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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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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时间一到,凯萱就迫不及待的打卡、道别、走人。周恩浩一下午不时的盯着她瞧,她像她是待价而沾的肉一样,搞得她神经兮兮的老敲错键盘,效率是有史以来的低落,真是可恶,工作还很多耶!兀自低头生闷气,但眼前的路却被一只黑皮鞋和深蓝色的裤管挡住了,凯萱觉得火气又一阵上场,几乎想破口大骂。谁那么不识相?大厅那么宽广,他挡着她的路是什么意轴思?猛一抬头就想瞪人,却看见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我还以为你就要直直撞上我呢!”连亦云温和的对她笑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凯萱勉强挤出个笑容。

    “有什么事吗?”赵晓芬好像说过他要来,他可真是费工大,他们的交情没有好到需要登门拜访的地步吧!凯萱脚步未停,连亦云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出了戟阳大楼。两人都不禁微皱眉头,对台北市下班时间拥挤的人车感到莫可奈何。“对不起,那天匆匆忙忙地丢下你,我很过意不去。”连亦去着着她,双眸盛满无尽可能歉意和诚意。“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实在不用那么介意。”凯萱偏头看着他,惊讶地发现他是真的为此耿耿于怀。连亦云展露开怀的笑容,让他斯文的面孔平添几分孩子气。终于能放下缠绕多日的罪恶感了,他是真的很在意,不仅是因为他并不习惯大约,更因为他来是能回头再找她的,却因为茗雪“她是我的前妻。”他冲口解释,觉得应该要为当晚发生的事做个交代。“嗯。”凯萱微应。他们交浅言深了,她并无意探人隐私,但还是谢谢他愿意告诉她。“找个地方谈谈如何?我请你吃饭。”连亦云露山恳切的笑容邀约,这一顿是他欠她的,说什么也要还。“不用了,我一向回家吃饭,家里的人还在等我呢!”奇怪,最近是怎么了,她突然间变得炙手可热。“那么我送你回家。”连亦云飞快的说,想为她略尽绵薄之力。

    “你是开车吧!”凯萱有趣的盯着他瞧。

    “对啊!不要告诉我你会晕车。”难得的幽默感再现。

    “我是不晕车啦!可是”凯萱示意他看向塞得动弹不得、一片乌烟瘴气的大马路“等你送我回到家,可能是消夜时间了。”向人相视一笑。的确,这种交通尖峰时段,舍公车而就汽车,未免太笨了点。周恩浩将爱车驶出车库、进入喧嚷不已的车阵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凯萱大刺刺的在大门口和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笑成一团。他皱起眉头,那个男人长得不赖啦,但比起他还差多了!那个男人也看到小助理的不平外表下其实有着无人可比的内涵?下午,他反覆思量过了,凯萱不同于他所认识的其他女人了,她太认真,对爱情的想法太天真、太严肃、太执着,这样的女人一点也不适合他,她跟不上他的脚步的。但是他喜欢和她相处,和她相处好像永远中会厌烦似的,他们可以从无关紧要的事聊到国理天下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欢他。周恩浩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没错!她喜欢他。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简直是污辱他,他不是呆头鹅,女性的思慕看在他眼里,和透明的薄纱没两样。既然两情相悦,他焉有放手的道理?顺着车流缓慢拄前走,直到看不到他们,周恩浩冷笑了一下,真是抱歉啦!这位老兄,你是辛点机会也不会是了,因为小助理是我的。这头的两个浑然不知他人的算计,兀自笑得开心。

    “我陪你走到公车站牌吧!”送她回去既不可行,连亦云只得如是建议。凯萱犹豫了下才颔首。真受不了他,如果他一定要以行动来表达歉意的话,她也没别的选择了。他们举步朝公车站牌的方向走,这一刻,凯萱完全证实心理所猜测的,对街那个戴着墨镜,披泄着一头长发的女子一定是连亦云的前妻。因为她的样子实在就像个不入流的侦探,在这快要天黑的时候,没有多少人还需要太阳眼镜遮阳的;而且更好笑的是,她手中摊开了份报纸,看似在关读,但是人戴太阳眼钱看报纸的吗?伫立在人行道上却动也不动,感觉也很奇怪。那个女人,他的前妻,一定是爱惨他了,个惹人爱怜的女子竟如此牺牲形象的跟踪他,凯萱同情她。瞬间,她有点想改变初衰,跟连亦云一起去吃饭。这对夫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小孩都已经五、六岁了。是什么导致他们劳燕分飞的?明明爱意都还在彼此心底啊!她好奇,更有股想多管闭事的冲动也许她可以帮他们一把呢!还来不及考虑该怎么做,公车已靠站了,上公车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凯萱向他道谢,而且他温和眼光的目送下上车。哎!也罢!人家的家务事,她就算想帮,也没有立场,她只是属于他们故事里的路人甲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装了一整车人的车子在公车专用这上缓缓的行驶着,每一次催油门好像都很费力似的,凯萱爬紧车顶的吊环,身体随车身摆荡晃,心也不得乎静。总希望天下的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的人智能不离不弃。是她太天真了吧!

    #######################################晚风拂来秋凉的气息,微带车子的废气味,严重的光害令人连一颗星子也看不见,倒是月光皎白得像是水洗过似的。周恩浩抬头看向顶楼,这一栋公寓只有五层楼,每一层都有着令游子感到温暖的灯光,但他独独钟情五楼,他相信那一定是最温馨的一层,他想起美丽冷然的凯萱,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和她,他今晚最想见的夫人。懒得走过去按对讲机了,他直接拿起大哥大拔号,铃响一声就被接起了。“喂!你要找谁?”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稚嫩啜音。

    “江竹雅,跟你说过几百次,要说请,请问你要找谁,懂不懂?”电话那头随即传来粗鲁的责备,这令周恩浩不自禁的扬起嘴角。“江凯萱,你皮在痒啦!苞你说过几百次了,不要在电话旁边人呼小叫的,不礼貌。”电话那头紧接着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冷声责备。是凯萱,周恩浩嘴角咧得更大了,原来凯萱那副爱教训小妹的架式是其来有自的。“喂!请问你找哪位?”电话那头,凯萱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从容的接超电话。“凯萱,是我。”总算有人要搭理他了,身处于那台兄弟姐妹之间的人,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总经理!”凯萱诧异的叫。大老板的啜音出现在这个话筒里感觉好像怪怪的,他打电话来干什么,捉她回去加班?现在?都快十点了耶!“什么事?”她小心翼翼的问。“我来找你约会的啊!你说要谢谢我的,不会忘记了吧!”周恩浩语带揶揄的说着“现在总有空了吧!”总经理疯了吗?“你是开玩笑的吧!”这几天老总一直没什么动静,在办公室都是安安分分的办公,只是偶尔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待她发现,再若无其事的将日光转开,她才开始松懈警备呢!“我就在你家楼下,你说我是不是开玩笑的啊!”凯萱飞也似的奔到窗户旁往下看。果然,那个正倚着车子、拿着大哥大朝她挥手的家伙不是他是谁。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去接起电话“你今天不是应该和龚昭萍在俱乐部吗?”俱乐部里什么好玩的都有,还有美女相伴,他要是不甘寂寞,尽可以醉生梦死到筋疲力尽。“突然想起我们的约定啊!选日不好撞日嘛!”周恩浩吊儿啷当的说着。“不要,都这么晚了。”而且谁跟他有约定?

    她一定是“要勇敢说不”的忠实会员。“我现在一业要看到你,你不下来就是我上去,反正在你家的会也没关系,我相信你的家人都会很欢迎我的。”“你不能上来!”凯萱二话不说的拒绝。小家伙们岂止欢迎他,他们会乐得待会儿怎么赶不上床。自从他上次送她回来以后,两个小家伙每天都缠着她周大哥长、周大哥短。“那你下来。”语气是决计不接受拒绝的坚定。

    “等我两分钟。”她当然会不去,下去劝他打消这个突发神经的鬼主意,他明天一大早就有个客户要见,不是“闲闲无代志”做,应该早点回去蒙周公宠召才足明智的选择,他一定会了解的。向家人宣布要出去一下,两个小家伙兀自盯着电视机没理会她,倒是凯萱对她别有深意的一笑。随意套了双拖鞋,凯萱直往楼下冲去。#######################################她这样算不算被绑架?

    可能比较像被赶鸭子上架吧!

    第二次坐在这个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坐过的位子,凯萱撇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街灯,讨厌自己干嘛那么别扭。明明很开心能和他存一起的,这两天来,他没有再提要约会的事,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想要她的样子,但她却觉得好失落,数不清有几次了,她看着钱中的自己,大骂自已白痴,龇牙咧嘴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他一旦找她,她就是下意识的想拒绝,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排斥,就是不想同他有任何私底下的牵扯就是了,他是花心萝卜,他们不会开花结果的。就是这样,顾这顾那、矛盾交织,烦恼缠身,她真想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想起他不顾她的抗议硬是把她塞上车时说的话:“找你约会又不是要你就献身,搞你干嘛一副事情很严重的样子。”他不知道,对她而言,约会和献身虽然不同,但也相去不远了,何况她陪伴的是一个想要她的男人呢!说到这个就有气,因为他的疯言疯语,害得她这几天总因莫名的兴奋而难以入眠,一旦入眠,他又老进梦里与她缠绵,怎么赶都赶紧不走,连带害她怎么睡也睡不好。红灯将车子阻在车阵里,周恩浩转头发也只用一个夹子全部夹起,鬓闲随意落下的几许发丝,平添了几分女性的荏弱。他发誓,他真的是临时起意的,这几天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他突然想念起和凯萱在一起的时光。龚昭萍美则美矣,可惜胸无点墨,言难及意,和她一起在俱乐部吃饭时,他突然觉得烦躁。和凯萱在一起,不用看矫揉造作和妩媚,不用听言不及意的嗲语,也不用基于绅士的礼貌,强迫自己注意一些细节,惬意自然得只要做自己就行了。所以把袭昭萍送回家,拒绝她不断要他上楼的邀请,他直接驱车前来。他不怕扑空,小助理的生活单纯得就家尼姑一样,除了家里,大概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了。更重要的是,想见到她的欲望如此强烈,他不愿意去思考也许见到她的可能性。“不问我们上哪里?”

    “我们上哪去?”凯萱一点也没有想问的样子。

    周恩浩安慰自己,不错!不错!虽然她仍然面色不善,但至少愿意转头着他了。“去找个地方把你卖掉。”他脸色一沉,说道。“我好害怕哦上凯萱不屑的撇撇嘴,暗骂声无聊,兀自转头,还是窗外的人车杂杳看起来比较顺她的眼。冷不防,水嫩的脸颊遭魔手偷袭,她倒抽口气想躲开,但如此密闭的空间根本没多余的地方闩。可恶,这个大色狼,真是死性不改,才沉寂个两、三天而已,又开始对她毛手毛脚了。她的脸真是嫩,好像捏得出水似的。周恩浩舍不得移开了“好了啦!既然都出来了,你比较想去哪里?”“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硬把我架上车,却不知道要去哪?”凯萱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我是尊重你的选择啊!不过看你这身打扮,我们可能比较适合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凯萱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是谁害的?见不得人的地方,亏他有脸说得出口,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干什么?做见不得人的事?“嗯!看来只好去mtv或呃,刚刚经过的那家汽车旅馆看起来也不错”“下车!我要下车!”凯萱脸色乍青乍白。

    “开玩笑的啦!”周恩浩的手再度捏上她的粉脸,爱上了那份舒服的触感,她想躲,但他不让,揉捏渐转不轻抚,无言地传递着温柔的情意。他已经给她两天的时间做心理准备了,今晚,他可不打算放手。“去看星星!”凯萱冲口而出。反正都出门了,她还是我点有建设性的事做比较划得来,省得他脑老转那些一点也不清新健康的念头。于是,车子往擎天岗驶去。都这么晚上,山上还是不冷清,上下山的车子仍旧川流不息。一群摩托车队驱风而行,从他们车旁呼啸而过,是集体夜游呢!凯萱摇下车窗,让冷的夜风和比台北市稍微新鲜的空气沁人心房,真正感染了上山的兴奋。她还是新鲜人的时候,有一次班上集体大夜游就是这种阵仗呢!将近二十台的摩托车连抉冲上山,疯了似的,那时大家也顾不得什么,挤成一团就地一躺,就相互传着零食,排起夏季大三角、逃陟座、猎户座前方不远的便利商店跃入眼底,凯萱突如其来的喊声,在周恩浩疑惑的目光下,不错嘛!还有一百多块。凯萱兴匆匆的提着篮子,放了包乖乖、拿了包虾味仙、丢了包可乐果、拎了瓶矿泉水,啊!这种感觉真好,像久远了的年少时光。心血来潮的想找看看有没有餐巾布之类的,但好像没有,眼尖瞄到三十块钱一包的简便雨衣,她随手抓了包。没鱼虾也好,都这把老骨头了,就地躺在地上不太好。而且周恩浩带她上山看星星,花了不少油钱,她贡献点什么是应该的。前往柜台时,忽地由镜子瞥见疯女一名,她对镜子挤眉弄眼一番,放下手中的篮子,将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一馆一夹,重新固定好,才结账回到车上。周恩浩吹了个口哨,兴致盎然的凑过身去“你买了什么好康的?”

    “什么好康的都有!”凯萱坐定,由着他东翻西瞧。

    “哇!虾味仙,几百年没有吃过了,我要吃!”周恩浩才想拿走,却被半路拦劫下来。凯萱凶巴巴的横他一眼“看星星的时候才让你吃。”看着周恩浩像得不到糠吃的小孩般一脸都郁卒,她笑不可抑的摸摸他的头“乖!就快到了嘛!”开玩笑,她家有两个小孩,哄小孩,她难道会有问题?车子继续爬坡之旅,不久之后,他们终于来到擎天岗。

    “好冷哦!”凯萱一下车就双手抱胸,对着另一头的人喊。风好大,吹得她浑身发抖、跳脚不已。没料到会上山,她一身轻便,要对抗入秋夜晚的山风,是嫌单薄了些。周恩浩由车子后座拿出一件外套丢给她“这件大衣你穿上吧!”

    凯萱哆嗦着穿上,他的大衣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大,长度直到她的膝盖,显得她益发娇娇小。因为没有手电筒,他们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小段路,途中不时可以看到嬉闹的人们或内两成对的情侣。月光大皎洁了,会抢走星星的风采,所以他们找了个坐下来就会挡住月光的斜坡,周恩浩正要度地而坐时,让凯萱给挡了下来。凯萱仔细的将简便雨衣摊平辅好,才示意周恩浩坐下去。

    “你设想得真周到。”周恩浩对她赞许的一笑。

    凯萱往后一躺,眼界突然开阔,整个星空尽入眼里“好多星星哦!”凯萱因单纯的喜悦而大叫“今天上山真是来对了。”周恩浩学她躺平,望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的确,山上要刚好没有雾气本来就不容易,而天空要一片晴朗、万里无云就更难得了,除了光害严重的那一角外,满天的星星都在向他们眨眼睛。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周恩浩但个大懒腰,随即望向雀跃得不能自己的人儿,她真的很开心呢!“你知道要怎么认星座吗?”凯萱一开口,吃进好多冷风。以前还会认一点的,现在每颗星星都好陌生哦!连大三角都拼不出来了。事实证明两个人都是星座盲,但这一点中减他们的玩兴,坐起来一边吃零食,他们竟一边组合无边的星主,分享自己新发明的星座,闹得不亦乐乎。解决完食物,为求躺下来舒适,凯萱将夹着的头发卸下,刹那间,如丝长发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妄浪,随强风翻飞起伏,抓不住,凯萱像小女孩一样尖叫了起来,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兴奋。好可爱!好想狠狠的吻她!那一慕让周恩浩看痴了,回过神来,不帮她整理乱发,反而同强风狼狈为好,戏弄她的发“疯女出来了,疯女一名,免费观赏哦!”童心一起,他作状吆喝着。“对!顺便观赏有史以来筑得最失败的鸟巢头哦!你以为你的好到哪里去?”要玩大家一起来玩,凯萱不甘示弱的抬手揉乱他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头发。像纯稚的小孩子般,两个人又笑又闹,像疯了似的。

    激烈的战况终结于周恩浩的哈啾声中,凯萱在心底轻斥自己的粗心,竟没注意到其实地穿得也不比她多呢!没道理鸠占鹊巢,她想将大衣脱下来,披在而人身上,但他们会因此而靠得很近、很近,周恩浩素行不良,谁知道靠那么近会发生什么事,凯萱皱起眉头。“如果我把外套分你一半,你不会对我乱来吧!”狂傲不羁的发为他平添几许年轻的气息,她想起他的发在她手下的感觉,既粗硬又柔软。“不会。”才怪!周恩浩在心里补充。她要是知道他现在脑子里盘旋的画面是什么,保证一定会连滚带爬地跑下山。对付这种小女人,不能给她任何胡思乱想的空间,最好是趁其不备,一举攻下。“真的不乱来?”她责想伸手将他让风吹乱的头发拂回到原处,真想抚上他的浓眉、他的眼、他的唇看来想乱来的可能是她!“真的。”才怪。周恩浩在心里再次补充。

    凯萱将大衣脱下来。即使他面不改色的说谎,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啦!这种情况下,不一起暖肯定有一个人要伤风感冒的。本来以为没了大衣垫底,躺着一定会很冷,谁知道分享了彼此的体温以后,反而更暖和呢!“有人说,看着星空,就好像在看着过去,真让人难以置怡不是吗?我们现在看到的星光,竟是几千几亿万光年前的光。”玩闹的温馨气氛仍在,凯萱偏头看他,调皮的笑着“不过,看着星空反而会让我想到未来。”“哦!为什么?”周恩浩饶富兴味的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天上有小星星,地上也有小星星哦!就在她晶亮的双眸里,远比天边一闪一闪的遥远屋子更吸引人。“因为星空如此辽阔未知,就像我们的未来一样,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这一刻的想法转眼间又和下一刻的不一样了,瞬息万化,永远让人捉摸不着。”凯萱侃侃而谈,接着她看向周恩浩,语调里满是期待的兴奋“你小时候有想过自己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当然有,我想要成为一个有钱人。”他不假思素即脱口而出。

    “哇!原来你从小就那么市侩。小时候不是都会想当总统、当科学家吗?为什么想当个有钱人呢?”凯萱好奇的问。“傻瓜!”周恩浩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子“有钱就可以买想要的一切东西,做我想做的切事情,尤其现在这种短视近利向钱看齐的社会,没钱是寸步难行的。你不也很爱钱?”周恩浩,侃她,想起她每逢加班那股热切劲儿。凯萱向他扮个鬼脸“没办法啊!谁要我穷二白的,等我赚够了,自然就不会那么爱钱了嘛!我倒觉得钱够用就好了,袁枚就写过一首诗:‘万物皆可爱,唯钱最无趣,生前招不来,死后带不去’。”“那是他的偏听偏见,生前招得来、死后带得去的不过就这么一副臭皮襄,袁才子何以单单说钱?一个人不论在世上做过多少好事、帮助过多少人,社会现实、人情淡薄,多少年后还有谁会记得?”“哎呀!有偏见嘛!重点是,生命中有根多东西还是无价的,我们得拿一样无价的东西去换。”周恩浩耸耸肩,不想和她争辩有价无价的问题,事实上,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聊天,不过他还是开口问了:“那你小时候想像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出乎意料的,凯萱双颊泛起一抹潮红,欲言又止,神情扭捏“我要是说上,你可不能笑我哦!”“女孩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子,明明要说的就是很好笑的事,偏要人家答应不许笑才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当你们说不准笑的时候,已经让人很想笑了吗?”周恩浩揶揄她,好笑的看她嘟起小嘴。“那你到底要不要笑嘛!你要笑我可不说。”

    “好,我不笑。”周恩浩强力保证的点头。

    避不得他的保证有没有信用了,她上一定要说的。怪哉!今天他聊天的兴致特别好。“小时候,记得是小学三年级,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二十年后的自己’,你猜我写了什么?”凯萱两眼闪动着神秘的光芒,猜谜总是让人打从心里期待。“妆小学老师?当女强人?当大明星?”看凯萱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周恩浩两手一摊,宣告放弃。“贤、妻、良、母。”凯萱郑重公布正确答案,想起小学时代的趣事,难得的扭捏早让强风不知吹到几千里外去了。“当贤妻良母!”周恩浩错愕了一下,强抑下想大笑一番的冲动。天啊!她可真宝!“对啊!我想找个疼我、爱我的老公,为他煮好吃的三餐,帮他洗臭袜子,生一堆小萝卜头,打理好我们的家。”凯萱一一诉说,梦想竟生动得如此真切,历历仿佛呈现在眼前:她帮他烧饭、洗衣、拿拖鞋、放洗澡水凯萱甩甩头驱逐不切实际的幻想,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童年“你知道吗?更糗的是,因为我的文笔实在太好了,老师要我拿着作文薄上讲台朗诵,我一边念,全班就一边笑,笑到前俯后仰,差点把天花板给掀了。”周恩浩终于忍俊不住的大笑出声。哦!她真是天真烂漫得一榻朝涂啊!不期然,内心深处有一丝情愫被隐隐牵动着。也许他不该碰她,她是那么思想单纯、心存梦幻,但他并不是她梦幻一里的男主角,他怕她会应付不来,怕她终究会受伤害。“你骗人,你说过不笑的。”凯萱指责,却连眉眼都在飞舞“而且你猜了三次都不对,该罚!”“怎么罚?”周恩浩望着凯萱妄想恶作剧的诡笑,心底乍现的那一抹疑虑随即蒸发在风中。“这么罚如何?”话尾还衔在嘴里,凯萱双手已趁他不备地往他的胳肢窝偷袭。“该死的,住手!”周恩浩边闪躲边尖笑得像杀猪仓似的,又跛又难听。凯萱玩得正起劲,怎么可能听他的。“别动,乖乖受刑吧!”没想到他竟如此怕痒,真好玩,怕痒的男人会疼老婆呢!他的老婆有福了。“该死的,我说住了。”想捉住那两只滑溜的手,偏双笑到使不上力,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逼不得已,周恩浩只得手脚并用,一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以最原始的蛮力制止她不安分的手。凯萱喃喃的似乎在抱怨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身体好软,她的脸因剧烈的缕斗和兴奋而酌红醉人,好美!他的脸情难自禁地就要往下“啊!流星!”凯萱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兴奋的人叫,正好应和着身旁一群人的惊呼声。“真棒!竟然会看到流星,而且拉得很长哦!”她转向身旁的人炫耀,浑然不灿谠方的心思。“是吗?你没有许愿。”收拾起偷香不着的挫折,周恩浩宠溺的看着她。不过是颗划过地球大气层的微尘,就能令她如此疯狂,真像小孩子一样。“对啊!忘记了!”凯萱调皮的吐吐舌头,想到愿望,她就想到那个结婚钻戒的广告,她也想许“向我求婚吧!”不过,都晚上了,她还是少作白日梦的好。她吐舌头的俏皮表情令周恩浩又一阵心猿意马,他根本不是来看星星的,他是来看她的,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那么的生动、清新,几乎令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她根本容易满足,从不吝于展现她快乐的笑容,看她那么开心,他也觉得好开心。“你知道人们最常对流星许的愿望是什么吗?”“是什么?钱吗?”

    周恩浩肆无忌惮的大笑,觉得自己真是败给她了,不过他也不该意外才是。“不是,再猜!”“总不会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吧!”凯萱打趣的说。

    “你以不流星听得到你讲完这八个字吗?”周恩浩挪揄她。

    凯萱皱起眉头来,想认真的想出个标准答案,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会每个人都对流星说“向我求婚吧!”“我想不出来。”她把头摇得像博浪鼓,宣告放弃。

    周恩浩郑重的、严肃的清清喉咙“其实,每个人最演常对流星许的愿望就是‘啊!’这个愿望了。”“好啊!你逛我!”愣了一秒,凯萱才大叫,语气中是莫名的兴奋。对啊!她怎么会没想到呢?“对!我逛你!”周恩浩的声音变得暗痖。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由平躺改为侧卧,一手撑着下鄂,可以尽览凯萱娇俏的容颜“不过你答错了,该罚!”“怎么罚?”凯萱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是她太敏感了吗?她怎么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和上一秒钟完全不同,她觉得心跳加快。“这么罚如何”周恩浩像在空中盘旋的飞鹰,想准目标就要往下惊夺,却被凯萱一手挡住,小手冰凉的温度让他有一秒钟的冷却,但也只有一秒钟而已。“我仍然是小时候那个爱作梦的小孩子。”凯萱悠悠的倾诉。

    “我了解。”他将阻挡他前进的柔芙轻轻的带进大衣里,她的手好冰,但他很快就会让她温暖起来的。炽热的唇坚定的印上菱形小嘴,天啊!他盼望这一刻不晓得有多久了。凯萱全身僵硬,意识却出奇的清晰。她不以为他真的了解,但她不打算计较了,她等这一刻也等好久了呢!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好奇唇齿相接的感觉了,他的舌温暖、濡湿,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长驱直人,不断挑弄她的舌,强迫她和他一同嬉戏。“放松,把眼睛闭上,好好享受。”周恩浩好不容易偷个空指点她,摘下她的眼镜后,他的手再度伸进大衣里,来回轻抚她的手臂,她的不知所措让他肯定这是她的初吻,疯狂肆虐的唇因这层认识而变得温柔。他知道小助理感情生活单纯,但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经人事,身为第一个开发这块处女地的人,他的心有着莫大的得意与成就感。哦!纯真无瑕如白壁般的可人儿,他一定会好好疼她、爱她的。似乎每当他以有磁力的声调要她放轻松的时候,她的理智就坚强不起来。凯萱听话的闭上眼睛,感官因而变得更敏锐,原本口中入侵异样感竟引起了下腹一阵阵的暖流,她急切地感受这份未曾有过的奇妙感受,不想遗漏一丝一毫。他的手好温柔,来回的抚着她的手臂,好舒服!但是,它停在她腰间了,凯萱下意识的想抗议,但它旋即动了起来,这一次,凯萱倏地睁大双眼,它竟撩起她的衣摆,缓缓往上轻抚着她根本来不及阻止。“你没有穿内衣”没有碰到预期中会有的阻碍,周恩浩和下巴几乎要掉下来。“我洗完澡,一向是不穿的。”凯萱细声回答。这样的对话亲昵得令她难为情,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脸大概红到耳根子了。他他他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吧!“你的皮肤好细致、好光滑,胸部很棒,无法一手掌握哦!”舞会那天就知道她的内在美不容小颅了,今日一摸,果真让人爱不释手。周恩浩在她耳边呵着气,舌头也不安分的沿着耳壳直往内探去。凯萱无法遏抑的轻喘,冰冷的耳朵任他炽热的舌头洗礼,敏感得不可思议,她觉得有一道电流直接震憾全身。一听到她的娇吟,周恩浩觉得有自己的下身充血,整个都硬起来了。他的舌更卖力、更有技巧地往她的耳洞钻,一进一出,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进幽谷做同样的冲刺这么想的效果真是要命,下身更硬了,他抚弄浑圆山峰的手也不禁粗鲁几分。“我想要你!”他要她,真的好真要,就是现在,就在这个荒郊野外,以大衣为被,以雨成为床。熟悉的话嗔回凯萱的理智,她无灶相信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搞错啊!他们前几分钟还是朋友不是吗?就算是三级跳,也不是这种跳法吧!头使劲一偏躲开他的舌,她的手同时制止衣下不继揉弄她胸部的手。“没什么好想的。”周恩浩的唇重新回到她的蜃上,轻轻柔柔的逗弄,想诱使她弃械投降,放下无谓的防备。凯萱皱起眉头,理智和感官交相挣扎得厉害,而后,她看到了,她竟然看到夏季大三角了,没戴眼镜的她,只有寥寥可数的几颗充尾在朦胧中仍散发着晕白柔和的星辉着着她,仿佛在告诉她:依随自己的心吧!是啊!她是恋着他的呢!说不定也是爱着他的,不过她没有爱过,所以不知道。但她深刻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恐怕要深深印在她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