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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璟愣了愣,忙用鼠标点进微博。
果然看到#墉城警察局发声#这个新词条已经登上了热搜的排行。
安璟随手点进词条。@平安墉城:去年8月26日,应元高中曾姓女生在梧桐街遭受性侵一案一直都在调查中,罪犯至今尚未找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该女生的同班同学白某。请大家不要人云
亦云,理智发声,别被某些无良媒体带偏方向。也请某些媒体自律自重,别为了流量昧着良心造谣生事!
这条声明,可以说是将渐渐有些降温的事情瞬间又炒热了,而且还把原本对着白棋佐的炮火拉了一大部分到自己的身上。
许是经过无良媒体和水军的一天洗脑,没有多少网友是对这条声明买账的,评论区反而全是一溜儿骂人的。
“所以那个白棋佐果然是有背景的对吗?连官方都亲自下场洗白,了不起了不起!”
“没有证据指明是白棋佐做的,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不是吗?警方还挺会玩文字漏洞的嘛,呵呵。”
“作为警察,不好好替民申冤,反而为虎作伥,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查了一年都还没找出罪犯,要么你们都是废物,要么就是在故意掩藏什么喽,果然黑暗!”
“你们真让人失望。”
安璟看着评论区那些抨击的话,再抬头看了眼那声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违和感。
昨天她和杨梅芳去找警方帮忙的时候,他们虽然也愿意帮忙,但是还是提出先让她们提供出不在场的证据后再发声的。
可这才一个晚上过去,他们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站了出来,而且发的这声明明显带了一丝的个人情绪,像是故意要将炮火揽到自个儿的身上一样。
她脑子里不由地浮起一个人影,会是她的错觉吗?
……
另一边,刘友看着微博下面不断在飞涨的留言,愁眉苦脸地看着旁边的男人,“江队,你这样贸然发微博,领导会气疯的啊!”
“放心,不会有事的。”江寐言淡淡地道。
“你当然不会有事,管理官博的人是我,领导要骂人也是骂我,我会有事的啊!”
“就当帮兄弟这个忙,回头请你吃饭。”江寐言拍拍刘友的肩膀,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调查这个案子,会尽快证明你这个时候站出来发博是对的。”
“可是这都查了一年了还没什么进展,我这得背多久的锅啊?”
刘友沮丧地挠了挠头,突然眼巴巴地看着江寐言开口:“我要吃五月鲜,听说那家的海鲜自助特别好吃!”
江寐言扯了扯嘴角,“好,请你吃。”
“海鲜自助?我也要吃!”蓬头垢面走过来的温渊凑过来,也眼巴巴地望着江寐言,“小言言,请一个人是请,请两个人还是请,你顺便也捎上我呗?”
江寐言一脚踹过去,“滚。”
安抚好刘友后,江寐言就离开了警察局,开车径直往梧桐街去了。
抵达档案上写的案发地址,虽然知道前面警方应该已经差不多将这块儿翻了个底朝天,但他还是下车仔仔细细找了一遍。
在这之后,他再开车前往附近的一个老小区。
106号楼803室,他站在门前淡淡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伸手敲门。
没多久,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皱眉看着他,眼底有不耐烦,“你是谁啊?”
“你好,我是警察。”江寐言拿出证件。
出示证件后,江寐言顺利地进去了,他慢慢地踱步往里走,目光漫不经心地在打量着这套房子。
这是一套很老旧的房子,装修也已经有些年月了,看上去很是老式和残旧,而且窗口开得很小,几乎没有什么阳光能照进来,整个室内显得有些昏暗和压抑。“警察同志,我听说凶手已经暴露出行迹了,你们应该做的是将那个坏小子赶紧捉拿归案,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大老远的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中年女人跟在江寐言后
面,絮絮叨叨地埋怨。
“那只是网上谣传的,没有直接证据指明他跟案子有关,我们也就没有抓他的资格。”江寐言淡淡地道,回头看向中年女人,“你女儿的房间现在还保留着吗?”“还留着呢,孩子不在了,我和她爸爸想着将房间留着也好有个念想,就没动她的那个房间。”中年女人提起这个,忍不住伤心地抹了一把眼泪,“不过警察同志你问这个做
什么?”
“自然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江寐言对她笑笑,“可以带我进她的房间看看吗?”
“案发现场又不在家里,能有什么线索……”中年女人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但还是带江寐言去了她女儿的房间。“就是这儿了,她生前用的东西我们舍不得扔,都还好好的放在里面呢。”中年女人用钥匙打开房间,看着房内的布置,仿佛又看到自己女儿往日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的画面
,眼眶一热,忙低下头,“你自己看看吧,我……我先去看看我煮的汤。”
说着抹了抹眼睛,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走了。
江寐言看了看她仓皇的背影,便也没跟她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的装修很少女风,粉粉嫩嫩的,可以想见女孩在家里还是很受宠的。许是怕看到会触及伤心事,这个房间看上去许久没有打扫过了,屋内挺多灰尘。
江寐言仔细地看了看房间,然后走到书桌前,看着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书桌一隅的书籍,他找了一下,从中拿起一个粉红的本子,随手打开。
这是女孩的日记本,一年前警察将这个案子断定为一桩性侵案,就是根据她留下的日记本,还有她余留在案发现场的项链来判定的。
江寐言随手,将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这是女孩留下的最后一篇日记。“8月27日,阴,小雨。昨天下午四点,对我来说,就好像这乌云密布的天气一样,是噩梦一般的日子。那个魔鬼终于还是对我伸出了魔爪,他一路尾随,在人迹罕至的梧桐老街从背后将我扑倒……我怎么挣扎、怎么嘶喊求救都没有用,没有从天而降的大英雄,只有一步步将我拖下地狱的魔鬼!冰冷的雨水砸在我的身上,明明是夏天,可是真的好冷好冷,刺骨的冰冷!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可怕的梦魇中挣扎,那双魔鬼的手在梦中都无处不在,掐着我的脖子,疼得几乎要窒息。从没感觉到这么绝望,我再也摆脱不了那个魔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