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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宾馆,梁净葳心神不宁的走路回家,今天收了五个男人的钱,忙坏丽娜了,她心想若能撇开心理障碍,或许有一天她会下海,可是,想到那种画面,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别的男人那包括蒋云影吗?思及他,梁净葳心头一震。曾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却做不到。不去想不代表她能忘了他的温柔,不去想不代表她能忘了自己将他推向蓝妹的错误,不去想不代表她真的不想他。
是了,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幻想自己见到了他
“净葳。”蒋云影出声,倚在车边的高大身形朝着她而来。
“云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不是幻觉。
“跟我走。”蒋云影一把拉住她,他找她两天了,她竟然能躲得这么轻松,将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了他。
她可知他担心到心脏快要停止,她可知他想要她的一句话,想到头疼。那一夜的欢爱之于她,难道就这么不具意义吗?
“干什么?我要回家。”梁净葳挣开他,他怎会这么野蛮?
不,不是野蛮让她害怕,而是,怕单独的面对。
他们不该开始,也永远不会有开始。
“回家?哼,你不怕你妈知道你做了什么?”蒋云影细细咀嚼着那痛苦的滋味,竟愕然发觉,那不苦,他的所有知觉已麻痹。
那是心痛吗?他露出的可是心痛的表情?梁净葳被他眼底的哀伤震住了。顿时,她不能动弹。
她让他难过了,为什么?难道他知道了?梁净葳瞠圆了眸,却在心中兀自猜测着。
“我看到你跟一个男人上了车。”蒋云影说。
果然,他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梁净葳不会为此道歉的,他没有理由管她,不是吗?
可,她的眼神却是东躲西藏,不敢直视他,毕竟,心虚还是有的。
“你们去哪里了?你真的跟他上床?”突然,蒋云影大喝一声。
俊秀的面庞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了,梁净葳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但拒绝服输“是又怎么样?不要你管。”
他赏了她一个耳光。多希望,这个耳光能打醒她。
他无法容许,无法容许她跟别的男人上床,她是他的。
失控的举动总是伴随着后悔而来,蒋云影懊悔地看着她的颊边浮出了五道指痕,恨不能将自己的手砍下来道歉,但她倨傲的态度不改,仿佛与别人上床不是错,是他的大惊小敝?
“你打我?”梁净葳不可思议地喊道。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梁净葳没有担住被打的脸颊,那没有她的心来得痛。
他开始瞧不起她了吗?所以打她可以毫不犹豫,不留情?
而最惨最惨的事,是他即将投入蓝妹的身边,就要离开她。
她多怕这一切成真,但她根本没有立场反对,是她自己说的: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是你的谁,我只知道我比你有钱,你要的不就是钱吗?喏,拿去。”
梁净葳看着他掏出皮夹,将一张张的白金卡甩了出去,一张张的千元大钞丢在地上,似在羞辱地说道:“这是打你的代价,够不够?够不够?”
“你”“你不是要钱吗?你怎么不捡起来呀?你不是不要脸,不要自尊了吗?怎么不跪下去答谢我的恩惠啊?”
感到委屈不是她此刻该有的感觉,梁净葳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在他面前掉泪,不能。
她看着澄亮的信用卡在路灯下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千元钞票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蓝色,诱人的颜色。她
见她缓缓地弯身,蒋云影瞪大了眼,在她跪下的那一刻,及时拉住她“你就这么卑贱?”
仿佛做了一样很重要的决定,他吼道:“好,我成全你。”
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车厢里塞,动作粗鲁无礼,她将他激怒成这副模样,若他此刻还温柔有礼,他就不是男人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要把钱捡起来,她不能让别人捡去了呀!
“你要卖,不如把你自己卖给我。”蒋云影是被她逼急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同时,他也气极,气她如此作贱自己,更怨自己做不到对她施以薄惩。若非他太过爱她的话,也许,他会就此不理她。
情这个字,几将他逼疯了呀!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梁净葳停止挣扎。
“你要卖多少钱?我买。”蒋云影重复,话既已说出口,就不会再收回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一定不知道。”她摇头,不敢相信他会要一个名声坏极了的她。
“开个价,说呀!”蒋云影再次地声明,证实了她没有听错。
“我”梁净葳语塞,为钱卖身是一回事,跟他一道又是另一回事。此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单纯,怎能在这个时候。再将事情弄得更复杂?
“你能跟陌生人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再说,我跟哥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你可以把我当成他。”话虽如此说,但在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他不要她把他当成别人。他要的是,她爱他蒋云影,而不是其他人。
可,眼前,他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赢得她。
如此的不名誉、卑微,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在做什么。
“什么?云影你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蒋云影的确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遇上她,除了语无伦次,脑子无法思考之外,他什么都不会了。
彻底地丧失男性的自尊与判断能力,彻底的变成一个痴情的大傻瓜。
“我爱你,从哥带你回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你还不懂吗?没错,那天你喝醉了,我是卑鄙的乘人之危,我要你,要得心都疼了,我只有用这种手段得到你。”
这个秘密,他藏在心底三年,默默地爱她三年了,直到如今,他才有机会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云影不,不行。”
梁净葳想也没想的拒绝他,拒绝再听下去,那会带给她沉重,无法还报此情的沉重。
但蒋云影不接受这个答案,他将她往怀里一带,俯身压上她的唇。
“唔不不要”梁净葳摇头,推拒着他。
“我要你,一千万,够不够?”
她也许不是适合他的女人,但爱已经深了,情已经深植,他义无反顾。
“不行!”她不要他买她,她不要。
但,为什么不?她自问,答案归于她不想他看轻。
“你要的不就是钱?为什么还要拒绝?难道你只愿意做哥的琥珀娃娃?你还配这个名吗?琥珀哼,但愿你有这么珍贵。”
听罢,她的心猛然一揪,他开始口出恶言,开始鄙视她。她不要,不要这样啊!
“哥都不要你了,你还替他守什么?”他一步步地逼近。
她知道他很痛苦,像只受伤的狮子,伤口还在流着血,却仍固执地想要吞噬掉猎物才肯松口。
她不是他的猎物,不是。
梁净葳甩了他一个耳光,意图打醒他。
“你打我?”
“我要打醒你,没错,我是烂货,我是贱,但我不认为这样有错,你还没有资格管教我。”
蒋云影伸出舌,舔去嘴角的血迹。那动作,缓缓地,像故作冷静的狮子,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是什么?
她惧怕想逃
他很快地抓住她的脚踝,亮澄澄的脚链夺去了他的注意。他曾经说过,她是他的。而她却这样伤他。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走开,犹如打了他几个巴掌一般,他还打不醒吗?而她的意图就是要打醒他吗?
良久之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死了心般,彻底的绝望“算了,你走吧!”
梁净葳被他的态度愣住,两只脚像在地上扎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走吧!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
他的手越过了她的身子,替她打开车门,要她走的用意十分明显。
梁净葳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虽然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束方式,谁都不要说再见,谁也没有欠谁多一点。
但她知道,她欠云影的,永远是太多了。
低垂着头,她轻轻地说:“云影,对不起。”
她下了车,直到她慢慢地走进巷子里,他的车仍停在原地没有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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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梁净葳发现了一件事,云影常来红伶园。
他是来找蓝妹的吧?
梁净葳望着他渐渐靠近的身影,故作没看见的移开视线,但感官却又清楚地知道他坐在离她不远的吧台前,点了一杯酒。
是蓝妹约他过来的?还是他在等蓝妹下班,然后一道回家无法停止的猜忌,圈圈的扩大,让她没有办法平静地去看待他到来的事实。
无论如何,那答案绝不是她。
他已经说过不会再管她了,不是吗?
敛下黯然的眸子,她的心告诉她不能多想,但,她却一直偷偷地看他们,注意着他们。
“净崴姐,我和蒋大哥要去吃消夜,你也一起去啊。”项明蓝走过来邀她。
“我我有事,你们去吧!”梁净葳偷观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连忙将视线移开。
“什么事通通放下,吃饭最大,对不对?蒋大哥。”
“不了,你们”
“你该不会要去做生意吧?那我们就不勉强了。”蒋云影无礼地打断她的话。
做生意?梁净葳圆眸一瞠,激动道:“你不要胡说,去就去,蓝妹,走吧!”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在做生意,她冲动的答应邀的,等她冷静下来之后,人已经在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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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哥,你刚怎么不点墨西哥咖啡呢?你不是说你很喜欢这家的墨西哥咖啡?”项明蓝指着蒋云影面前的卡布奇诺。
她的话好似他们来过了不少次,而且蓝妹对他的喜好十分清楚。
梁净葳的胃里泛起了强烈的胃酸,但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来平静无事。
你不是喜欢卡布奇诺吗?我是点来给你喝的。”蒋云影体贴的将卡布奇诺换到项明蓝的面前。
够了,真是够了。
她是来看一场免费的“体贴秀”吗?
强抑下胸口闷闷的感受,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犹人无人之境的举动,她这个超级发电机再不走,只怕电量无法负荷,自己先爆炸。
“你们慢吃,我先走了。”梁净葳站起身。
“咦,净崴姐,你要走了?”项明蓝一脸不明究理。
“牛排太老了,我嚼不动,留给你们小俩口。”
“会吗?我的不会老,多亏蒋大哥替我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这是献宝吗?梁净葳变了脸色,目光瞥向蒋云影。他一迳地坐在位置上,吃着他的牛排。
无动于衷的,再也无视于她的反应为首要,再也不在乎她了
心微微一酸,泫然欲泣的神情取代了她的黯然“我走了。”
“净崴姐等等,你不邀请蒋大哥明天来看你的秀吗?”项明蓝拉住她说道。
“不用了,我相信那不堪入目的场面入不了蒋副总的眼,再见。”梁净葳咬着牙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不走,她怕眼泪就要掉下来。怕他们之间的融洽,会毁掉她强撑起来的笑容。
“蒋大哥,你会来吧?”项明蓝转过头来问,净葳姐既然走了,剩下来的就是她和蒋大哥的独处时间了。
“再看看。”
“你一定要来啦,净崴姐的衣服很劲爆呢。”
蒋云影没说话,心想着梁净葳刚才激动的举动,会不会是
如果是,他可算激起了她一丁点儿的反应了,捧起酒杯啜饮了一口,那紫红色的液体遮去了他勾起的满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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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深夜,在人来人往的高级俱乐部里,音乐声悦耳地响着,但喧闹的人声似乎证明了件事,根本没人在听音乐。
在场的人都在尽情享用餐点,交谈,欣赏舞者的曼妙舞姿。
位于俱乐部一隅的大舞他,那里是除了砰砰砰的重金属音乐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高得过它。
忽然,舞池中央出现了一位穿着紧身红衣的女人,挂了一身的金属饰品,顶着一头直发和浓艳的妆,特别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睛涂了金与深紫色的彩妆,整体搭配起来,是不搭调的。但,梁净葳现在不是一个好女人,所以不必这么端庄。
“来呀,一起来跳呀”她勾着媚眼,诱惑地邀舞。
接下来播放的是拉丁舞曲,梁净葳随意拉了自己看得顺眼的男人下场。
她轻扭着腰际,细细的腰像条灵蛇一般,妖娆地围着男人打转,开始时,男人有点拘谨,却在梁净葳的引导下渐渐放开。
“怎么样?不错吧!”梁净葳风情万种地贴近男人的耳朵说道,一道热气就这么地直直扑向男人。
“呃很不错。”男人的耳根似着了火,红透。
“那有没有兴趣到别的地方去跳?只我们两个。”梁净葳搭上了男人的肩。
男人没有反对“多少?”
“二万。房钱你出。”她随意开了价码,却是比平常高出了许多。
“走吧!”男人没有想太久,很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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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去洗澡吗?”拿了钥匙进房,男人问她。
“你先进去。”
“我没那么傻,你要我进去,然后你摸走我的皮夹逃走。”这种事不是没有听说。
“那我先进去。”梁净葳很快地将长发盘起,又是另一副温婉媚人的模样。
今夜,他没来,她压下了失落又庆幸的矛盾心情,也许,没来比较好吧?她不敢再去妄想他会买下她的今晚,他终究是瞧她不起的,不是么?
她想起他曾经承诺过的,他不再管她,那么,她的冀望定是要落空的。他现在应该跟蓝妹在一起吧?她记得离开红伶园时,蓝妹也正准备走摇摇头,是她自己将他推开的,现在还来可惜什么,都已为时已晚。
一脚踏进浴室,男人按捺不住,见她的媚态,下腹早已肿胀难掩,他一个大步上前想吻她“一起洗。”
“我不喜欢这样。”梁净葳从失神中回复理智,推开他。
“少来这一套了,你拿了我的钱,不就是要玩的吗?”男人求欢被拒,面子拉不下来。
“我可不是普通的女郎,我是有格调的。”这个男人是斯文败类,梁净葳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人了。
“格调?哼。”男人露出真面目,右手抓住她用力往怀中一扯。
“我才不喜欢这样玩。”男人凑上唇,用力地蹂躏她。
“啊!你,你那是什么鬼玩意?”倏忽,他的胯下被一阵电流电得酥麻,男性雄风软了下来。
“这就是在告诉你,最好按着我的方法来,不然我就”梁净葳拿着电击棒虚张声势。
“妈的,你在耍花样?”男人口出恶言“你不想做生意了吗?”
“我说按我的规矩来。”梁净葳老练地像是在这行做了许久,像是要男人以女王的方式待她。
“你想抢劫?”脑中浮出一个画面,他听说有很多假扮特种行业的女抢匪,今天居然给他碰到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按我的方法来。”她是来赚钱的。不过。不玩“前戏”
她是按小时计费的,不想浪费时间在同个男人身上,这是她最新订定的“行规”
“你,你想怎么样?”男人想趁她不注意一举要抢过她的电击棒,却被她及时发现,示威性的将电击棒在他眼前挥了挥,吓得男人缩了缩身体。
“给钱!”这样胆小表,她不要,但还是得索费的。
“你把我电成这样,还要我给你钱?”男人怪叫。
“给不给?”她威胁,按了按开关,隐约听见“滋滋”的声音。
男人见她火辣辣的身材,猛吞口水,又想到她的危险,他只犹豫了一秒钟,还是给钱快走,保命要紧。
“砰砰砰”忽然,门板被重力拍击。
“开门!”
“是谁?”来人不回应,梁净葳又再问了一次。
“喀嚓”重拍门板之后,外面的人不客气地将门撞开。
试问。谁会这么好胆?不是他们的家,还敢这么嚣张?
“警察,临检。”
“收集证物和卫生纸,你们两个把身份证拿出来。”为首的警察指挥若定,身后的两名警察立刻以待命的姿势准备就绪。
“应召女郎梁净葳,嫖客李大明把他们带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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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的行业,月入数十万的工作机会,梁净葳想了好几天,才决定“真正”下海。她不愿意承认。下决定的那一刻,她是痛不欲生的。但,梁家欠了太多钱了,她只能走这一条路。只是,当时运不济的时候,什么麻烦倒楣事都会上身。她所面对的,也是如此。
侧坐在白色窗边,她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天空没半颗星星,跟即将面临的黑暗沉闷是一样的。
“你真的这么堕落?”他来了,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唠叨吧?她不曾在云祈身上看到唠叨。可他的双胞胎弟弟却将这个本领发挥得很好。
可在她做出这样的事之后,他的关心永远不会再回到从前了吧?
“不要你管。”梁净葳倔强的说道,刻意忽略掉他那一双眼,那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别忘了是谁把你从警察局里带出来的?我对你真失望。”他只是要她承认自己错了,道个歉而已,没想到她是全然的不领情。
“就算没有你,警察没有找到证据,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好在是没有证据,不然他会掐死那个大嫖客,竟然敢动他的女人。
“好了,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梁净葳滑下窗沿,转身要走。
“等等,你急着走,做什么?”想再去做生意吗?他没问出口,却拦住她。
今晚他没去,就是不想看男人用剥光她衣服的眼神看她,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晚她会穿的多暴露,既然阻止不了她,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他还是没办法放她不管,一接到警察局来的电话,仍飞车去将她保了出来。
“蒋云影,虽然你哥曾经要你照顾我,但没要你做我的管家公。何况,我已经跟你哥分手了。”她不想再和蒋家有任何牵扯。
“我们没关系,那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能否认那天”
“啊。闭嘴,住口。不准你说。”梁净葳在尖叫前还捂住自己的耳朵。
蒋云影靠得更近“要我不说可以,你嫁给我。”
“什么?你赢了?我可是你哥的女人”
“已经不是了,你刚才还说要跟他分手。”
“我只是赌气,我怎么可能跟云祈分手?我爱他。”她赌气地说,不愿承认有好久好久,她不曾想起云祈这个人了。
是时光冲淡了一切,这是距离太远,让他在她的记忆里渐渐模糊,换他取代。
蒋云影知道醋液将他的胃部整个填满了。他的体内好酸,好难受。他受伤的反刺她,以为只有她痛苦,他便可以解脱一般。“你爱他,但很抱歉,他已经爱别人了。”
“胡说!他后悔不已,他请求我的原谅,他说他会马上赶回来。”在还没有挂掉云祈的电话之前,他是这么说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但,他赶回来了又怎么样?他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赶回来?哼,要赶回来应该早就到了,结果他回来了没有?他在骗你啊,你这个大傻瓜,还要为他等下去。”
“他是你哥,你居然这么说?连他的女人也要抢,你真无耻。”分不清是不是迁怒了,她只想挽回残存的自尊。
她不承认,刚才被抓到警局,拨电话给他的举动是自然而然。
她绝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需要旁人陪伴的时候,出现的总是他。
她也不会承认,她失去了云祈的爱有多少痛苦存在,她不要在他的面前承认失败。
“无耻?哼,比起你跑去敬酒女,我的行为可高尚许多。”当蒋云影想到这一点就呕,刚刚若是警察没有及时赶到,她,她就又
“我是为了还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过不要你还。”借她钱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要她还。
“我不要,我不要自己像卖给你一样,我不要”忽然,她变脆弱了,懦弱、逃避的行为令自己想哭,长久以来独自背负的压力、责任、还有他的爱,都沉重地要命,她已达崩溃边缘。
“你宁愿去做来还钱?宁愿不欠我?”妓女那两个字,他略过不提。
“这是两回事,”她停了一下才说。“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我希望尽快把债务还清。”
“我们一定要在这上头打转吗?钱的事我会处理,你没必要糟蹋自己。”
“这不是糟蹋,我做我该做的。”身为梁家女,她有这个责任扛起梁家的一切。
“好,我让步了。结果呢?你变本加厉,现在居然连妓女也做,这叫我怎么容忍?你是我的女人啊。”他熊熊的怒火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
“你想像你哥一样骗我?一次又一次的?我被你们两兄弟骗得还不够多吗?你告诉我,骗我,你会有什么好处?你的男性自尊可以得到满足吗?还是”
“我没有骗你。”他打断她。
“没有?没有才怪,你跟云祈一样,喜欢女人跪在你们脚下求你们怜爱。告诉你,这种事我做不来。”
“你胡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胡说?你不懂?好,我就说得更明白些,我是你的女人吗?你不是只要你那个蓝妹?别告诉我,你没有,你看她的眼神明明就不一样。”她用力地推他。
蒋云影笑了“你在吃醋?”
“胡说!”梁净葳背过身,一再地否认着“你要爱谁就爱谁,不关我的事。”
“若你不是在吃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心,我对蓝妹没有意思,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她这样的举动让他重燃希望。
“妹妹?我看不只这样。”梁净葳的语气很酸,酸味都窜到他鼻尖了,她还一无所觉“我看到你载她出去玩,你不是说你那辆法拉利,只会载你老婆吗?”
他说过,法拉利价格高达八百万,最昂贵的东西载最重要的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再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她死不承认看到他们出游的那天,心着实在痛着。
“所以她就是我老婆?你的联想力太丰富了,那天我是急着要知道你的消息,所以”他解释着。
但她拒绝去听,有什么话会比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你别骗我了,我不信。你扪都一样是大骗子,再见。”她想拿皮包离开,后来想到皮包还在他的车上,她朝他伸手“拿来。”
“什么?”
“你车子的钥匙。”
“你该不会想毁掉我的法拉利吧?”蒋云影的眉眯成了一直线,用说的不行就使用暴力,这是他认识的她吗?
“我的皮包在”她准备向他解释时,在听到他提到“法拉利”的时候,脑子停顿了下。
她忘了刚才她也是坐着法拉利回来的,那么,他所谓的“最昂贵的东西载最重要的人”于她也是成立的。
“钥匙给我吧!”她的口气软了些。
蒋云影递出去钥匙,为她前后反覆的举止感到怪异。他是不懂她,还是她太难懂?为什么在他看来是吃醋的举动,她却硬是否认?他叹息一声,缓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顾好你的蓝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