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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栀拉住了离北洛的衣袖,道:“离北洛,我想知道那场瘟疫,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太医属里有记载,可以去看看。”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太医属。
苏清栀看着眼前的大门,目光微微一愣。
她走进,就听离北洛直接吩咐:“将五年前那场瘟疫给本王调出来。”
当值太医微微一愣,这,昨晚不是刚看过吗?
躬身问:“王爷要那有何用?”
“本王做事需要跟你解释?”
太医摸了摸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连忙道:“不用不用。”
便急忙吩咐了小厮去调五年前的瘟疫记录。
拿出来的,一眼看去,大概都有了三十多本。
苏清栀嘴角轻抽,无语的扶额,问:“这么多吗?全都是?”
那小厮恭敬的道:“是的,从爆发到救治成功的全部过程都很详细。”
离北洛似是一点也不惊讶,道:“看吧,他没骗你。”
其实,若不是离北洛在这里坐镇,拿出来的书估计会更多,当然,他们并不敢去触怒当朝王爷的威严。
......
一天的时间就在看书中度过,这些书,对于医者来说,都是一次学习的经历。
离北洛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甚至是遣退了所有的人,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
日暮西山时,当屋内点上烛火,苏清栀才是缓缓抬头,看着屋外的天空。
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下意识的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男人清润的嗓音突然响起,让苏清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
她看着他,问:“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一直没离开吗?
“恩。”离北洛慵懒的眯了下眼,宛如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手支着头,墨色的长发垂落在一侧,一眼看去,如画般美艳绝伦。
苏清栀瞳孔不由自己的轻颤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暗骂了一句妖孽。
离北洛勾了勾唇,径直说道:“来人,布膳。”
掠了眼书,离北洛问:“看的如何?”
苏清栀嘴中咀嚼着菜,道:“是很普通的瘟疫,按理说,皇家的御医应该不会被这种瘟疫难住的,可是,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百万人的华陵,短短的几个月,死伤一半之多。
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如果那些人,其实从最初开始,就没有死呢?”
苏清栀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离北洛,眼波流转间多了一抹惊讶:“你什么意思?”
“看吧,看完之后,你自会发现蛛丝马迹。”
“离北洛,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苏清栀非常肯定的问!
离北洛也没否定,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
苏清栀低头拔饭,感觉被这货坑了是一个什么情况?
......
“当值太医在吗?当值太医在吗?”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袍的女子从门外走进,没有丝毫恭敬的吼道。
小太医急急忙忙的走出,看到来人,卑微的笑道:“原来是翠梦姑娘啊,是皇后娘娘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叫翠梦的那名宫婢横眉冷对道:“皇后娘娘没事,只是平日送的药膳怎么不送了?”
小太医嘿嘿一笑,他虽然是太医,可到底也只是一个打杂的,皇上也并没有对他册封过什么,所以论地位,他甚至比不上宫里才子佳人们的跟前的红人,更何况是一人之下的皇后!
他道:“是陛下今日下了命令,说他喝药喝够了,不想再喝了,所以,就没让人准备。”
翠梦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听到小太医的说辞也是愣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
屋内的两人将话全部听进耳中。
苏清栀不大在意的低头扒饭,她并不认为皇后是一位如此蠢的人,在平常的药膳里下药,一旦被查出,呵呵,那么不仅是她的后位,连他们家族的人都必然会受到牵连。
但是,这一依然不排除皇后的嫌疑。
那可是,皇帝的枕边人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啊!
可是,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苏清栀就想不通了,也便懒的在想了。
对于一个最不喜欢动脑的人来说,思考到这里,就已经很勤奋了。
“你吃慢点,不够还有。”离北洛又替她夹了菜放在了眼前的碗里,眼底夹杂着淡淡的柔光。
以前倒是没发现,她这么能吃。
苏清栀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翻个白眼,你试着饿一天,看你会不会吃很多。
吃饱喝足,苏清栀拿起那些未看完的书,转头看向离北洛,问:“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
......
就在苏清栀准备关门睡觉的刹那,一只手伸进了门缝中,接着整个身体就挤了进来。
书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昏暗的房间有短暂的寂静。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额间几根黑线滑下,咬着牙问:“你不会去你的王府,跑来这里做什么?”
“本王陪你看了一天的书,乏了,懒得回去了,就在你这里将就一晚吧!”
苏清栀:“皇宫这么大,你去哪里不能将就。”
“重点是看床上的人。”离北洛自顾走进屋中,一点不理会苏清栀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
苏清栀:“......流氓吧你!”
离北洛悠悠侧身,问:“你说什么?”
“......”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把面具摘了,本王不喜欢你戴着面具的模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离北洛又道:“声音也不用在装了。”
她讨厌他这种类似于命令的语气,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她就是他手心的玩物,五年前惨死的原主是,现在的她依旧是!
其实,有些问题,她永远不会问出口。
例如,五年前,他是真心娶她的吗?
例如,他是否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夜?
例如,这五年的时间,你过得可安心?
面具下,苏清栀倏然勾起一抹冷笑,看着离北洛的目光也渐渐变的冰冷,就似当初初见的模样,清冷中的疏离感仿佛是一个鸿沟,无论他怎么靠近,都是徒劳无功。
离北洛微微蹙眉,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他大步向她走进,在苏清栀未反应过来时,一个黑影已经罩下,接着,脸上的面具就被取走,来不及收走的冷笑就这样暴露在昏暗的房间中。
那一瞬间,离北洛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一块一块碎掉的声音,杂糅在眼底的幽光缓缓变的深沉复杂。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那张宛如被上帝亲吻过的完美的脸颊,银色的眸光轻轻闪烁,说不清的滋味,苏清栀心底莫名的一阵酸涩。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那抹杂乱的情绪,淡淡的说:“累了你就睡吧,我把五年前的瘟疫记录看完。”
说完,苏清栀抬脚就准备从离北洛身旁越过,手腕却突然被禁锢住。
她微微蹙眉,语气不善的道:“离北洛,放手!”
“别看了,睡觉,今天很晚了!”根本不顾苏清栀的反对,拉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去。
苏清栀硬是被男人巨大的力气拖到了床边。
手中银针突然闪过,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离北洛的脖颈处,暗芒中,银针上的光芒让人心悸难安。
“离北洛,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
“你能不能不缠着我!”
离北洛似是一点也不怕她手中的银针,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银针瞬间刺破了喉咙,鲜红的血液中流淌着一点紫意,虽然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
苏清栀脸色倏地一变,握着银针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是了,不夏寒毒在身,其余之毒,又岂会近身?
“拉了本王的手,夺了本王的第一次,有了本王的孩子,怎么,现在想走,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一字一顿,他步步紧逼,直到苏清栀一屁股坐到床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缱绻的光芒,让人心神慌乱。
“你!”
“你夺了本王很多的第一次,不是吗?”他微微俯身,低沉的声音宛如古弦的尾音,微微上扬,风轻云淡的同时多了一丝戏谑。
苏清栀微微一怔,想要起身却又被男人欺身压下,整个人躺在了床上,长发披散,漆黑的空间里,似是连呼吸都要停滞。
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引得苏清栀一阵轻颤,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可男人的手附在她的腰际,床又是那么个死大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是她为想象过的猛烈。
苏清栀呼吸一紧,一向清淡的瞳孔中闪过片刻的慌乱,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手心竟都是出现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整个身体都变得紧绷。
“清儿......”
“清儿......”
“清儿......”
......一遍一遍,离北洛从来没有觉得哪个女人的名字是那么的好听,是那么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喊出。
似乎,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将你的名字喊得荡气回肠。
苏清栀只觉得心尖狠狠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