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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写稿到清晨六点,要不是已经浑身酸疼,成筱茜还真舍不得放弃这种下笔如有神助的神奇时刻。
她满足地倒向柔软床铺,边听着窗外吱喳的麻雀叫声,大脑仍不停歇地编想着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剧情,直到迷迷糊糊地阖上眼帘,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在恍惚的梦境中,成筱茜似乎看见男人的脸变成了失忆的异国王子,就像她突来的灵感设定一般。他正对着她微笑,并俯身缓缓朝她靠近,那双墨黑深邃的黑瞳、高挺的鼻梁、总是扬着淡淡讥笑的薄唇一切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仿佛就在眼前。
她能感受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她甚至知道自己翻了个身,但梦境仍然继续上演,男人刚毅有型的脸胧在眼前逼近放大,眼看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
她知道他要吻她了,就像她昨晚写的场景一样,男主角就是这样吻上女主角的唇
叮咚、叮咚、叮咚——
突来的电铃声震天价响,吓得成筱茜整个惊醒,却又迷迷茫茫得不知道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才七点多”她对着床边的闹钟嘟嚷,但电铃声仍不停歇地响着。她本能地爬起身,一打开房门,新收留的室友先生已经站在大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洞观察门外动静。
“是谁?”成筱茜下意识地用手整着一头乱发,甫开口,又意识到自己还没刷牙,赶紧捂住了嘴巴。
她眨着惺忪睡眼,意识有点半昏半醒,但伊藤洋介根本没理会她的小女生动作,瞥了她一眼,便默然地退向门边。
“到底是谁?”成筱茜一脸莫名其妙,她从未在清晨七点多有访客上门的纪录。
她直觉地望着男人,手才刚碰上门把,连猫眼洞都还没看清楚,耳边已经传来拍门兼吼叫声。
“开门!筱茜,快开门!”那是颜可的声音。“你再不开门,我就自己拿钥匙开了哦!”成筱茜叹气,就算有满肚子的不得已,也只好乖乖把锁打开。“颜大小姐,你一早不用赶着上班吗?”
即使成筱茜的口气里有着满满无奈,但颜可才不管那么多,大大方方地踏进屋内,一双眼充满防备地打量着他们。
“筱茜,你真的留他夜宿在这?”颜可不敢相信地嚷着“你们你们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吧?”
她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男女,像足了做戏一般的表情,让成筱茜看了不知道该叹气还是该失笑。
“一切就像是你看见的。”成筱茜耸耸肩,给了个很暧昧的答案。
颜可瞠大眼,又是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传进成筱茜脑袋的画面中,颜可大概只差没故作捧心地倒退三步。成筱茜既好笑又无奈,却更想趁这机会阻断颜可对她那份不必要的热情和坚持。
她故意靠向伊藤洋介,故意勾着他的手臂,故意睁着圆眸无辜地对颜可说:“我和我男友这么久没见,所有该发生、不该发生的,全都一古脑儿地做了。你一大早来找我,就是为了想听我一一报告吗?”
微笑的她感觉到伊藤洋介被攀住的手臂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原以为会看见男人古怪的僵硬表情,没想到映入眼帘的还是一摸一样的冰块睑。
成筱茜的思绪在心底顿了一下,她暗暗地挑眉,说不上这一时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而事实上,根本也没有时间让成筱茜细想,因为颜可已经像在拍连续剧一般地摇头兼怒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颜可躁怒地抓着自己一头俏丽短发“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什么男朋友?我从你搬进来那天就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践踏我的真心?”她像个男人般怒吼。成筱茜没想到颜可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她一直以为颜可只是爱闹爱玩。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下意识地勾紧伊藤洋介的手臂,皱着眉看颜可的情绪像电影镜头一样的快转和跳格。
“他一定是我妈说的那个从高雄来的跑路大哥!筱茜,你别笨笨地胡乱替他掩饰罪行,包庇逃犯也是要被判刑的!”上一秒还在怒吼,这一秒又像恢复了冷静。
结果下一秒又歇斯底里地抱着公事包在屋里暴走。“我要告诉我妈,说你违约擅自将房子分住傍莫名其妙的男人:我也要去找里长伯,问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他是那个从高雄来的跑路大哥”
颜可哇啦哇啦地念了好大一串,歇斯底里的火动作让成筱茜不禁为满屋子的家具担忧,尤其是她摆在茶几上的那盏台灯,还有鞋柜上那些不知名的可爱小植物。
就在成筱茜脑中正闪过“千万别摔破”这个念头时,颜可一个不负责任的旋身,不仅挥倒了台灯,更撞倒了鞋柜,还有其他来不及细看的东西。
“小心!”成筱茜惊喊。
她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台灯,正想回头看看壮烈牺牲的鞋柜和盆栽,没料到身边已经有个黑影也身手矫健地飞了出去。
“呃”成筱茜愣住了,没想到冰块男也有那么矫健的身手。她望着他,意外地发现冰块男睑上的表情竟然有了明显的不同。
她看见他捧着那三盆她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脸上线条竟然柔和下来,不再冰冷僵硬,就像在保护什么珍宝一样。
成筱茜心底打了好人一个突——没想到她的魅力竟然比不过三盆不知名的小盆栽?!
“喂!”她想大吼,却不知自己该吼什么。
而伊藤洋介却以为成筱茜是在担心盆栽的安危,竟难得地对她扯了扯嘴角“辟荔、网纹草和常春藤都没事,不用担心。”
成筱茜听了,又愣了一次。“是吗?”她抱着台灯皱眉,不知该吼他还是该气弱,原来那三盆叫什么辟荔、网纹草和常春藤,她直到现在才知道。
她默默将怀中的台灯放上桌,心中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样,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觉像泡泡似地从心匠涌出。
尤其是他刚才那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顿时柔化了冰块男的疏离冷漠感,即使只有一刹那,而且还感觉不怎么有热情诚意,但已足够让她心头的小鹿骚动一阵了。
她沉默着陷入思绪,而伊藤洋介的注意力则还放在盆栽上,没人理会混乱的始作俩者,让颜可感觉自己严重地被忽略。
颜可忍不住气呼呼地大叫:“你们干嘛突然拍起武侠片?一个飞这边、一个飞那边,难道你们以为自己是杨过和小龙女吗?”颜可气极了,怎么想都不甘愿放弃。
“你这家伙不用嚣张太久,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我不会把筱茜让给你的!”
颜可生气地撂下狠话,决定今天要提早下班,先去找一趟里长伯,再回家找老妈探听一下街头巷尾的八卦消息。
经过颜可一早的混乱打扰之后,成筱茜和伊藤洋介之间不知怎地竟有了莫名的尴尬,至少成筱茜是这么觉得。
她默默地放好台灯、收好东西之后便躲回房间写稿,进度虽然不到文思泉涌的地步,但也断断续续地完成了一个段落。
她关了电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摘下眼镜起身伸了个懒腰,一看墙上的挂钟,这才发现时间竟已过了中午。
“难怪肚子有点饿。”她吐吐舌,一双圆眸瞪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她的新室友在做什么?
成筱茜戴上眼镜,好奇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她近视一千多度,只要没了眼镜就成了明眼瞎子,所以就算眼睛又酸又累,她还是得戴上眼镜。
“人呢?”她喃喃自语,微微探出头颅,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别说什么新室友了,她根本连只苍蝇都没见到!
倒是昨天出借的枕头、棉被全都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成筱茜走出房间,下意识地轻触着沙发上的毛毯,那上头似乎沾染了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和一抹不熟悉的男人味。
“走了吗?”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成筱茜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掐住,有些不舒服,却也不到什么肝肠寸断的地步。
只是,她丢下毛毯,拒绝再呼吸男人留下的味道。
她搬了张椅子坐到盆栽前“也是啦!毕竟我们真的素不相识,别说我会怕,也许他也会担忧,以为自己碰上什么饥渴怨妇,生怕会被我拆吃入腹”
成筱茜边拨弄着盆栽的小叶子边碎念着,她发现自己在皱眉叹气,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皱眉叹气。
“大概是灵感来源跑掉了,心底有点空虚吧?”她自我解嘲地找了个理由,也就姑且把这当作是答案。
既然屋里没人了,她特地换穿的外出服也没了必要。
她摘下眼镜,随手搁在盆栽旁,然后换上轻便的短衣和热裤,这几天的阳光很温暖,她将长发盘在脑后,颈窝处性感地垂下几缯发丝。她打算到阳台去晒晒日光浴,这是她最近闲暇之余染上的消遣。
她推开玻璃门、拉开纱窗,当初会喜欢这间屋子就是看上它的阳台既长又宽阔,她随便瞥了眼右边种植的盆栽花卉,没戴眼镜的视线让她眼前模模糊糊的,远远地看了几眼,除了觉得盆栽后头堆放的箱子变多了之外,倒也没多注意地就坐上躺椅,舒服地享受屋外暖暖的阳光。
“好舒服”她咕哝着,缓缓地闭上眼。赶稿期最需要睡眠了,为了应付晚上继续熬夜,她需要稍微眯一下。
阳光可以照亮心底那莫名的空虚吗?
成筱茜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句子,她掀了掀眼帘,接着又陷入昏沉,下意识地忽略掉心头闷闷的感受,提醒着自己等会儿要记得把这句子写进稿子里。
伊藤洋介望着躺椅上的女孩,完全搞不懂她为什么能一副对他视若无睹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的植土,从盆栽中站起。就算他蹲在这替她抢救那些濒临死亡的可怜盆栽,就算盆栽可能阻挡了她的部分视线,但无论如何,这些最多只高及膝盖的盆栽,怎么也藏不了他堂堂六呎的身驱吧?
他微微皱眉,不晓得这女孩在玩什么把戏?
伊藤洋介走近成筱茜。“你”才刚开口他就顿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成筱茜竟然一下子就在躺椅上睡着了。他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是另一种暗示吗?”他皱眉。
这些失亿的日子,他遇过太多投怀送抱的女人——甚至是男人,她们白天好心地收留他,往往到了夜晚就来向他索收肉体上的报酬。
难道,连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都逃离不了这样的模式?伊藤洋介瞪着成筱茜毫无防备的睡颜,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的视线绕着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单纯的睡颜,毫无防备的放松姿态,伊藤洋介不否认这女孩的确有诱惑人的本事。
他又走近了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居高临下的眸审视着,第一次发现女孩的睫毛又长又浓,像极了娃娃似的,小小的鼻翼会随着呼吸起伏,偶尔还发出几声呼噜的可爱呼声。
他皱眉,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真的睡着了?
伊藤洋介的视线继续向下转,看见了艳红小巧的唇办正微掀着,像是在低喃着什么听不清楚的梦话。
“我”女孩的声音在呢喃。
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想听清楚,而她刚好一个翻身,衣服上的细肩带掉了一边,露出白嫩的肩,更让他无法不在意地看见衣服上胸前的突起。
他吸气,眸光向下一移,超短热裤下的白哲双腿似乎更让人不知该将视线摆哪里好。
“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眉皱得紧紧的,鼻间全是她身上的香甜气味,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注意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胸线,无法不去注意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点突起
他冷着脸,完全不懂女孩现在的意图,正想起身,但女孩再次发出的梦语却清晰地让他僵在原地。
“吻我”他清楚地听见她这么说。
他哼了声,总算搞懂了她的把戏。“原来你也是一样的女人!”他分不清此刻心底是失望还是什么感受。
他望着她没有防备的睡颜,这下终于确定她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仅假装熟睡,明知屋子里有一个陌生男人,还故意不穿内衣,刻意发出什么梦话
伊藤洋介的脸庞像罩了一层寒霜,没想到看似单纯的女孩竟然也玩了那么多心机。他瞥着她露出的姣好身段,眼眸中透着鄙夷,视线绕着她胸前的突起,绕着她滑嫩的肌肤,绕着热裤下若隐若现的白色底裤
伊藤洋介吞了口唾沫,喉头像滚了道热流,直直沉进下腹。
“别走吻我”成筱茜又开口了,虽然仍是紧闭着牟,但那微微皱起的眉、那楚楚可怜的低哑声调、那副没有防弊的模样
“该死!”伊藤洋介低咒,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
冷然的眸氤上欲望,他的视线无法移开她红润的唇。他看见她一会儿像索吻似地噘起唇,一会儿又像欲拒还迎地轻咬着下唇,嘴里喃喃自语的,不知到底在说什么。
“吻”她再度发出邀请,但那个“我”字,却迅速消失在两唇紧密的贴合之中。
成筱茜又作了那个异国失忆王子的美梦——
王子一会儿像英国王室,一会儿又成了阿拉伯国王,一会儿低着头要吻她,一会儿又像气球般飞到遥远的天际。
成筱茜在梦中好努力地追,王子却抱着好多盆栽一直向前飞,好不容易她终于追上了他,终于要看清王子的睑
呃王子竟突然回头吻上了她的唇!成筱茜来不及看清王子的模样,但王子唇瓣上软软热热的触感好真实,舒服得像是有电流直接窜进她的心底。
“张开眼睛看着我。”王子突然说。
成筱茜听得莫名其妙,她明明一直张着眼睛呀!只是她看不见王子的模样。
“张开眼睛,我要你回应我!”王子又说了。
王子的声音近得像在耳边,成筱茜觉得耳垂像是被轻咬了下,酥酥麻麻的还带点微痛。她很努力地睁眼想看清楚,终于迷迷糊糊地看见一张男人的脸庞。
“原来,你就是王子。”成筱茜对着伊藤洋介愣愣地傻笑,捧着他的脸凑到自己眼前“你怎么突然走了,也没跟我说再见?”
说完,还重重地啄了下他的唇。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伊藤洋介哑着嗓音,轻吻着她柔软的唇,有种莫名的欲罢不能。
成筱茜享受着他的细吻,以为自己仍沉醉在梦中。“我说你是王子,是失忆的异国王子。”
她软软地靠在男人温暖的怀中,从来不知道作梦的感觉也能这么真实。
“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她似梦似醒地轻喘着,原本试探性的轻啄渐渐转为湿热,男人灵巧的舌尖勾着她心底的火热和欲望。
她让自己的舌随着他的一起缠卷起舞,那种亲密的湿热和交缠,让她浑身发热,擂鼓的心跳和发昏的神智,更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嗯”她在他的怀中微微挣扎,不管是绵长的热吻或是莫名的燥热,都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
她迷蒙地望着他,模糊的视线只盯着男人深沉的眸。“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喃喃地问着,她已经分不清了。
“你当是梦便是梦,是现实便是现实。”伊藤洋介轻哼了声,她矫情的天真让他的眸子渗入一丝冰寒。
他想起这些日子的不堪记忆,想起那些令他作恶的男男女女,想起自己原本以为这次会不同的心情,想起她蹩脚的一连串心机
他倏地加重了力道,粗鲁地吻着她,粗暴地拉开她的上衣,望着她浑圆白皙的胸,大掌毫不怜惜地直接捏上突起的蓓蕾,力道重得让她发疼。
她愣住了,终于有点从梦境中意识到是现实。“不要”她开始挣扎,觉得身体好烫,也觉得好害怕。
浑身的燥热让她害怕,胸口几乎快跳出的心跳让她害怕,男人的粗鲁让她害怕,男人眼底的冷漠更让她害怕。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湿气涌上眼眶,成筱茜无法招架地承受着男人一波按着一波的火热。
“是你先点火的!”伊藤洋介哑着嗓音说道。
成筱茜的泪珠急得在眼眶中打转“我没有我不知道”她只是在作梦,不是吗?
她的眼泪让伊藤洋介的心渐渐渗入一丝又一丝的不舍,他下意识放轻了力道,轻吻着被他抚弄得艳红的蓓蕾。
“啊”她浑身酥软地喘息,身体像又被点了另一把火,起火点就在男人吻上的地方。
她无力地躺在躺椅上,男人则靠在躺椅边,用指腹轻触着她的脸颊。她的细肩带上衣被高高撩起,艳红的蓓蕾像两颗小红莓似地点缀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上,修长双腿不自觉地磨蹭着男人的脚踝,紧紧贴附着他的三角地带,在超短热裤下更显诱人。
伊藤洋介的欲望因着眼前美景而熊熊燃起,他舔了舔她的耳,让她敏感得起了一身疙瘩,他吻着她的颈,让她无力得全身瘫软,他吮着她的胸,让她火热兴奋地蜷起脚趾,脑袋空白得忘了是现实还梦境。
“啊啊”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么羞人的呻吟声。
伊藤洋介欲罢不能的大手往下探,一切的动作似乎是那么理所当然,就连成筱茜都无法否认自己也期待着他能引出更大的一波骚动和大火。
但当长指隔着底裤碰上她的敏戚时,他和她同时一震,伊藤洋介倏地停止了动作。
他收回手,仿佛热情在瞬间冻结。“我不来这一套。”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冷漠。
成筱茜愣着,她听不懂男人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他的长指像带了电流,就在他碰上她的那一刻,她浑身都在颤抖。
“你说哪一套?”她眨着眸问,声音还停留在激情之中。
伊藤洋介抽开身子,现实的欲望和回忆中的厌恶在脑中交战。最后,他蹙着眉说:“如果你收留我是为了让我在你不方便的日子满足你,那我宁愿继续在街上流浪。”
“啊?”成筱茜还呆着,一时之间还是听不懂男人的意思。
什么不方便的日子?
“啊!”她惊呼,想起自己昨晚特地去买的卫生用品她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
一股羞辱感让现实变得残酷又丑陋,成筱茜终于梦醒,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她默默地拉回衣服,默默地坐直身子,瞪着他,感觉一股怒火几乎快跳出胸中。
“很抱歉,我不能满足你的需求,下次请你直接说清楚,大家也不用浪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伊藤洋介冷着声,还是无法不把成筱茜和他过去碰到的男男女女画上等号。
他心底似乎总有道声音要他别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伊藤洋介起身离开,他默默瞥了成筱茜一眼,说不清现下心底的复杂感受。他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但这不就是事实吗?
他不愿多想,只想尽快离开,但就在他和她四目相交的同时,一个愤怒的拳头毫无预警地直冲向他的眼前——
“你干什么?”伊藤洋介闪不了,重重地挨了一拳。
他眼睛疼得在发烫,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成筱茜有什么解释“说话呀!”他加重了声调。
他生气地瞪着她,没想到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女孩眼中的泪,还有那一道像似闪电般打人心中的委屈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