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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气不佳,新闻特报将有豪大雨发生。曲家不受影响,已准备了美酒佳肴,名义上是要宴请斯祺杰,实际上是为他和夜心制造机会,希望他们有新的开始。
曲家两夫妻和斯祺杰聚在家中的餐厅里,却迟迟不见夜心下楼来。
“我去叫她。”曲妈妈笑容满面地说,为了这场盛宴,她下午还去美容院剪了个新发型。对于斯祺杰的诚意,她和丈夫早就了解并接纳,他要娶夜心,可说是好事一桩,否则他们夫妇俩还担心夜心和他之间有那么一段,若传出去,将来难以婚配。
一上楼看见床头的字条,曲妈震惊地快步从楼上下来,扬着字条嚷嚷——“天啊!夜心留了字条,今晚要去a栋宿舍和301室的同学阿香一起住!”
曲爸接过来一看,面色担忧,他明了女儿为何会这么做,深深地苛责起自己,他对她一直感到心疼和歉疚啊!
“我去找她。”曲爸眼眶泛红。
“不,我去。”斯祺杰坚决地说,心紧揪着。
曲爸和曲妈同意,马上告诉他地点,取来了车钥匙,两夫妻送他出去,眼底含泪看着车远去,期待他们会有好结果。
斯祺杰依照地址,飞奔到达f大的宿舍区时天空已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像是随时会降下大雨。
他停下车,徒步进小巷弄,终于找到了a栋,按门铃后无人应门,只好在门外苦等。见到一名蓄短发的俏丽女生提着大包卤味走过来,取钥匙正要开门,他试着问她:“请帮个忙,我要到301室找人,可以跟你进去吗?”
女生提高警觉地打量他,指着门上写的几个大字对他说:“这里只住女生,男宾止步,你没瞧见吗?就算是帅哥也不行啊!而且301室的人全去看演唱会了,不知要疯到几点才会回来。”她闲闲地说完就要入内,却被“帅哥”阻拦,她马上跳开,防卫地双手插腰,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冒昧地请问,你认识大一的曲夜心吗?”斯祺杰从没这么“低声下气”向人问话过。
女生重新打量他,从他的发型、三件式极富品味的西装、到脚上光亮的皮鞋,一样都不放过,迟疑地说:“这个问题确实是冒昧,里头住几百个人啊,我怎么知道谁是曲夜心,我又不是舍监,不好意思,我要进去了,请你到外头等好吗?”
斯祺杰不再挡着她,那女生赶紧溜进去,关上宿舍大门,好奇地从门缝往外看,见他动也不动地立在门外,赶紧往三楼跑进了301室,门一开,所有住宿的人全都在,有人在赶作业,有人在吃饭,有人洗澡准备出去约会,夜心就在里头坐在电视前,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根本没人去看什么演唱会。
“好险哦,夜心,楼下有人找你耶!幸好你有交代要说你不在,我就随便掰,唬弄过去!可是那个人好帅哦,他是你的谁啊?”女生急急跑过来,放下大包卤味,绘声绘影地说,其实她就是夜心的同学阿香,为人古道热肠,好心地收留她。
夜心原本无神的小脸满是讶异,她不用想就知道阿香说的是斯祺杰了,但他怎么会来?他不可能知道她的去向,除非是妈妈告诉他了,真不知爸妈是怎么想的!
“他谁都不是。”她心底难过,不知要如何定位他的身分。
“可是他好像急着要找到你的样子耶!”阿香坐下来打开五香卤味,一时间所有女生全闻香而来。
夜心没有回答,也没有加入她们,起身走到床上躺下,觉得好累。
“夜心,你也来吃一点,别客气啊!”阿香招呼。“我吃不下。”她侧过身,面向墙,怕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了她们,也任心被苦楚包围。
一小时后,天空下起雷雨,声势浩大的雨声像要把房子劈裂似的,阿香和女生们赶紧到窗外的铁架抢救还没收的衣服,不经意中看见有个人影在街灯下淋雨。
“嘿!夜心,那个‘谁都不是’先生还在耶!他是想藉雨水洗免费的澡吗?”阿香叫着。
夜心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心沉到谷底。他到底是想怎样呢?为何下雨了还不走?
阿香看看夜心,又看看楼下,走过来坐到床边,难以相信那帅哥“谁都不是。”“瞧你担忧的,要不要我借你一把伞,送下去给他?”
夜心捣着脸摇头,暗自期待他快点离开,她说什么都不会下去的,她绝不让他再伤害自己脆弱的心。
阿香不了解“内情”也没法子出馊主意,安静地把收进来的衣服折好,放到五斗柜里。
五分钟过了,十分钟过了,雨愈下愈大,雷声又猛又急,阿香偷偷地到窗口瞄,乍见“他”还在,喃喃自语地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活生生的落汤鸡。”
夜心仍捣着脸,泪溢出指缝,听到阿香这么说,情绪更是悲恸,她告诉自己他不值得她如此,她必须坚持不再见他,即使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他离开台湾。
时间足足过了一小时,雨势没停过,有个女同学从外头回来,一进门就惊奇地昭告大家——“太奇怪了,我们宿舍外居然有个男的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不知是谁的痴情男朋友哦!不过他没带吉他唱情歌,真可惜!”
阿香伸出食指示意她别再往下说,瞄向夜心,真不知她会怎么处理?
“香,借我一把伞。”夜心黯淡地说,既然他怎样都不走,那她只好去和他说清楚。
阿香倾身从床下捞出一把小碎花的雨伞给她。
夜心走下一楼,开门,见斯祺杰伫立在雨中,整个人像似可以拧出水来。在她和他眼波相对的那一刻,她看见他眼中竟乍现着炯然的希望之光。他那样的眼神,让她所谓坚决的心快溃不成军,她提醒自己不得心软,却做不到,她甚至没有打开伞,走向他,只想陪他一起淋雨。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她抬眼问他,任雨淋湿她的脸、她的发。
斯祺杰难以相信她会从里头走出来,他以为她和301室的同学去看演唱会了,他片刻不曾离开就怕会错过她,而原来她一直在里头。
一个释怀的笑静驻在他唇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眼直瞅着她,不发一语地俯视她哭红的眼,一份只想给她一个人的柔软情愫在他胸怀扩大,他发誓这辈子从没有如此用心地等待过一个人,只因深怕错过!
他展开双臂拥她入怀,紧密地将她包容在他湿漉漉却充满真情的怀抱中。“你得问你自己为何要躲我,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爱着彼此。”
浙沥的雨声中他的声音是如此清楚,字字敲进她的心底,她被震慑住了,脸上泪和雨交织,无法相信他所说的。“我们之间有爱吗?”
“我确实爱着你,自从你离开我的那刻起,我知道我完了,我放不下你。”
“不要迷惑我!你明知要我的身体并不难,你也得到过了。”她把自己拉回残酷的现实,牢牢把自己的心禁锢在层层霜雪中。
“我要你的心。”
她浑身一颤,轻轻推开他,无法相信他说的,她的心并不是廉价品,不能任他予取予求。“我无心所以,你得不到,请你走,不要再打搅我。”她转身就走。
“别走!”他扯住她,不接受她所说的。
“放开我,我不爱你。”她推拒他,崩溃地呐喊。
“你再说一次。”他紧攫住她纤弱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抓到面前。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不爱你”她疯狂地挣扎,喊得几乎气绝,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剧烈地抽痛,连吸呼也痛,急于和他做个了断。蓦然间,钳制她的力量不见了,他放开了她,眼中绽放着令人看了心颤的幽暗寒光,随即他沉默地转身离去。
她握着被他掐疼的手腕,颓然地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豪雨之中,紧拧的心不停地抽搐。
他受伤了吗?被她的谎言伤害了?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他的眼中出现那样黯淡的神色。
不,你不能多心,像他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怎可能轻易被你伤了!你绝不能忘了他的坏,即使你有多么爱他
她用许多理由,阻止自己去了解他真正的心情,她只想守住自己的心,它已经为他而支离破碎,不堪再一次的痛击。
她就这么伫立在雨中,任凭雨水不停地打在她身上,直到有人开了门,走到她身边,撑了把伞替她挡去大雨。她狼狈地回头,看到阿香对她苦笑。
“快跟我进去。”阿香轻搂住夜心,她已然从楼上“观察”到了一切,但她没有多嘴长舌,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
夜心被动地随她进了里头,心情仍难平复。
斯祺杰回到曲家,曲爸和曲妈惊见他一身湿,曲妈赶紧要六婶张罗毛巾给他擦拭。
“怎么回事?夜心呢?为什么没回来?你找到她了吗?”曲爸忧心仲仲地问。
“我真的很抱歉,没能把夜心带回来,但至少知道她的去向,她的确在宿舍。”斯祺杰接过毛巾,也把车钥匙还给曲爸。
“夜心怎么说?”曲爸表情凝重。
斯祺杰拭去发上的水滴,不愿多谈,只说重点。“我承认失败,也尊重她的想法,我今晚就走,公司的事依照计划进行不会有所改变,谢谢你对我的信赖,只是结局不如期待。”
曲爸看得出斯祺杰在说这番话时的怅然若失,不由得轻喟,拍拍他的肩。
曲妈含着泪,像对自己的儿子那般叮咛:“无论怎样,我们都相信你尽力了,快!快上楼去把湿衣服换下,我让六婶帮你烘干,要走也得吃过饭再走,我去把饭菜热一热。”曲妈拭着泪往厨房走去。
斯祺杰不好拒绝,颔首致意,神情黯然地上楼。
客厅里只剩曲爸一人,他无言地走到沙发坐下,心情沉重莫名。一年前他对斯祺杰还是深恶痛绝的,自从他主动要求合作以来,他们私下会晤过多次,他不只坦白他对夜心的感情,也寻求自己的协助,希望自己能同意把夜心嫁给他。
他相当震惊,并没有马上答应,开始试着从斯祺杰的工作态度上认识他的为人。这一年来,斯祺杰充分展现了对企业经营管理的才能,不只有魄力,更有远见,而且事事尊重他这个董事长。
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见识过人生的风雨,当然了解斯祺杰用了很多心血在铺路,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他对夜心有企图心,希望夜心的家人能破除之前对他的成见,认同他。
他早已对斯祺杰另眼相看,愿意接受这男人成为女婿,不过最后的决定权仍是在夜心。
虽不知斯祺杰刚刚和夜心谈了什么,但他知悉夜心对斯祺杰和他这个老爸必定有许多不谅解。从她回台湾以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没有主动找她谈过她和斯祺杰之间的事,怕女孩儿心思敏感脆弱,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处理得当,害怕会伤害她。
但现在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他不希望女儿错过一生的幸福;经过他的鉴定,斯祺杰是个可以让她信赖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子,哪怕没老婆?为了想娶夜心,还得先来巴结她的老爸,他对夜心的感情绝非虚假,错过岂不可惜?
是他们父女俩真正敞开心门来谈一谈的时候了。他拿了车钥匙,出发去宿舍,但愿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宿舍里,夜心已沐浴更衣,和阿香共挤一张床准备早早入眠,房门旁的对讲机却在此时铃声大作。
阿香老早就交代过大家今天对讲机响了都别接,但对方猛按,铃声如催命般,可见那人并不死心;夜心掩着耳朵,以为是斯祺杰。
阿香瞧夜心痛苦成那样,见义勇为下床去接听,拿起话筒很不客气地开始泼妇骂街——“你给我听清楚,这里不欢迎你再来,你要淋雨是你的事,再按我们的对讲机,我马上叫校警过来”
一连串炮轰后,她听见对讲机里传来的道歉声,声音听起来像是——“伯父!”
阿香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尴尬地收敛泼辣,改以温柔女生的口吻说:“您要找夜心啊,请稍待。”
她把话筒搁在一旁,对夜心使眼色。夜心下床接听,不知为何斯祺杰走了,老爸却来了。“爸”
“夜心,爸有事想和你谈谈,你下楼来好吗?”这声委婉的请求,触动夜心,她忽地红了双眼。
三分钟后,她下楼去,门外雨已停,老爸一个人站在对讲机旁等她,见到她露出慈祥的笑。
“我看附近有个小公园,我们慢慢走去那边好不好?”
“嗯。”夜心点头,和父亲循着巷道走进小公园里,她发现自己竟是生疏地和他保持距离,而不是像以前总是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
“那里有一座秋千,要不要坐?你小时候最喜欢玩那个了。”曲爸问,走过去。
“被雨淋湿了不能坐。”她说。
曲爸马上取出随身的帕子,仔细拭去上头的水。
夜心看着父亲倾身的背影,一股热流不断往眼底窜,想起小时候他为了她喜欢玩秋千,还请工人在家里的院子架了一座,后来又加设了跷跷板。他说她是他的小公主,他要帮她打造一座快乐的城堡,只要她想要的,城堡里通通会有。
“好了,可以让我的宝贝坐了。”曲爸笑着说。
夜心低垂着头,坐上那个擦拭干净的秋千,泪已满眶。“你要跟我谈什么呢?”
“我想请你原谅。”曲爸沉声说。
夜心抬眼,惊见老爸眼中有泪,她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泪。
“你一定怪我为什么还要跟斯祺杰有往来吧?”
夜心不语。
“事实上他是为了你,才找上我合作”曲爸把一年来他所了解的事实全告诉她。“他怎么讨好我,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很不赖的人,真心爱着我的宝贝,他请求我把你嫁给他。这次他千里迢迢的来台湾,我请他住家里,是希望你们之间重新来过,但你一定对老爸有误解,才会突然离家。”
夜心内心颤动,所听到的和她心底所想的全然不同,斯祺杰竟要她嫁给他?这是她作梦也想不到的事!
“你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说过一句话,真正的感动了我。”
“什么话?”
“那天他当着众人的面告诉那个在运动场追求你的男生,他说,他是你老公。”
夜心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男人是不会随便那么说的,尤其是他那么特别的身分,必定有许多爱慕者,他不必急于让自己成为你的老公。”
夜心泪流满腮,想着他刚才在大雨中对她说的话,心隐隐作痛;他说他爱她,他想得到她的心可是她说了谎,她说她不爱他!
她这才知她的谎言深深地伤害了他。
这样彼此的伤害之后,他们之间还剩什么?她又错过了什么?为何她不能诚实地面对他的感情?
“你要我嫁他吗?”她问,泪无声地坠落。
曲爸摇头,蹲到她身前,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泪也流了满面。“我曾希望保护你,却无能为力,我日夜苛责自己,直到你回台湾我们父女之间变得疏离,你怪我或恨我我都无所谓,当年是我害了你”曲爸真情流露,泣不成声。“可是意外的,他来了,告诉我他爱上你,反过来热烈地想追求你,而我不能替你下任何决定,爱不爱他,或者嫁不嫁他,由你自己作主,我不过是一个相信他可以给我的宝贝幸福的爸爸。”
父女俩泪眼相对,手紧紧握在一起。夜心再也没有什么怀疑,斯祺杰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又有何不能原谅他的?她一直深爱着他不是吗?
“他人在哪里?”她想再见他,敞开心胸面对他。
“我出发前他还在家里,现在我不确定”曲爸抹抹泪,赶紧拿行动电话打回家问曲妈,得到的消息却是——“他在四十五分钟前就出发去机场了,可能已经到桃园了吧!”
曲爸把话转告夜心,夜心的心不断紧缩,在深渊中挣扎,她忽然有个疯狂的念头——“我去找他,说不定还来得及见他一面!”
曲爸看看表,已是晚间十点,不知他的私人飞机起飞了没,他试着打他的行动电话,已是关机状态,猜想也许已登机了“好吧,我载你去。”
“不,让我一个人去。”夜心请求。
“这”时间已经那么晚了,他怎能放心让她一人去桃园那么远?
“求求你。”她苦苦低喃。
“好吧!”
两人走出公园,曲爸拦了辆计程车,交代司机目的地。他看着车子离开,马上也驾驶停在公园外的自用车,不放心地尾随夜心所搭的计程车,直奔桃园国际机场。
十点四十五分——机场大厅仍有许多旅客入关,夜心直奔出境大厅,心急地探望里头可有斯祺杰的身影,航警瞧见她神色匆匆,走过来询问:“小姐,找人吗?”
“我想知道近一个小时内可有私人飞机起飞?”她急切地说。
“你稍等,我帮你去问问。”热心的航警帮了忙,答案是——“有,飞英国,十分钟前就起飞了。”
他回他的城堡去了!她一脸绝望,道了谢,沮丧地走到成排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出境大厅,心底万分凄冷。
她后悔自己对他说了那个谎,此生大概没能再有机会对他说出真话了吧!
蓦然间她脑海中出现许多过往的画面——有只会说话的鹦鹉飞到她眼前,有个成熟体贴的男子为她受伤的膝盖冰敷,为她瘀紫的手臂上葯,他曾买过一盒很甜蜜的巧克力送她,他曾给过她温柔亲密的夜,他说不许别人动她,因为她是他的权利
泪悄悄的在她眼底转,此刻她多希望亲口告诉他,她一直是他一个人的啊!
“找我吗?”
彻底绝望中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霎时侧过头去,这才注意到长排椅子的角落,有个戴着棒球帽,穿着一件率性牛仔裤、白上衣的男子,他压低了帽檐,长腿不羁地跷着,身旁还有个显眼的lv旅行箱。
是他!她的斯祺杰,他并没有走掉。
“我以为你走了。”她立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是要走了,但有个家伙比我还急着要先回英国,我只好让他先走。”斯祺杰取下帽子,坐正了身子,一双冷眼落向她。“还不过来。”
夜心无法移动脚步,瞅着他酷酷的样子,已泪眼迷蒙。
斯祺杰低喟,起身走向她,站定在她身前,沉声问:“找我做什么?”
夜心抬眼看他,千丝万缕的情感全在眼中。“我要嫁你。”
斯祺杰震慑,握住她的双肩,目光灼灼。“再说一次。”
“我爱你,很想嫁你原谅我说了谎”她泪水决堤。
他密实地拥抱她,再也不将她放手,她来找他,已证明了她心底有着和他一样的深情。
两颗心紧紧相依,昨日的煎熬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
紧随而来的曲爸,见到这一幕,老泪不禁狂飙,他暗自拭泪,终于放下心中的巨石,不让他们发现,欣慰地回台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