后又以“可怜上班族”自称,博取同情。
骆莹打开msn的封锁,右边画面马上出现一张从网路素材撷取、背对着的披肩长发美女图,状态栏上则写着:“我思故我在,骆莹”几个大字。
似心有灵犀,江春陵用眼过度地眨了一下眼睛,马上看见骆莹上线了。
江春陵今天使用的称谓是“上班族之霉女”代号全凭心情而定。
二话不说,马上鬼哭神号起来。
上班族之霉女:哇!莹大小姐现身,真是神迹
我思故我在,骆莹:有事吗?美女。
上班族之霉女:被王老大的口水喷到发霉,大姐的稿子能否如期付梓?
骆莹会心一笑,十次交谈里几乎没有一次例外,都是从催稿当话题开头。江春陵应该算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女孩,就是话多了些,正好弥补自己的稍嫌冷淡。
电脑萤幕上出现江春陵如邮票大小般的照片,笑容甜甜的,发型是韩剧“火花”中李英爱的模样,后者是气质美女,但她看起来却像个傻大妞。
合作以来,骆莹对她从工作上的窗口,逐渐产生私人情谊的好感。
都是因为那张笑脸和对人、对事、对工作的热诚吧。
上班族之霉女:咦!怎么又像缩头乌龟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咱们好商量,没灵感?
我思故我在,骆莹:哈有一点。
上班族之霉女:就说不要整天关在家里闭门造车,不然出来相亲也好。
我思故我在,骆莹:咚~(昏例)没有新鲜对白?
上班族之霉女:要是有,我就当作家,抢你饭碗了。说真的,学长条件优,考虑考虑。婚后,我可以当连带保证人,他一定是个爱家、爱妻、爱子的好男人,如何?
这小妮子每次都不死心!骆莹在心里窃笑着。
他怀疑江春陵为何会如此热心作媒,莫非是喜欢王学文,所以故意以退为进?
但是感觉中,她又不像是这种富心机的女孩子,是他想太多了吧。
我思故我在,骆莹:美女,你们公司薪水很少吗?
骆莹又在msn上敲下这几个字。
江春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上班族之霉女:什么意思啊?
我思故我在,骆莹:要不然怎么这么热中当媒婆?
上班族之霉女:哈哈家族遗传吧。
我思故我在,骆莹:那就先把自己推销出去,或许我会考虑。
上班族之霉女:这就有点困难了,哈哈(尴尬中)
说也奇怪,江春陵自认长得不错,个性也不坏,但不知怎地,就是男人缘差。在学校里没人追,毕了业又进入阴盛阳衰的出版社工作,哪有机会谈恋爱!
所以说喽,只好把憧憬寄望在工作中,看别人的爱情故事过过干瘾。
她望着电脑,突然陷入愁云惨雾中,半天不吭声。
骆莹等了一会儿,猜测她已经神游太虚去了。根据王学文所说,江春陵就是这么一个迷糊蛋。
我思故我在,骆莹:美女,回魂没?没事我要工作去。
上班族之霉女:啊!不好意思,又占用你的工作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赶紧去赚扣扣吧!我们再联络喔!881~
看着江春陵匆匆下线,骆莹的唇角又微微上扬了。
这个迷糊蛋到底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缺失?每次交谈都没说到重点就闪人;幸好她的个性是那种频频问候、找人千遍也不厌倦的,勉强能达到勤能补拙的作用,才不至于耽误工作。
说到工作,再怎么没灵感,还是多少要敲敲键盘,对进度自欺欺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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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琴子一身桃红套装,手提着两个大袋子,摇摇摆摆地走进一栋大楼里。
矫健的步履和身形体态,即使年届六十,却看不出老态,反而神采奕奕,一看就是个干练的半老妇人。
她是来看儿子的,每一、两个星期就来突袭检查一次。
但似乎儿子并不怎么欢迎她?
“这孩子分明在家,却把门从内反锁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自己对儿子的一片关爱,却得不到相同的feedback,指头下的电铃就按得更急更用力了。
叮咚!叮咚!叮咚!神游许久,却迟迟没敲下任何一个字键,骆盈好不容易凝聚的专心,马上被这催命铃声给打得魂飞魄散。
会如此按电铃的人只有两个,一是送快递的,另一个就是他的母亲。
由这铃声久久不歇来判断,来人应该是母亲。
他叹口气,起身走到大门口,透过门上玻璃透视小窗看出去。果然!母亲那原本修饰弧度姣好的柳叶眉,正因为不耐烦而倒竖着。
“妈,天气这么热,你怎么又跑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记得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原本是好意的一句话,听在被太阳晒昏头的邱琴子耳里,更燃起一把无名火。
对于母亲刀子口豆腐心的脾气,骆盈早就习惯了。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后,马上倒一杯水让她消消气。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需要替我担心”
“那为什么把门反锁?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呢?”
嘴里虽然抱怨,但她才喝一口茶就放下杯子,如坐针毡地想起身,看看儿子家有什么需要打扫清理的地方。
可惜,没有。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然而儿子的洁癖更甚于自己。没看过一个大男人可以把家整理得这么干干净净、有条不紊的。
“我说盈,不要整天窝在家里写小说,这不是大男人应该做的工作。”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才怪!电话也不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是正常人的生活吗?”
“我是作家,不想被电话打断思绪,而且现在社会局势混乱,还不如躲在家里安全些。”
“那你是说,如果我出门,也要小心走在路上不要被流弹波及?”
“原来妈还是有在看新闻。”
骆盈笑了笑,很高兴母亲尚未与社会脱节,甚至到这种年纪了还具有幽默感。
邱琴子翻了个白眼,一脸“我可是自视很高”的骄傲表情;因为这是她维持不老的原因,不管是心境上或外貌上。
但对唯一的儿子,她还是永远把他当作三岁孩童看待,尤其在遭遇差点成为未来媳妇的凌语霏之死后,身为人母的,更不得不特别关心他的身心状况,这也才会显得过分唠叨。
“语霏已经过世了这么多年,你可以在心里怀念她,但也差不多该走出来,重新过自己的人生”
骆盈眉宇揪起,实在不想再听到母亲这番经常挂在嘴边的训辞,她每提一次,他心中结痂的伤口就会被重新撕裂一次。疼痛,且苦不堪言。
谁说时间可抚平心灵的伤痛?这点,他就做不到。
“妈,请你别再说了,这些道理我都懂。”
“可惜偏偏做不到。不赶紧找个女主人照顾你,妈永远不放心午饭吃过了吗?”
邱琴子动手打开带来的东西,一个个的保鲜盒,形状有圆有方,甜食装在圆盒里,菜肴则放到方盒中,井然有序,一目了然。
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不知是邱琴子挑剔,还是骆盈神经质?总之,这对母子讲求整洁、有效率的作风,如出一辙。
“吃过了”如果一杯咖啡也能算一餐的话,那么他是吃过了。
“吃了什么?”邱琴子不相信,少了她准备的食物,儿子怎么可能吃得好?“再吃点煎饺,是妈亲手做的;还有梅汁腌小黄瓜,下饭又对味。”
“好。”接过母亲为他张罗的食物和筷子。
顺从,也是表现孝心的一种。只要母亲不要再继续说着关于凌语霏的话题。
但这是不可能的。
“人跟人之间是讲求缘分的,你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语霏会死,就表示她与你今生无缘,如果她在天上有知,也应该会希望你得到幸福。”
好不容易才放进嘴里的煎饺如鲠在喉,教人吞不进也吐不出。
也好。省去和母亲争辩,浪费彼此口舌,还会伤和气。
“依照我说啊,要不你就换个工作,或者对外宣布骆莹的笔名作者是个堂堂五呎以上的男儿,说不定还可以造成轰动,变成畅销大作家。”
“没必要。我已经是畅销作家了。”
邱琴子听了,似乎并不高兴;她在意的是要一个媳妇来照顾儿子,而且还有传宗接代的问题。
“骆盈,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那怎么成呢?”
“妈,就像你说的,婚姻是要靠缘分的,我现在还没碰到喜欢的女孩子,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以后是多久?咱们家只有你一脉单传,妈也不是叫你随便找个人结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拜托朋友介绍,严格筛选”
“中国小姐选美协会没找你当裁判,还真是可惜。”
知母莫若子,他怀疑有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母亲高规格的标准。
“别暗示我以后会是个恶婆婆。如果你真的不结婚,那我以后就搬来跟你住,看你受不受得了!”
“奉养父母是天经地义,不管我结不结婚,永远都是你和爸的儿子”
“反正我很开明,二选一,看你宁愿跟未来的妻子同住,还是跟唠叨又啰嗦的老妈妈生活,哪一种会快乐多呢?”
“没听说有人这样逼婚的。”骆盈苦笑。
母亲不来则已,一来,少则要说上两三个钟头的家常,看起来,他今天又别想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