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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上天的赠礼,或是魔鬼的诅咒?其实不是不在乎,看起来无所谓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减少受伤的机会,虽然,每一次一样会遍体鳞伤。
“您好,想要什么样的花?需要我帮忙吗?”晁暖对著刚进门的顾客亲切地问道。
“我”一个神情腼腆、年纪大约十来岁的女孩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像是随时会逃出门外一样。
“要买花送人还是自赏?”见到女孩的表情晁暖就大致明白了,她想,八成又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孩,说不定还是暗恋呢!
“我想送人。”女孩轻声细语地道。
“是喜欢的男生吗?”晁暖的语气轻轻柔柔,不给人一点压迫。
女孩轻轻点著头“我很喜欢他,但是他不知道这件事,我想告诉他,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朋友建议我写信给他,但喜欢他的女生很多,我不想和大家做一样的事,不管他接不接受我的心意,至少要让他对我留下一点印象,不过我不知道送什么花比较合适。”
晁暖微微一笑,心想果然被她猜中了。随即她环顾身旁的丛花,希望能给女孩一点建议,她想,简单的一束花需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僵局,不管是同性或是异性,都会是一种不错的感情催化剂,端看送花人的心意是否能适当地表现出来,对一个羞怯又想有所表现的女孩来说,倒也是一种克服的方式。
秀目一转,晁暖找出一盆小小的盆栽“就这个好了,萱草的花语是(隐藏起来的心情),和你现在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而百合形状的鲜黄色花瓣看起来也十分活泼,毫不做作地完全仲展开来的花形没有百合的含蓄,送给男孩子应该满适合的。附上一张卡片,写下萱草的花语以及你的心情,就算那个男生对你无意,想必也会印象深刻的。”
:女孩捧著盆栽看了好一会儿,笑了“好,我就拿这一盆,多少钱?”
女孩捧著盆栽付了帐,带著附赠的精美小卡,开开心心地离开,一点也没刚才走进店门时的羞怯不安。
晁暖高兴地继续手上的工作,因为让所有的心情与美丽的花都适得其所是她最大的心愿,她想,如果那个女孩能因此达成愿望最好,否则至少她说出了想说的话。
“晁暖,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什么?”晁暖从花堆中抬起头,对齐秀群的问话反应是一脸的不解。
“别装傻了,一点都不像。”齐秀群一脸不相信地说。
她可不会被晁暖那张写满无辜的脸给骗倒,隐藏在晁暖那张纯真面孔下的是一双能通晓世事的眼眸,不是非常熟悉晁暖的人通常会被晁暖的外表给唬了,事实上晁暖有著比表面上更为精明的一面。
“会吗?”晁暖怀疑地道:“难道我的功力退步了?”
齐秀群好笑又好气地瞪著她“别扯了,说吧,我就不信你在新婚的第二天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到这里来工作,平常人不是都会去蜜月旅行的吗?”
晁暖耸了耸肩“没办法,最近正好是舫最忙的时间,能抽得出空结婚已经不错了,我总不能这么不体谅他啊。”
“真的是这样吗?”齐秀群就是无法释怀。
晁暖懒懒地瞅著她“如果怀疑我的答案,不会干脆别问了吗?”
“我可是关心你哪!”齐秀群知道如果她不想说,就算再怎么问也只是浪费口
水而已。“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然而晁暖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只是出神地看着一束银白色的薄雪草,她在心中暗忖,也许,自己可以不光是等待,也让她为他们之间做些什么吧。其实,她只希望让他的神情不再那样冷硬,一下子也好,让她再看一次以前那个总是对她温柔她笑着的水云舫。
雨声清脆的叩门聱后,水云舫的秘书赵锋扬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盆以银白色的花为主插成的盆花走了进来。
对著这种从未出现在他办公室中的植物,水云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
也许是跟水云舫做事的时间太久了,赵锋扬在办公时间也总是冷著一副严肃的脸孔,所以在公司的流言中甚至将他们称为“冰人兄况弟”但是今天他却怎么也摆不起一张酷脸,因为特助现在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他从来没想过他的直属上司也会有这种近乎错愕的表情。他忍住笑地说道:“是您的新婚妻子送过来的”
赵锋扬还没说完,便见水云舫急匆匆地欲往门外走,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她送来这盆花后就走丁-赵锋扬知道水云舫在公司里是众多女性同胞爱慕的对象,不只是他的地位,他英俊的长相也是一大诱因。
但因为他总是酷著一张脸,不爱搭理人,所以敢采取行动的人并不多,而再怎么热情的女性在一再的碰壁之后也只有摸摸鼻子宣告放弃。在她们放弃之前,自己便成了挡驾的铁马,所以见识了不少女人纠缠不休的手段。不过倒未见过有人送花来的,该说她是别有创意吗?
老实说,刚刚见到晁暖的时候他是吓了一跳,先前几次接触的经验,只觉得她是一个温顺的小女人,总是认分地接受安排好的一切,美则美矣,但缺少了一股生气,而今天的她却是活蹦乱跳地带来一盆小白花,指明一定要送到特助面前,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好特助之前已吩咐过可以让她自由出人,否则看她那一副清爽但陈旧的上衣加件仔裤,标准花店老板娘的装扮,贸贸然地跑来,肯定会被爽挡驾在外头的。
赵锋扬才突然发现晁暖并不是自己原先以为的模样,也许她甘为小女人,但那绝对是她自己的选择。
水云舫听到她已离开之后便猛然止住脚步,他对自己的反应微微皱了下眉,自问,他干什么那么紧张啊?就算暖来找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来过,虽然出于他的意料,不过她为什么光送个花就走了?
水云舫捧著花,从透明的强化玻璃看下去,放眼所见的只有蚂蚁般的细小人潮,无法看清她是否也在其中。
“上面有张卡片。”赵锋扬好心地提醒道,难得看到特助发愣,不过他的形象也要维持,这是秘书的工作之一,所以还是提醒他一下。
为了掩饰刚刚的失神,水云舫伸手拿起轻放在花朵间的卡片,信封内是一张手工制作的压花小卡,更显出经手人的巧思。
薄雪草的花语——重要的回忆卡片上只有一行简单的文字,没有述情、未曾道爱,却让他感受到昨夜的那份温存。
是啊,不管是从以前到现在,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他最重要的回忆,她也和他有同样的感觉吗?他对她的抵抗力真是愈来愈弱了,不,该说他从未真正想要抗拒她的魅力,毕竟,他是从那么多年以前就一直爱著她了啊!
随著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宇文朗门也不敲地闯了进来。
水云舫虽然早就习惯宇文朗的行径,但还是忍不住皱著眉头,他将花放在办公桌上,无奈地说:“拜托,客气一点可以吗?”他连头也懒得抬了。只顾著考虑该将花放在什么位置。
宇文朗却是一路冲到水云舫面前,右手食指直抵著他的鼻尖,还微微颤抖著“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上班啊。”
宇文朗差点没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给气死,好不容易忍下揪住他衣领的冲动“废话!你忘了昨天才是你的结婚典礼吗?”
“当然没忘。”水云舫依旧是气定神闲地道“我距离得到老年痴呆症的年纪还有好些年,倒是你应该多加小心了。”
宇文朗无规他的讽刺,继续质问道:“你不是该去度蜜月了吗?”
水云舫耸耸肩“公司现在这么忙,我走不开。”
“哪有这回事?!”宇文朗简直是气急败坏,他这种疼老婆的人是最见不得有人故意冷落家中的娇妻,何况这家伙居然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搞出这种把戏,怎么不救他生气!“放心吧。沧实一、两个月没有你还倒不了,何况还有我呢!别忘了我才是真正的老板,犯不著要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巳。锋扬!”
“属下在。”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赵锋扬像是唱戏一般地应声。
“把水特助未来一个月内的工作整理一下送到我的办公室,你!”宇文朗又直指著水云舫的鼻尖“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间办公室,回家去和你新婚的妻子好好地度蜜月,一个月之内不准回来!”
水云舫啼笑皆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被人赶出办公室的一天,再看看他的秘书一脸恭敬地站在大老板的身后,还故意对他眨了眨眼,显然忍笑忍得很痛苦,他就知道大势已去。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水云舫再次捧起晁暖刚送来的盆花,心想,除了这个以外,他们大概也不让他带走其他的东西了。
能逼得一向对处理公事的时间能省则省、老爱把工作丢给下属去做的宇文自愿承担起额外的责任,他已经觉得值回票价。他想如果暖看到他在这种时候去找她,会有什矮样的表情呢?他发现自己已经等不及想看了。
当水云舫带著满身阳光站在(水恋花坞)的店门外时,晁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微笑的神情是她盼望了许久的心愿,虽然还没有听到他真正开怀大笑的爽朗,不过这就能暂时满足她小小的渴求了。
“舫?”晁暖忘了手上还抱著刚挑好的花束,差点松手落下,毁了方才的一番心血。“你怎么来了?”
刚才因为心血来潮插了一盆花送到他的公司,没有打扰他使匆匆离去,没想到他现在会突然出现,她心中是又惊又喜。
水云舫耸了耸肩“我被顶头上司赶出了公司大门,还规定我一个月内不准回去,我只好来看看你能不能收留我了?”
“呃,这样啊,我想想看最近缺不缺送货的小弟”晁暖可爱地偏著头,还真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晁暖,你别闹了!”齐秀群可是看不下去了,哪有人对著自己的老公说要收他当小弟的?她一手抢过晁暖手中的花束,三两下结成一个不怎么样的蝴蝶结,一手将晁暖推向水云舫的怀中。“好了,你们去做点新婚夫妻该做的事,别老是搞不清楚状况!”
晁暖就这么一路被“顶”出了店门,水云舫则是气定神闲地伴在她身旁。
站在路边,晁暖才注意到自己也被扫地出门了。看着还捧著花的水云舫,她一脸无辜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水云舫又耸了耸肩,他发觉最近自己好像当做这个动作,但他却感觉很轻松,也许是因为有人自动帮他们作好决定,省了他左右为难的困扰“看来我们不能拒绝大家的这番好意,既然有了时间,那就开始我们的蜜月吧。”
晁暖回应的是一抹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一个月,水云舫带著晁暖在各地的名胜古迹做一番巡礼,从北玩到南、再从东走到西,除了几个有名的景点之外,只要一发现某个风景宜人、别有特色的地方,小夫妻俩就会停下脚步,好好地走上一回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也花了二十几天,而他们竟一点都未曾感到厌烦,全心地享受彼此的陪伴。
个暂时甩开所有包袱的水云舫,因为她怕一但回到原来的生活,难保他不会又想起过往的种种,若是他的态度骤然改变,教她情何以堪呢?但是,她知道再怎么愉快的时光总是要结束的,再怎么不舍流逝的时间也不会为了她停留。
终于,他们还是回到家,恢复原来的生活,晁暖只有在心中暗暗地希望水云舫的好心情不会改变。
结束了蜜月旅行,水云舫回到(沧实集团)收回宇文朗已经开始后悔接过手的工作,而晁暖也同样继续花店的生意,水云舫并未阻止她的选择,事实上,他也从未为她决定任何事。
夜晚,晁暖喘息地趴在水云舫伟健的胸膛上,感觉他因彻底的欢爱而剧烈的起伏,她觉得自己已几乎沉溺在无尽的欲海中,这些日子以来,他可以说没有一夜不碰她的,他对她的渴求似乎毫无止境。
他们没有对彼此说过爱这个字,因为有太多的心魔阻挡在他们两颗盈满爱的真心之间,而说不出口,只有以行动表现。
“暖,你睡了吗?”水云舫沉稳的声音回荡在依旧满布**气息的空气中。
晁暖轻轻摇著头,感觉每一次的交欢都让她震撼不已,甚至几乎可以从中听到他深藏在心中的爱语,她相信如果不是有爱,这种行为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的交媾,不会让他们的心灵在无言中交融为一。
紧贴着他、感觉他的存在,给了她爱他的勇气,就算他不曾对她说过半句爱的话语,她也因有他在身边而感到满足。
无意识地玩著晁暖散乱的发丝,水云舫开口道:“明晚我必须出席一场慈善义卖会,你陪我去吧。”
“好。”对他的要求,晁暖从没有第二句话,就算她在娘家时从不参加任何宴会,对那样的场合也不盛兴趣,但只要水云舫需要她,她就绝不可能拒绝。
“下午我会带你去挑件礼服,记得把时间空下来等我。”
“知道了。”
因为没有参加过宴会,晁暖的衣橱内完全没有那种高贵又昂贵的礼服,所以她得挑件礼服才能陪水云舫出席宴会。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水云舫又再次吻住了她的双唇,深深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芬芳,而晁暖亦毫无保留地向他开放自己,同时分享著他的温暖。
只有在这样的夜里,他们才是完全属于彼此,毫无犹疑地紧抓住这最真切的幸福。
清洁、爽肤。打粉底、上蜜粉、抹腮红。画眉、画眼线、画眼影、夹睫毛、刷睫毛液。描唇线、涂口红。换装、做发型、戴首饰。
晁暖静静地看着镜中逐渐改变的自己,那是连她也不认识的自己,胭脂水粉掩住了她仍未退尽的纯真,却也衬托出她高贵的女性魅力,白色的绸缎异常的轻巧,服贴地勾勒出美好的曲线,虽没有露出任何让人垂涎三尺的部位,反而更引人遐思。
她美得有如一个天际的仙子,就这样,一个花店的老板娘蜕变成了一个美艳的特助夫人。
尽管眼前的自己陌生得让晁暖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结婚时那张美丽又有点不像自己的脸,她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但这是他所希望的,因此她也不会排斥,只要他高兴,什么都好。
水云舫以欣赏的眼光迎接装扮好的晁暖,看着她他深深觉得这是他的骄傲,拥著她就像拥有了一切。“你很美。”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谢谢。”有他这句话,先前捺著性子生了一个小时任凭化妆师摆弄而显得僵硬的脖子都有了代价,他的眼神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美丽,继而因看着他而心跳不已,好想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你也很好看。”晁暖衷心地道。
为配合她的衣著,他也是一身的白,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但简单而笔挺的剪裁就是这么恰到好处地显出他的英俊挺拔,真让晁暖不得不担心待会儿的宴会上会有多少女性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知道。”水云舫很有自信的回答,他一手伸向她,晁暖自然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水云舫与晁暖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大的注目,毕竟水云舫在商界的名气虽大,但怎么说也有更多比他更大头的入物,所以,在这衣香缤影的会场,两人只能算是为其增色不少,却也不是受瞩目的焦点。
这场宴会美其名为慈善义卖,但真正为慈善而来的人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宾客有一半是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另一半则是变相的沽名钓誉。
晁暖微笑地挽著水云舫的胳臂,适当地扮演起水夫人的角色,在水云舫与其他人说著她不懂的商场玄机时,便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也不另觅嚼舌根的同伴,好像这样站在地身旁就是她最重要的工作。
水云舫也只是对交谈的对象简单地介绍晁暖的身分,并未忽略她的存在,但也不刻意强调,就像一只随身的手表,有点注意又不会太注意。
“啊,我看到常出企业的王董,我有些事要找他谈,那我们下次再柳了。”陈总说道。
“再见。”水云舫以商用的笑容送走谈话的对象,他不否认陈总交易时的手段
相当高明,不过若仅仅只是闲聊,拿陈总当对象就稍嫌无趣了点,言语乏味不是陈总的错,只是他们两人的格调不同,难免有点鸡同鸭讲。
“云舫。”
一声柔柔的呼唤让水云舫转身迎向来人,露出宴会开始后的第一抹真正的微笑。“良柔,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希望是谁呢?”
“除了你以外我都敬谢不敏。”水云舫依旧保持微笑,似乎很高兴见到眼前的美人,加上那足以引起误会的说法,让晁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特别注意。
她叫他“云舫”晁暖从没有听过任何女人这么叫过他,而且舫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显示他也同意她这么叫他,那给人的感觉仿佛是眼前的她在他心中有著十分特别的地位。
晁暖也从没见过他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和颜悦色的模样,她觉得他们两人看起来有著一份不容忽视的情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晁暖仍勉力地保持脸上的笑容,表现出一副贤妻的模样,尽管晁暖心里已经快笑不出来了。晁暖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舫会用这样的表情面对她?她在他心里很重要吗?
水云舫像是突然想起晁暖的存在地为两人介绍道:“暖,这位是柳良柔,我的一个好朋友。良柔”
“我知道,她就是你的新老婆,对吗?”
水云舫因她的促狭嗤笑了一声“什么新老婆、旧老婆的,少胡扯了。”
柳良柔眨了眨眼“我没说错啊!她是你新娶进门的老婆,我又没说你有个旧老婆,该不会是你自己作贼心虚了吧?”
“那倒不至于,就算我有个旧老婆,那也不会是你。”水云舫轻笑道。
晁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是跟著这个意味不明的笑话笑,还是假装没听到。
“好了,别说了,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小心你老婆吃醋。”
柳良柔的微笑既柔又美,吸引了许多异性的目光,而她也清处自己的魅力,每一个浅笑轻抿都饱含著无限的风情,无一不美,看得晁暖没来由得自卑了起来,她想这么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连自己都不由得动了心,舫这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呢?
“是吗?”水云舫终于正眼看着晁暖“暖,你会吃醋吗?”
晁暖露出一个自认明理的笑容“当然不会了。”
她近似无意的口吻让水云舫心里一阵不悦,虽然柳良柔对他来说不过是惟一一个称得上是好友的女人,但她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个接近他时绝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也是因为如此才有机会被他视为朋友,而他们之间也真的没什么,但晁暖对他们方才那番简直是暧昧不明的对话竟毫不在意,他不知该对她的信任感到欣慰,还是为她的不在意而苦恼?
“喔?真的吗?”柳良柔纤腰款摆地走近水云舫,毫不避讳地一手挽住了他强壮的臂膀,柔柔地道:“这么说,云舫,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喽?”
水云舫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他想,柳良柔和他的绯闻算是传得最精辨的一桩,不过人言是非,纯粹是穿凿附会而已,他从不在意这种事,但柳良柔却故意这么说,让他不能无视晁暖的感觉。
“暖,你说呢?”水云舫不是故意要试探她,只是想知道在她平静的表面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晁暖依旧保持淡淡的微笑“你觉得好就好了。”-水云舫沉下了脸“你不在乎?”
即使眼眶开始发热,晁暖仍强忍著眼中的湿意,告诉自己不能落泪,这是她惟一能做的。她不知道柳良柔和他是什么关系,就算她相信他,也不表示她能对这样的状况表示意见,地无奈地说:“你的事,我有插嘴的余地吗?”
对著晁暖晶亮的眼眸,水云舫知道她的话是认真的,突地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他不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到底还要他怎么做才够?把整颗心都挖给她吗?
“走,回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拖著她离开会场。
晁暖被动地跟随他的脚步,尽管水云舫的手劲握得她发疼,她也没有一句抱怨,她心想,她该高兴舫还是以她为重吗?他甚至没有回头朝柳良柔看上一眼。
“搞什么嘛!”被留下来的柳很柔有些不平衡“要走也该先打个招呼啊!”居然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把力气花在水云舫身上。
从头到尾她就知道他小里只有一个人。再怎么努力都争不到第一的位置,完全违背了她的原则。
看他们这封夫妻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没摆平,让她这么一搅和大概又有得玩了。
所以喽,她还是觉得做个快乐的单身贵族比较实在。柳良柔准备继续散发她的个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