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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朱语彤在悦耳的琴声中醒来,仔细聆听之后,才知道是圣桑的“逃陟”
朱语彤迅速梳洗后快步来到客厅,只见唐云心优雅的坐在三角钢琴前弹奏。
立于唐云心身后,朱语彤忍不住技痒,恨不得也坐下来弹上一曲。
“老师,是我吵到你了吗?”曲罢,唐云心轻声问朱语彤。
“没有,我是从美好动听的旋律中醒来的。”
“真的吗?我从来不觉得它好听。”唐云心垂下头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
“你不喜欢弹琴?”朱语彤不相信唐云心不喜欢弹钢琴,因为她的指法那么顺畅,而逃陟这首世界名曲,也被她诠释的非常优美。
“不喜欢,这是爸爸指定我学的,我喜欢的是舞蹈,爸爸却怎么都不准我学。”
“爸爸真的好专制哦!”朱语彤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给她安慰。“我们把弹琴变得有趣些,好吗?”
“好啊,怎么变?”
“我们来个四手联弹。”朱语彤提议着。
“嗯,弹哪首曲子?”
“贝多芬的快乐颂。”
“好,来吧。”
一双纤纤长指加上一双粉嫩小手,快乐的在音符中跳跃着。
结束时,朱语彤和唐云心相视而笑。
“除了钢琴之外,你爸爸还强迫你学什么?”
“国际礼仪。”
“你现在就学会不会太早?”
“没办法,爸爸的命令谁都不敢违抗。”
“平常除了固定要上的课之外,有没有去户外活动?”
“爸爸只准我在前院逛逛。”
“哇!好可怜的云心。”朱语彤捏捏她的鼻尖。“让我来拯救你吧。”
朱语彤牵着唐云心的手“我来这儿之前,特地买了一个风筝,我带你去放风筝。”
初次担任教师的朱语彤,心里着实有些惶恐,为了构思吸引小孩子的教学法,让她在任职之前费了不少脑筋。
“风筝是什么?”唐云心对这个名词充满疑问。
“跟小鸟一样可以在天空飞翔的玩具。”
“真的吗?我好想马上玩。”
前院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朱语彤跑在前,唐云心跟在后,风筝便缓缓随风飘起,朱语彤的长发也跟着飞扬起来,唐云心则跑得脸儿红通通的,神情愉悦。
唐文怀阴郁的站在三楼房间的大阳台上,看着女儿又笑又跳的。
他拢紧眉心凝望了许久,最后终于下楼,走向前院。
朱语彤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高飞的风筝。
“老师加油!”唐云心拍手叫道,笑声响彻整个大院子。
“越飞越高了,我们再旁旗一点。”
朱语彤忘情的向前跑,却来不及停脚而撞向唐文怀。
他挺立的身材如一棵大树坚定不移,而坚实的胸膛霎时让朱语彤有着短暂的迷思。
“啊!对不起唐先生。”朱语彤的脸瞬间染上一片红彩。
“朱老师童心未泯,玩得很开心嘛。”唐文怀冷冷的声音,马上让朱语彤从迷思中醒过来。
“呃我看云心有点闷,所以”朱语彤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变得笨拙。
“你真尽责,连她心里闷不闷都看得出来。”
“我”听得出来唐文怀语带讥讽,但她就是回不了话。
“云心,你的钢琴练了多久?”唐文怀转向唐云心,威严的目光让唐云心双腿几乎发软。
“一个小时。”唐云心怯怯的回答。
“我不是规定你,假日的早晨要练四个小时吗?”
“是,爸爸我错了。”唐云心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还不快回去练琴。”唐文怀沉下脸色,严厉的说。
唐云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靡不振的走向大厅。
唐云心逐渐走远,朱语彤确定她不会听到与唐文怀之间的对话后,才开口道:“唐先生,你太狠心了,根本不配当父亲。”
“什么时候开始,朱小姐的责任范围包括监督我配不配当一位父亲了?”
“你难道不知道云心不喜欢钢琴吗?而她又缺乏户外活动。”
“小孩子本来就没选择权,大人必须帮她做选择,然后督促她走下去。”唐文怀挑眉看着朱语彤手上的风筝线头“难道要她和你一起疯才叫户外活动吗?”
“唐先生,为什么你不能用心去了解云心想要什么?”
“云心能要的只有两个字”唐文怀冷冷的朝空气中说:“自律。”
“为什么?她只是个孩子呀。”
“我要她成为端庄自爱的女人,别人我无法掌控,而她是我的女儿,我可以塑造她。”
“唐先生,请你给她一点选择的权利,让她学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朱语彤!”唐文怀怒道:“你管太多了,我请你来是要你帮我照顾云心,不是让你来编派我的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后请不要干涉我管教女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唐先生”
朱语彤欲再开口辩驳,却被唐文怀扬手制止。
他高傲的不看朱语彤一眼,便旋身定回屋里去。
朱语彤气得七窍生烟,她愤然的低声咒骂:“可恶加冷血的家伙。”
午餐时,唐云心又因坐姿不对,被唐文怀训斥了一番。
朱语彤闷着一肚子气,心里嘀咕着:难怪云心会这么瘦,罪魁祸首全是唐文怀。
于是,在朱语彤的脑海里,兴起了为她设计菜单的念头。
“唐先生,我想有些事,我该和你说清楚。”
“哦?”正切着牛排的唐文怀,停下了刀叉“请说。”
“我的合约上并没有言明我不能干涉云心的休闲娱乐,而且是唐先生提醒我,云心的一切由我负责。”
“没错。”他叉起一块牛肉往嘴里放。
“那么就表示,我有权规画及安排云心的才艺课程及户外活动。”
“”唐文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朱语彤许久。
她是存心跟我作对吗?
商场打滚多年,员工数以千计,有哪一个敢如此嚣张?难道她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工作吗?
看来,他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如果我认为你无法协助我,反倒是造成我的困扰,我可以要你马上离开这里。”
“你”朱语彤站起来,为唐文怀的话张口瞠目“你想辞退我?”
“当初你不也想毁约一走了之吗?”唐文怀心里暗笑,总算找到她的弱点了“现在我成全你,而且不用赔款。”
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几秒之后,朱语彤才找回自己的思维。
从小到大,不曾有人如此对待过她,强烈的自尊激出了泪水。
唐文怀看她泪眼盈盈的模样,铁石之心顿时软化下来。其实他也不是有意要辞退她,只不过和她斗气罢了。
“爸爸,不要让朱老师走。”在一旁怯怯的唐云心,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
唐云心开口让唐文怀很讶异,因为她向来畏惧他,就算有所不满也不会胆大到当面说出口。
“不让朱老师走可以,说出你的理由。”
“我喜欢她当我的家庭老师。”
“很好,你的理由我可以认同,但是朱老师也必须说出让我留下她的理由。”
爱和他作对?就看她如何跟他低声下气。
受创的自尊让朱语彤用骄傲的神情面对,她站立不动亦不开口。
“老师,求求你留下来吧。”唐云心恳求的眼光投向朱语彤。
朱语彤为唐云心的目光所动摇。想着近日来,唐云心时而展现的笑靥,和她初次见面时的忧郁,有很大的改变,天生的正义感又油然而生。
朱语彤抬起下巴,傲然的开口:“很抱歉!唐先生,合约上并未对不称职下定义。”然后她露出得意的笑。“所以你现在无法辞退我,除非我自愿离开,但是偏偏我现在不想走了。”
“你的理由我勉强接受,但并不表示接受由你来规画云心的一切。我唐文怀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你的作法让我质疑会对云心的未来有所影响。”
还是不肯让步?朱语彤懊恼的皱紧眉头,她思忖着要怎么让这个顽固的男人松口。
“你可以坐下来吃饭了吗?”唐文怀睨着仍然呆立的朱语彤。
“我想”朱语彤双手环胸“是不是可以和唐先生来个协定。”
他挑眉看她“什么样的协定?是和平共处条约吗?”他轻笑。
“我不想放弃教学的理念,而唐先生不愿改变现有的教育方式,为了这未来一年里,我们能够愉快的共处一个屋檐下,必须有个协定。”
“听起来很诱人。”唐文怀坐挺身子说:“我也觉得大家能和气的生活很重要。”他讨厌总是和朱语彤对立的景象,这种感觉是在他看见她和云心欢愉的笑容后,便俏然进驻自己心房。
“那么,唐先生是不反对和我有个协定罗?”
“请说!”唐文怀耸耸肩。
“我想,就让云心继续学习你规定的才艺,但是可否调整一下时间,让云心也有机会参与我安排的活动。”
“既然你认为有些活动很重要,在不抵触我的作法之下,我可以同意。”
朱语彤欣喜唐文怀的让步。“那云心的菜单方面?”
“只要不离谱,我不会干涉。”
突然之间,朱语彤觉得唐文怀并不如她想像中的冥顽不灵,只要她改变说话的方式。
独自沉醉在辉煌的战果里,朱语彤娇俏的展开笑颜。
“朱老师,其实你不和人对立的时候,是个很美、很可爱的女人。”唐文怀忍不住赞美眼前看起来柔和甜美的朱语彤。
朱语彤脸颊倏地热了起来“呃我以后尽量改进。”
这个刺蝟般的女人也会害羞!唐文怀禁不住笑出声。“吃饭吧。”
协定达成后,朱语彤会在每天傍晚,让唐云心在前院散步、丢飞盘、打羽毛球,尽量让唐云心开怀大笑,而且使尽全力在草地上奔跑。
这种愉悦的气氛像一股无形的魔力,一天一点的渗透唐文怀的心。
是他以前忽略了云心的感觉吗?还是自己根本无心?
当他看见云心展开灿烂的笑靥时,才知道女儿的欢笑是这么可贵,那种无邪而天真的气息,大概就是所谓的童年吧。
原来云心脸上不再忧郁是这么漂亮,他以前的想法或许是错误,他不应该因为她母亲的不贞,而剥夺该属于她的童年。
唐文怀凝望着庭院里嬉戏的一大一小,眼神随着朱语彤的倩影来回移转,不自觉中流露出快慰的微笑。
走到唐文怀背后许久的莫琳,看见唐文怀失去了平日的机警,她好奇的朝他凝神的方向望去
他在注视朱语彤!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莫琳待在山庄里,都能感觉到唐文怀看朱语彤的眼光,和以前不一样!
“文怀,明天去欧洲的行李,我都整理好了,资料也都存入notebook里。”莫琳不愿意让唐文怀的目光继续留在朱语彤身上,出声拉回唐文怀飘远的思绪。
“嗯。”唐文怀将目光移向莫琳,温柔的笑挂在嘴角“你今晚就住在山庄里吧。”
从来不曾看他这样笑过!彷若恋爱中的男人。
唐文怀的异样,让莫琳直觉朱语彤已威胁到她在唐家的地位。
“云心似乎很喜欢朱老师。”莫琳试探性的问唐文怀,想确定他心底对朱语彤的想法。
“到目前为止,她还挺称职的。”
苞着他做事多年,难得听他称赞女人的工作能力,除了她之外。
“朱老师给云心增加许多户外活动,连菜单也要干涉,这样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这些事只有女主人才能作主,而今让朱语彤给做全了,莫琳胸口溢满了妒意。
“是我授权给她的,让她有点空间,看能不能让云心有些进步。”
唐文怀话里充满对朱语彤的纵容,这对他而言,从未曾有过。莫琳因而升起无名妒火。
“一个刚出社会的黄毛丫头能懂多少,可别误了云心的将来呀。”
唐文怀转头望向草地上,笑得满脸金阳的朱语彤和唐云心,脸部的线条愈发柔和“我相信她可以做的很好,况且,她也是你亲自面试的,我对你的眼光有信心。”
“我”莫琳反而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只好眼巴巴看着唐文怀对朱语彤表现出信任。
晚间的餐桌上,气氛温馨融洽,唐文怀吃完最后一口食物后,用纸巾抹抹嘴角“朱老师,明天起我要到欧洲参加个会议,再加上实地考察,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云心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唐先生要离开这么久。”朱语彤很难想像云心通常这样过日子。
“这是常有的事,云心已经很习惯了。”唐文怀早料到朱语彤下一句要说什么,乾脆自己先把答案说出来。
她的心里只装满云心的事,似乎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引起她的关注,这对向来被女人簇拥巴结的唐文怀来说,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唐先生请放心,我会尽到我的责任。”
“那就好。”唐文怀起身离席前又说:“如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林管家,他会负责一切。”
他关怀的眼神对上朱语彤的黑眸,像一道电流酥麻了她的心
怎么会这样?她无措的痹篇他的眼光。
看着唐文怀离去的背影,朱语彤轻晃着脑袋要自己清醒。
仲夏夜的微风,凉得沁心,朱语彤站在二楼阳台,迎着明月,独自望向偌大的山庄园景。
来飘岚山庄快一个月了,朱语彤每晚都会在睡前,享受宁静清新的空气,不知不觉中,这已变成一种习惯。
唐文怀忽然想到需要一些资料,便走到二楼书房,准备取阅书籍。
他走过转角正欲步入时,瞥见立于露台上的朱语彤,她随风间歇飘扬的发丝,如绸缎般乌黑柔亮。
唐文怀停住脚步,被她的纤纤倩影吸引住,他忘了来到二楼的主要目的,轻轻举步走向朱语彤身后。
深深吸了口气,朱语彤顿觉身心轻松自在,不知不觉的哼起歌来,她愉快的旋身跃着步伐,正想回到卧房。
“呃。”唐文怀被朱语彤撞个满怀。
“啊!”朱语彤也吓了一大跳。
唐文怀伸手扶住朱语彤,也稳住自己的脚步。
“对、对不起。”朱语彤羞得满脸通红。“我不知道你在身后。”
真糟糕!罢才那个蠢样全被唐文怀瞧见了,恐怕他要笑到得内伤。朱语彤懊恼不已。
“没关系,你没怎样吧?”唐文怀也歉然的说。
朱语彤赶紧摇头“我没事。”
她抬眼刚好又对上他的双眼,晶亮的黑眸散发着温柔的光芒,嘴角牵动出浅浅的微笑。
他的笑及眼神,令朱语彤怦然心动,呼吸因而急促。
朱语彤感觉到唐文怀隐藏在眼底的炽热,这个发现让她的胸口涨满喜悦,随即又认为自己太敏感。
她局促的想转移注意力“唐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唐文怀这才想起,来二楼的真正目的“我来找一些参考书籍。”
“明天要带走的吗?”
“是。”唐文怀回答着,没有想离开的打算。
“我想我该去睡觉了。”朱语彤尴尬的说。
唐文怀向后让开一步,让朱语彤有足够空间擦身而过。
朱语彤低垂螓首,发丝掉落到她的右脸颊,露出来左侧脸庞,有着一股清纯含羞之美。
唐文怀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完全被朱语彤的美迷惑了。
当朱语彤将要走进自己的卧室之前,唐文怀情不自禁的喊住她:“朱老师。”
“嗯。”朱语彤立即回望向他。
唐文怀适时的清醒过来,因为他听见三楼楼梯,传来莫琳的脚步声。
“晚安。”唐文怀向朱语彤道了声晚安,眼中有着令朱语彤猜不透的情绪。
“唐先生晚安。”
朱语彤才进入房间就寝,莫琳恰走下楼来,体贴的想帮唐文怀找资料。
“文怀,怎么找这么久?”
莫琳看向唐文怀目光的方向,了然一切,对朱语彤也就敌意渐深。
进了房间,朱语彤靠在门上,让紊乱的情绪梢梢平复。
唐文怀俊朗的脸庞及挺拔的身形,不断的袭上她的脑海,她从未对一个男人有如此感觉,唐文怀是第一个。
一定是那个男人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否则,她怎么会老是和他撞个满怀,然后就自个儿胡乱想一通。
朱语彤想到这里不觉莞尔。
“他明天就离开了,云心可以自由好几天。”
朱语彤打心底替唐云心高兴。
“而且,我也有较多的时间去探究那座神秘花园。”
期待,她像孩子般的期待。
一个星期过去了,朱语彤和唐云心的背后少了一双监视的眼睛,日子过得安逸自在。
朱语彤弯臂枕着头,躺在草地上望着傍晚的彩霞,唐云心则坐在一旁玩着随手拈来的小野花。
“这里真的是山庄里最美的地方。”朱语彤懒懒的说。
“如果爸爸不禁止,我会要求住在这里。”唐云心也心有同感的附和着。
师生俩已连续来神秘花园报到一个星期了。
“嘿!是谁说这里有鬼,不敢待太晚的?”朱语彤取笑着唐云心。
“有老师在,我什么都不怕。”唐云心露出对朱语彤十足信任的表情。
看着唐云心日渐依赖自己,朱语彤不觉想着,如果一年后必须离开,唐云心能否承受?
唐文怀的容颜浮现脑海这些天只要来玫瑰园,朱语彤总会想起他。
“云心,你爱爸爸吗?”
“我没有妈妈只有爸爸,当然爱爸爸呀。”
“你对妈妈有印象吗?”
“没有。”唐云心轻轻摇着头“听爸爸说,妈妈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
“云心的妈妈一定很漂亮,有没有看过妈妈的相片?”
“没有,但是莫琳阿姨说我长得像妈妈。”
莫琳?她和唐家似乎不只是主雇关系,如果想知道这座神秘玫瑰园的由来,是不是可以问她?朱语彤决定要找时间问她,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云心,你想不想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
“想,但是我不敢问爸爸。”
“为什么?”
“每次提到妈妈的事,爸爸都会生气,所以我不敢。”
“他怎么能剥夺你想了解母亲的权利?”
难道真如外界所言,他害死了自己妻子,所以怕人提起?
“老师,求你别和爸爸提这件事,我不想看到爸爸伤心,更怕他生气。”
“好,我不提就是了。”朱语彤安抚她的幼小心灵。
三周后,唐文怀和莫琳回到飘岚山庄。
“云心,这个给你。”
唐文怀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小方盒,里面是巧克力。
“谢谢爸爸。”唐云心眼瞳闪着兴奋光芒。
唐文怀向来不做这种细微的举动,每次唐云心想要什么,均是由林管家代劳,而他也从未给云心惊喜。
这次是因为朱语彤,他才有所改变,而看见唐云心感动的神采,让他对朱语彤非常感激。
“朱老师,这给你。”他又拿出另一个包装别致的礼盒。
有别于唐云心的礼物,朱语彤的礼物装饰得很费工,看得出来送礼物的人很谨慎。
“打开看看。”唐文怀微笑着。
待在欧洲三个星期里,朱语彤的身影常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急切的渴望再看见她。
朱语彤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色彩典雅的缇花围巾。
“好漂亮。”身边的人异口同声赞美着。
“谢谢你,唐先生。”
“喜欢吗?”唐文怀问。
朱语彤微笑颔首。
唐文怀异于平日的温柔,让一旁的莫琳心里非常不舒坦。
“文怀,坐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上楼休息吧。”莫琳适时的打岔,不愿两人继续对话下去。
“也好,我休息一会儿就下来陪大家吃晚餐。”
唐文怀步向楼上,莫琳马上尾随而上,眼睛睨了下朱语彤。
朱语彤爱不释手的抚摩着唐文怀送的围巾,殊不知莫琳的眼中满含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