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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彻,忙放下手上的事,还不忘朝外面吩咐。
“快去请夫人。”
苏尚书来了,她一定很高兴,
容彻刚刚吩咐完,就见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兵。
那小兵看了眼容彻,才退了下去。
苏尚书,容彻还是见过的,以前和宰相是一条船上的人。
苏尚书看了眼正欲起身的容彻,冷哼一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明显对这个女婿不满的样子。
容彻孤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为难。
“您先喝茶。”
容彻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苏尚书本是要拿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去吧,拂了拂衣袖。
容彻眼中一抹不耐闪过,又迅速回于平静。
“苏尚书来军营,可是有事?”
容彻徐徐的开口。
苏尚书看到容彻,狠狠蹙眉,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带我女儿走。”
本来容彻对苏尚书,还算恭敬谦和,现在一听,他要要带走苏清染。
脸上忽然变得阴沉了些。
“苏尚书,来我军营带人,这说不过去吧。”
他如何都不会,让他带走苏清染的。
“我来带走我女儿,有何不可?”
苏尚书本来就对容彻不满,语气很是激动。
容彻听此,却悠悠说道:“她现在,是我娘子。”
就凭这一点,他就不能从军营中带走苏清染。
出嫁从夫,这是从古至今的规矩。
“你娘子,我可从来没承认过。”
苏尚书一脸的怒气。
“我们是赐婚,正经拜过天地的,苏尚书莫不是忘了?”
说来,苏清染,还是他们送到他跟前的呢。
“我不管,我女儿不能是,反贼的妻子。”
苏尚书说的正义凛然。
容彻见此,却忽的一笑,“木已成舟,苏尚书说,该怎么办?”
“我带她走!”
容彻听此,讽刺的一笑,“带她走?去做亡国奴。苏尚书心里明白。”
秦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剩一座京城,马上就要亡国了。
“那也好过做反贼,愧对列祖列宗好。”
容彻淡淡的看着苏尚书,看了好一会,只看的苏尚书不自在。
“苏尚书也不是迂腐之人,成王败寇,自古有之,何来反贼一说。”
苏尚书根本,不是容彻的对手,脸上已经有了些紧张。
动了动身子,“我要见我女儿。”
容彻将苏尚书的一切看在眼中,现在京城戒严,他能出来,定然是赵坚指使。
想要从无极下手,来对付他。
“已经派人去请了。”
容彻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苏尚书看了眼容彻,就将头偏向一侧,不在开口。
“苏尚书可知,京城为何戒严?”
容彻到了杯茶,开口问道。
苏尚书一听,眼神的不自然的一偏。
“不戒严,让他们都跑到你这里来?”
苏尚书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
“苏尚书,这是在夸我?”
苏尚书说不过他,也不在争执。
“我女儿,什么时候过来?”
容彻见苏尚书,一心全在女儿身上。
“她在军医室,可能要等一会。”
军医室,距离主账很远,一个在前方,一个在后方。
“军医室?你竟然让她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
此时的苏尚书,是真的怒了。
军医室,是放伤兵的地方,战场上受的伤,要么断臂折腿,要么血肉模糊。
容彻看着,苏尚书愤怒的表情,一脸的疑惑。
“清染在家,不碰这些东西?”
苏尚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容彻,“我这个做父亲的,可舍不得自己女儿,碰这些血腥的东西。”
话音刚落,苏尚书就慌忙的起身,“医务室在哪?”
“怎么了?”
“她晕血,在哪?”
容彻的脑子,却忽然的炸了。
她晕血?
这时,无极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了眼座位上的容彻,笑了笑,“这么着急找我,有事?”
容彻看着一脸懵懂的无极,伸手指了指苏尚书。
无极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淡淡一笑,“您有事?”
苏尚书一脸的疑惑,机械的摇了摇头。
容彻将这二人的反应,尽数看字眼中。
无极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到底什么事呀?”
容彻怔怔的看着无极。
“她是你父亲。”
无极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父亲?”
“苏尚书。”
容彻的声音,平静的令人害怕。
无极听到后,一脸震惊。
“苏尚书,苏清染的父亲?”
猛地转过头,看向苏尚书。
苏尚书被这两人的反应,弄的也是一头雾水。
“你是谁?”
看着苏尚书的眼睛,无极竟然不知道,应怎么回答他。
“她就是,你们嫁给我的王妃。”
苏尚书听此,一脸的不信,“不可能,清染是我看着上的花轿。”
苏尚书狠狠的摇着头,根本接受不了的样子。
他突然看向无极,眼睛满是绝望,“你不是清染。”
“你把我的女儿,弄哪去了?”
无极没想到,苏尚书情绪会如此的激动。
忙后退两步,“我上花轿时,上面,没有人。”
为了躲避慕寒岐的追杀,她想着上去避一避。
但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到了燕北王府。
无极此时有些无措,事情来的太过突然。
她抬眸看向容彻,想从他眼中看出情绪。
却是,一片寒凉。
容彻看向了苏尚书,见他此时一脸死灰,眉头紧锁,再也没了耐心。
“你找的人,不在我军营,不送。”
小士兵听见主帅送客,忙进来请苏尚书。
屋内,只剩下容彻和无极两人。
“你不该解释什么?”
容彻此时的声音,凉的如十月寒冰。
无极看着容彻,狠狠的叹了口气,“我不是苏清染。”
“那你是谁?”
容彻声音微怒,谁都受不了,孩子都有了,竟然不知道枕边人是谁。
“我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慕云清。”
无极有些焦急的说道。
“鬼谷子,呵……鬼门,原来你还真是。”
容彻踉跄饿先后退两步,眼中满是受伤。
“容彻,我不是有意隐瞒,我……我不知如何与你说。”
“不知如何说,你就不说?”
“我……”
“身份,你不知道如何说;怀孕,你也不知道如何说。慕云清,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对不起。”
话到嘴边,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只余下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