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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蕾儿真的感激他,但心底却没有一丁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莫语凡痛恶地凝视著她,恨不得当场把她给生吞活剥了,这该死的冷感女人!受了他的莫大恩泽却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引爆了他心头的火山,他浑身长剌似的对她发飙。
“要死要活都是你的事,从此我不想再见到你,你马上给我滚远一点。”
他的狂啸震痛了蕾儿的耳,也震碎了她的心,她的双眸覆上一层雾气,但她坚强的不在他的面前垂泪,她只对他点了点头,旋即转身离去。
从此两人分道扬镳,蕾儿彻底地消失在莫语凡面前。
宇森送走蕾儿后,进了莫语凡房里。他本想问问莫语凡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不到莫语凡,只见到房里一地的骨董残骸!
他在桌上发现一张留言,莫语凡只交代了句他到欧洲散心,近期不会回来。
宇森摇头叹道:“一场恋爱花了三千万,外加两笔收不回的帐真不划算!”
“太可恶了,这个莫大少爷根本是目中无人,一点也不把我黑崎放在眼里,若不是看中莫家有财有势,今天也不必受这等闲气。”气派的劳斯莱斯车里,虎背熊腰的黑老天嘴里叼著烟斗,面容十分气愤。
“老爹,我都不生气了,你气什么?”黑百合跷著修长的双腿悠哉地看着自已修长的手指上鲜红的指甲油,嘴边挂著一扶冷笑。
“我看今天这相亲是没下文了。”这眼看着要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黑崎大叹惋惜。
“也未必,不过是他现下有了心上人嘛。”其实对于莫语凡当面拒绝她时,她著实心有不甘,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会逮到机会的。
“你哪儿得来的消息,我没听过道上有人提起啊。”黑崎疑惑地看着女儿。
“老爹,早在你跟我提莫语凡这人时,我已在周围布下眼线了。”
“哦,这么能干。”黑崎心下叹道,这女儿是完全得到他阴、狠、毒、辣的“真传。”
“我们黑家的声名再加上莫家的实力,那么天下就是咱们的喽。”黑百合邪邪地笑了笑,和父亲交换了个眼色,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
“说说你所做的。”黑畸四平八稳地坐著准备聆听女儿的说明。
“莫语凡前些时日在台湾受了枪伤,留在台湾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台湾接收了一幢很有价值的房子。”
“这人尽皆知。”黑崎不觉这有何稀奇。
“那房子原是属于一个姓桑的人家,房子过户到莫语凡名下之后,帮佣的人并没有变动,只除了一个告老还乡的葛妈。”
“这又有什么?”黑崎听得不耐烦了,猛吐著烟圈,心想自己太高估女儿的办事能力了。
“我得力的助手依若芙因此有机可乘,她易容成葛妈,宣称回心转意愿意再留下来帮佣。”
“你说的是那个曾在西伯利亚干过特务的依若芙?”
“正是她,她不仅清查了那房子让渡给莫语凡的前因始末,更从真正的葛妈那里得到原屋主的照片,及探知了一些往事,就连其他仆人的习性也深入了解,加上她一流的厨艺,已瞒天过海在那里侍上大半年了,她每星期必须以传真向我报告那边的状态,于是我对莫语凡的一举一动可说是了若指掌,而他的意中人其实就是那房子的原主人桑蕾儿,她也跟著到澳门来,只可惜今天我们没亲眼见到她。”黑百合一气呵成地说完之后,冷艳的绿眼诡异地闪动。“我想把这桑蕾儿吸收过来,我一直有这个计划,如果她成为我们的人,那莫语凡还不乖乖就范吗?”
“可能吗?”黑崎阴恻恻地笑着。
“姥姥教我的咒语,不知有没有效。”黑百合纤丽的手指轻轻地敲著下巴。
“你真是青出于蓝。”黑崎眼中净是赞许的光茫。
“是老爹你调教得好,当然也拜外公之赐,有你们优良的血统,我自然差不到哪里去。”黑百合的笑脸永远是娇艳绝色,但她的心却永远是——黑色。
三个月后罗马牌桌上动辄上亿的豪赌输掉了莫语凡一千万欧币,但他一掷千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其实那些钱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砸钞票对他而言也只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在输光桌上的薵码后,他左拥右抱著金发美女离开了赌桌。
“莫爷,你不开心啊?”右边的美女问著献上谄媚的香吻。
“让我们姊妹俩服侍你。”左边的美女顺服地依偎著莫语凡,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调情。
莫许凡冷冷地瞥了两女人一眼,唇边露出一道没有笑意的笑痕,搂著两个美女进了电梯,直达顶楼的豪华旅馆。
进了房,两美女温柔的替莫语凡宽衣,渴望抚触那令她们垂涎三尺充满男性气概的体魄,自己也迫不及待地经解罗衫,大方地送上王乳。
白种女人的放浪使欲望充满绮丽的色彩,莫语凡谑笑,朝美女硕大肥美的乳房吮咬上去,由弱转强的舔舐攻势令她发出迷醉的呻吟,另一个美女等不及的要接受他的宠幸,拉著他的手请求他的爱抚。
美女们心知肚明这俊美冷傲的中国男子绝非等闲之辈,否则她们的“主人”佛罗仑斯也不会派她们来协助黑百合。
而一次又一次的床上交欢,两女人都被莫语凡玩弄于鼓掌间,若非有要务在身,她们肯定会狂恋上他过人精力。
今夜两女人又慑服地瘫在床上喘息“跟了我那么多天,你们有何目的?”莫语凡问著床上两个瘫软的女人。
“没有啊,莫爷,我们只是单纯的买春女郎。”两个女人想蒙混过去。
“请问这是什么?”但她们没想过莫语凡竟更胜一筹,他手指上拿著一个晶亮的小型窃婷器。
吓!这是她们安装在电话监听用的,竟然落在他手上?他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是我们的。”她们极力否认。
莫语凡冷面无情的一跃起身,扔了一叠钞票给两个女人。“马上消失,否则休怪我无情。”他撂下话,迳自走进浴室。
“什么?又失败了!”黑百合在她外公佛罗伦斯位于罗马市郊的别苑里接到消息。
她艳光四射的脸顿时暗沉下来,其实自从一个户前黑百合得知莫语凡来到欧洲,她就开始调查他来欧洲的因由,而她暗自希望莫语凡是觊觎他们手上的这块大饼,这样一来“合作”的机会就会大增了。
但所有“接近”莫语凡的手下都采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从外公佛罗仑斯这里调来侦查组的精英,而她们两人跟著莫语凡将近一个星期,还弄不清楚他的目的,竟还行迹败露。
难道莫语凡是来“寻人”的?
但他天天流连在赌桌上,看不出有所行动上。
“是什么人物,让你伤神?”壁炉前佛罗仑斯老态龙钟地坐在摇椅上,他不经心地看着陷入沉思的外孙女一眼,脸上挂著一个阴冷的笑,一双灰眸中有著深不可测的智谋。
在他膝上安静地伏著一个年轻雪白的女孩,他轻抚著女孩的发,她那袭丝绒般般柔亮且长及腰的秀发,令他皱纹满布的手指上那颗蓝宝石钻戒显得暗淡失色。
“和我们合作地就是朋友,但我还不清楚他来欧洲的目的。”
“看来是个有分量的人,不然你也下会狠心地折损了我的两名爱将。”弗罗仑斯对宠爱的外孙女一向是宽容的。
“您就当是尽地主之谊,拉拢他对我们是绝对有利。”黑百合撒娇地道。
“那你就看着办吧!有我罩你。”佛罗仑斯笑了,放任她胆大妄为。
“看来,得使出撒手镧了。”黑百合不疾不徐地说著,亮丽的红唇邪气地牵动,一双幸灾乐祸的绿眼缓缓曾向伏在佛罗仑斯膝上那安静的女孩,那女孩晶莹剔透的脸庞像洁白的玉,纤柔的体态像只佣懒的猫,眼神虽迷蒙却更为她天生美丽的眼睛,增添了迷梦般的诗意。
老实说黑百合十分嫉妒这女孩,若不是留著女孩有用,还真想把她扔到“黑窑”里去任人宰割!
黑百合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有著邪魔般的阴狠,能将这女孩弄到手,也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月前桑蕾儿宽单独从澳门回到台湾,让她有机可乘!
这一切多亏依若芙机灵,也多亏她把握时机将符咒及时寄到莫家。
她对桑蕾儿下了冷血无情咒,除非有恶魔的鲜血、眼泪和一句我爱你,才可能解除咒语。
但她势必是没救了,这世上哪来的恶魔,就算有,也不可能有那三件解咒之物。
而现在只要她念念咒语,桑蕾儿就会像个傀儡任她使唤,只要莫语凡仍爱她,那么莫语凡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将坐拥天下。
莫语凡沉浸在豪华的水流按摩浴池中,享受著强劲水流的洗。
他来到欧洲将近三个月,但这三个月来他成天不是在赌桌上麻醉自己,就是和不同的女人厮混!
他只想遗忘掉那个叫桑蕾儿的可恶女人,没想竟然会节外生枝,方才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他根本不想知道,她们能活著走出这里,就该庆幸了。
他关掉水满按摩闭目沉思,在静谧中一阵微弱的、类似玻璃杯被轻轻敲击的声音,从虚掩的浴室门外传来,莫语凡心情一沉,难道那两个女人还杵在那里!
他愤怒地从浴池里猛然起身,取来浴巾将身子拭干,亮晃晃的灯光下,偌大的镜子将他胸前的伤疤照耀得十分潸晰!
只要见到这道伤痕,他就会感到桑蕾儿似乎如影随形地仍陪在他的身畔——他低喟一声,一时间想要忘掉她,恐怕是困难的!
因为他从没如此爱过一个女人,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将他伤得这么深!
她在他心崁上留下的伤痕,绝不亚于他身上的这个伤疤;她最好是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别他绝不饶恕她。
他著上浴袍走出浴室,突然一室的馨香味扑鼻而来,这香气不属于方才那两个女人,他蹙眉往房内一瞧,小酒吧前正有个身段婀娜、身著白色旗袍的女人在倒酒,她的背影纤柔,及腰的黑发浪漫醉人。
“你是谁?”莫语凡冷眼视之,问话的语气充满烦躁。
“你希望我是谁?”那女人执著两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转过身且朝他走来,她的小脸柔和动人,眼睫之间闪著虚幻如梦的神采,唇上的轻笑则是从不曾有过的娇媚。
“蕾儿!”莫语凡十分诧异。
“我是雾岚。”自称雾岚的女子将酒递给他。
“什么雾岚,你是桑蕾儿。”莫语凡用冷情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没接过酒杯。
“雾岚”又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灵媚诱人,她啜了一口酒轻地耸肩。
“我是黑百合的妹妹黑雾岚。”
“哼!是吗?”莫语凡讳莫如深的眼再度扫过蕾儿美丽动人的笑脸。
“别怀疑,我被黑家收养了。此话一出只见莫语凡眉头紧蹙,颇不以为然。
“大姊黑百合听说这旅馆的赌场来了一位一掷千金的赌客,得知是你,要我过来
‘伺候’你,这场子她有不少股份呢!”
莫语凡深黑的眸子极端不信任地瞥著她,深思著她话中的涵义。
“你怎么会来欧洲呢?”她若无其事地问他。
“散心。”莫语凡狠狠地盯著她,不堪被捉弄。
“砸钞票也是散心的方式?”
“那得问你。”
“我?”
“你在玩什么把戏?”他一把揪住她,她手上的酒撤了一地。
“没有,我真的只是来伺候你的。”她恬淡地笑,放掉手中的酒杯,无声无息地掉落在长毛地毯上,她轻轻地推开他,随即放荡地在他面前轻解罗衫。
“这般野合吗?”莫语凡沈郁地讽刺著。
“有何不可。”她解下白色旗袍的排扣,模样風騒媚态横生,在解开衣襟后,她屈下膝姿态撩人地褪下玻璃丝袜,敞开的衣襟令她胸前柔软的波光若隐若现,而她刻意的缓慢动作就就像看着一场磨人又诡谲的红磨坊秀,撩拨著他的情欲感官。
“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他冷嗤,一脸漠然。
“你在说什么来?”她抬起眼,闪动著长而密的睫毛,魔魅的眼眸像似神秘的水晶,教人看不穿她的意图。
“你明知故问。”他还真弄不懂她,才三个月光景,她居然可以变得这么放得开!
是什么令她有这样的转变?
“我该知道什么吗?”她大胆地将半露的酥胸贴上他的胸膛。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莫语凡言词犀利地嘲讽。
“你该知道我是一颗可口甜蜜的糖。”她放肆地逗他,将粉嫩的唇瓣柔情似水的贴在他冷峻的唇线上。
她的举动不只是吹皱一池舂水,而是惊动了愤怒的海啸,他粗鲁地扣住她娇柔的纤腰,像要把她给吞噬了般,朝那张令他又恨又爱的小嘴吮吻上去,他毫不温柔地吻她。
完全释放心底对她的恨,也完全释放出他对她强烈的渴望“你好猛哦!”她在他放开她后心荡神驰地这么说,却换来莫语凡轻蔑的瞥视。
“你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
“什么转变?”她模样无辜地问。
莫语凡清冷的眸子眯成一线——既然她装疯卖傻还乐此不疲,那他不介意奉陪到底。
他单手将她甩上肩头,扛著她走向大床,不客气地将她抛上床去。
“你真粗鲁!”她娇嗔地抱怨。
“恶魔的字典里不可能有温柔两个字,你不知道吗?”莫语凡俯下身直逼视著她,身上灼热的气息也逼近了她。
她娇媚的、诱惑的掀开衣襟,将雪白的酥胸裸裎在他眼前,且放浪地在他身下张开双腿,无言地邀请他。
“当我的主人吧”她拉下他的颈子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