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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对她下手了?她死又不是我买的凶,她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会你到赖我头上了?”
他听出不对劲的,但还没摸到准心。
赵小川呲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哼哼冷笑。
“胡杰,别TM在我跟前装蒜。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干了什么?我不是你。”胡杰还真不知道,但也听出赵小川话里的味来。
“是,我哪儿能跟您比啊。胡杰,是男人就敢作敢当。我赵小川就敢当,是,我TM就****胡凤花了,怎么了。老子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本钱,操一下又怎么了?你能操,我为什么不能?”
“我操?赵小川你不要胡说八道,那是我弟弟,我能干那种事?”胡杰一听脸就难看了,怒喝。
“你怎么就不能干?哦,不是你干的。那她那一身猫腻是谁整的?戴维,你?”赵小川啧啧冷笑,回头朝戴维德一挑眉,问。
戴维德摇摇头,撇清。
“别扯到我这儿来,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没干,他没干,我也没干,那TM是鬼干的?”赵小川啪的一拍茶几,瞪着胡杰喝道。
胡杰别开头,伸手捏了捏眉心。
“那现在人呢?她人哪儿去了?”
赵小川哼哼一笑。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来找我的事,是不是胡凤花跑你哪儿诉苦去了?嗬,她脑子倒不傻,还知道惹了我得找个靠山。”
胡杰闷不做声,心想她是不傻,傻的是我们,弄出这么个货来自己消遣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是什么。
旁边戴维德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心里是越听越糊涂。
赵小川说胡凤花去找了胡杰,胡杰却说赵小川捋走了胡凤花,结果人都不在他们手里,胡凤花跟着个穷小子回家了。那也就是说,胡凤花把这两个都耍了。嘿,还真是胡少爷会干的事。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胡杰认为赵小川欺负了胡凤花,而赵小川则认为是胡杰先下了手,他不是第一手。那么谁才是胡凤花的第一手?他立刻想起了那个出租车小子,靠,不会吧?
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什么重大发现,他忍不住有点激动起来,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赵小川瞄见了,一眯眼。
“戴维,怎么了?”
戴维德抿着嘴看了他一眼,思量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发现。他有点不乐意,总觉得自己吃了亏,被胡凤花耍也就算了,连他们两个所谓的盟友也瞒着自己那么多事。就他一个傻乎乎的,吃了大亏。可要是不说吧,搞定胡凤花这件事想绕开他们两个也难。他自己的份量他自己清楚,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如果联合赵小川糊弄胡杰呢,他又信不过赵小川。这厮翻脸不认人,胡杰又是他的大金主,别看现在两个闹得僵,等要钱了赵小川又得供着胡杰。跟胡杰联合糊弄赵小川吧,他也信不过胡杰,心思不熟,且胡杰到底是胡凤花的亲哥哥,胳膊肘总是往里拐。想要不被撩开占住分子,只怕得左右逢源,虚以委蛇才好。
于是深吸一口气,他有了主意。
“没什么,就是今天你们这事,弄得我糊涂了。”
“糊涂?这TM就是一笔糊涂帐。”赵小川冷笑。
“糊涂帐就糊涂帐吧。”戴维德扯扯嘴角一笑,走过去伸手拍拍他的肩,然后回头看向胡杰。
“胡大少,找个地方坐吧。我看啊,这事咱们三个还真的好好议论议论了。”
他这么一说,赵小川就挑了挑眉,却并不吭声。
那头胡杰叹口气,还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戴维德反客为主,去吧台那儿拿了三个杯子一瓶酒,拔了塞子咕咚咕咚到了三杯,一人手里塞一杯。
两个坐着,他站着,举起手里的酒杯,开口。
“这个人,是咱们三个弄活的,好赖总得我们自个负责。我今天托大了,大家一杯抿恩仇。要是咱们三个先乱了,窝里斗起来,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这个别人他不解释那两个也明白指的是谁,自然就是那个惹祸精胡凤花。只是戴维德心里又多加一个周秦,他还没沾手过,怎么能白白便宜了那个穷鬼,气不过。
各怀鬼胎,面色各异,三个人闷声不吭的仰头咕咚咚一口喝干杯里的酒,勉强按耐下翻涌的情绪。
这一杯抿恩仇的酒喝完了,气氛一时沉默起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
结果先开口的是胡杰,他用一种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的口吻吐出一句话。
“我真没……没动过她。”
赵小川挑眉,戴维德侧目。
胡杰瞥两个一眼,伸手一摆,表示不愿深谈。
“我也没有。”戴维德接口,一脸坦然。
赵小川一摊手。
“合着赖我咯?”
胡杰低着头,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谈这件事。
可显然这件事不说清楚后面就没法说下去,况且戴维德基于一种吃了亏的心里就更想要弄清楚一切。
“到了这份上,我们也没必要彼此隐瞒。胡大哥说没动过,我信。小川你是一定动了,别不承认。但小川是不是第一个动的,这里头肯定有文章。”戴维德说道。
“没有。操,哪个王八蛋先动了她!”赵小川立刻表明自己的清白,说完又恶狠狠咒骂一句。
还能是谁?自然是周秦。这个周秦,赵小川不知道,胡杰和戴维德却是知道的。但这两个知道的情况又不一样。
戴维德只是在夜色里跟踪了一下,管中窥豹。胡杰比他知道的更多,所以想得也更多。戴维德只当周秦是胡凤花倒贴的小白脸,只当胡凤花是个浪催的生冷不忌,香的臭的都会往窝里拉。他看不起周秦,更鄙视胡凤花,是一种酸溜溜气不过不甘心的吃醋心理。
可胡杰却明白周秦对于胡凤花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胡凤花一贯没心没肺,天大地大都没他自个大,谁都不在眼里。但却对周秦很不一样,被赵小川欺负了就来找他这个哥哥,可被周秦欺负却谁也不说?这是怕?怕什么?她还包庇他,把事都推到赵小川头上,顺带蒙蔽他这个好哥哥。能耐啊,变成了女人她还给自己找上如意郎君了,真行。更能耐的自然还是他胡杰,这弟弟变成了妹妹,也不知他哪根脑筋搭牢竟然生出那种怜香惜玉的兄妹情来。胡凤花兴冲冲的跑过来找靠山,他还真脑残了的顶上去,充当冤大头。他那会怎么就没一巴掌把这祸水给抽出去呢?还留着她在自个窝里掀风做浪。得,要真当他是哥哥了,那这份情意到还算值两个钱。可结果呢?哈哈,自作多情啊。她脑瓜里就周秦那个宝贝,哪里有他这个哥哥。越想越觉得不值,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会傻到那份上,动那种情意,对胡凤花?简直比对牛弹琴还不堪。他怎么就这么贱,二十多年的长辈冷屁股贴完了,还得贴胡凤花的冷屁股。热脸蛋贴冷屁股TM还能贴上个冷屁股,他就贴上了个屁。
越想越气,胡杰一把抓过酒瓶,对着嘴仰头咕咚咕咚就是半瓶下去。喝完了啪的拍在茶几上,恨恨吐出一句。
“这个欠揍的货。”
抬头,重重呼出一口气,瞥了那两个一眼。
“先把人弄回来再说。”
“怎么弄?跑哪儿去了都不知道。”赵小川冷笑,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仰头也灌了几口,拍在茶几上,又是啪的一声。
这声音弄得戴维德脑袋疼,抓过酒瓶搁在一边。
“我来的路上碰见她了。”他轻描淡写的抛出重点。
那越喝越愁的两个登时两个眼睛蹭的一亮,看向他。
“跟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穷小子在一起,坐一辆出租车回去了。”越是重点戴维德就越说的轻飘飘的,面无表情的。
胡杰低下头,没头没尾的突然呵呵笑起来,好像戴维德说了个特好笑的大笑话。
赵小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表情一阵红一阵黑,半晌伸腿狠狠踹茶几一脚,咒骂。
“好啊,合着你们两个心里都明镜似的,就我一个蒙在鼓里。”
戴维德幽幽叹口气。
“我也是今儿个凑巧碰见了而已,RP好没办法。”
胡杰还在那里笑,低头笑完了仰头笑。
赵小川看不过去,用脚再踹茶几两脚。
“嗨嗨,胡大少,别笑了。有事说事,没事别发抽。”
胡杰用力抹一把脸,抬起头,讥讽说道。
“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跟人周秦比,你们在他眼里就是个屁。至于我,连屁都不是。”
最后一句他带着特不屑的口吻,嘲弄自己。
周秦!原来还有这个一个人呐。戴维德和赵小川互相看一眼,把这个名字记住了。
胡杰知道这个人,戴维德知道那个地,赵小川急性子蹿起来一拍茶几。
“是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就把那货逮回来。这TM是哥几个花了一千万弄出来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这话一出,戴维德也跃跃欲试,一脸兴冲冲。正想跟着助威呐喊,却看到胡杰还是阴仄仄一张脸,在旁边不搭腔。
“怎么?你还护着她?”赵小川也注意到,当下拉长脸。
胡杰哼哼一笑,捏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杯底里的残酒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一圈,跟流动的血液似的。
“大半夜的打上门去,你们也不怕扰民?”他一挑眉。
“扰民怎么了?她不要脸,我们还给她作什么脸。”赵小川一挥手。
“那个姓周的是个公务员,政府的人。”胡杰慢悠悠说道。
“政府的人怎么了?我最瞧不起做官的,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坏透了。”赵小川恨恨说道,眼睛里冒火,好似周秦就是他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他多了不起的公务员?连你胡杰都怕?”旁边戴维德也撺掇,用激将法。
胡杰阴沉沉一笑,摇摇头。
“何必为了那么一个胡凤花,就作践自己呢。”
“照你这么说,和着就让他们双宿双飞郎才女貌去了?嗬,瞧不出来啊,胡少你可真够兄弟情深的。可惜,你这番情意,在胡凤花那货眼里又值几斤几两?”赵小川呲一声,放肆嘲弄。
胡杰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
“她摔摔打打的过,无所顾忌,反正死过一次了,多活一天都是赚。我们又何必呢?她不要脸,难道我们也真跟着她疯去?何苦。大半夜的,她和有情郎共鸳帐,我们呢?在这儿苦哈哈的开批斗大会,说出去都TM丢脸死了。真天大的笑话,为了她?就为了胡凤花,就一个胡凤花,折腾成这样。可笑。”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在这儿助他人之威,灭自己的威风,又有什么意思?”赵小川急了,拍着茶几叫。
“我就想说,咱们啊,真犯不着为了个胡凤花这样折腾。她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三个大半夜的打上门去?去干嘛?捉奸?你们不觉得TM可笑丢脸?”胡杰说。
那两个沉默了。
是,打上门去算什么?捉奸?捉谁?胡凤花?屁啊。
“那怎么办?不管?”戴维德不甘心死了,插嘴。
“对,我们干嘛管这事?我们都是做大事的,赚大钱的,干嘛这么屈尊去管一个区区胡凤花。她现在又不是胡家的二少爷,她现在就是个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的烂货而已。伸个小手指头就能碾死,还嫌脏。我们犯得着脏自己的手?”胡杰伸出一只手,翻来覆去看了看,说道。
赵小川这下听出味来,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是,犯不着,实在犯不着。”
戴维德还云山雾罩,扯一把赵小川。
“犯不着什么?”
赵小川咧嘴露牙一笑,寒光闪闪。
“犯不着咱们自己亲自动手,也照样能让胡凤花和那姓周的小子过不舒坦。她胡凤花现在算个什么东西,还配我们打上门去?我看啊,得让这货好好尝尝苦头,让她自个爬到咱们跟前来求着咱们开恩,这才像话。话说把这玩意弄活过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折腾折腾她嘛,瞧瞧现在,尽让这货折腾咱们了。得了,这回啊,咱们折腾她。我就不信了,还折腾不了这么一个娘们。”
说完,他从鼻子里哼一声,以示不屑。
听到这儿,戴维德也明白了。这是不来明的,来暗的。也好,本来就不是君子,何必明刀真枪去做。暗的好,够阴损,够刺激,够味。
这下,路线统一,步调一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哼哼笑。
哎呀,这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仇恨?吃的哪门子味。以前是横看竖看不顺眼,顶瞧不起胡凤花嘛,如今到当她似个宝了。男人啊,自己碗里的总不如别人碗里的好,但最好的呢还是那被人从碗里抢走的。就算抢走的是块臭牛肉,那也是宝贝。要么等抢回来了,这宝贝就又成了臭牛肉。
纯属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