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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点多,周崇寒一时半会儿走不到宋巧比跟前去,眼看着萧远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俩人往殡仪馆外面走。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宋巧比。”
宋巧比和萧远同时立住,回头看他,脸上都是淡淡的冰霜。
周崇寒加紧了几步,走过去,皱着眉只盯着宋巧比看:“跟我回家我要跟你谈谈。”
宋巧比挑着眉说:“谈什么?是你对财产分割不满吗?白纸黑字儿你可都签了字”
“不是这个。”周崇寒打断,看了一眼旁边的萧远,眉心一僵:“是别的我们能不能回去单独聊聊?”
宋巧比还没说话,萧远却冷哼了一声:“事儿都到这份儿上了,有些人还看不出来吗?谈话要是能解决问题,那世界早就和平了。有些事儿啊,可以亡羊补牢,有些啊,则一失足成千古恨,倒不回去,一锤定音,只能往前走,该是什么就接受什么。”
周崇寒冷着眼看萧远说完这通话,紧闭嘴唇,一语不发,再把目光转回宋巧比脸上,目光柔下来,似有执着的期望。
宋巧比也不看他,扭过脸去说:“除了财产问题,我没什么可跟你谈的,你和我的婚姻本就是一纸契约,你一开始就想离婚,后来是我用孩子挟持你继续呆在婚姻里,现在想来,也是我犯贱,图个什么劲!就这样吧,回头跟我把房子和车子过户手续办了。”说完,转身离去,不带一秒停顿。
周崇寒怔住的功夫,萧远一歪嘴角,露出一个坏笑,冲周崇寒竖了个中指,也转身追宋巧比去了。
晚一点的时候,宋巧比给杜琴打电话,那边响了半天才接起来,一接起来就直说抱歉:“哎呦,哎呦,我昨天看到你短信了,但是我给忙忘了,该死该死,老宋的葬礼我都没去!我真过糊涂了”
宋巧比打断她:“行了行了,知道你忙,反正就是个仪式,不来也没关系,我只问你一句,晚上我去你那儿住行吗?”
“嗯?”
“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跟周崇寒离婚了,这几天暂时不想回去住”
“你离婚了?”
“对,昨天离的。”
“大姐,你才结了几天婚?”
“呵呵”宋巧比苦笑一声“强扭的瓜不甜,强凑一起的早晚得散他能为了别人的孩子不管我们娘俩,也不管我爹死活这种人,无情无义,早晚有一天会为了小三抛妻弃子。”
“呃阿比,我正想跟你说来着你知道程依依的儿子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宋巧比现在一听程依依的名字就全身恶寒。
“她儿子原来是个智障儿童!昨天程依依带他坐去北京的火车时,那孩子就在火车站跑丢了,幸好被小徐看见了,哎呦,别提了,小徐还差点儿被当成人贩子,我去了才解释清楚”
宋巧比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程依依那儿子是个智障儿童,也是传说中的痴呆傻怪不得
她忽然脑子里的一个点就连上了另一个点,一条线再到面,很多事情瞬间也就串起来了:程依依的欲言又止,她孩子脸上的古怪痴笑,周家对程依依的态度,还有周崇寒曾那么认真地问过她一个问题:你见没见过程依依的孩子?
思路清晰了,她脑子却乱了,一抬头又见萧远在车上招呼她,只得匆匆又催着问一句:“杜琴,你到底能不能让我去你那儿呆两天?”
“哎呀这个真不巧啊我我最近有个朋友来了”宋巧比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大概猜出个八/九分,立马打断:“好了,那我不麻烦你了”
“我帮你找个地儿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个高级会所”
“哎呦算了。”宋巧比挂了电话,心里琢磨女人这生物,都说男人因义气吃亏,女人因珠宝背信弃义,宋巧比并不完全赞同,她觉得令女人更容易背信弃义的还是男人。
钻进萧远的车里,等他开,他却迟迟不发动。
“怎么不走了?”
“呵呵,我走也得有个方向啊,使驴子还得在脑袋前面悬一根萝卜吧?”
宋巧比撇了撇嘴:“不行我还是回家吧。”
“怎么?杜琴不让你去她家?”
“倒不是不让,她家里有男人。”
“呃那你回家碰见周崇寒怎么办?”
“他不是要找我聊聊吗?那就聊聊”
“嘿!你这女人!”萧远这个气啊,几个小时前,她怎么说的来着,除了财产问题,什么都别谈,现在又变了!
“不行,聊着聊着你俩再上了床呢!”萧远也琢磨女人这生物,女人往往不可靠,嘴上一套,行动又是另一套,明明可以有气势如虹的斗志和先进充盈的智慧,却一不小心被魔鬼诱了去,做了*和情感的俘虏,简直可悲!
宋巧比叫一声:“你傻啦!”
“我看你才傻!今晚去我那!”萧远稚气一涌,就踩足了油门,嗖地开了出去。
宋巧比嘴上又骂了一句,她其实早该知道,这萧远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但她还不至于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去,只是,目前看来,现实所迫,两个火坑,她总得选一个。
“萧远,我跟你说,我还怀着孕,大夫上次嘱咐我,让我万事小心为妙,我是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宋巧比到了这份儿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直接亮底牌。
萧远自是一愣,然后竟笑起来:“阿比啊阿比你当我是什么?禽兽?我再饥渴不至于在这时候搞你嗯,我知道,姓周的就不管这个”
宋巧比心里一紧,想起上次的狂野。
萧远开着车,不用看她,也知道她脸上什么表情,心里气结:“你们女人啊,真贱!”
贱不贱,宋巧比不知道,但是杜琴在挂了电话后,觉得自己是有点贱。
一回头,床上那小生露出了半拉脸,是摘了眼镜的小徐:“是你那个朋友宋巧比吗?”
杜琴扬了扬头发,媚眼一挑:“不错要不是你啊,我也不至于忘了去她爸的葬礼,今晚就让她来我这儿住了。”
杜琴也是没想到,自己奔三的年纪,竟然能被这刚毕业的小鲜肉扑倒在床。
昨晚,她本是去派出所赎这鲜肉的身,没想到,他们吃了点饭喝了点酒,这鲜肉就借酒抱住她,跟她表白,抱着她使劲儿地吻她也是寸寸肉身,香醇老酿,一经启封,诱惑无穷。酒香不怕巷子深,人美不怕岁月催,她如活了的水,一点点,也浸围了他。
“嘿嘿,可是你还是舍不得我是不是?”小徐起身,凑过去吻杜琴的脸颊、颈子、肩膀一寸寸下来,他也潮红了脸,当腰从后抱住杜琴,贴在她耳朵边说:“真没想到,你的皮肤这么滑这么紧致我都快被你迷死了”
“你小子真会说甜言蜜语!什么时候这么会讨女人欢心了啊?”杜琴被他说得心花怒放,任他在自己身上有力地四处探索。
“我可不会讨女人欢心,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嫌弃我,我就烧高香了”小徐说的还真是心里话,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女老板给睡了,这是他人生史上的里程碑。
“嫌弃你?怎么会你体力这么好”杜琴久经沙场,唯独这鲜肉的滋味头一回尝,尝起来,还真上瘾。要不怎么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这没到狼的年纪,却嗅到了肉香。
“那么我们继续”小徐一双大手又摸过去,直接把杜琴翻了个个儿,压到他身下去
宋巧比进了萧远的家,这是她和他的头一遭。
他的住所,没周崇寒新房装修的考究精致,但却四处透着一个单身汉的优越,投影仪、组合音响、真皮沙发、机器人模型、跑步机、美女海报以及大橱柜里摆着珍藏版的军刀、勋章、红酒
一个男人的一生,大概是把自己耗在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中,比如电子产品、运动、女人和无用的器物。宋巧比静静地打量这一切,心里不免又嘲笑萧远的幼稚来,相比之下,周崇寒则成熟多了,业精于勤荒于嬉,他不搞大部分男人搞的玩意儿,只搞建筑这一样,是他自己的玩意儿,偶尔在书桌上和书架上架一个建筑模型,有模有样,大有把这世界怀揣入囊的野心。
“喝点水吧。”萧远给宋巧比递来温水,然后又歪着脑袋笑:“怎么?我这里跟你想的不一样吗?”
“呵呵,我压根儿没想。”宋巧比端着水,哼了一声,径直回到次卧,她爸爸曾经住过的地方。
宋成斌的东西一部分已经在葬礼上烧掉了,只留一小部分他自己的小玩意儿。
经书、佛珠、宋巧比母亲的小照片。
该都随了他去的,不过,他去的地方见佛,也见她妈,所以,宋巧比便收了这些。果然,世俗累物,不过只给活人增添烦恼了吧。
宋巧比那夜,没睡好。不仅是为了防着萧远的,一方面她也想着周崇寒和程依依的事情。
第二天,想什么来什么,宋巧比刚一出了门,就见周崇寒的车停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