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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娶几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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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娶几个媳妇?

    罗通的伤势算是一日好过一日。精神头 也不可同日而语,估计也是这些年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这人有些想安居乐业了。每天三顿饭加上娱乐读书除了休息,都是要人陪伴,这个差事很光荣地落到了临时特护杨喜的头上。

    杨喜就其本质来说,就是一草根,虽然后来受了莲花婆婆比较系统的高雅艺术训练,也算成绩及格准予毕业了,可对这些个琴棋书画,实在从内心里谈不上什么感情。

    如果不是为了糊弄脾气火爆的老仙子,她还真找不到理由学习,至于装点门面,她更是没想过去何处装,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做过豪门灰姑娘的梦。

    可人家罗大官人可从小就是在素质教育中长大的,不同一般士子之流,要求仕途参加科考。从来本朝的皇亲显贵,一向的传统是不当什么实权部门的官职,所以教育孩子,有力气都往装点门面上使劲儿。

    什么琴棋书画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踢球蹴鞠喝酒狎ji关扑看戏,着调不着调的。有兴趣没兴趣的,没事儿都要玩上几手。

    罗通因为有个好爹,当年堂堂正正的科考三甲探花郎,人品才华都万里挑一,所以从小对孩子的要求也相对正经些,倒是让他们少受了****习气的影响,读书做人,立身要正

    可惜好人不长命,罗通十几岁的时候老爹去世了,但是给罗通的基础打的不错,在京城的大把纨绔里面,罗通算是个异数,颇有才学除了报仇也没什么****嗜好。

    早上杨喜应邀和赵玉敏去陪‘病人’吃饭,吃完要听心情不错的罗六郎抚琴。

    刚开始的时候,杨喜还是很兴奋地听的,不说听懂多少,最起码这曲子还是知道的‘凤求凰’,马马虎虎也能弹一部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罗大官人白衣飘飘端坐小亭子里。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支白玉簪子在头顶别着个髻,当真是人如玉衣胜雪。更有乌褐色的焦尾古琴横亘面前。音符如孱孱流水从修长的指尖飞洒那个,景色还是很迷人的。

    杨喜和赵玉敏,喝着茶吃着蜜饯点心,欣赏美人好不惬意,基本上两师姐妹虽然出身天差地远,恶趣味儿还是很想得的,所谓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狐朋狗友,就是她俩的真实写照。

    原本没有杨喜,赵玉敏还不好意思太‘真性情’,自打认识杨喜,圣人也要给勾搭成凡夫俗子了,何况赵玉敏这种没什么原则立场的,越发的觉得,豁牙师妹过的日子才叫快活。

    两人看着听着吃着,主要是看,不知不觉两手都伸向碟子里最后一块黄金菊花酥,同时捏到了这块菊花酥的首尾,两人眼皮都不撩,同时用力,杨喜比较幸运,捏住的是菊花酥的头,得了一大半,赶紧塞进嘴里吃了。

    赵玉敏看着手上的一小点儿,十分泄气,无奈好歹也是经过奋斗得来的,也塞进嘴里,可惜连塞牙缝都不够。于是加快了扫荡其他点心蜜饯的速度。

    倒不是她多么贪吃,只是此仇不报非公主,零食非抢不香也,宁可撑死,也不能便宜了死豁牙!

    秋风扫落叶,眼前条机上的十几二十碟零食,被两人很快扫荡一空,若论速度,当然还是经验丰富饱受过饥寒摧残的杨喜略胜一筹,赵玉敏的这口气,愣是没出来,不但没出来,肚子倒有些涨了,刚刚实在没少吃。

    杨喜也没好哪去,心情一点儿不比赵玉敏哈皮,这斗争,两败俱伤啊,还浪费粮食,简直是劳民伤财,以后不带这么搞的。

    吃饱喝得,两人还得忍着不适继续欣赏音乐,赵玉敏最先忍不住了,表哥太能弹了,这都多久了,遂偷偷告退溜之乎也,反正原本就是她自告奋勇要来听的,早退就早退吧。

    杨喜看着罗大官人面前的香炉冒出的缕缕香烟,暖风熏得有人醉,瞪了赵玉敏鬼祟的背影一眼。小毛驴拉车,没长劲儿!

    其实她也想溜,可惜不敢啊,她可是特约嘉宾,罗大官人说了:“喜儿我听莲花前辈说你也是学过琴,还不错的样子,看看六哥弹的如何,敬请雅正。”

    杨喜当时就想摇头,心道莲花老太太的话你也信!我若不是打不过那老太太,早溜了,哪能被这些个劳什子荼毒。

    罗通下一句让她彻底乖乖留下了听琴了:“听人说听人弹琴有利于病人恢复,要不你弹我听吧。”

    杨喜忙谦虚:“不不不,还是我给你呀雅正吧,雅正嘿嘿嘿”前世她倒是听说过对牛弹琴牛长肉快吃草多的,倒没听说对罗大官人长肉也有利。

    于是杨喜耐着性子坐那里听琴,哪知道罗大官人的功力非凡,都弹了快二十分钟吧,还没完,难道不是电影,而是连续剧?

    春天的温柔小风儿一吹,肚皮一饱,催眠曲一放杨喜一手拄着眼前的条案,以手托腮。貌似合着眼睛听的挺入迷挺陶醉,小脸上还挂着几丝红晕,实际上已经睡着了。

    于是杨喜失去了给人家雅正琴艺的机会。

    罗大官人有些郁闷,凭感觉,就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了,要饭的那姿势,已经好一会儿没动了,纹丝没动,凭要饭的本事,没有睡着他就不姓罗!

    不弹了,他何苦来哉。拿起一本书靠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看了起来,自有带着丫头伺候在亭子外面的迎儿送茶送水送果子的。

    刚刚看见杨喜和赵玉敏风卷残云地消灭点心果子,这丫头愣是没动,下意识里觉得此两人有些浪费公主府的粮食,虽然一个是公主,另一个现在也有点儿小身份,也不能把她个丫头如何就是了,反正这两人都粗枝大叶的。

    一只蜜蜂飞来,在杨喜头上早上随手戴上去的一朵玉兰花上直转悠,仿佛发现蜜源了,确定目标,一个猛子扎进去忙活起来。

    杨喜是干什么的,别的本事不怎么样,敲闷棍和防止被敲的本事还是很了得的,出手如电,捻起这朵花嗖地一声扔花丛里去了,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还想呢,看来老虎也不能随便打盹啊,差点儿让一只蜂子当花给采了,岂有此理!

    扭头,咦?

    “呵呵呵,六哥你琴弹的真好,这么长的谱子你都背下来啦,真了不起!说实话吧,其实我实在没啥好给你‘雅正’的了,我就能记住前面一盏茶时间的谱子,后面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也能记住,一下山时间长了就有些模糊了。一来可能是山上的环境清幽心无杂念,二来滚滚红尘俗世烦心,唉,都忘的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哈。”

    罗通没动静,仍然保持姿势看书。

    杨喜自觉理亏,这事有点做的不地道哈,好好的欣赏音乐会。结果睡着了,也不知道打呼噜没有?这不是对高雅艺术的亵渎么,都被亵渎了,冰清玉洁的罗大官人能高兴就怪了,遂好声好气地继续说好话:“六哥要不我陪你下棋”

    杨喜真想抽自己,下棋比弹琴没好哪里去,都没什么意思,最要紧的是,赵玉敏都不是人家对手,自己这三脚猫,更差得远啊。

    当初为了糊弄老仙子,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脑细胞才过关,想想都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罗通这回有些动静儿了,不过抬眼看了杨喜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是不喜欢么。”

    “你怎么知道没有啊,那么高雅的活动,我咋能不喜欢涅,我是那样儿的人么。”下棋就下吧,反正有个输字什么都结了,赢不了也不会要人命的不是。

    这回罗通倒是学乖了,没有下棋,而是招来一条小船,上去荡舟。

    杨喜一看,赶紧跟上吧,貌似罗大官人虽然不是旱鸭子,可也不是什么正宗的水禽就是了,自己都两次从水里把这厮捞出来了,一直都没有付打捞费。

    罗通也没要舟子,自己撑着竹蒿划起了小船,杨喜看了看站在船头随着小船晃动的罗通道:“要不六哥我来吧,你还是当心伤口,这种力气活儿,还是我来吧。”

    罗通没搭理她,继续荡舟,荡过一座小桥下面,远远的进入一从藕花深处,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看着周围浓密的大荷叶和出水芙蓉,放下竹蒿,索性躺在船头眯着眼睛,享受起*光来。

    远处公主府豢养的歌姬正管弦呕呀地吟唱新出来的小曲儿,荷花飘香春风拂面,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杨喜一瞧,这是休闲了?

    休闲好哇,一动不如一静,生命在于静止么,早这样儿多好,何必折腾半天。索性自己也摘了个大荷叶扣到头上当凉伞防晒,靠着船舱也开始休闲了。

    正在杨喜迷迷糊糊又要故技重施见周公的时候,罗大官人说话了:“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喜忙从周公处返回:“啊?哪件事?”

    罗通刚刚睁开的眼睛闭上了,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想想咬着牙道:“就是嫁给我的事情。”

    杨喜其实刚说完也想起来了,不过没等表示悔悟,罗通就先挑明了,晚了一步,看罗大官人的咬肌隐隐就知道,人家不乐意了。

    “这个么基本上原则上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可有些细节问题还需要补充一下”

    罗通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嘴角倒是露出笑意来,背上的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痒痒了,开始享受起*光水色来。

    这回换杨喜咬牙切齿了,这人倒是尽捡自己喜欢的听,也不说问问到底还有什么细节要补充完善啊!

    等了半天罗大官人也不吭声儿,杨喜忍不住了:“我说,你就不想知道还有什么细节问题要补充说明的?”

    罗大官人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是说是细节么,既然是细节,你随便定吧,我没意见,不用说了。”

    咕()b,杨喜觉得很憋气,非说不可:“我还是说说吧,咱先君子后小人亲兄弟明算账,省的到时候你抵赖!”

    罗通一摆手,很大度地:“那你说吧,我不抵赖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了,可态度仍然不过端正重视,仍然懒懒地躺着,一点儿不像讨论什么终身大事的样子。

    “你先坐起来好好听我说,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能苟同,这像是讨论我终身大事的样子么?倒像是去打酱油顺道路过看热闹,你再这样儿,咱一拍两散。”

    罗通一听,忙翻身坐起来,这事儿可严重了,原来细节问题这么重大,做样子也要做出重视出来。

    娶个亲他可是流汗又流血的,还真不能在阴沟里翻船,遂一脸郑重其事地道:“你说吧。”

    杨喜想了想,措辞尽量不带个人色彩地:“六哥你对通房丫头啊姨娘啊逛**楼ji院啊勾搭****啊,都怎么看?”

    这问题够客观吧,都没带感**彩,一上来就一竿子打翻这一干封建残余。

    罗通认真想了想,貌似这些个他都没来得及置办吧,即便有些也都是往事了,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要饭的可不是好糊弄的,早三百年前就立志要找没有通房和姨娘的相公。

    所以罗通也是谨慎措辞:“个人情况不一样,这个不好评说,毕竟各人嗜好不同吧。至于我么,其实不会娶太多老婆。”其实,老婆真的太少,是要被人笑没本事的。

    “什么叫太多,三个不多两个不少吧,没个具体数目?”杨喜的挑着眉毛抿着嘴角,语气都变了。

    罗通一点儿不傻,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隐晦的表达方式没被人接受,显然要饭的要跟立地契似的数据分明,马上补充:“一个大概就够了吧。”

    “还大概?貌似六哥你不太确定啊,我看等你啥时候确定具体数额咱们再谈吧,开船!”喵的,她就说么,封建地主家的小子,就是不太可靠,看吧,媳妇娶少了,多么勉强啊。

    虽然知道此时四周除了鱼虾蛙蟹应该没有别人了,仍然用眼角四处觑了觑,这才道:“一个还不行么”

    这臭要饭的是非逼着他亲口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不可啊,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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