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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回忆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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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顾城西、本惊华两家人就这么认识了。

    因为顾霜末喜欢跟顾爽玩,顾玲比较安静,不怎么计较这些。

    顾婷就不乐意了,她原来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现在顾霜末把爹爹顾陈西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顾婷就很讨厌顾霜末过来找二哥玩。

    这个时候的两个大人都是大好青年,再加上都有孩子。

    而且,当时的本惊华年轻、漂亮,还非常有雅兴,顾陈西被本惊华的惊才艳艳和高超地绣工所吸引。

    后来得知,本惊华是夫家有难,丈夫和她带着女儿在逃亡过程中,丈夫病逝与半途。

    而他们娘两带着剩余的盘缠,来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边境地界。见这里人情淳朴,又比较喜欢这里的风景和民风,就住了下来。

    后来,顾陈西得知,那夜花灯会,刚好是她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

    当时,顾家已经有了顾氏酒馆,顾家庄园也建立起来了,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大的面积。顾德当时就是顾陈西的管家。

    顾陈西从此有事没事就带着顾爽,女儿们一起去本家娘子家做客,慢慢的二人是心心相印,互相爱慕。

    在一个冰雪交加的雨夜里,顾陈西和本惊华两个人绵绵悱恻、难分难舍,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那时,莫清雪已经对顾陈西没有了期待,自从顾陈西收了奶娘之后,莫清雪就已经死心了。在奶娘去世之后,莫清雪知道还会出现第二个奶娘的,她哪里想的到,顾陈西在奶娘去世不到半年就有了新欢。

    不过,她也不介意了,如今介意也没有用,毕竟她什么也做不了。

    而此刻的顾陈西正值壮年,正是需要女人的滋润和爱护的时候。

    而她莫清雪就是一个摆设,便索性决定安度晚年,只要她的孩子们都能够好好的就好。

    可是,就在本惊华被接进顾家不久开始,顾爽慢慢的就生病了。

    从一开始的整日轻咳几声到后来的慢慢浑身无力,吃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都是治标不治本。根本不能根治,眼看着情况好转,可是没几日,就又变成了这情况。

    顾陈西也是费劲心机找了很多上好的药材,让顾德、顾林,搜刮好的药材,就是为了给儿子治病。

    顾陈西跟本惊华也商量过,本惊华再孕育两人共同的孩子。

    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顾陈西如何卖力的伺候本惊华,如何吃尽十全大补药,本惊华的肚子就是不见起色。

    不管是拜佛烧香还是喝各种求子汤药,都不见效用。

    渐渐地顾陈西也就失去了念想,四个孩子就四个孩子吧,如今的他也慢慢老去,对于再生一儿子也不抱希望了。

    只要在他有生之年,能看着女儿成家,儿子病好了,幸福的安度晚年,他就知足了。

    所以,今年在顾德、顾林给他们说举办六十大寿的寿宴的时候,他本身是拒绝的。

    如今旱灾年,他也不想太招摇,让官府觉得他们顾家太过富庶。

    而且,现在已有两年多农田里没有庄稼,如今农民过的辛苦,他一开始时不愿意的。

    但是顾德告诉他,现在顾氏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借着这个寿宴,可以把自己的酒菜糕点在生日宴会上推一堆,说不定可以提高他们顾氏酒馆往后的客流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损失一些顾氏在官府的名声,而换来顾氏酒馆的生意一路高升,也可以啊。

    再听了,顾陈西精彩纷呈的回忆录之后,顾爽、顾德、顾林都一脸发愣,因为从顾陈西的话语里,没有找到这个下毒的人。而是顾陈西往日幸福生活的回忆。但李银却带着探究的神色打量着高贵典雅的本惊华。

    大家都在低头沉思之际,伙计急匆匆地跑进了,喊道:“老爷,老爷,四小姐吐血了,夫人让您过去。”

    一桩未解决,一桩又起。顾陈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承受不住了。

    顾婷一项活跃,心宽体胖,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吐血?桃子没了也不至于吐血啊。

    “顾老爷,顾家现在的夫人是谁?”就在大家准备离开去四小姐顾婷的闺阁去看个究竟时,李银的话让准备走得人都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这有什么关系?”顾陈西回头一脸难看的表情,顾德、顾林当然不会主动去答这个原因,一旁的顾爽更不会去回答了。

    顾爽只知道,他从九岁开始,本姨就来了他门顾家。霜末也是那个时候进的他顾家,改名也是在哪一年。他生病也是那一年开始的。

    本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顾家的下人换作夫人的?久远地他都记不清楚了。

    只是依稀记得,父亲和本姨恩爱有加日日在一起,顾不上管他们兄妹三人。

    妹妹顾玲显得越发的冷清,四妹顾婷到是越发的有机心机了。

    而且跟他也有了隔阂,不再亲近,只有霜末天天粘着他跟他玩、和他一起看书,陪他玩些小儿科的捉迷藏、躲猫猫的游戏。

    渐渐地他都觉的好像,顾玲、顾婷不是他的亲妹妹,顾霜末才是。

    时日渐长,兄妹毕竟是留着不同地血液,也毕竟是男女有别,慢慢的他们两个人竟然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顾爽脑子里有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他有些迟疑的回头看着李银,又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

    “也许,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也不一定。”李银眼神淡淡地说道。

    因为整件事情太过玄妙了,就像是演电影一样,又好像感觉是人提前预计规划好的,等着给顾家做一个故事串接一样。

    可笑,顾家一直以为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日子。

    顾陈西黑眸圆睁,转身,定定的看着李银,有几息时间,眼睛从圆睁到慢慢眯眼,他在思考,他在用心思考,李银刚说的话。

    相对来说李银跟他们家没有关系,没有要害他们的目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凭什么这样说?

    顾陈西脑海里的画面犹如过电影般,精彩纷呈。他第一次救起顾霜末时,末儿又大又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笑,又看着他哭,然后抱着他不撒手的样子。

    第一眼看到本惊华时,被她的玉容所惊艳,被她的雅兴所感染,被她的惊才艳艳的手艺所吸引,被她能生出这么可爱、漂亮、伶俐的小姑娘而欢喜。

    有一个女人正贪婪地央求着他:“西哥哥,你好帅,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一直这么爱我?一直…我一直就喜欢这样的你。来啊,我还想要你,我喜欢你这样的凌云壮志,我喜欢你的勇猛。”

    言语间满是夫妻之间的暧昧和挑逗,让他顾陈西,一次次沦陷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忘记了曾经的莫清雪的好,忘记了儿女的可爱、机智;

    让他一次次的沉浸在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

    第一次,大儿子丢了,第一次二儿子生病了,第一次顾玲和他有分歧了,第一次,顾婷开始埋怨他,你就只喜欢那个狐狸精和狐狸精的女儿。

    他好想真的一下子过完了一辈子,很多时候,他就是觉得,这才是他顾陈西想要的日子,想要美色。

    别人妻妾成群,而他一个就够了,已经够他丧尽体力,宛若饿狼。

    够了!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绝对是!顾陈西此刻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他眼底蓄满了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