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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过雨的午后,天空显得灰蒙蒙的,空气中满溢的是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味。而寒流过境的威力,更是让所有路人拉紧大衣,低下头来,不让寒风有任何一丝吹拂到肌肤的机会。
这时,杜拾羽脖子上围着条五彩斑斓的围巾,身上穿着件黑色羊毛大衣,将她整个人给紧紧裹住,而过大的深蓝色牛仔裤里头还穿了件保暖的毛长裤。总体而言,她的穿着没有任何一丝美感可言,纯粹是以实用性为最高指导原则。
“天啊,拾羽,你眼眶旁这两个大黑圈是怎么一回事啊?”江雨琦看到杜拾羽时,不禁讶异地说:“你不是才赶完稿吗?怎么?你又熬夜上网打连线对打游戏啦?”
“啧,我就那么颓废吗?我没睡觉,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思考人生的真义而失眠一夜吗?”
杜拾羽一进温暖的咖啡馆,便开始卸下她全身的重装备省得等会儿出了咖啡厅会更冷。
“人生的真义?”江雨琦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十分之没形象的狂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的天啊!我有没有听错?人生的真义?”
“笑什么笑!”杜拾羽没好气地说。
“我认识你三年了,就数你今天说的话最好笑。”江雨琦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人生的真义?那你说说,你一夜未眠到底思考出什么真义来着?”
“那就是,男人全都是彻头彻尾的混帐!”杜拾羽说这话时,简直是咬牙切齿的。
“怎么了?哪个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惹了你?”
“那个命运啦。”
“什么?哪个命运?”
“就是我icq上的同胞啦。”
“啊?那个唯一没被你的恶言恶语给气走的男人?”
“对啦,就是他。”杜拾羽直接将放在江雨琦面前的热巧克力牛奶给抢了过来,喝了好大一口。“气得我一直到今天早上累到不行才睡着。”
“他?哇,他好大的本事,居然有法子让你气到睡不着。”江雨琦万分好奇地问:“他说了什么啊,你怎会气到这个样子?”
“哇咧,你知道那家伙说了些什么吗?”想到昨晚正确来说是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杜拾羽仍然怒气未消。“他居然说,女人是非理性的动物;还说,女人的名字是弱者!”
“嗯”江雨琦点了点头。“其实就生理面来说,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什么!”杜拾羽气得站了起来。“你居然帮那个男人说话!”
“我没有啊,我只是就事论事啊。”江雨琦抢回自己的牛奶巧克力,喝了口润润喉才说:“如果就男人与女人来相比,女人的确较重感性面,所以男人会认为女人是为感性而活;再者,以女人是弱者这点就力量这点来看,男人相较于女人的确是强多了。”
“江雨琦,就算你不是个女人,你好歹也是我朋友,怎么还替我的敌人说话啊?”
“喂喂喂,杜拾羽小姐,你最好给我注意一下,什么叫就算我不是个女人?”
“啊”直到她复诵自个儿话之后,杜拾羽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言。“亲爱的小百合,”她顺口叫出江雨琦在网上的昵称。“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最明白我的我向天发誓,你可是我见过最最最有女人味的女人了!”
“够了够了,少肉麻了。”江雨琦一脸无福消受美人恩的表情。“幸好你不是男人,要不然就不晓得有多少女人会被你满嘴的恶心话给骗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说啊!”杜拾羽正经道:“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耶!要不是你以暴力威胁,不准我画你,否则”
“停!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
“怪了,你自己写的言情小说里不全都是些绝色美女吗?让你那些小读者们知道这个作者,和你笔下的女主角不相上下,这不是更能满足她们的少女情怀吗?”
对嘛,看看江雨琦,娟秀的五官,满溢全身的书卷气,加上娉婷、窈窕的身段,再配上一头长及腰的柔亮乌丝简直就是活生生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女嘛。
“去你的!”嗯,真的,她的外表真的很古典,只可惜说话就有点太现代了。“你难道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肥吗?是朋友就不要相害!”她可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唉,真的好可惜呢。”
“可惜什么!”她冷哼一声。“要真想画,不会画你自己啊。”
“我?”杜拾羽皱起眉头。“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画的。”
“三分美貌,七分装扮。”江雨琦如是说:“你只要不要老是穿这种衣服、戴这种眼镜,头发记得偶尔要梳一梳,你也算是个美女。”
她有些挑剔地看着杜拾羽的打扮。现在像她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还真的不多了。
身上过多的颜色,让她像个活动彩虹;而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更是将她那红润的苹果脸给掩去大半,更甭提她那双灵活闪动的大眼,是如何被那副眼睛给丑化了。
说她不上封面可惜?哼,像杜拾羽这种打扮才叫暴殓天物。
“拜托,真正的美女要浑然天成好不好!”杜拾羽坚持,真正的美女,就算完全不打扮也美。
“不好意思,杜小姐,你说的这种浑然天成型的美女,已经在这个社会上绝迹了。”
就这么的,两人开始很认真地讨论何谓“真正”的美女。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后,江雨琦说:“拾羽,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要讨论何谓美女吗?”
“当然不是!”杜拾羽这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己约她的原意。“我要你帮忙想法子给那个男人一个教训!”
“教训?”
“没错!就是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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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说,你要你那个命运什么样的教训?”
其实,在江雨琦的观点中,杜拾羽是正直且可爱的。
因为她会对一些不相干的事十分认真,只要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替人仗义执言,就算要得罪人,她也是再所不辞的。
这点,从她在聊天室聊天的景况就可以略知一、二想当初,她们俩之所以会认识,就是因为她这种好打抱不平的个性。
在三年前的某个深夜,她因为无聊进了一间聊天室,可没想到连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有些恶心至极的家伙便透过悄悄话,传来些让她看了很无力的文字。
她懒得骂回去,于是乎便将这些人传给她的话,直接复制贴到公开发言区。她想,总会有些自诩为英雄的男人,替她修理这种男人的。
嗯,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修理那些恶心男人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昵名为花老大的女孩。
她骂人的技巧,让江雨琦这个天天坐在电脑编写些爱情故事的文字工作者,也不禁要感叹于她驾驭文字的功力了。
她骂人绝不带脏字,但却让每个被骂的人气得脏话连篇。
而这个让她印象深刻的花老大,就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精神正因为某个惹她生气的男人而显得十分亢奋的杜拾羽。
“哇咧,雨琦!”杜拾羽听到江雨琦对那个命运的称谓感到大为不满。“什么叫我的命运!他充其量只是我的前任同胞。”
“好,你前任同胞。”江雨琦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说吧,你想怎么教训你前任的同胞。”
“我决定要帮他弄个征友、征婚广告!”
“征友、征婚?”柳眉轻蹙,不解的神色在眉间漾了开来。“你昨晚该不会真的在思考人生的真义,突然一顿悟,所以决定来个以德报怨,并且奉行那耶酥基督那种别人打你左脸,你还要把右脸给对方打的真理吧?”
“呸!”杜拾羽相当没气质的做了这么个语言表情。“什么左脸右脸的!我真要那么有牺牲奉献的精神,早到印度去追随德瑞莎修女的脚步了。”
“喔,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你那个前任同胞征友又征婚的?”
“嘿嘿嘿,我当然要这么做啊!”杜拾羽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来帮他征男友、征先友后婚的女性同胞啊。”
“我的老天爷啊!”江雨琦恍然大悟地笑了。“你可真不是普通的邪恶耶!怎么,你想让他在网路上混不下去啊?”
“耶,有那么明显吗?”
“得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江雨琦挥挥手,要她别假了。“找男人去烦你的那个同胞,我是没意见啦,可是女人呢,你不是那个‘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论点的支持者吗?怎么你现在也干起这种陷害女人的把戏了?”
“怎么会?我可是在帮助那些女人成长耶。”她理直气壮地说:“你想想,现在网路上多少爱幻想白马王子、期待美丽新恋情的现代女性?当然啦,有希望、有期待是很好啦,可也总不能不看清楚现实为何啊。”
她的论点就是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哦?那你又了解你那个同胞会让她们成长了?”
“拜托,他那种大男人沙猪主义的论点,谁受得了啊。”
“你受不了,不代表别的女人受不了,其实有绝大多数的女人偏好此道哦。”
“不会吧?”江雨琦的话让杜拾羽一脸惊恐。“现在哪来的现代阿信啊!”“告诉你,多的是。”江雨琦十足肯定地说:“其实啊,大多数的女人在潜意识里,都是渴望被征服、被占有的。”
瞧她说的认真,杜拾羽坐在对面不由得冒了身冷汗妈啊!被征服、被占有?多可怕的名词啊。
“雨琦,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渴望被征服、被占有的。”她杜拾羽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给控管。
而征服与占有,和控管及失去自由,毫不疑问就是同义字。
“嗯,一两个礼拜的话,那感觉应该挺不错的。”江雨琦认真地想了会儿。“不过,要是超过这极限的话,我可是会磨刀霍霍向男人的。好啦,这是题外话,不说了。你说说,要是他没让那些个女人‘成长’的话,你这个教训,反倒会成了他个人莫大的福利哦。”
“呃应该不会吧。”
“你又怎么知道了?”
“因为他对女人向来都爱理不理的。”
她回想着两人在网路上相识至今的点滴。总觉得,当他谈起身边的女人时,总有种十分不以为然的态度。
想想,他昨天会有那些言论出现,她也不应该意外的。
“那他怎么就理你了?”江雨琦反问。
“那还不简单,他根本不把我当女人啊。”杜拾羽理所当然地说着。
其实,她那极为少数的男网友们,个个不把她当女人看。
“哦?你确定?”江雨琦那言情小说的逻辑,在听到杜拾羽得到的特别待遇后,立即开始运转。“你确定他不是因为对你有特别的好感,才对你另眼相待的吗?”
“哇咧好感个头啦。”杜拾羽放声大笑。“我三不五时就在他面前骂脏话,这怎么可能嘛!”
“谁知道呢!般不好就有这种可能。”江雨琦神秘地一笑。“毕竟,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的哟。”
“雨琦,我真的觉得你的职业病很严重耶。”杜拾羽感慨地建议着:“改天,记得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喔。”
“喔呵呵!”她端起白鸟丽子的招牌动作,夸张地笑了两声。“我敬爱的花老大啊,做人真的不要太铁齿哦。”
“好啦,不要谈这个了。”杜拾羽不想继续和她抬杠,决定切入正题。“结论就是我要教训他,就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太懂。”她能起什么帮助?她又不认识那个命运。
“就是呢,我需要你先和那些女人鱼雁往返一阵子后,再把他的联络方式pass给她们啊。”
“等等,等等,为什么是我来鱼雁往返?”
江雨琦的懒,比起杜拾羽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她在家里编的那些骗死女人不偿命的话,乃是工作所需的。
她是很喜欢看杜拾羽整人没错,不过她也只限于喜欢看,要她下海趟浑水,可是连门儿都没有。
“喂,江雨琦,你以为像我这种文笔,有法子让女人爱上我吗?”这等好玩的事,要不是自己力有不逮,她怎会假借他人之手。
“嗯说的也是。”
江雨琦想到初认识之时,拾羽这个天才,先是吟了两句很有感觉的诗句,意境、心境上都极度凄美,倍感离情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要送给一位即将远赴国外工作的男网友。
诗是这么写着的: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忆。
她记得,这应该是古诗里头,苏武在被放逐前写给他妻子诗中的两句,那意思是说如果我还活着,那么不论多辛苦,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如果我死了,我也会永远记住你。
十分凄美的句子,包含着浓浓的深情。
可到了她杜大小姐的口中,却成了这生的解释:如果你还活着,你就自己回来生当复来归,她这么直译也不能说错。
如果你不幸客死异乡,身在台湾的我,也会记得偶尔怀念你的死当长相忆,呃真的,也不能说她哪里有错。
想当然耳,这般的解释当然是将那位可怜的男网友给气得半死,还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杜拾羽这个恶女说话了。
“所以啦,雨琦,我需要你的帮忙。”杜拾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江雨琦放在桌面的手“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呃这个好吧,不过仅此一次。”江雨琦强调。
嗯,反正她平常写的也不脱谈情说爱,了不起将她原来写的东西,给复制过去,再改几个代名词就得了。
“哇咧!这种倒霉事我只要碰一回就够了,你还想我遇到几回啊?”
“好吧,你说说,这整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嘿嘿!”提到这个,杜拾羽整个精神全来了。“首先,我要把他的个人资料、照片给贴到同志交友的网站。”
“你有他的个人资料和照片?”
“笨!没有我不会自己编啊?”反正画俊男美女,是她的拿手绝活。“然后呢,我要在上头说,如果是要找他聊天的话,一定要先从朋友开始,否则他会被吓走的”
“杜拾羽小姐,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坏耶。”循序渐进,高招!
“至于征婚那边,你就使出你写言情小说骗女人的功力,让那些女人们深深地爱上他,然后你再把电话号码给她们,让她们天天去和他情话绵绵。
“你有他的电话?”
“有啊,他给过一次,在icq里。”
“你打过吗?”
“我发神经啊,没事打电话给他干什么?”
“可是,我有个小问题,你要我让那些女人们爱上他不难,可是她们要是真打电话了,那一切不是都穿帮了吗?那岂不是伤害了那些无辜女人的心了?”
“所以我才说,这是帮助她们成长啊。”杜拾羽连声否认“你难道没听过,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吗?”
“用这种方法帮助别人成长有点不道德吧?”
“不,我只是教会她们一件事网路上的事,十有八成是假的,千万别信。”
“好吧,好吧。”虽说她心里觉得不妥,但遇到杜拾羽这个女流氓也只能由她去。“反正主谋是你,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想了想,她又问:“那我问一下,照片你打算怎么画?如果画得太梦幻的话,别人一看也知道那是假的。”
“对哦,要弄就要弄得像真的一点。”这时,她眼睛瞄到画报架上有本杂志封面上的男人,看起来还挺顺眼的。“你看,用那个人如何?”她指着架上的杂志。
“哪一个?”
杜拾羽干脆站了起来,拿了之后将杂志放到她面前。
“喏,这一个。”
“那,这个人啊”江雨琦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帅是很帅啦,可万一他是什么名人,不就麻烦了?”
好奇之下,她翻开杂志,想要找出关于报导封面男人的文章。
“这简单嘛,我把他的脸修一修,头发弄长一点,再加点络腮胡渣不就得了。”
“嗯,拾羽啊,那你千万要弄得不像一点,要不然以后麻烦可大了。”江雨琦看到报导后谨慎地说着。“这个叫袁震的男人,好像超级有钱有势的哦。”
“这男人叫袁震啊?”杜拾羽接过杂志,看起那篇有关袁震的报导。“耶,好像真的很有钱耶。”
“是啊。”
“放心,放心,上帝给他这张脸,”她指着杂志封面上的袁震“我杜拾羽绝对会给他另一张脸。”
她如此拍胸脯保证着。
而整人计划,也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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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了。
袁震看着自己与minimum,最后一次对话的记录,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之前,她虽然也常两、三个礼拜不见人影,但大抵都不会超过这个期限,她便会再度出现在他的上线名单上,用着她特别的称谓方式叫唤他。
可现在呢,一个月都过去了,仍不见她的踪影。他不禁想,难道他真的因为上次那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将他这个老交情的老网友都给舍去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怀念起她,怀念起她独特的说话方式、异与常人的思考模式。
他发现,自己对于她的想念,已经超过一般寻常朋友的程度。他不愿去细想这代表了什么,但是,他必须说
是的,他真的很想念她。
一声“哦喔”打断他的思绪,将他从想念那个不知打哪来、也不晓得往哪去的女孩的思绪里给唤回现实。
“fate,今晚好吗?”
点开闪动的黄色讯息符号后,他看到这样一句问候。
在这凌晨两点时分,出现的应该是那女孩的那一声“喂,同胞,你在吗”而不是这么一句“fate,今晚好吗”的问候。
对于这种老套而客气的问候,他一概不想搭理。
没有多久,他按下取消键,将那句问候语自电脑荧幕上消失。
说也奇怪,近来不知怎的,有为数不少的人要求要将他设为icq上的好友。
平均一个晚上都可以收到十个这样的请求。
对于这样的请求,他是想也不想的拒绝,毕竟他开着icq可不是为了和这些无聊人士交朋友、谈心之类的。
他之所以会装icq这种即时传讯软件,是当初在美国的朋友兼生意伙伴,为了网上联络方便,才弄了这么个东西让他装在电脑里的。
而之所以会认识minimum,则完全是个意外。
照理说,他向来不会搭理这种突然其来的讯息的,可不知怎的,她传来的讯息就是有种让他不得不回的冲动。
这样的冲动,让他有了个有趣、调皮的女网友,为他那不算多姿多彩的深夜夜生活,增了点不同于以往的乐趣。
袁震接受了她,并不代表他就会接受其他人。
“哦喔!”
他点开讯息符号,看到这么一句:“fate,我知道你在线上的,让我和你聊天吧。我了解你内心的孤单的,因为我也是,我们都需要同样的东西来抚慰彼此,相信我,你可以在我身上找到你要的!”
剑眉微蹙,没有二话,他直接将这个不知打哪来的烦人苍蝇,直接丢到永远忽略名单,至此对方所传的任何讯息,他将不可能再收到。
“在搞些什么!”他十分不悦地说着。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icq上除了这类近似于騒扰的讯息外,再也没别的了。
他干脆将自己的状态设为拒绝加如好友,省得天天被那些要求认证信搞得火气上升。做完这动作后,他干脆将整个icq给关掉,避免再受到騒扰。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私人电话里,也常有莫名其妙的留言,而且清一色全都是女人,留言的内容不外乎诉说着对他的想念,以及难以抗拒的强烈思念之类的
这些种种奇怪的现象,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私人电话甚至没有公开登记,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只号码,那些女人是从哪里知道他的号码的?
而且她们留言的语气都十分的亲密,好像与他相识已深如果,这只是偶发事件,那么他或许还会不以为意。
但是,每天至少三通不同女人的留言,这教他不得不怀疑有人将他的私人电话给流传了出去。
尤有甚者,那人不只将他的私人电话号码给传了出去,甚至被着他骗了不少女人。
“到底会是谁?”英挺的剑眉紧蹙,在眉间形成了深深的鸿沟。
看这情形,这人与他有过节,但又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才会开这种不入流的玩笑但是,这会是谁呢?
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人里头,可没人有这种闲工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等等,他认识的人中,有一个人就有这种闲工夫玩这种无聊游戏;而她前不久才与他有了过节!
“难道会是她?”minimum。
深邃、有神的双眸紧盯着电脑荧幕不放,而脑海里正不断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她,的的确确有这个机会因为他曾经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她,可是认识两年多来,她是一次也没打过;而她,也很有可能有这种动机为了那个她天天挂在嘴边的男人而引发的争执。
但是,这可能吗?就为了上次的争执,她居然以这种无聊、幼稚的手段来报复他?
“的确有这种可能。”他喃喃地说着。
与她相识这两年来,若说他对她有什么了解,那么不外乎是她对男人的超低评价,以及她如何修理那些曾经在言语上不小心触犯到她的倒霉男人。
也就是说,根据她过往的记录,她是嫌疑最最最大的人。
那么,她到底做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开始在袁震心里盘旋着。
对他来说,敌暗我明的感觉着实太糟了。
这时,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打开icq,在她的代号上点了两下,出现了个讯息框,然后他飞快地在上面大了一排字
“minimum,我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念在我们两年的交情上,自首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