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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劝你不要乱说话啊!敢胡说八道,死路一条!”
光头剧务色厉内荏,其实有点心虚了。
虽说周兴断定最终他一定没事,但架不住身体的本能。被一把钢锯横在脖子上,他的后背冷汗直冒,身体微微颤抖。
这次的计划不可谓不凶险。就算光头剧务现在不敢拿他怎么样,保不准呼来警察同事将他拷走,他也无计可施。
不管怎么样,周兴的表现可圈可点。被这么一个恶人拿家伙劫持,没尿裤子已经是硬汉了。
“剧务大哥,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吃个盒饭而已。”周兴举手投降,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也许是发现两人的情况太过诡异容易穿帮,也许是认为周兴根本就是弱鸡一枚。
剧务平静下来,横在周兴脖子上的家伙也撤了开去。他松开周兴的手腕,从盒饭堆里捡出一盒,递到周兴面前。
“拿着,赶紧滚!”神情语气跟打发要饭的差不多。
“谢谢。”周兴接过盒饭,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从穿越到现在,他还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因为身无分文只能忍饥挨饿。
作为喜剧人,他能够穿梭时空肆意妄为,但是还没有修炼到辟谷的地步,尘世间的一切法则对他来说都适用。现在能混个盒饭何乐而不为。
不过盒饭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周兴看看四周无人注意他们,小声地说道,“剧务大哥,你是个好人。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衙门里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光头剧务神情又紧张起来。
他再次腾地站起来,钢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手持钢锯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兴,眼里已经有了几分杀气。
“你到底是谁?”
“剧务大哥,你别紧张,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偷渡客。”
周兴主动将自己的把柄授予光头剧务,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其实我早已经猜到了你是大陆仔,你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我,不怕我把你扭送到移民处?”光头剧务的戒心小了很多,神色似笑非笑。
“我猜你没有那么无聊。”周兴腼腆地笑笑。“其实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其实机智的我,早已经看穿了你的身份。但我会替你守口如瓶,代价是你帮我弄一个合法的身份。怎么样?”周兴认真地问道。
“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光头剧务面带讥讽地冷笑一声,钢锯又摆放到桌上。他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把面前周兴当空气,闭目养神起来。
“外行人看来,你掩饰得不错,得个奥斯卡金像奖也没什么。但是在我这个内行看来,你浑身都是破绽。”
周兴步步逼近正在假寐的光头剧务。后者虽然身形没有动弹,但是手指关节微微抽动。
周兴心细如发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这说明光头剧务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平静。
“你说片场百八十个人,你每个人都仔细观察过,这就是第一处破绽。你只是一个发盒饭的剧务,片场里的演员关你卵事?你何必去细细观察他们每一个人?唯一的解释是你并不是普通的剧务。”
周兴的分析鞭辟入里,又合乎逻辑,光头剧务闻言睁开了眼。
“观察片场演员是导演交给我的任务,为的就是防止你这种浑水摸盒饭的小贼。”光头剧务忍不住解释道。
周兴摇摇头,“你身上还有很多破绽,你辩解不了。比如,你刚才握过我的手腕,我发现你右手的虎口布满老茧。这说明,你经常操练家伙。是枪还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光头剧务闻言身体腾地站起来,随即他意识不妥又坐了下去。
“呵呵,你少诈我!看到这把钢锯没,我操练了二十几年,为的就是收拾像你这样的小毛贼。”
光头剧务突然呵呵笑了,显然觉得周兴的演技太过拙劣。
周兴没想到光头剧务这么淡定,只能继续加料,”你的身形孔武有力,身体肌肉紧绷,处于随时待发的状态,可以看出你正在从事某种秘密活动。再加上你不时打量周边情况,更加可以印证你正在监视着什么…”
周兴再次逼近一步低声问道,“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光头剧务扭转脸,故作轻松地答道。不过他脸上微微抽动的肌肉可以看出,他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到了这个地步,光头剧务还能保持淡定,周兴也是佩服他沉得住气。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送你一口棺材!
“窃贼集团…cib…卧底”周兴低声说了三个关键词。
“你不是偷渡客!你是谁?”光头剧务猛地站起来,钢锯又回到了他的右手。他死死地盯着周兴,眼里的杀机十分明显。
直觉告诉他,周兴并不是偷渡客。偷渡客哪里有这么嚣张的,已经猜出他是港岛执法人员,还敢这么嚣张地威胁他?
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光头剧务百思不得其解。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片场做剧务,掩饰得很好。
几乎骗过了所有自以为精明的导演、演员。他心思如电光般迅速转动,寻思着这件事怎么善后。
现在片场已经下工了,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和演员走了出来,发放盒饭的这条小巷子已经熙熙攘攘全是人。
光头剧务叹息一声,此时却是不方便再对周兴做点什么了。
“我确实不是普通的偷渡客,在偷渡之前我是一名警校毕业生,而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他眼神掠过下工的演员们,飞快地解释道。
“你想要什么?”光头剧务面沉如水,难道自己几个月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不甘心啊!
“一张港岛居住证。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周兴揭开盖子,拿出一把干净的木筷子,就地吃起盒饭来。
片场的伙食不错,盒饭里有对炸得金黄的鸡翅,周兴吃得满嘴流油。
他的确是饿坏了。这该死的系统不允许他使用黄金道具,现在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吃饭、住宿都是问题。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前辈老乞丐要骗小孩的存钱罐了。世道艰难啊!别以为穿越了就能人五人六,那只存在于里。
见周兴狼吞虎咽的样子,光头剧务才放下了些许戒心。周兴看起来并不像坏人。
“不难是不难,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弄港岛身份?对我有什么好处?”
光头剧务一边发盒饭,一边趁机低声搭两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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