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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江荧带着圆紫先一步要回京都,当然也把王二等人一起带在了身边。
说是护送自己回京都。
至于宗砚跟祝话等人仍旧留在南方晋州。
跟着姚知府同刘框共同管理着南方晋州的兵、民。
祝话与其说在也那里管理兵、民,不如说是在那里当大财主。
化名为江话,人称江大公子,管理着从青峰山地宫运来的财宝交接。
更是动不动就花重金买新鲜的玩意儿,时常心情好了,就会毫不吝啬地给晋州的百姓加酒加肉。
南方晋州人们对江大公子的喜爱都快要超过江小姐了。
尤其是一些花季少女,说起江大公子,哪个不是眉眼含羞,嘴角挂笑的。
就连许多成婚不久的少妇,在跟丈夫闹别扭的时候,晚上做梦,在梦境里都把丈夫给换掉了,枕边人变成了俊美、多金、还幽默的江大公子。
睡着还能发出‘咯咯’的笑声,惊醒了身边真正的丈夫。
祝话原本以为跟着江荧来到南方晋州是要干苦差事的,没想到会这么爽不说,还成了众多女子眼中的万人迷。
爽歪歪呀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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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江荧都有跟圆紫聊起母亲禾氏,面带憧憬的谈论起禾氏腹中的究竟会是男娃还是女娃。
主仆二人模样都很是开心。
这让王二等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江荧好像真的只是因为知道母亲怀孕的消息,才赶回京都的。
可,祝家的人,真就那般由着她的性子来?
而且偏偏让他们来护送,俞子钦送她差遣的人,可一个没让留在南方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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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都的樊府内——
皮肤很白,模样很俊,身形修长的樊樾三十多的年纪了,看着却仍像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那般,面容上更是有着二十岁男子都不再会有的青涩。
怯怯的神情,令他失色不少,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小家子气来。
他望着樊嵩声音微微颤栗道:“父亲,您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祝家,若是走漏了消息,苍帝也好俞王也罢,都不会放过孩儿的,还会连累樊家。”
“还有,祝家知道实情后,当真会帮我们吗?”
樊嵩听樊樾说得是我们,而不是我,更是满脸慈爱的望着樊樾道:“如今老夫虽为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兼工部尚书,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却只是文官,没有兵权。”
“不像俞王那般,先前也不知搞了什么鬼,能让那冯阁老帮着他,让他补上了从一品九门提督的缺位上,如今又是王爷又是九门提督的,手里攥的可是实打实的兵权。”
“再观祝家人的态度,显然是想要在咱们樊家跟俞王那边择一方,论实力,朝中的大多数文官都跟我私交匪浅,人脉是有的。”
“但眼下,冯阁老死了,苍帝又因着那冯阁老,盲目地信任起了俞王,身份显赫还有兵权在手,咱们恐怕比不过俞王。”
“唯一能够让祝家倾向樊家的关键,就是你的真实身份了。”
“你可是前太子高黎的亲儿子啊,当年你的生父跟祝家的人是怎么死的,如今还活着的祝家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就是因为明白祝家人跟你父亲都是被奸人所害,所以才会想要拨乱反正,不求皇权,只为那些惨死的祝家人,包括你的生父他们可以沉冤昭雪。”
“祝家活下来的只有祝霄父子,而前太子家只活了一个你,你们有着同样的遭遇,而且你才是正统。”
“相信,祝家的选择,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樊樾不解的问道:“父亲,您不是早就知道祝家的目的,为什么先前不说,非要这个时候选择说出来。”
樊嵩道:“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先太子的血脉,为了你,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到这里,他满面悲怆。
缓了许久,才又接着道:“正如祝家没有在一开始就相信我们,直接选择我们那般,老夫也信不过祝家。”
“他们恨苍帝是必然,想要报仇,为祝家也为你父亲沉冤昭雪的心情,老夫也懂。”
“只是,他们是否当真无意皇位,老夫不能确定。”
“若说,祝家言明自己无心皇位,只是为了让我们跟俞王为此想要拉拢他的手段,引起两方内斗,届时让他们祝家坐收渔翁之利的话。”
“贸然让祝家知晓你的身份,只会是害了你。”
“但这些时日,祝家在观望我们跟俞王,我们又何尝不是在盯看着他们。”
“如今祝家的实力远超老夫所想,不仅能号令鹰卫,财力之雄厚也非我们所想象。”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南方晋州收留的那些,哪是什么流民啊,那可都是会变成能上阵杀敌的兵啊,祝家可以集结号令鹰卫,自然能让鹰卫训练这些流民。”
“苍帝昏庸,流民何其多,祝家日后的兵就会有何其的广。”
“这些,若非祝家人刻意透露,咱们也好,俞王也罢,都无从知晓。”
“可以看出如今的祝家,究竟有多么的强悍,他们若是有心皇位,根本不必多此一举,直接韬光养晦,一举进攻,就能打的苍帝措手不及,让我们跟俞王都始料未及。”
“可祝家偏偏没有那么做,说明了,他们,当真是无心皇位,想要的只有公道,以及赶出胡人,让太元再度统一,让太元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此时若再不透露你的身份,让祝家归入俞王的麾下可就后悔莫及了。”
“再说,我们缺的兵力,祝家有啊,祝家选择我们后,祝家的兵,祝家的钱,甚至是鹰卫,就都是咱们樊家的了,不对,是我儿你的了。”
樊樾抹着眼泪,满脸感动道:“父亲为孩儿的付出,孩儿谨记在心,生父早亡,是您用自己的亲儿子换了我,才保下得我,这么多年更是待我如己出,把我拉扯大。”
“为我筹谋良多,您,在孩儿心中,就是孩儿的生父.........”
樊嵩脸上满意更甚道:“我儿,莫要再说这些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樊樾在低头擦眼泪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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