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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过分了!
昨天,她对他说的话分明就是拿着刀子剜他的心!
盯着镜子,何菲儿瞪大着双眼,泪珠滚滚而下。
颤抖着身体,她有好多好多的想法。
她好想他!
她想要马上看到他!
她想要帮他抚平她亲自为他划上的伤口!
他会不会再也不想要看到这么绝情的她?
何菲儿有些惊慌失措,摇着头,终于失控地起身,她匆匆往外跑。
蓦地她的耳边回荡起了两句话。
“何菲儿,今天你妈妈很幸运,但是,难保你爸爸,你姐姐,甚至肖逸阳会一样幸运!”
“给你一天时间离开他,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见海天怎样破产,你爸妈背上巨额债务怎样进监狱!”
握住门把的手,无力垂下,何菲儿像木偶,呆呆地又转回身来,脚下像踩着柔软的棉花。
何菲儿身体摇摆着,何蕊儿赶紧上前扶住何菲儿在床上坐下。
“怎么回来了?去找他吧!我知道你对豪门存在畏惧,可是,我看得出来,他爱你,而你这傻丫头也爱他,明明就很相爱,豪门又怎样,只要有真爱,一切障碍都不是障碍!”
说实话,她何蕊儿活了这么二十几岁,看惯了豪门悲惨的婚姻,真心没见到过豪门间纯洁的爱情。
她一度对爱情失望,觉得她就是华丽的奢侈品,这也是她长了这么大居然没有一个男朋友的原因。
这一回,如非亲眼看见,她定然不会相信,豪门间也有纯洁的爱!
这种爱不是占有,而是放纵,不是索取,而是默默守护!
骄傲,强大的女王何蕊儿竟然也有些眼眶湿润!
是感动!
是羡慕!
是欣慰!
她推推何菲儿,催促她:“走吧,我送你去!”何蕊儿的声音,第一次柔软得像个女人。
摇摇头,何菲儿咬住唇,阻止着泪水往下流,双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不,我不回去!我会好好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你……”明明就巴不得马上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却又这样的一副倔样!看了眼何菲儿坚定的样子,何蕊儿恨铁不成钢,“让你逞强!”低吼了一声,生怕再劝说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何蕊儿只得作罢。
等何蕊儿去到公司,发现公司的股票诡异地一夜之间,迅速回升,甚至有些超过以前的点数。
吃惊之余,商场打滚多年的她非常肯定,这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呢?放眼荔城,能操控海天股价的,似乎就那么几个人。
拧着眉,何蕊儿陷入了沉思。
连着几天,何菲儿的生活起居一切都正常,她正式向“周末”辞职,在家里做了米虫。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个星期下来,脸上和下巴竟然变得圆润了些。
人前,她笑意盈盈,无比开心,闲得无聊时,她就跟小兰一起做菜,打扫卫生,甚至跟着家里的年长一点阿姨学插花。
人后,她总是定定地望着某处,一发呆就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心里的一幕幕全是,她和肖逸阳在一起时的美好画面。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骨头都疼了!
她知道,每天他都在不远的地方守着他,暗夜,掀开窗帘,盯着某点闪烁的火星,她心疼极了。
他在车上一定会睡不好……
他每天这样会把身体累垮……
抽太多的烟,会影响他的健康……
想到了很多很多,可是,她却不敢上前去招惹他!
一周过后的某天夜里,当何菲儿发现原本每天在门外守候的男人,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她的心都沉入了冰窖。
他终于熬不住了!
她有些自嘲地想,他终于决定放弃她了!
扯了个凄凉的笑,好吧!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从某一天起,何菲儿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饮食也差了很多了,看着郁郁寡欢的何菲儿,何蕊儿无语地摇头,何爸爸却是急得没法,回家来疗养的何妈妈更是变着方儿给何菲儿换花样做孕妇营养餐。
可惜,她还是食不知味!
这个问题严重了!
终于忍不住,何海天,走出屋子,拨打了一个电话。
下午时分,一行五六辆名车,停在了何海天家的别墅门前。
每辆车上分别下来三四个衣着别挺的男人,为首的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头发光亮,往后梳理得一丝不苟,白皙的面孔左边隐约可见一条类似于刀伤的疤痕,脖颈上了挂着一条超粗的老板式黄金项链,一双鹿皮皮鞋擦得油光可鉴。
一行近二十人,走进别墅敞开的大门,正在浇花的何海天愣了愣神:“请问你们找谁?”
为首的男人轻咳了下,望向了何海天:“我就找你。”看着何海天疑惑的神情,男人牵唇淡笑了下,“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早在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
这个数字对何海天来说,可以称之为禁忌!
身体微微一僵,眸子闪烁着,何海天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这一号人物,按说,凭他的记忆,不说过目不忘,如果他见过他总是有印象的,只可惜,他敢肯定,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你们认错人了!”
对于突然间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而且是全然陌生的人,何海天皱起了眉头,一看这一伙人,尤其是这个左脸上有一道淡淡疤痕的男人,他特别反感,甚至可以谈的上厌恶。
陌生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双手插兜,老板的派头十足。“海天集团的何懂,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今儿我能上了你这个门,虽然有些冒昧,但是还请谅解,我和你有非见面不可的理由。”
略一沉吟,也罢,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指定是不会轻易离开,何海天带头向屋里走去。心里莫名地揪紧,但是他惯常不露声色。
只有一个大概是助手的男人跟着老板进了屋,其余的人分两排守候在屋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