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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实在脏得不像话!厚厚的灰尘好像只要有人经过,就会掀起一阵尘风。
夏小皀把窗户全打开,又开了冰箱。
帅喔,里面什么都没有。
摸摸口袋,里面有一张千元大钞,民以食为天,先把冰箱塞满再说。
她马上找到藏在草丛中的滑板,向着超市出发!
站在一排比人还高的桂花林中的是手持花剪的卡夏尔,他看着夏小皀变成黑点后忽然抬头仰望没人的窗户。“老爷,小皀小姐出去了。”
“她该不是吃不了苦掉了。”欧阳越清冷的声音随风拂过来。
“小皀小姐不是那种人。”卡夏尔坚定地说。
他一辈子没看错过人,这次也不会看走眼,他对自己深具信心。
欧阳越无声的隐退。真的吗?人心善变,信任是一件艰巨的工程。
水果、新鲜的蔬菜,夏小皀蓦然发觉身为家庭主妇的幸福。
该拆封的拆封,该洗的洗,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成就感渐渐生出来时,颈后的寒毛却直愣愣地竖立起来。
“我以为你吃不了苦落跑了。”欧阳越抱胸,整个人将门给占满了。
见她回来,不知为什么,他有松口气的感觉。
“抱歉,让你失望了。”她挑眉。
她越来愈深谙与他相处的方式。
欧阳越格格笑,那笑容出奇愉快。
“有病!”她咕哝。
她想不出有什么事让他那么愉快,中了第一特奖?
“你要是笑完了,麻烦你把水果端出去。”把整盘洗好的苹果往他怀里塞,接下来她可要好好洗刷这脏死人的厨房了。
一整天忙下来,到了晚上,夏小皀腰酸背痛,累得连洗澡都没力气。
那晚,她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翌日,欧阳越不知从哪里搜刮来一堆半山高的脏衣服让她洗。
洗完衣服,大气还没喘一下,眼看午饭时间又到了,等她烧好菜,靠在墙上休息,欧阳越的命令又下来,她赶紧拆下围裙,趁着阳光露脸时将客房、主卧室的棉被全抬到阳台上晒,再来收拾清洗,然后是拖地板,一楼到三楼的扶手打光天就黑了糟了,她放进洗衣机的衣服还没上架,晚餐时间又到了,拖完地板的瓷砖还没上蜡
把香喷喷的菜送上桌,欧阳越准时出现。
他对吃一向不挑剔,只要两菜一汤就行了。
填饱肚子,卡夏尔端来泡好的热茶。
“怎么是你?”那只狮子头偷懒了?
“嘘。”卡夏尔作噤声的手势。“小皀小姐睡觉了。”
欧阳越瞟了一眼墙上的老挂钟。“才六点”
“她太累了。”卡夏尔把碗盘收齐。“刚才卡夏尔进厨房,小皀小姐趴在流理台上睡着了。”
什么?欧阳越匆匆放下香气缭绕的冻顶乌龙,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厨房。
她睡得熟透,凌乱的头发垂落在额前,遮住一半的脸庞,眼底下有微微疲惫的阴影。
她穿红花白格的围裙,还真是该死的可爱!
“她的房间在哪里?”一向知道进退的卡夏尔似乎铁了心,紧随在他身边,欧阳越不确定他眼中闪过什么令人起疑的光芒,但,现在他没空理这个,先把夏小皀送上床才是重要的。
卡夏尔指着楼上某间房门。
踩在阶梯上,欧阳越不得不承认,她变重了,不过一年的时间,丑小鸭蜕变成了逃陟,她很不一样了。
用膝盖顶开房门,他微讶地发现,她带来的行李仍未打开。
是不是他葯下得太重,才一天,她粉嫩的双手竟有些粗糙了。
“你何苦”
帮她盖好被,点了盏小灯,他缓缓走出房门。
“你不该欺负她的。”卡夏尔没走,他站在梯底一派不赞同的神色。
“我只是要她知难而退。”她的魅力真是无穷,才多久就收服了卡夏尔。
“老爷,人要知福惜福,现在的世代你找不到像小皀小姐那么死心眼又肯做家务事的女孩子,你别气跑她,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卡夏尔。”他危险又轻柔地喊。
卡夏尔不吃他那套。“小皀小姐是个好女孩。”
“你说完了没有?”
“不听老人言要吃大亏的。”卡夏尔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算准就此打住。
“卡夏尔。”欧阳越做了一点妥协,在卡夏尔快隐身屋外时。
卡夏尔喜孜孜转身,但他可不会笨得露出了然的笑容,免得他主人不好意思。
“明天去找个厨子来。”
“好的,老爷。”他偷笑,在心底。
他就知道他的老爷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相信这种动人的特质在小皀小姐住进来后会常常出现的。
虽然小皀搞不清楚自己昨天是怎么由厨房睡到自己床上的,不过一觉醒来,她觉得舒畅无比,消失的活力也全回来了。
今天,她肯定可以把所有的工作做得更上手。
楼下,她碰见卡夏尔。他带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妇女,大方开朗的神色,显示出自良好的家庭。
“小姐,卡夏尔帮你介绍,这是郝太太,从今天开始她会在厨房里做事。”
“郝妈妈你好。”夏小皀甜美的笑容毫不迟疑。
她喜欢生气勃勃的牧场,人愈多她愈喜欢,那样才会有家的感觉。
“小姐,你太客气了。”郝太太对小皀的印象好极了。
夏小皀不好意思问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失态,搞砸了厨房的工作,不过去掉厨房琐碎的工作,老实说,她还真高兴。
虽说少去一些工作,大半天,她还是忙得像陀螺。擦玻璃、清水沟,收回晒干的衣物,折叠那些饱含阳光的松暖床单及衣裤,折着折着,瞌睡虫就悄悄来临。
一进门欧阳越就看见她手捧白被单睡在沙发上的样子,一半还没折好的衣物散在沙发一旁。
她的睡相十分撩人。穿热裤的腿露出一截,阳光拂照在上头,像维纳斯。
“她真可爱,是欧阳先生的妹妹或家人?”黄莺出谷的声音配上一张绝代风华的脸,比例完美的身材,令人爱不释手的足踝蹬着三寸香奈尔高跟鞋,索尼亚套装,意大利艾洛特丝中,名牌配美人,展现相得益彰的效果。
“又睡了,她到底有多容易累啊?”以前她不是神气活现,精力多得挥洒不完,怎么最近老看见她瞌睡的脸。
“辛西雅,你先到书房等我。”抱起里着白被单的夏小皀,他头也不抬地吩咐,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不是很情愿的辛西雅,娇嗔着:“我说过我的中文名字叫安莉。”
“你说什么?”欧阳越敷衍的回头。
“我没有。”看起来那小女孩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她该从她下手才对。
“那个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十分钟后,在书房的辛西雅趁着工作空档提出问题。
“佣人。”欧阳越拉松领带,埋首便要工作。
辛西雅吃惊之余不由得有些吃醋。“什么时候你对佣人这么好,还有上床服务?”
“辛西雅,”欧阳越知道她要什么。“假如你没办法安心工作,我会马上送你回马利南。”
“欧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辛西雅修长的指尖不安的挥动。
“你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拿笔的姿势有股蛊动人心的天生魅力,辛西雅看傻了眼。“我没想到,”
“没想到穷光蛋变金鸡蛋了。”欧阳越尖刻地嘲笑她。
辛西雅既没脸红,更没有羞惭。“凭谁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辛西雅,我并不想再续前缘什么的,请你来,只想借助你的长才帮我重新规划这片产业。”他没办法将全部精神放在这里,在别的地方他还有事业。
“欧阳,你被那个孩子迷住了对不对?”即使他们陷入热恋的那段时间,欧阳越也不曾这么对待过她。
“辛西雅!”他提出警告。
“你变无情了。”她轻喟,秋水翦瞳流露一丝怅惘。
“我是杀手,你听过杀手多情?”他辛辣地笑,那笑令人发颤。“还有,怨恨会使人强壮。”
辛西雅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我不是故意的。”她是伤过他,但那已经过去了啊!
“如果你放聪明点把这案子做完,我不会亏待你,剩余的,谨守你是客人的本分,我想你才能享受这里的风光景致,否则”他眼底的光芒闪着危险。
“我会的。”辛西雅倒退一步,他的气势太凌人,她居然有些怕他。
“那就开始工作吧。”欧阳越绝不肯多说废话。
辛西雅表面驯服,但女性天生善妒及见不得人好的个性却让她在心中发了誓。
她不信以她和欧阳越有段过去的情谊挽不回他的心,她决定和夏小皀斗上了。
“郝妈,我把排油烟机洗干净了,还有晚上的菜也挑好,排骨也放进锅里去了油,你慢慢来就好了。”夏小皀像只蝴蝶,开心的在厨房里窜来窜去,一会儿双颊已是红彤彤的了。
“好啦,小姐,你也休息一下,郝妈都要不好意思了,感觉上我好像是来享清福的,所有的事你全替我做了。”郝妈愈看她愈中意,笑得子诩合不拢。
“我年轻,多做一点又不累。”小皀举起胳臂,展示自己浑圆却没肌肉的肌腱,逗得郝妈又一阵笑。
“小皀,”辛西雅慵懒地由厨房门口探进头,性感迷人的脸尽是迷糊的笑。
“可不可以请你帮忙?”
“你说啊。”她对辛西雅的美艳一直惊若天人,尤其她那水滟滟的笑容更是动人心魄。
“我只带一套换洗的衣物来,脏衣服如果不洗的话明天就没得换了。”
“你是要借我的衣服吗?”不太可能,单就上半部的比例辛西雅就比她伟大得多,何况她自己个子又小。
辛西雅盈盈的灵眸掠过令人难以察觉的不屑,声音却娇腻如昔。“才不是呢,我是想拜托你把我的一些贴身衣物拿去洗,顺便浴室也冲洗一下,我用不惯肮脏的浴室,一切拜托你了。”她香气馥郁婀娜多姿地走开。
“她存心欺负人。”郝妈阅人多矣,辛西雅眼底的狡猾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没关系,反正那本来也是我的工作范围。”小皀想得开,洗衣一点也不难,全部丢进洗衣机就没事了。
“小姐,你的心地真好。”
“郝妈,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叫我小姐的,在这里我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我觉得叫小姐好。”她很坚持这点。
她拗不过郝妈,只好妥协。“要不然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叫着好玩吧,你可千万别当着旁人的面叫,那可糗大了。”在星光旅馆她的身份或许是不一样的,但在这里她只是个平凡的人。
“小皀!”辛西雅的声音不客气地由客厅响起。
“又怎么了?”郝妈嘀咕。
她看得出主人带回来的都市小姐嚣张又跋扈,她有心冲着夏小皀而来,老实说,郝妈不喜欢她。
“喔,就来了。”小皀递给郝妈毫无芥蒂的笑容,说:“或许我该考虑把滑板带进来,或者溜冰鞋也行,这样就能随传随到了。”
郝妈噗哧笑出声。“你这孩子,还笑得出来,真是拿你没法子。”
夏小皀朝她粲然一笑转身去了。
“你怎么那么慢!”辛西雅君临天下的噘着嘴埋怨。“要害我赶不及宴会,就拿你是问。”少了郝妈,她连客套的嘴脸都省下来了。
辛西雅穿了件荷尔肯瑟水桃色的连身低胸小礼服,雪白的脖子上是条水光银灿的钻石,五寸高跟鞋正不耐烦地蹬着地板。
“宴会?什么宴会?”她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赶紧来帮我涂指甲油。”她一副鄙视口吻,好不盛气凌人。
夏小皀拒绝。“我的工作表里没有这一项服务。”即使她是个佣人,也有所为有所不为,她不会让不相干的人骑到她头上的。
“造反了,一个卑微的奴才也敢顶嘴。”辛西雅嘴脸变换之快像极职业演员。
“我不受你管,你差使不了我的。”她尊重是客人的辛西雅,至于非分的要求,等她坐上牧场女主人的宝座再说。
看她一脸桀骜不驯,辛西雅想也不想,挥手便要给小皀一巴掌。“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哎唷!”惨叫声不是出自夏小皀口中,而是恶人的辛西雅。“好疼。”
她滑如凝脂的手腕箝着欧阳越的铁掌。“你找死!”
辛西雅的喉咙哽了颗鸭蛋。欧阳越眼底那冰寒如利剑的眼光太骇人。
“欧阳我们只是开玩笑。”她求饶。欧阳越的手劲之大像烧红的烙铁,她相信只要他再多使一分力,她的手腕便要断了。
“我警告过你不许惹她。”他在她耳边吹气,口气却是阴凉冷冽的。
她娇俏的脸和丰润的唇完全失去血色。“我没有下次不会了。”她如鸟啭的声音变成了哀鸣。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他放开她的手,冷酷的表情令辛西雅不敢再逗留,踉跄地逃走。
夏小皀看见她临走前那饱含怨妒的眼光,心中不由一凛。
女人的嫉妒心自古以来厉害过任何兵器,看来她免不了要卷进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件里了。
“她有没有伤了你?”欧阳越眉睫的冷漠已经消失无形,鬼斧神工的脸换上细微的柔情。
“没有。”口是心非!辛西雅怨恨的眸子明明深烙在她脑海。
“你不高兴。”
“我的喜乐和你的行事有关吗?”少假惺惺了,他带回辛西雅还不就为了给她好看,如今又来猫哭耗子,她不会呆得像春天的毛毛虫蠢得上他当。
想激怒她?放马过来吧!
“没有就好。”他把一纸沉重的方盒放在她手中。“给你。”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想贿赂她?他还真花招百出!
“打开来看再拒绝也不迟。”他有把握她会收。
拆就拆,她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小家子气。
精美的包装下是双时下最流行的直排轮鞋,另外护膝、护肘用品一应俱全。
“哇哇”
不必言语,连迭的惊叹,欧阳越就知道自己送对礼物了。
“我很早就想要了。”她的眼熠熠生辉。
“喜欢就好。”他喜欢看她开心满足的模样,虽然她的伶牙俐齿也不坏,但笑脸仍是最可爱的。
“你不后悔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别哪天两人又翻脸,把礼物索讨回去,多窝囊!
“那是一个制造厂商送的样品鞋,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我看你运动神经还不错,合用,就拿去。”
既然这样,嘿,她就不客气收下来了。
她快乐地穿上轮鞋,马上绕着宽大的客厅奔驰起来。
从那天开始,夏小皀每天都要穿上那双直排轮鞋溜上一大圈,有时候也充当快递到山下帮郝妈购物去。
“你这孩子,穿着那么危险的鞋跑来跑去,要小心呐。”郝妈每次见她一遇到阶梯或门槛就飞纵而过,看得她心脏几乎迸出来。
“郝妈,很好玩那,我借你一只,你也来溜溜看。”改天她要到练习场大展一下身手,好久没去玩,脚都发痒了。
“好小姐,你饶了我吧!”郝妈把头摇得像波海鼓。
夏小皀格格一笑,端着沏好茶的茶壶,姿态优美如临波逃陟般跑掉了。
放好茶盘,一起身,夏小皀颈际的寒毛忽地全竖立起来。
一双心怀不轨充满敌意的眼睛像猎食的雌豹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真是乐极生悲!自从上次和辛西雅过招后,小皀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和她碰头,即使吃饭她也故意拖延时问或干脆端到厨房和卡夏尔、郝妈一起吃,好歹日子也平静的过去。
“嗨!”
她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夏小皀很快转身。“嗨。”
辛西雅还是全身名牌,蜜粉的色系衬得她人比花娇,五官精致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蓬松的头发簪着尼泊尔味的银簪,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我下午要走了。”她那水灵灵的眼睛会说话似的,想忽略她,实在难。她难得表现的善意令夏小皀受宠若惊。刚才那种大敌环伺的感觉一定是错觉。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同理可证,她快走了,肯定是后悔了,这才想来跟她言归于好的。
“所以,趁白天我想到牧场四处逛逛,你可以陪我吗?”
她的语气很诚恳,听不出有做假的成分。
“我”
“我知道这几天自己表现得很差劲,希望不要放在心上。”她急促地解释,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算啦!反正她也不是爱记仇的人,过去就过去了,老挂在心里不符合健康卫生标准。
“那就走喽!”辛西雅居然亲热地过来勾她的胳臂,神情十分愉快。
屋外泊着和她个性十分吻合的敞篷车。
“要开车啊?”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点?
辛西雅美艳的脸忽然闪过一缕嫌恶。“我讨厌那无所不在的牛臊味。”说完自觉有些失态,连忙补救说:“你也知道我住惯都市。”
夏小皀耸耸肩不置一词,倒是对机械一窍不通的她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琳琅满目的仪表板上。
车子如箭矢般射将出去。
“哇,你开车好猛啊!夏小皀佩服得紧。风刮在脸上那种畅快刺激感,令她大声叫好。
“我还可以开得更快。”辛西雅注视着则方,一头长发迎风飞扬。
“不用了,安全比较重要。”谢绝她的“好意”夏小皀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她也未免开得太猛了,简直像自杀!何况她也走错路,这根本不是往牛马动物住的方向,拐过弯,她知道那里有道斜坡。
“小心,辛西雅,你走错路了。”
“哦,那换你来开。”她居然真的把方向盘和离合器一放,跳至后座。
夏小皀被她疯狂大胆的动作吓得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在风中嘶吼。“你疯了?
别开玩笑了!”
后座一片寂然。
夏小皀惊骇扭头,车里只剩她一个人。
这一切是预谋断手断脚总好过做个冤鬼,千钧一发,拼尽全身力气的夏小皀爬到窗口。哈利路亚,感谢它是敞篷车,闭着眼,她跳了出去而无人驾驶的车笔直往前冲,只一刹那,破天的金属撞击和穿云的火光烟硝弥漫大地
良久长长的草堆中才冒出夏小皀那颗乱七八糟的头来。
幸亏她皮厚,扑出去的地方是块牧草地,刮伤在所难免,保住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居然没死?”跛着脚的辛西雅有多处擦伤,娇嫩如水的粉颊也难免狼狈。
她万万没想到夏小皀还能活命。
“人家说祸害遗千年,很抱歉令你失望了。”她的心情还不差,脑期出幽默也算是捡回小命的报酬。
“我要你死。”辛西雅变脸,一不作二不休,想撒手已经没有后路了。
“你真蠢,笨女人。”
“你敢骂我?”欠骂的女人最禁不起人吐糟。
“你该感谢我的醍醐灌顶,你以为杀了我,那个自大狂就会爱上你?爱一个杀人犯?你少呆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老是有人想不透。
“我不管,只要谁是我的情敌我就除掉谁!”
夏小皀伸伸腿,还好,只扭了筋,回去找跌打师父捏捏就没事了。说:“这种爱太沉重,你不觉得累吗?”
“小鬼!你懂什么?”竟敢训她,她算哪棵葱?
“我只是要告诉你,白痴!你杀错人了。”她搞不清楚自己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让她误以为是艾曼狄帕玛的女人?
“小鬼,你很聪明,只可惜我也不笨,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抬高蹬着高跟鞋的脚往夏小皀的手跺下。
夏小皀疼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连忙往后退。“你就不能斯文一点,老动手动脚的。”
辛西雅脱下脚底的鞋。“你必须消失。”
“神经病!谁理你。”被高跟鞋敲到的地方痛得像火灼,她还真狠。
夏小皀身体一滚,翻下斜坡,拔腿就跑。
在她找到足以抗衡的武器之前还是溜为上策,毕竟妖精打架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