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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看你这生分的,是不是上次给你介绍男朋友的事还在跟小姑生气啊?”笑吟吟地望着何菲儿,何海霞径直过来牵了何菲儿的手往那边沙发上坐下。
何菲儿身体向后倾着,被小姑拉着走了过去。
哎妈!
她想死,可不可以!
小姑啊,你这是把侄女儿往人渣边儿上送啊。
左边儿朱文凯,右边儿何海霞,她,悲催地坐在了中间。不动声色的移动自己的小屁屁,可是实在没有地儿挪,沙发坐三个人刚好,她不可能直接紧紧贴在小姑身上吧?
苍白了脸,何菲儿如坐针毡,浑身汗毛倒竖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艾玛,这个畜生是真的在口袋里摸东西还是……
她觉得那只手就这么隐藏在口袋,若有似无地触摸着自己的大腿外侧。
呕……
“嘿,我来给小姑削水果。”抑制住直接想呕吐的冲动,何菲儿想要逃到妈妈身边。
可是,她能如愿吗?如果她不确定小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会怀疑小姑是拉皮条的。
她刚起身,就被小姑给拉了下来:“不用,小姑都好久没看到你,乖乖陪小姑说会儿话啊。”温柔地拍拍菲儿的手,接着说,“小姑没有闺女,只有一个不省心的臭小子,整天也不着家,和他老子一个样,唉不说了,小姑自小就看着你长大,真拿你当亲闺女疼,有空的时候,多去小姑那儿坐坐啊。”
老实说,小姑真的很可怜,何菲儿这样想,丈夫花心,儿子叛逆,整天就和那些上流社会上的太太们戴了面具打发时间,她倒是真想多陪陪小姑。
可是,她那儿能去吗?
家里边儿搁了一只****,她能往那狼嘴里送去吗?
唔,想想她都后怕,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菲儿,你这是很冷啊?”朱文凯一只手搭在何菲儿的背上拍拍。
艾玛!
几乎是同时,何菲儿就弹了起来,动作惊悚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炸乎乎的,脑子抽了你!”何妈妈有点生气了,何爸也甚是不解女儿怪异的举动。
“没,没事,就,就觉得脚麻。”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被鬼吓到的表情,“我去看姐回来没有。”
急急地说完,甩开小姑的手,似乎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不要命地往外逃。“嘭……”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令何海天皱起了眉头。
何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她小姑,姑父,多担待啊,菲儿今儿也许身体有点不舒服,别介意啊,这惊爆爆的动作简直让人恼恨。”
一边为女儿说着话,一边暗自嘀咕,这丫头今儿吃了啥药,往天都不是这样。
一路狂奔出病房,跑,跑,跑,沿着楼道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直到她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喘粗气。
双手紧捂住胸,深怕心从里面跳出来,浑身禁不住地发憷,颤抖,一脸白的真像个鬼。
呜呜……
她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捂住脸,牙齿咬紧唇,使劲儿地使劲儿地咬,嘴唇上的疼痛似乎才能让她的心稍稍安稳。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好久,幸亏这里偏僻,少有人经过,否则铁定当她疯子,傻叉。
病房是不能再回去了,此刻,她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藏得深深得,谁也找不到。
朱文凯那个恶魔,似乎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只要想到他,她就不能呼吸。
沿着过道一路下楼,她不想要见到任何一个人,虽然没有照镜子,但她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像个鬼。
她好心地不去坐电梯,以免吓坏他人。
沿路攀住扶手下楼,她眼睛毫无焦距,也不管有没有人走过来,行尸走肉般地只管走。
又一个楼层开始,何菲儿接着转弯,准备下楼,忽地边儿上人影一晃,跟着她就被卷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转了几圈儿,直至厕所边儿上的角落才停下。
心肝儿早就飞出天外的何菲儿,被这突来的意外惊得只顾抱头大叫。男人急急捂住何菲儿的嘴,“菲儿,是我,是我!”
噢,肖爷啊,你的出场要不要这么让人惊悚?不知道人家菲儿妞早就魂儿不附体了么?
拉下女人的手,“菲儿,菲儿是我,你怎么吓成这样?”看看自己的衣着不像魔鬼。
反观女人,脸白的不能再白,一双眼睛里全盛满了害怕,浑身颤凛得像筛糠。
嘴巴嗫嚅着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噢,老天,她女人比森林里的小白兔还容易受惊,看他把她给吓得!心里自责着,但他更清楚,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一阵血液逆流,肖逸阳浑身怒气见长,看着女人怕成这个样子,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咬牙吞下,深深呼吸着,抱紧女人哄:“没事儿了,没事了,有我在。”
看着女人,眼睛透露着温柔,抬眸之际眼里闪着野兽的危险光芒。
他是该行动了!
好一会儿,何菲儿才挣脱了恐惧,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带着哭腔说:“带我走,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咱们回家。”
第二天,何爸爸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很成功,一家人对骆嘉禾博士感激不尽,只顾着接连不断地说着:“谢谢,谢谢!”
骆嘉禾只是淡笑着点了个头:“做医生的救死扶伤是应该的,不用谢我,如果真要感谢的话,你们应该谢的是另有其人,而不是我。”
又点了点头,骆嘉禾先行离去。
该谢谁啊?
何菲儿,何妈都很疑惑,何爸沉着一双眼也没有任何表示,何蕊儿挑了挑眉起身去药房部取药。
取好药准备下楼的时候,何蕊儿刚好看见一个高大身影,往这边走过来。
她停住没有动,待到男人走近了,这才冷冷地说话了:“是你吧!”
肖逸阳一怔,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这里等着他,弹弹自己的衣袖,推推自己眼睛,望向那个傲然挺拔的女人:“什么是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姐,还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