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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科室成员集体玩消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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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你出去给这些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哥哥姐姐的说一声,今天的号已经完了,明天8:30准时在这里候着,我雨露明天绝对全心全意把他们给伺候得服服帖帖的。”雨露看着单子在慢慢减少,待床上的患者走后遂把导医叫进来与她商量道。

    “这得请示院办,我一个小导医可做不了这个主。雨露,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哪里担当得起这个责任。”那导医连连摆手,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鬼丫头,还跟我打官腔。”

    “要不,雨露老师,我把您的想法请示一下苏院长再给回话好吗?”

    “算了,算我怕你。那这样,你得让我歇会儿。”

    “额,我也怕你。你得快点。”

    “嗯,谢谢姑奶奶。”雨露对着那导医做了个不标准的揖。那导医赶紧退身一让,嘿嘿说了句:“你这样我会折寿的,你请便吧,我出去安抚病人去了。”

    “额,你给我回来,你会告诉病人里面发生了什么,你可别给我编故事哈。”

    “不会,刚才我就跟他们说了我们雨露老师今天心情特不好,父亲刚过世不久,母亲也先后而去,最让人心疼是,她现在又失恋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离她而去,这孩子,命苦呀,哎,大爷大妈,叔叔婶婶们,你们多担待点,一个女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出这么多事她能够这么坚强的坐在这里为你们看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损人的吗?我看你是欠揍了。”雨露故意高高的扬起手像要打她的样子。

    “雨露,废话少说,赶紧的,给你小情哥发个短信,我们早点开工早点结束战斗好不。我跟你说哈,只要外面病人整不完,你今天就没办法消停,我说雨露,你也是,咋就把你那帮女人放假剩你一个人呢,这也是你自己领导不才,活该,我基本上是不同情你。”

    “丫头,回个短信吧,再不回短信哥哥可要打电话了哈,你中不至于有国家领导人那么忙吧。”短信铃声一响起,雨露心里一阵狂跳,呵呵,杜蕾真是够哥们呢,这么快就满足我要求了。

    雨露做完一个病人,趁空拿出手机看了看,有些失望,额,是辰逸哥哥的,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搂着个小姑娘给我发的呢,我才是他妈的贱,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的收留他,雨露烦躁起来。

    “忙,比国家领导人还忙,但忙里偷闲还是想了一小会儿哥哥的。哥哥,你要乖哦。”雨露口是心非地发了过去。

    “那,那个啥,还有几个病人,赶紧的给我导来,我卯足了劲一口气做完,这个手机现在就交给你保管了,不管是谁,我雨露一律屏蔽。”雨露很是下决心地对门外的导医叫道。

    “好,这可是您说的哈,里面没啥私密的嘛。”

    “废话,手机不私密还有啥还私密的呢,不许偷看。”雨露对她沉声叫道。

    “不会的,我只是来了信息帮你翻阅,呵呵,翻阅。老姑娘,小****。”她随口的嘟哝了一句,却被雨露听了个真。

    “你说什么,你个死丫头,你咋这样说你至高无上的医师呢,有吗?有****吗?我比所有的人还正常。算了,看在病人的份上,今天我就饶了你。开始吧,女人。”

    “人家还是女孩呢。”那导医挤眉弄眼很是不爽,驳了一句。

    “呵呵。”雨露再也不理会她,对每个患者认真的做着。

    其实,今天这样子是雨露本人平时绝不允许的,这是对患者的不负责,她怀着内疚的心把最后几个病人仔细的做完,才算舒了口气,也算是对自己灵魂的一个交代。

    “额,总算过去了,今天;明天,明天该咋办呢?这群死丫头,都死到哪里去了,这也太不够哥们了,哪有在江湖上这样混的,这也太不像样了吧。留下我一个人,留下我一个人独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事都是这样,我为什么要这么孤独,我不要,我不要孤独,我讨厌孤独!”雨露躲到科室的一个角落地暗自落泪,为今天的累,为长久的落寞。

    “丫头,我在芊芊这里,你需要什么信息,我给你搞。”那导医因为没病人了斜靠在门上拿着手机翻开给雨露念道。

    “给我啦,我都忘了,这么私密的东西你咋能大声的念出来呢。”雨露嗔怪着。

    “呵呵,过河就拆桥,难怪那帮女人不要你,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守寡吧。我走了,那边还有事呢。”那导医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风也似的跑了。

    “杜蕾,你咋会与芊芊在一起,你是怎么认识她的。”雨露赶忙发了过去。

    “这话说来长,反正现在我就是与她在一起谈得很投机,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单纯,我喜欢她。”

    “额?!这么短的时间,连你也喜欢她,你认识她多久了?这么肯定?”

    “呵呵,不晓得嘛。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的,那种纯纯的喜欢。”

    “哦,我的上帝,我的杜蕾也给她迷住了,我该咋办?”

    “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你的什么私人物品,除了你,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别人,何况她真的很可爱,与她在一起觉得生舒适。”

    “难怪,辰逸哥哥也舍不得她。”

    “你在吃醋?!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心里没有辰逸了吗?为什么还要说这些酸酸的话。”

    “但他是我的哥哥。在一起度过年少无知与懵懂少年的哥哥,这是人生一段最珍贵的记忆,没有谁能不说这段时间的朋友能随便抹掉的。”

    “与你一起走过的人很多呀,没有理由说一定就是辰逸与你要走完人生呀,何况你与辰逸的感情有五年的空白,辰逸在走,而你还停留在原点,就连那感情也停留在原点等待,你知道吗,这五年的空白,是其他的人占据与陪伴的。”

    “杜蕾,你为什么要这样伤我?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雨露再也忍不住发那什么鸟的短信,索性拨通了电话,她几乎忘了刚才杜蕾告诉她的她与芊芊在一起。

    “嚷什么嚷,你也太不淑女了吧,好啦,等会儿,我换个地方。”杜蕾压低声音对雨露说道,那边似乎显得很安静。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伤了她,你个白眼狼。”雨露的声音分贝一点没减低。

    “雨露,我说,我不是在伤你,是在提醒你,免得你老是沉溺在你的梦里不愿醒来。雨露,醒来吧,你都睡了五年了,你想想,这五年,你都在干嘛?对周围的事物麻木不仁,这世界呀,要不是因为有我对你的宽容,要不是我杜蕾仁厚有加,才不会这么傻的陪一个女人这么白白的浪费好时光的呢。”

    “杜蕾,你简直是越说越不像样了,谁给你灌了迷魂汤,敢以这种语气与我说话。”雨露大声的叫道。

    “死丫头,你就醒醒吧,不要以为这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过得苦,没人疼,没人爱。还有多少人过得还不如意呢,你缺什么?你什么也不缺,父母,你有,即使他们到了天国,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护佑你,她们几乎把一辈子给你的爱全给了你。那个时候,辰逸哥哥是如何的宠着你,护着你,只差没把你捧在手心。她们走后,你有我,我在这五年里是咋个陪你度过每个日日夜夜,你难道就忘了?”杜蕾在电话那头声泪俱下地愤怒声讨着雨露。

    “蕾蕾,你今天是怎么啦?咦,你受了什么刺激?!”

    “我能受什么刺激,你不刺激我我就烧高香了,你如果能从你以前的生活里走出来,阳光地生活,我就百无所求了,也算对你母亲临终遗言有个交代,雨露,你也该为我想想,你不知道,我因为你我背负了多大的包袱。”杜蕾的声音在雨露听来有些含混不清,还有些飘忽。

    “包袱?!我一直是你的包袱,你不是真心的对我那么好,你一直都是在为完成我母亲的遗言而这么委屈你自己?”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不争的事实,雨露,五年了,你自己该站起来了,我也该放手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也与你同龄吗,就因为我目前有完整的父爱,母爱,所以你就这样无度的索取吗我的爱吗?”杜蕾在电话那头声泪俱下,言语更是断断续续。

    咦,杜蕾喝酒了?这女人!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呀!雨露很是疑惑。

    “你在说什么?杜蕾,我在索取你的爱?我雨露在索取你的爱?……额,杜蕾,杜蕾,我雨露虽然没有了父母,我也不至于把你当做父母的来索取吧,我有那么贪婪吗?杜蕾,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喝酒了吗?你说话都抖不利索,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你酒醒后我再跟你理论。”雨露心里拔凉拔凉的,今天本来对于她来说已经就很不顺了,这下可好,杜蕾的一席话更是把雨露的心给直接的沉到谷底,让她一次性的消化来自亲情,友情,以及同事的背叛。

    雨露气得嘴唇直哆嗦,深深地叹了口气,将那将要向上翻涌的胃酸给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握紧拳头,按下结束对话键,把那足以撕碎雨露自尊的杜蕾的声音直接的掐灭了。

    不知是深秋有些冷,还是心冷,雨露的心像被收紧一样揪在一块拧巴着无法展开。

    她独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猛吸了一口气。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憋闷,闷在心里无法的宣泄。

    “雨露,你该醒醒了,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人家去帮你完成,没有了谁,你还活不活?是的,你真的该走出来了,好好的自己活个样子出来。我不是孤单的,我不是还有我的父母吗?为什么要像个怨妇一样坐在深宫里过着蛰伏的日子呢。是的,雨露,杜蕾说得对,我要有自己的生活。”雨露走到窗前,果断地掀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阵秋风带着一片片秋叶袅袅娜娜地飘到雨露的怀里,雨露伸手接了一片,拿在手里把玩着。

    额,雨露,即使寥落得如这片秋叶,你也要自尊地活着,何况事情还没有这么糟?我不是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和很好的职业吗?”雨露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很是精明能干,有着职场女性的干练与稳重,呵呵,雨露,有这些,你已经足够了,你想想哈,父母用他们短暂的人生换来我长久在人世间呆的时间,我一定不能自怨自艾地把每一天虚度,现在,我雨露还这么健康地活着,我雨露已经赚了,真的,已经赚了。

    雨露嘴硬,但那泪水还是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悄悄地滑落,雨露任由那泪水冰凉地流到颈脖她也不去拭一下。

    话说那时,雨露被诊断为血液系统的疾病,雨露曾经绝望地准备弃世而去,要不是妈妈的病复发使雨露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放学回家都陪在母亲的床旁,直到母亲不舍的离开,雨露都未曾再去看看自己的病,也是奇怪,雨露在母亲生病的那一段日子里,她却像个敦实的小马驹一样奔波忙碌与学校与医院,也不病怏怏的了。

    待把无限眷念尘世与雨露的母亲送走后,雨露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才猛然的想起自己的病,那时的雨露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虽然有父母学校的给的抚恤金,雨露常常还是捉襟见肘,因此那要去重新检查的念头是一拖再拖,直到参加高考的例行体检。

    雨露几乎是带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体检报告,她根本不会为高考的分数担心,以她的成绩,是不可能高考落榜的,她最担心的还是那体检,她相反担心身体不合格而进不了大学校园,无法完成自己的夙愿。

    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雨露还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但这一切都是真的,进入学校后,学校更要再一次的体检,雨露还是的体检栏里更是赫然地写着“健康”二字。

    雨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是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而这个玩笑又开得太大了,它把雨露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给夺去了。

    “这孩子,真的是个扫把星,硬是要把父母克死了她才安逸,你看,父母先后一走,她却活得好好的,一点病灾都没有,硬是命硬也,看她现在那脸色,红光满面的,准会活到天长地久的。”那雨露的奶奶基本上是不接近雨露的,她怕雨露的晦气把她给带进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