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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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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香!”

    听见他的叫唤,流香越走越急、越走越快。

    因为和服的下摆较窄,她又走得快,一个不小心就往前仆倒

    “啊!”她惊叫一记,但同时有一双强劲的大手接住了她。

    久史将她抱在怀中“小心”

    被他抱住,流香止不住的心悸起来。

    抬起眼,迎上他温柔的眼睛,她愣住了。

    看见她那娇羞得不合?淼纳袂椋檬沸睦镆徽稹?br>

    “站好了吗?”他一确定她已站稳,就迅速地放开了她。

    他的心跳无端地加快,快得让他忘了他追出来的真正原因。

    倏地,他想了起来,然后板起了脸孔。

    “你刚才真是太失礼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来不及为他抱住她的事窃喜,流香就鼓起了腮帮子,一脸不悦地说:“我干嘛要讨她欢心?”

    “没叫你讨她欢心,但你也不能无礼。”虽然他觉得她今天的各项表现还不到一百分的地步,但至少也不失礼于人。没想到他刚要为“孺子可教”而暗喜之际,她竟搞出这种飞机。

    “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碰我!”

    其实她是护嫉、是懊恼,因为多香子看起来跟他是那么的登对。

    多香子二十四岁,有著一种她没有的成熟美。只要久史不反对,她极有可能成为他的交往对象。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总之你不该那么对她。”他纯粹是依事论事,绝不是因为他对多香子有好感。

    但流香可不那么想。在她看来,久史为了此事责难她,就是因为他对多香子也颇有意思。

    那倒是,他眼里怎么会有她?她还是个半生不熟的高三生,既是西宫的女儿,又是夺走他继承权的“程咬金”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这是基本礼仪,你学了那么久还给我捅出这种楼子?”亏他这么用心教导她,真是白费心机了!

    “基本礼仪就是虚伪,我明明讨厌她,干嘛对她好!”“你才刚见到她,连话都没说过,干嘛讨厌人家?”真是莫名其妙,她跟多香子是前世宿敌吗?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只难懂,更难搞。

    “讨厌就讨厌,没有理由!”

    “你”他沉下脸,不悦地睇著她“你真是无理取闹。”

    “我是直率。”她狡辩著。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非常失礼,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却不能明白的表明心迹?

    “直率?”他蹙眉,哼地一笑“你还真是会强辞夺理”

    “我哪里强辞夺理?”她不满地看着他“是你别有居心吧?”

    久史微怔“我别有居心?”他实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她声线强悍地继续说:“谁不知道那个北原先生想撮合你跟她,看她对你笑得那么花枝乱颤,你根本是跟她看对了眼,所以才逼著我得喜欢她吧?”

    闻言,久史傻眼。

    她是哪只眼睛看见他跟多香子看对眼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没有人家那么知书达礼、八面玲珑”

    “你的口气听起来不像在称赞她。”说得那么酸,白痴都听得出来。

    流香气呼呼地说:“是啊,我不是在称赞她,我我干嘛称赞她!”

    “你是怎么了?吃了火葯?”他觉得她的生气完全是没有理由、莫名其妙的。

    因为想不出她生气的理由,他开始对真正的原因产生兴趣。

    “今天晚上你表现的还算可以,结果却在最后前功尽弃,真教人失望”

    “我知道自己让你失望,反正不管我多么努力,你也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假装没看到!”她根本没换气地一古脑说完。

    久史一怔。“你为什么那么说?”

    他当然看见了她的努力,事实上,他很高兴她有这样的进步。

    “难道我说错了?”她气愤地迎上前去“你恨我,根本不希望我出现,不是吗?”

    “我有那么说过吗?”他纳闷地想着。

    “说什么春宴,今天其实是你的相亲大会吧?”

    久史蹙眉,无奈一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相亲?如果真要相亲,也是你比较需要吧!”

    流香一怔。“什么?我?”

    他点头“你是继承人,必须招婿,有机会我才真的要帮你寻觅理想对象呢。至于我”

    “我不要!”未等他说完,她就激动地大叫。

    看着她激动而略显恐慌的神情,久史一愣。

    “我不要什么对象,我不要!”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放不下任何人了,放不下了!

    “这是必经之路,你是唯一继承人,不招婿是不行的。”

    看见他认真的表情,她知道他不是在唬她。但是她不要。

    “是你自己想结婚吧?”她冲口而出“对你来说,我是沉重而痛苦的负担,是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面对她近乎无厘头的愤怒,他备觉懊恼。

    “我没胡说,做我的监护人对你来说,是既沉重又莫可奈何的重担,你恨不得赶紧摆脱我,不是吗?”说著,流香突然失控地拉住了他的手,大叫著:“我才不要你跟别人结婚!”

    她压抑了太久,也隐忍了太久,这不是她的个性,更不是她的作风。

    此时对他的眷恋像是海啸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涌上

    “我喜欢你!”她痛快地喊出。

    但在她喊出的那一际,她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他惊愕不解的神情。

    “我”她不安地收敛起方才的狂气。“我”

    “你说什么?”她喜欢他?天啊这句话叫他震惊,但他发现他竟一直期待著这句话。

    不过一直以为他是舅舅的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如果她真喜欢他,那这样的感情会不会根本不切实际?

    也许因为她失去了双亲,才会将那种对亲情的渴望转移到他身上,然后误以为那是爱情吧!

    “流香,”他无法相信“她喜欢他”的真实性“我是你舅舅”他试著点醒她。

    流香无法体会他的用意,只以为他根本是恨她、讨厌她,以至于不能接受她。

    她生气而伤心地望着他“你才不是我舅舅”

    久史陡地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我舅舅,我都知道了!”

    她知道他不是她舅舅,什么时候的事?

    她甜喜欢他,是因为她知道他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如果是的话,那代表著什么?他可以对她所说的话有所期待?

    这一瞬,久史慌了,千百种思绪在他脑海中翻滚,让他理不清头绪。

    “你根本不是我亲舅舅,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劈里啪啦地说得痛快“你可以对我冷淡,因为我的出现让你失去了很多;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不要拿你是我舅舅当藉口!”

    “流香”他从来不是故意要对她冷淡,而是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她的出现没教他失去什么,只让他的生命更加的圆满,让他心里对西宫的不谅解及恨意渐渐消弭

    严格来说,他感谢她的出现,因为她让他感觉到什么是爱的力量。

    曾经他以为恨及愤怒是这世上最伟大的能量及动力,但她出现之后,他对她的爱超越了他对西宫的恨,终于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力量,能抵挡住爱的狂放及强悍。

    “我不要什么继承权,更不要招什么婿,我是姓西宫的,根本不是天泽家的继承人!”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妈妈出嫁改姓西宫,所以她不能跟天泽家的祖先供在一起;我也姓西宫,所以不能继承天泽流,你要都给你!”

    “你在说什么东西?”他有点搞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她对他有什么误会

    “你是天泽家的养子,守著天泽流这块招牌十几年,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继承它,我不要,都给你!”

    她知道当她说出一切,她跟他的假甥舅关系也就结束了,当然,他们之间也绝不会再有其他关系。

    但不管结局如何,不管他会怎么看她,至少她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她说出来了。

    被了,这就够了,她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绝不会阻碍了他的路。

    眼泪自她眼中决堤,奔流。

    她怱地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飞快地迎上了自己的唇

    久史陡地一震,僵直发怔了几秒钟。

    而在同时,流香松开了手。“再见,天泽久史。”话罢,她不顾一切地拉起和服的裙摆,像只美丽的紫色蝴蝶般振翅飞去。

    待久史回过神,发现她的身影已经穿过大马路的车流,消失在对街

    。。

    天空飘起了雨,春天的雨像雪一样冷。

    但她不以为意,继续在雨中缓缓的、毫无目标的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一条霓虹闪烁的街上,因为下著雨,虽是灯火通明却有一种寂寥的感觉。

    突然,有人在背后轻拍了她的肩膀。

    她转头,眼前竟是穿著厚厚大衣,撑著伞的菊地。

    “真的是你!”他一脸惊讶。

    因为一直拒绝他的追求,因此面对他时,流香显得有点尴尬,尤其是在这种她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时候。

    “菊地同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这样?”他笑问。

    流香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发现身后是一问柏青哥店。“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怔了一下,旋即笑笑“我不玩,只是找朋友”

    “噢”不知说什么好,她闷闷地低下了头。

    菊地打量著她“你漂亮的和服都湿了呢,是不是在雨中走了很久的路?”

    她看看自己一身湿,讷讷地点头。“菊地同学,我”

    “什么?”

    “我能跟你借钱吗?”向他开口实在很难,但当下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得了她。

    她需要钱,她要回东京。

    菊地一怔“你说借钱?”他微微地皱起眉心,唇角却是上扬的。

    她觉得好丢脸,但她已无计可施。“是的,我需要车资回东京”

    “回东京?”他挑挑眉“你不是跟你舅舅住吗?”她有个开名车的舅舅,人尽皆知。

    “是的,不过我想回东京。”

    “你舅舅不给车钱?”他狐疑地问“不会吧?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不是的,是因为他”她实在不想把这些事告诉菊地,话锋一转“等我回东京,我会尽快把钱寄还给你的”

    菊地沉默地望着她,不知在忖度著什么。

    须臾,他一笑“别说借啦,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帮你的,不过”说著,他望着流香“你穿这样,又一身湿,我觉得你还是迟一点再走比较好。”

    “可是”

    “别可是了,我住敖近,你不如先到我家,我把我老姐的衣服借你,迟一点我送你去搭车,好吗?”他一脸诚恳地说。

    流香有点犹豫,脸上净是苦恼、不知所措。

    “别再想了,走吧!”他极力说服著她。

    抬眼望见他热心的表情,尽管流香觉得有点不妥,还是硬著头皮点头了。

    正要离开,店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へ,菊地,来了怎么不进去?”

    菊地露出了尴尬而懊恼的表情,沉默不语。

    那男子看见他身边的流香,一脸怪笑“新马子?”

    “别胡说,她是我同学。”菊地急著解释。

    “少来,每次都说是同学”男子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这个很漂亮唷。”

    “不跟你哈啦,走了。”

    他快速地打发了男子,便带著流香急忙离去

    。。

    穿过马路后,久史就不见流香的身影,她就像当年的万里子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只不过当初他是个小孩,对于万里子姐姐的离开,既无力阻止,也无法挽回。

    而现在他是个大人,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一切可能再发生的遗憾。

    听见“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他真的非常震惊,因为震惊,他的反应显得笨拙又慢半拍。

    他也喜欢著她啊,只是基于种种考量,他将那爱意压抑在心底,怎么也不肯露出痕迹。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讨厌多香子,原来她不是无端生气,而是因为妒嫉。他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窃喜,因为他不是单恋。但他真的可以跟流香发展成另一种关系吗?会不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早,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她。

    “可恶”在附近递寻不著她,他懊恼地咒骂著“你就那么存心想折腾我?”

    他不能弄丢了她,不管他是不是被她搞到快脑溢血、心脏病,他也要保护她。

    不只因为她是万里子姐姐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她是他爱著的女孩。

    一开始,他以为能很快地找到她,但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没有停,而时间也越来越晚,他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这里对她来说还很陌生,而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她能去哪里?要是遇上了坏人,那又会怎样?

    惊觉事态严重,他决定联络黑龙会紧急协寻。

    来到黑龙会总本部,他不经通报地就见到了会长岸川悌之。

    “久史,今天怎么有空来?”

    “不罗嗦,我要请你帮个忙。”他不多说废话地挑明来意。

    见他神情紧张,岸川意识到他势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帮我找人。”说著,他拿出流香的照片递给了岸川。

    岸川接过一看“她不就是你那个从东京接回来,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就是她。她跑了,我担心她会出事,你尽快帮我找到她,行吗?”

    岸川十分义气地爽朗一笑“那有什么问题?”说著,他马上交代了亲信将消息传达下去,并尽快印制足够的照片供各区弟兄们协寻。

    黑龙会是东北的最大帮派,前任会长跟天泽家有著浓厚交情,现任会长岸川悌之又跟久史年纪相仿而结为好友,他一开口,岸川没有不帮忙的理由。

    “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岸川老神在在地睇著他“你衣服都湿了,怎么搞的?”

    “找她很久,找不著才到你这里来。”

    “你就在雨中找她?”岸川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笑。

    他微皱起浓眉“有什么不对吗?”

    岸川笑笑“没什么不对,只是你怎么不先报警?”

    “这是家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你太が厶了。”岸川撇唇一笑“看你这十几年背著天泽流这个十字架,我都替你觉得累”

    “应该的,老爷子对我有恩。”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他跟久史从小就认识,年长久史三岁的他可以说是看着久史长大的。

    五岁失去双亲而被天泽京二领养的他,是个沉默而坚强的孩子,这些年来他虽然掌握了天泽家的资产,但却凭著自己的能力创立了日东集团,且在两年内就成了企业界的一个传奇。

    目前的他除了管理天泽家的资产外,本身还拥有上千亿的个人财产,就算没了天泽流这块金招牌,他也还是个钻石单身汉。

    “我叫人热壶酒,给你暖暖身体吧!”岸川说。

    “不用了,我酒量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岸川蹙眉一笑“打发时间嘛,也许你还没喝醉就有好消息了呢。”说著,他遣人去温酒。

    。。

    半个小时后,有人回报了消息。

    “会长,找到了。”一名亲信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在哪里!”岸川未来得及开口详问,久史已经冲到了那人面前,抓著他问。

    “是一名小弟说的,他说在柏青哥店门口,看见天泽先生您的外甥女跟一个小子在一起”

    “什么?”

    她在这里已经有熟识的人了吗?还是只是个陌生人?

    “他说那小子叫菊地,是角馆高中三年级的”

    “角馆高中三年级生?”听到这儿,久史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她班上的同学吧!幸好不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天泽先生,我那小弟还说”岸川的亲信突然支吾起来,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什么?”久史警觉地问。

    他看着岸川,似在犹豫著,也像在等岸川的指令。

    “有什么你就快说吧!”岸川神情一凝。

    “是这样的”他表情严肃地“那小弟说那个叫菊地的是个花花公子,自己住在外面,经常泡在夜店里把美眉”

    “你说什么!”他未说完,久史已经跳了起来。

    略有酒意的他一个箭步趋前“他住在哪里?”

    “我已经帮天泽先生您问了,在这儿。”那亲信将抄有菊地住处地址的纸条交给了他。

    拿过纸条,久史转身就往外走。

    “久史,”岸川叫住他“要不要我帮忙?”

    他转头望着岸川,神情冷肃而坚决“不,她是我的”

    顿了一下,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她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女孩。”话罢,他飞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岸川喃喃地道:“他是跑了外甥女,还是跑了女人啊?”

    。。

    苞著菊地来到他所谓的“家”流香才发现他住的是套房,而且就他一个人住。

    他说要借他姐姐的衣服给她穿,是骗人的吗?

    坐在离他床铺仅有几公尺的小沙发上,她不安地拧著衣角,想走,却不知如何开口脱身。

    “想喝什么?”菊地问。

    “呃,不用”她婉拒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赶紧离开。

    “你可以现在就借我钱吗?”她问。

    菊地睇著她,怪笑一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是说了迟些再送你去吗?”

    “我不想打搅你,所以”

    “一点都不打搅。”菊地耸肩一笑“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我借衣服给你。”

    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必了,我想现在就坐车回东京。”

    “你急?还是怕?”他撇唇一笑,起身迅速地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

    因为是小沙发,位置本来就不大,他一坐,等于也紧紧贴着她。

    她惊羞地站起。

    “西宫”菊地抓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她急著想挣开他的手“不知道。”

    他挑眉一笑“你知道学?镉卸嗌倥牢伊寺穑俊?br>

    流香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方才非常诚恳表示要帮她忙的菊地,变得不正经且反常。

    “对不起,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严肃地瞪著他“你如果不方便借我钱,那我马上就走。”

    “钱我很多,别说借,就算送你都没关系”他赖皮地抓紧她的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

    “菊地同学!”她非常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请你自重也尊重我。”

    “少来。”菊地哼地一笑“你跟我来,不就是有那样的心理准备吗?”

    “你说什么?”他当她是什么?她可不是在路上钓凯子,然后马上跟人家上床的落翅仔耶!

    “你们女生最假仙,一开始都不愿意,最后还不是”说著,他怪笑起来。

    看着他那副嘴脸,流香简直快吐了。亏学?锏呐拱阉卑茁硗踝右谎此皇歉隼枚鳎?br>

    “够了你!”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要脸!”

    说完,她转身,愤怒地欲夺门而去。

    菊地从沙发上跳起,一把擒住了还来不及开门的她。“想走!”

    突然被他抱住,流香既惊且怒“你做什么?放开!”

    流香身形纤细,而菊地却是运动健将,他轻易地就制伏了她,甚至教她动弹不得。

    “别装矜持了,”菊地像只欲火中烧的公狗,紧紧地抱住她,并将嘴巴凑近她脸颊“听说东京的女生很开放的,不是吗?”

    “你!”她愤怒地瞪著他。

    “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不少,搞不好你在床上很浪也说不定”

    他淫秽的言辞数流香满腔怒火,她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但身体却完全伸展不开。

    “菊地,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就怎样?”他嘿嘿一笑“你自己到我的住处,难道能告我强奸?”说完,他猛地将流香摔到床上,然后飞快地扑向她。

    “不要!啊”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击及掠夺,流香又害怕又愤怒。

    她死命地挣扎,但她越是激烈的抵抗,菊地就越显兴奋。

    “放开我,不要!”她大叫并抓了他一把。

    “唔!”他的脸被她抓出一道血痕来。

    他恶狠狠地瞪著她“你讨打!”说著,他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

    “啊!”他的力道极大,流香疼得几乎掉泪。

    “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说著,他刷地扯开她的衣襟。

    “不要”她想挣扎,但却全身乏力。

    望着她颈子以下细嫩雪白的肌肤,他眼底露著邪淫的光芒。

    流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上这种事。都怪她大意,她不该跟他走,不该她悔恨极了。

    “妈妈”她嘴里喃喃叫著妈妈,但脑海之中浮现的竟是久史。

    突然,门板被敲得震天直响。

    菊地大为光火地吼:“滚,没人在家!”

    但几乎就在他说完的同时,门板砰地一声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