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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已久的月弦又在店里出现。
她美丽的倩影穿梭在大厅内,引起了男客人的骚动。小姐们个个发出恶毒的眼光瞪着她,男人们则发出惊艳又期待的神色直盯着她打转。
月弦今天特别的高兴.或许是因为迟遹昨晚的吻,也或许是两人最后在海产店内吃饭,像个大顽童一样,又笑又闹的甜蜜回忆。
他们点了满满的一桌菜,吃得整个桌子到处都是虾壳、蟹壳、烤蜗牛壳等等各式各样的海鲜贝类。
他把吃剩的蛤蜊壳当汤匙舀扬喝;她将大龙虾的长须当成毛笔写字;他又顽皮的把螃蟹的大螯拿来当机器人的手臂;她也童心未泯的把龙虾的头壳当怪兽来打架,攻击对方。
月弦回忆着昨晚种种,一个人偷偷的微笑着。
今晚的月弦特别美丽,她精心打扮着自己,看起来春风满面的。
她在等待迟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门口却一直没有迟遹的人影出现,为了等他,月弦拒绝了其他客人的点台。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她开始感到落寞。他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今晚她只想等他一个人,林经理却一直催她出去坐台。
月弦从休息室被赶出来后,魂不守舍的坐在一位客人旁边,她心不在焉的,目光直往门口偷瞄。
她冀望迟遹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月弦身旁的客人猛灌她喝酒,她便毫无意识的举起酒杯喝;客人对她上下其手、随意乱摸,她也丝毫没有知觉,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焦躁不安。
一个晚上下来,月弦坐了好几次的台,却都心神不宁的,客人在跟她说些什么,她都置若罔闻。
都快接近打烊的时候,迟遹还是没有出现。
月弦开始胡思乱想了。
或许昨天的他只是来报复她的,要她为了他而神魂颠倒;也或许他只不过是一时无聊,想找个人来陪他打发时间而已。
林经理在打烊之前,又推着月弦进入密室去坐内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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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每天来的时候,月弦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他突然不来了,她却有一点失望。
连续几天下来,迟遹都没有再出现在店里。
月弦感到万念俱灰。
她笑自己太傻,痴心妄想他会对她倾心相待,岂料他跟一般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她开始自暴自弃,成为流连花丛的美丽蝴蝶。
月弦每晚重复着喝酒、划拳、让客人吃吃豆腐的生活。再不然,她就是去坐内台,被客人东摸摸、西摸摸的,解除生理上的欲望。
这晚,月弦精神恍惚的呆坐在暗房里,任凭客人左搓右揉,她是一点反应知觉也没有。
她的整个心思全在迟遹的身上,他却“不告而别”搞得她连日来总是患得患失的,无法集中精神去应付客人。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月弦懒得再数下去。她每晚与客人饮酒寻欢,却是酒入愁肠,更增添几许心伤。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月弦被林经理告知去坐“竹亭”的外台时,她以为来人是之前熟识的客人,她意兴阑珊的朝目的地踱去,勉强扬起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怎么会是他?
在迟遹面前,月弦忘了伪装,忘了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忘了连日来的无精打采。
她看着他,心慌不已。
杏眸盈泪,教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这会不会是她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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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露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你打算一直站在亭外,用站的来坐我的台吗?”
被他这么一说,月弦才突然回过神来,她连忙收拾自己窘乱的心思,神情有点尴尬。她竟然在他的面前失神了。
月弦很快恢复神采,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从容不迫、扭腰摆臀的走进“竹亭”
她故意迎着笑脸,嗲声问道:“哎哟!今天迟董怎么又有空过来了啊。”
迟遹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他,他深邃的黑眸看了她一眼才缓缓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来的。”
月弦酸溜溜的回答“哎呀!何必说得这么严重?这里是公共场所,谁都可以来,有什么好不应该的?”
“我知道你在刻意跟我装傻。”
月弦脸色一僵“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懂。”
月弦不禁老羞成怒,她的脸色一沉“你今天是特地找我抬杠的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来找你抬杠的。”
她还是装傻“哦!那你这次来是想找我喝酒,唱歌,还是想要我跟你一起去慢跑?”
“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你为什么要逃避,”迟遹忍不住对月弦大吼。她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她真的是在逃避吗?
“你说,我应该来吗?”
他的态度怎么跟之前判若两人,月弦撤掉她伪装的面具,以哀怨的双瞳凝视着迟遹“你为什么要来?”
她很想知道他再次出现的理由。
迟遹苦笑着“明知不该,我的心里却放不下一个人。”
“这里有人能让你为她牵肠挂肚的吗?”
他紧瞅着她“嗯,这里有只在夜间飞行的蝴蝶,无声无息的飞进我的脑海,占据了我的心。”
他的话轻而易举的震撼了她。
迟遹小心的问道:“不知那只蝴蝶可愿意在我的心上筑巢?”
“你听过这世界上有哪一只蝴蝶会筑巢的吗,蝴蝶破蛹而出之时,便注定四处为家。”月弦别过头不敢正视迟遹。
迟遹语气热切.双眼直视月弦的侧面“如果我愿意盖一座透明的温室,这只蝴蝶是不是甘愿身在温室里,不再到处飞翔?”
月弦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今晚的告白,把她的心思给打乱了。
“我想了好多天,始终不敢承认一个事实,我开始逃避,因为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就叫爱?”迟遹专注看着沉默的月弦。
“我很想、很渴望能够大大方方的来看你,但是我又怕见到你。很矛盾,是不是,如今我的感情不容许我继续逃避下去,我的理智要我坦然的面对你,我全豁出去了。今天我专程过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放弃这片花海跟着我?”
月弦的身子完全不会动,她连呼吸都彷佛暂时停止了。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迟遹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我当然知道。”
“你不怕你抓了一只花蝴蝶回家吗?”
“我不怕,只要她愿意待在温室里就好。”
“你不好奇这只蝴蝶过去的模样吗?”她的心在动摇了。
“每只蝴蝶都有身为丑陋毛虫的过去。”
“可是”
迟遹深情款款的望着月弦“只求蝴蝶不负温室里的花朵。”
“但是”她只想要弄明白他今天所说的可有在开她玩笑的成分。
“别怀疑,我不会没事跑来这,就只为说一些令你难以置信的话来寻你开心。”
她该怎么回答他,这是她第一次坐台坐得如坐针毡。
男人来此不都是逢场作戏、信口雌黄的吗,她怕明天醒来时,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毕竟她是个上班小姐啊!
她在这种地方遇见了他,他的真心能有多少?是因为要得到她的人,他才会在她的面前伪装吧!
迟遹嗓音沙哑“我再问一次,蝴蝶愿不愿意为了温室,放弃这片花海?”
她真的很想,但是她不能啊!以她目前拮据的经济状况,是不允许她说不做就不做的呀!
月弦突然想起好多年以前的一首老歌“问雁儿”
难道他也想学歌词里写的一样,为了一只没有巢的雁儿,筑一座爱的宫墙吗?
月弦忍不住问道:“你曾听过问雁儿这首歌吗?”
迟遹点点头。她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那是很久以前,一位知名作家所写的小说,后来编成词,教一位女歌星唱红了半边天。你愿意吗,蝴蝶。”迟遹直视着月弦。
月弦心中踌躇着,她依然坚持地道:“雁子筑巢而居理所当然,蝴蝶却得四处与花为伍。”
“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我该如何证明自己,你才肯答应?”迟遹粗声的问着,眼中布满了血丝。
“我”月弦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什么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拿出什么样的证明,她就会真心相待,还有就算他证明了,他的真心又能够维持多久?
月弦双眸盈泪,整个人慌得毫无头绪。
迟遹则有些消沉,看来落寞颓丧。
“罢了全是我自作多情、一相情愿”他站起身,打算要离开。
月弦心急的把手按在他的肩上,大声喊着“别走!”
他的眼神霎时又充满了希望。
月弦心中千头万绪。“你怕我负你,然而我又何尝不是怕会遇上人面兽心的恶魔,遭受到他的侮辱。”
迟遹神色黯然下来。
她实在不敢在这种地方冀望任何男人的爱情,他的示爱让她既犹豫又害怕。她不否认对他有一丝的好感,但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现在的她已经学会该如何保护自己了。
“你别急着告诉我说你爱我,你何苦招惹一个出卖肉体来赚钱的女人?”
她的心好痛,但是唯有这样才能断了他对她的迷恋,省得两人将来遭受更大的阻碍。
“如果我真的在乎,我就不会再来这里。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立刻拒绝我好吗?”
“我不是在跟你摆高姿态,像我这样的女人又何必故作清高,如果可以,请你收回你所说的一切,并且把它忘了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是朋友,而不是来这里寻欢的恩客。”她决定不碰感情这个会使人致命的东西。
月弦的拒绝让迟遹心中很不是滋味,心想至少她还肯用朋友的名义与他交往,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对她是认真的。
月弦看得出迟遹的难过,她安慰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来这里,以后我们就不在店里见面,你认为呢?”
“只要你肯理我,我一定还有机会的。”
月弦心想,随他去吧!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萌生退意了,当他对她不再感兴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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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起,迟遹不再到店里当月弦的客人,而是以朋友的身分,约她在店外见面。
每晚迟遹总是与月弦共进晚餐,这成了他的习惯。
这天傍晚,迟遹打了电话给月弦“喂,蝴蝶,我带你去吃饭。”
月弦躺在床上,瑟缩着下半身,有气无力的说:“是你啊”“你起床了吗?”
“我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合眼呢,没有睡觉哪来的起床?”
迟遹促狭的问道:“是想我的关系吗?”
“是啊、是啊”她声音微弱的半开着玩笑。
“你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你住的巷口等你,吃完饭,我再送你去上班。”
月弦吐着大气说:“不用了,我刚才打了电话跟林经理请假,今天不去上班了。”
“怎么了?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不太对劲。”
“没什么啦!只是肚子痛,有一点不太舒服而已。”其实她现在腹部痛得快要抽筋了。
迟遹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去看医生,”
“不用看了,它痛过几天自然就会好。”
电话中传来迟遹着急的声音“什么,你还要再撑几天让它继续痛下去啊,不行!生病就得看医生,我现在赶过去,马上到。”
月弦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迟遹说她只是因为月经来的关系而肚子痛。在别的男人面前,她可以毫无保留,唯独对他她做不到。
“蝴蝶,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很难受吗?”
“嗯,我听见了,我跟你说不必找医生就不必,让我休息几天,痛过自然就会没事了。”讲了这么长一串话,她有些头晕目眩。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除非你不要我这个朋友了。”迟遹很坚持自己的立场。
她拗不过他,只好说道:“算你讲赢了。”
月弦挂了电话后,肚子传来阵阵的绞痛,她的子宫不断的收缩,一股热液快速流出,她知道又有血块从她的**排出了。
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上,月弦想起了她的母亲。从前只要她一喊痛时,母亲便会熬煮中药让她喝下,以减轻经痛感觉。
月弦眼角滑落无声的泪水,她的家近在咫尺,她却没有脸回去。回忆的片段不断的涌上她的心头。
她真的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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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一脸汗水,他一进门便抢着说道:“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还说不去看医生。”
月弦勉强撑起笑脸“早告诉你我没事,何必紧张成这样,你用跑步过来的是不是,怎么满脸通红、气喘如牛的呢?”
“你怎么还有雅兴跟我开玩笑?看你全身软得像没有了骨头似的,还说没什么!”
“真要有事,我不会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虽然他凶巴巴的对她讲话,她心里头还是觉得暖暖的。
“我看你还是到医院去一趟吧!”
月弦仍是死赖着不去看医生。
迟遹气恼于她的固执“噢!我从没见过女人脾气像你这么拗的。好,不去可以,我到西药房去帮你买止痛药吃。”
“随你吧!”看来他比她还要固执。
迟遹急得就要出门去买药,却突然想到“对了,我倒忘了问你,吃坏肚子是要买什么牌子的药啊?”
月弦闻言吞吞吐吐的,想笑又不敢笑。“呃我不是拉肚子才痛的。”
迟遹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不是拉肚子,那你怎么会痛成这样,糟了,你该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
唉!这个男人实在是少了一根筋哪!
月弦有些羞涩地道:“哎呀!人家要怎么跟你说嘛!总之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很不巧的,我每一次总是会痛上个几天。”
“啊,每个月”这回换迟遹讷讷地道。“那、那、那”他说不出话来了。
看迟遹发窘的模样,月弦觉得好气又好笑。亏他先前还那么坚持要她看医生、拿药的,现在听到她这么一讲,反倒像个木头人不动了。
哈!他也会不好意思吗?
“不用一直那了,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迟遹想了好久,最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他满脸通红的说:“那我看我还是带你走一趟医院,这样我才会安心。”
老天!他的生肖是属驴子的吗?
月弦故意问他:“你知道我要挂什么科吗?”
啊!这下可难倒他了,女人的事情,他还真是不懂。
好面子的迟遹逞强的对月弦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月弦见迟遹心意已决,丝毫没有让步的样子,只好听他的话,到附近一家综合医院看诊。
迟遹扶着月弦到候诊的椅子上坐好,才一个人走到挂号的柜台前,心虚的低下头,双手在他的耳边围成一个圆圈,压低音量问道:“呃,小姐,请问女人的那个那个来呃肚子痛是是要挂哪一科呀?”一说完,生怕被人听见似的,他一个头转来转去的束张西望。
柜台小姐面无表情,机械式的将头抬起,大声说道:“月经痛要挂妇产科,挂号费一百元,二楼上去,直转右走。”
迟遹张大嘴,惊愕得灯大双眼。
怎么他越是怕人听到,柜台小姐越是不跟他合作,她的音量大得几乎让所有等挂号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难道女人月经痛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吗?
柜台小姐用眼角瞄着迟遹。这个男人贼头贼脑的,好像有点问题。
于是她没好气的对着他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见不得人啊,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月弦此时抿着嘴在一旁偷笑。
迟遹挂完号后朝月弦走了过来,他对着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看他都脸红到脖子了,月弦不禁噗哧一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害羞,早知道就别听他的到医院来。
之后,月弦打了一针,又拿了两天的药。
迟遹打从进去医院到他出来之前,脸上的红潮一直没褪过。
两人出了医院,他决定再开车送她回家。
月弦坐在车内,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口“哈哈!谁教你不听我的!早告诉过你我没事的。”
迟遹被月弦这么一说更加不好意思,慌乱的误把煞车当油门踩。
车子突然在马路上停了下来。
月弦遭受到和上次同样的对待,她震了出去,随后又拉了回来,撞进座椅中。
迟遹立刻改踩油门,继续开着车,因为他行驶在快车道上,所以无法停下车子。
经历这个意外,迟遹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他紧张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月弦一脸惊魂未定“幸好刚才后面没有来车,否则不会只有这么小小的惊吓而已。”她侧过头揶揄着他“是不是只要我坐上车,你就想在我面前表演特技,让我嚐嚐坐碰碰车的滋味呢?”
“我很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迟遹为他的粗心向月弦道歉。
她对着他盈盈一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把脚放错了地方而已。怎么?你刚刚忽然想起要试试煞车灵不灵吗?”
迟遹被月弦取笑得手心都在冒汗,双手滑溜溜的,差点抓不牢方向盘。
月弦没有察觉迟遹的紧张,她自顾自地说道:“看来我这只蝴蝶在出门前忘了吃晕车药,”她别过脸去“不然怎么一坐上你的车,我就老是这样一前一后的飞得到处乱撞。”
迟遹抓着方向盘上的手越抓越紧。
月弦把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是我是只没有翅膀的冒牌蝴蝶,所以注定得用这种方式飞呀。”
车子此时来到月弦住的巷口前,迟遹学乖了,追回没有猛踩煞车。
停下车,他转向她,看见她的一只手就搭在自己的肩上,竟有些意乱情迷。
迟遹黑黝黝的双眸之中,瞬间燃烧着一团火焰。
“你本来就不是真的蝴蝶,即便是,上天也早将你的翅膀收回,化作双臂,否则在我眼里所看到的,怎么净是你白皙的藕臂,你现在的这个动作是在邀请我吗?”
在月弦还未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邀请是何意思时,她的唇办已被他给覆上了。”
想念已久的甘醇,终于又有了品嚐的机会。
他侧着头,吸取他记忆中的香味,一口又一口的强烈吸吮,就连她的舌头也不放过。
他吻得她没了意识,她的双臂自然的举起,就这么牢牢的圈在他的脖子上。
月弦全身像被麻醉般瘫在迟遹的胸膛里,她遍寻不到自己,只能任他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
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能够跟他拥吻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