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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带有醉意的古天赫瘫倒在房间沙发上。
“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待在房里不敢随意走动的心岚闻到他全身的酒气,赶紧上前扶他。
“不要管我。”他微掀张闭目养神的锐眸,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有没有想我?”他双臂一缩,将她紧紧拥在胸前,低下头吸着发自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你抓痛我了。”被他蛮力钳制住的娇躯差点喘不过气来。
“知道我在找你吗?”下巴顶在她头上,大掌在她背后上下滑动。
“对不起,如果你”她想解释。
“住嘴!”他不想听她编烂借口。
感受到他体内蓄意怒意,心岚伸手抱住他坚硬无一丝赘肉的腰杆,聆听他强而有力充满安全感的心跳声。
“别再气了,好不好?”她将头埋入他宽广纠结胸膛里,撒娇道。
“以后不准再说出让我生气的话,知道吗?”听到她的温言软语,心头气顿时消了大半。
他习惯别人听令于他,却一次又一次纵容她在他面前惹他生气。
“嗯!”她不愿提起昨夜他莫名生气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找我。”她主动轻轻一吻他的唇,满是歉意。
“这不重要。”昨夜她对他不甚在意的态度让他心慌,他怕自己在她心里分量不够,他才会迫切想感觉她还在他身边。
他压根儿也想不到他迫切的决定会让她心灵饱受极大惊吓。
“妈说你去医院检查?”他恋上她温驯如猫的时候,带点儿撒娇、带点儿依赖,还有更多令他莫名感动的贴心。
心岚偎在他结实胸怀里叹气。
“慢慢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知道父母亲盼孙心切,可越大的压力,只会造成反效果。
“妈让我好紧张。”行房已经变成制造小孩的例行公事,她根本没办法放开自己。
“别太在意妈的话。”他不舍她承受传宗接代的压力。“除了医院,你还去了哪里?”他要知道她的行踪。
“我在医院前坐了一下,顺道拜访以前的朋友。”
他盯着她的表情,确定她没有骗他“还包括乔风?”他陡地沉下脸色。
“没有!我只找主秘。”深知他过度的占有欲,她赶紧澄清。
“不准跟那男人见面,知道吗?”那次在餐厅里,乔风对心岚过于炽热的眼神他印象深刻得很,也记挂到现在。“还有,你去找主秘,我没意见,但别对外人聊家里的事,我家人不希望受到报章媒体关注。”
他的话让栖在他胸前的心岚倏地抬起头。“你家人不包括我吗?”他轻易的一句话,就让她的心跌碎满地。
“你太敏感了。”他摇头。
她太敏感?“在你心里,只是这样子而已吗?”她哽咽着快哭的声音,抬起头用力吞进眼眶里泛滥的泪水,心痛离开令人眷恋却又变得陌生的胸膛。
这个家她待得好累,不管她付出多少努力,一切都只是白费,她永远也走不进古家,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圈里。
“我不准你胡思乱想。”古天赫铁臂一勾,将她退开的身躯再度压回身下,略带怒意的唇覆上她的樱唇。
这诱惑人的朱唇就爱惹他生气!他用力吸吮,默默不语地发泄对她越见沉沦的爱意。
自从昨晚争吵后,他的心一直不安,她知不知道,他已经想她整整一天了?
堆积下来的饥渴欲火在他奋力挣扎下开始喧闹叫嚣,等不及脱掉身上碍眼衣服,他拉下长裤,掀开她的裙子,一手撕裂她薄如蝉翼的内裤,将自己奋力刺入天堂,用力挺进属于他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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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咖啡厅内。
“心岚,那个人不是你老公吗?”
眼尖的朱主秘隔着玻璃看向一群从对面餐厅走出来、一身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土,带头的正是古天赫。
“这期天下杂志赞誉他是亚洲最有经营手腕的第二代企业家,你老公很不简单喔!”朱主秘忍不住拌颂心岚实力坚强的丈夫。
心岚扯开唇角,露出事不关己的淡然表情。
“是话题不够耸动?还是你有心事?”朱主秘仔细瞧着她往日充满活力自信、如今却显得憔悴的脸庞。
心岚下意识摸摸自己瘦削的脸颊。原来她的忧愁已经写在脸上。
“你已经够幸福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又嫉又羡的古少奶奶烦心呢?”朱主秘调侃她。
“又在损我了。”她娇瞪朱主秘一眼。
“谁教你一出现在台湾最有身价的帅哥面前,他便一见钟情爱上你,甘心匍匐在你裙下,终结行情高涨的单身生活。”
“我反而羡慕你现在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前的她从不觉得随心所欲的行动是件幸福的事,现在却是苛求。
“这就是你的不快乐?”朱主秘心一转,揣测让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呃是的。”她的脑海中霎时浮现婆婆训诫的话。
“结婚本来就是责任的束缚,不能跟婚前相比。”婆媳同住一屋檐下,有摩擦在所难免。
“我知道,只是偶尔还是会怀念以前自由无拘束的日子。”心岚坦言。现在的她像是只鸟笼里的小鸟,虽然丰衣足食,却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多少人羡慕你少奶奶的生活,你却留恋以前苦哈哈的日子?”若是别人,早谢天谢地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哪还会像她在意自我感受。
“或许吧!”有意义的生命总比被人豢养来得快乐。
“既然少奶奶怀念以前劳碌命的下人生活,乔风前天告诉我他们出版社准备企划一系列以插画为主的图文书,你对画画不是很有兴趣,要不要试试看?”
“我可以吗?”心岚满是不敢置信的脸庞上有着高度意愿,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恐怕不行,天赫不希望我出来工作。”婚前为了工作问题两人起了不小的争执,现在再提这件事,一定又会惹他不高兴。
“我的古少奶奶,这种在家关禁闭的工作需要抛头露面吗?”朱主秘受不了地敲她的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心岚拍拍自己脑袋,脸上漾出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要不是在外面工作,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朱主秘的话像是一道希望之光,让心岚重新燃起生命之火。她迫切渴望能改变目前勒得她快窒息的生活。
“你呀!好命的少奶奶不当,偏偏就是喜欢自我苦吃。”朱主秘看她脸上绽放出往日迷人笑靥,忍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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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放假日,古天赫心血来潮,带着心岚来到古家位于乡下的渡假别墅。
坐在树下躺椅休息的他看着心岚在暖阳下快乐的跟秋田狗在草地上打滚,他才惊觉自己很久没听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声。
响起的手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看了玩得不亦乐乎的妻子一眼,顺手接起她的电话。
按了通话键后,他尚来不及开口,对方已开口说话——
“心岚,是我乔风!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出来吃饭”
乔风的一段话,让古天赫从躺椅上弹跳起来,熊熊怒火瞬间高涨,一股无法遏抑、发自心底深处的狂怒倾巢而出,他泄愤地用力关掉手机。
该死!她竟敢背着他跟乔风联络!泛白的大掌紧紧握住手机,举起手欲丢出的同时,它又再度响起。
他僵住身子,让它不断释放出悦耳的声音。
“天赫,我的电话吗?”隐约听到音乐声的心岚看向他,却发现他直瞪着她的表情异常吓人。
终于,他敛下怒瞪烈眸,摊开掌心,盯着来电显示画面,然后按下通话键,不置一语。
一会儿后,怒涛宛如熊熊大火在他体内进射出,但闻“砰”的一声,被摔向树根的手机已成一地碎零件。
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住,朝他走近的心岚愣在原地,不敢靠近。
“过来!”平静中进出骇人怒意。
“怎么了?”
一直以来,两人虽常有口角,但只是个性不合引起的小摩擦,她从未见过他真正发脾气,她确信现在的他正处盛怒边缘他被惹毛了!
“连心岚,你竟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古天赫额际青筋阵阵抽搐,轻柔近乎耳语的口吻异于以往吵架时强硬蛮横的口气。
心岚扬起阵阵战栗,打从心底深处惧怕现在的他。她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惹得他大生怒气。
这张看似清纯漂亮充满灵气的小脸蛋,这身由内散发出的恬静气质全是骗人!
“谁准你工作?”
看着她装无辜、令他丢尽颜面的脸,他就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点,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胆敢在外面养小白脸”
“啪”的一声,盛怒中的古天赫破了从不打女人的惯例,发狂似的用力甩她一巴掌,无受控的强大力劲让她跌倒在地。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被甩一巴掌,心岚倒在草地上吃痛地捂住肿热脸颊,擅到树干的肩胛骨传来阵阵痛人心扉的痛感。
“想装傻?”几近濒临抓狂边缘的古天赫讥讽着。“工作在你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吗?还是你想借此跟乔风藕断丝连?”他步步向她靠近,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答应他在家绘画创作我发誓,结婚后我不曾跟乔风有过任何接触!”他狰狞的表情好可怕,她不要他误会。
她太清楚他对她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光是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就受不了,更何况是打电话来。
“发誓?你的话我还能信吗?恐怕一个乔风还不能够满足你的欲望。”要不是他接了电话,他还不知道看似清纯的老婆背着他跟多少男人勾搭。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该不会以为她偷男人吧?
“还想骗我?”他奋力钳制她下巴的手劲彰显他体内无处喧嚣的怒火。“要我讲我还嫌脏了嘴!”他啐了一声。
“你怎么可以莫名其妙侮辱我?”她不能接受他莫须有的指控。
“姨子还怕别人讥笑?”他的胸口因她不忠的事实痛得快爆裂开来,他受不了她的背叛。
他这么爱她,倾己之生命去疼她、呵护她,换来的却是这种置人于死的回报?她的心够狠!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不!他不能这样子说她!心岚抗议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莫名指控。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委曲全换来的是惹人心伤的评语。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胆敢耍我”一想到自己还当她是珍宝,他越痛恨自己的盲目。“滚!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这阵子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为了麻痹她带给他的伤口,他不断用言语攻讦她。
“不!你听我说,不是这样”她不要他误会她,她的心承受不起这些伤人心肝的话。
“想用圆谎来博取同情心?省省吧!”丧失理智的他不住讥笑、嘲讽;她越是痛苦,他越有嗜血的快感。
“我不是要圆谎,我发誓我没有做出对不起古家、对不起你的事!”心岚泪流满面,不断陈清事实。难道他看不出来她爱他,她怎么可能做出他最禁忌的事?
“我只相信事实。”他撇开头,不肯再看她一眼。
该死!她为什么要折磨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爱?难道只有被爱的人才能操纵爱情的长短吗?
不!他也有说不的权利,心,就让它痛吧!
“我没有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她泪不抑的说。她的心被他的话伤得好深、好疼。
“这世界上,我只相信我自己。”他幽幽开口,选择不再相信她。
“你古天赫!你是个王八蛋!”心岚任由一再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死了心,她哀绝地转过身子。“我们离婚吧!”她心疲力竭的说,心里却存着百般否定的声音——她爱着他呀!
“求之不得!我的律师会通知你签字!”他一副公事公办口气,毫无犹豫结束掉这场短暂婚姻。
“你”心岚猛地转过身,看着他,泪水早已滑下两颊。
难道这就是她失去自我、认命的结果?
一个被休的下堂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