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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的骆雨田拚命狂奔,微亮的月光下只能见到淡薄而朦胧的身影掠过街头,寻常的人看见,若是不注意的话,还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为避免有心人的注意,骆雨田不敢在屋顶上飞掠,只能在大街小巷里左穿右插,因不明白对手到底来了多少人,骆雨田也打消了请求人手支援的念头,担心若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别院的防守一但空虚,被敌人侵入那么卫无瑕小姐就会有麻烦了。
在奔驰了近半个时辰,骆雨田回到了之前饮酒的酒楼,但那家酒楼却是已经打烊了,可是骆雨田根本没有停步的打算,二话不说,飞身一脚踹向大门,看来颇为坚硬的实心桧木大门,只了半声便化为漫天碎片,接著骆雨田一个箭步冲上二楼,搜寻是否有打斗的痕迹;但却是一无所获,酒楼的二楼已经被整理过,就连那时烈风致与金双福的打斗痕迹也被一并扫除。
“发生了什么事啊?”一名店小二由后堂走出,一边走一边还搔搔头抓抓的,一副刚从睡梦里被吵醒的模样,但在看到被踢破的大门时,整个人都被惊醒过来,拉开嗓门尖叫道∶“怎么回事!是打劫不成!”
“小二,我有事问你。”在店小二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在说话。
“有鬼呀!”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那名店小二当场吓得屁滚尿流,整件裤子都湿答答的,一双腿瘫软在地上,整个人是五体投地仆倒在地面,双手合什不停地念著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骆雨田连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冷哼一声∶“起来!”运起气灵诀五行罡气中的火纹神罡,灼热的罡气由脚底伸出直向店小二下盘而去,店小二忽然感觉到刺痛的灼热感传来,好像自己不是趴在地上,而像是趴在一块烧烫的铁板上头。
“哇呀!好烫!好烫!”受真气一激的店小二像只虾子似地从地上跳起三尺之高。
骆雨田猿臂一伸,半空抓住店小二的衣领,将人提到自己眼前,沉声道∶“我是人,不是鬼,我有事问你。”骆雨田个头一般,不算十分高大,但仍是比起眼前矮小的店小二高出一个半头有馀,被提住衣领的店小二踮起脚尖来都构不著地面。
惊魂未定的店小二,上下两排牙齿猛打架,颤声道∶“客、客、客、客、客倌,有何吩咐?”虽然知道来的是人不是鬼,但在龙君城里,很多时候人比鬼还要来得可怕。
“今天有没有人在这里动手厮杀?”
“有!有!有!有有有”店小二一颗头有如捣蒜般狂点不休道∶“有两位个头十分高大魁梧的大爷带了几个人来找几位先来酒楼的客倌麻烦,咦!客倌那时您不也是在场啊?”店小二的记性不差,稍微定下神来很快地就认出骆雨田来。
“哦?你记得我?”骆雨田有些讶异,没想到一个店小二的记性竟这么好。
逮住机会,店小二立即开始谄媚道∶“是呀!是呀!像客俩这么英明神武,风流倜傥,才华出众,鹤立鸡群,文武双金,上天下地,盖世无敌,霹雳雷霆,气象万千,霸王举鼎,三顾茅芦,麒麟现瑞,龙凤呈祥”
“够了!”骆雨田截断店小二的长篇废论问道∶“那我的同伴呢?”
“不知道。”店小二直摇头道∶“客倌您的同伴,跟黄府老爷子讲完话之后就离开了,小的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走到那里去?”黄府老爷子指的便是黄飞扬。
骆雨田将店小二放下,顺手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店小二的手里道∶“这是赔偿你的。”话一说完,人又化作一条幽灵快速飙出;此时的雷振玄才刚刚赶到酒楼门口,只见到雨田冲出酒楼,朝著玉泉别院的方向驰去。
雷振玄见状叫道∶“喂!你就不能跑慢一点吗?就算是体谅我腿短跑不快行吗?混蛋反正你也听不见,我就多骂你几句忿,王八蛋!狗屎”叫归叫,骂归骂,但雷振玄仍是迈开苦命的双脚追了上去。
转眼之间,骆雨田便越过七、八条大街,接著转了个弯,忽然看见眼前的这一条道路,两侧的房屋似乎是遭到什么攻击似的,破损处处,情况好一点的门窗被砸碎,墙壁多了好几个大洞,严重一点的整个屋顶完全垮下,而一间房子四面墙壁倒了三面的也不在少数。
“看来,麦子和烈是遇著高手了否则是不会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但来的人会是谁?”骆雨田沿著被破坏的痕迹直追,战斗沿著街道展开,越前进打斗的现场越是凌乱不堪,处处可见著烧焦的黑痕,地上也是留著斑斑血迹,不时还可见到破碎的钢爪以及遗留在血泊中的残肢断足。
骆雨田拾起一只断手,手掌上还套著一副完整的九寸钢爪,仔给地看了一会心忖道∶“看来这些是与杀掉我船泊岗哨的刺客山庄火家杀手是同一批人。”
“怎么样?看出来是谁和谁在这里打斗吗?”雷振玄终于赶到,他也同样地见到沿途的打斗残迹,所以一见到骆雨田劈头就问。
“嗯是烈和麦子遇上了那一批潜入龙君城的火家杀手。”骆雨田抛开断手,继续搜寻其他可疑的线索,环顾四周又道∶“这里被破坏的最严重,看来烈是在这里大展身手,四处都是金星肆虐过的残迹”
雷振玄也在一旁附和道∶“嗯没错,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种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招式实在是不多。”
骆雨田接连发现到好几处金星真气破坏的地方道∶“看来烈是在这里和一级以上的高手交手了,否则就不用发出这么多颗金星。”
雷振玄安慰道∶“别太担心,我们再找找看,也许他们已经逃掉了,你那俩名兄弟的轻功可不是寻常的好,活命的机会很大。”
骆雨田叹口气道∶“希望如此”
“咦!”骆雨田、雷振玄突然同时发觉不远处的地,有一条紫色的人影侧坐在垮下一半的石墙上头,一颗极长的黑发随风飘扬,遮住了泰半的面孔,看不出这人的长相,这人潜行藏息的功夫极为高明,若不是被风吹拂的长发鞭打柱子上头,发出脆响,恐怕俩人仍未查觉有人存在。
“是谁!”骆雨田厉声大喝,同时右手按上剑柄,雷振玄反应也不差,左手探手入怀,取出满手的脱手镖。
忽然一阵声音传来,语调轻柔细腻,十分悦耳地道∶“你确定要拔剑动手吗?”同时间,又有三条身影出现,呈一个四方形,正好把两人围在中心,说话的人正是其中一名风姿曼妙动人的美丽女子。
骆雨田看清了四人的相貌,吃了一惊,立即把宝剑连剑带鞘插在地上,双手快速举高,苦著一张脸哀求道∶“我弃械投降,可不可以饶过小的一命?”
来人浅浅淡笑道∶“你说呢”
“什么!烈他还没回来!”麦和人询问一名留守的行者门弟子,才知烈风致竟然还没回来。
一旁的老猴儿齐天道∶“公子爷,或许烈爷只是有事担搁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齐天是行者门中唯一没拜烈风致为师的人,所以仍然维持著原本的称呼不变。
“有事也是坏事!”麦和人眉头紧皱道∶“不成,我要去找他,毕竟枫瑟姑娘现在还跟他在一起,而且他自己一个人逃命跟带著一个不会武功力的女子逃命是有很大的分别。”
由后堂走进大厅的钱小开正好听见最后一段话,讶道∶“枫瑟来到龙君城?”
麦和人回头看去冷声哼道∶“是呀~枫瑟姑娘是为了某个花心又不负责的人,不顾自身的安危、千里迢迢地跑到龙君城来。”尖酸刻薄的语气直直射向钱小开。
钱小开并没有搭理他,直接丢下一句∶“我去找他们!”接著人便直直窜出大厅之外,身形如大鹏展翅般,消失在月色之下。
“哇哈!恶僧我也去,等我一下钱小开!”慧杀从一旁的椅子跳起,追著钱小开窜出大厅,丢下杯盘狼藉的桌子留给下人收拾;随即、又有一条人影也跟慧杀著一起飞掠窜出。
见钱小开等人相继离去,麦和人也召集众行者门弟子,与原护卫队的好手包括阎海及唐冥在内等百馀人,也随后出发救援烈风致。
另外夏鼎天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派了两名大头目率领百名百虎战士支援。
骆雨田单膝跪地,朝著那名的女子恭敬道∶“属下骆雨田,参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位大人。”一旁的雷振玄以前还住在太原城提辖院时,虽常常见过四人,但却也不太清楚他们四人的身份,愣了一会,听见骆雨田的话才知道来的人身份洛uc
四名天道!这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急忙跪在地上行礼拜见道∶“属下天视地听堂分堂主,雷振玄参见四位大人。”
“小骆,半年多不见别来无恙啊?”天道落花一身淡红宫装,长裙曳地、娇弱轻盈,态拟天仙莲步轻移间,一双水袖随之摆动,风姿绰约,透露著高贵典雅的气质,脸上了一块同样为淡红色的面纱,遮掩了大半的面容,两道柳眉如画,只有一双明亮动人的眸子散发著潋艳迷人的波光。
“托大人的福,属下一切安好。”雨田连头也不敢抬起,心里有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
去年骆雨田为报天道夜衣的知遇及栽培之恩,接受了落花四人及甘霖、雨露共六人的计划,让天道夜衣顺利嫁给当代天道一族之首,天道第一。
他们两人渊源极深,自小就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两小无猜,感情十分融洽,但因居住的村子遭到盗匪所洗劫,整条村子只有二个人被上代的天道救走,经过几年的时间,在天道的细心栽培之下,两人赐姓易名先后成为天道的一份子。
天道第一为了回报天道所给与的恩情以及不让更多像自己一样的孤儿出现,决心终生不娶,一辈子仗剑卫道。可是这个决定却是苦了痴心等候十年的天道夜衣,其实大半的天道人都有著相同的际遇和出身,所以绝大多数的天道人都希望两人能够结合,无不努力地撮合两人,但都是无功而返,直到最后甘霖、雨露以及落花等六人,一同商议之后,作出了最后的一个馊主意,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在经过几次商讨后,决定出最适合动手的人便是最后天道信赖的天视地听堂及代战盟总管──骆雨田,六人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骆雨田点头。
但骆雨田在埙uㄚs觉事情这样处理不够完美,便与甘霖雨露联名上奏,请当今天子下旨赐婚,但这一赐却赐出问题来,藉著赐婚一事让天道第一查出这是他们几人联手搞得鬼,大发雷霆!
不过甘霖、雨露及骆雨田自动向天子请缨保护卫无瑕到南龙办事,避过这一次风头,而落花四人则是来不及逃跑,被逮个正著,好生地接受了天道第一最严格的训练,几个月的下来四人差点没被磨掉一层皮。
若不是因为甘霖等人在南龙国保护卫无瑕的任务出现困难,飞书回北皇求援时,四人藉机请命溜了出来,不然现在可能还在太原府接受天道第一的训练。
落花轻轻地撩起水袖露出洁白无瑕的春葱玉手,缓缓地将骆雨田扶起道∶“小骆,起来吧,平时不都是姐姐前,哥哥后的叫我们吗?怎么今天忽然陌生起来了?”
“是呀~”流水也附和著道∶“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站在骆雨田左方的天道流水,穿著一身鹅黄色的武士服,柳眉凤目,唇红似丹,肤色晶莹泛亮,一头蓬松的深褐色头发收拢在背后,并没有作太特别的打理,只有在发稍用著一条同色系的手巾挽著,飒飒的英气中带点成熟女性的妩媚。
而两人最早发现的紫衣人则是天道无情,无情身穿著一袭紫色长袍,如云似瀑的长发,自然没有任何束缚地任它下垂,遮掩了他半边的脸庞,露出可见的另一半脸容、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英气迫人。
漫坐在半垮的墙头上,懒洋洋的洒脱模样,一派对所有事都可以处之淡然的悠扬姿态。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让他拥抱在胸怀里,剑柄末端是一颗雕塑的唯妙唯肖的龙头模样,靠在肩头就像是在怀抱著最心爱的人儿一般,可以表现出他的怀中宝剑的真情;手上捧著一杯酒杯、一边轻轻地啜饮著酒杯里的酒,一边仰望着天上远方的白月淡云,沉浸在悠然自得的陶醉之中。
天道无情轻轻回过头望着骆雨田道∶“那你自己说吧,究竟是作了什么亏心事?”
“四位哥哥、姐姐请听雨田解释啊~”骆雨田早知道这一天终是会来,但是实在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连找甘霖、雨露一起担纲的机会也没有,现在只能想办法尽量脱罪了。
“为了小命著想,再丢命也得做了!”骆雨田心里打定主意,立即扑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千错万错是雨田的错,若不是雨田想报夜衣大姐的恩情,便不会私自做主请今上赐婚,也不会因此让第一大兄发现,继而惩罚四位哥哥、姐姐;要不是雨田人微言轻劝不动甘霖、雨露两位将军,不要放弃四位哥哥姐姐,也不敢违背两位将军的命令私下通知你们,才会让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雨田的错!请四位哥哥姐姐降罪吧!”
骆雨田表演得十分入戏,不但是捶胸顿足,还加上涕泗纵横,几乎要让人以为其实他所作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关系。
“这样说来是我们误会你罗?”天道有意由后方走来,苍劲的声音,充满著雄浑的爆发力,身高约莫六尺,浓眉如剑、双目似鹰,肤色略黑,五官端正,面带微笑,身上穿著一件无袖褐色劲装,裸露的双臂各有一条鞭子缠绕,一派傲然之态、卓立如山。
四名天道正好前后左右将骆雨田团团包住,每个人脸上都带著浅浅微笑,不过在骆雨田看来这些微笑倒像是恶魔的笑容。
落花轻拍骆雨田的肩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免你死罪吧。”话一出口,另外三名天道便异口同声道。
“可以!”
骆雨田还没来得及开口感谢,站在前面的无情便接著开口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没错!”
流水又接著道∶“那处他围炉之刑!”
“通过!”
骆雨田苦著一张脸心忖∶这下子惨了皮得绷紧些了。
“行刑!”
“哇~”
四名天道一阵拳打脚踢,狂踹猛揍,狠捶痛扁,天道流水一双粉拳左右开弓,疯狂擂击,天道落花撩起裙脚一双玉足狠踩狠踏,天道有意并掌如刀左劈右剁死命狠斩,而天道无情则是抡著剑鞘如暴雨般敲打著骆雨田的脑袋瓜子。
“哎呀我的妈啊这种打法会不会死人啊?”一旁的雷振玄看的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心想∶“看来雨田这个总管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干啊不过,雨田虽是很尊重众位天道,可是从来也没有这么卑微过,这四人究竟和雨田有什么深厚的关系啊?”
骆雨田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人之间的关系,比起其他的天道可说是全然不同,在天道夜衣将骆雨田送入提辖院时,便是由他们四人照料,对骆雨田而言,这四名天道不光只是传授武功绝学的师傅,更是养大自己的亲人,待在太原府那么多年的时间,一直都是由这四位天道扮演著恩师、兄姐、父母的多重身份。别说只是痛打一顿,就算是要他的命,恐怕骆雨田也不会拒绝。
打了半个时辰,四名天道终于行完围炉之刑,拍拍手退开,落花回过头看着雷振玄道∶“雷堂主。”
“属下在!”雷振玄大声答话,看到被打的不**形的骆雨田后,对这四位外表看来英俊潇洒,美丽动人的公子佳人,不由得从心里起了一阵恐惧感。
“我要知道这一阵所发生的大小事,以及敌我双方所有情报。”
“是!”雷振玄应令,便把自己来到龙君城之后所知的事情述说了一次,其中包括 了几次零星的交手和昨天夜袭的经过,以及目前我方的实力和人手来源,最后则是对手刺客山庄的大略实力及所找来的爪牙门派,不过因为雷振玄来到龙君城的时间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有许多事也只是了解个大概并不太清楚只能简单带过。
“那对刺客山庄的消息正确吗?”有意淡淡地问了一句。
“大人恕罪!”有意的一句话刺进了雷振玄心坎,急忙仆倒在地,不敢抬头。
“算了!起来吧。”落花挥挥手道∶“这不怪你,在人手匮乏的情况下,光凭你一个人纵使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仍是无用。”
“不过”无情向来是四人之中最深思熟虑的一个,听完雷振玄的话后沉声道∶“这次为了无瑕的事,天视地听堂下了这么重的本钱值得吗?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将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无法正确掌握龙君城这一带的清息啊。”
“这属下不明白其中原因,只是听令行事。”
“你不知道?那喂!起来了,小骆!别躺在地上装死!”有意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骆雨田几脚。
骆雨田摸摸被打肿的鼻子爬了起来,虽然整张脸和身体四处,上上下下都是五颜六色的伤口淤痕,不过伤势并没有外表看来那么严重,一来是因为动手的人并没有使用上真气,二者挨的人本身的护身真气也是十分了得,这些伤也都只是些皮外小伤,只要运功一疗很快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这一顿打,玩闹的意味大过于惩罚。
“哥哥英明!”骆雨田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雨田这点刁虫小技自是难逃哥哥法眼,真是丢脸、丢脸”
“好啦!”落花的耐性不太好,直接就打断了骆雨田的话道∶“说点正经的,小骆快点告诉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吧。”
“是!雨田立即将所有一切呈报四位哥哥姐姐!”接著骆雨田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时卫无瑕与原十敌在客栈密商的内容告诉四位天道。
“原来如此”落花微点螓首道∶“难怪无瑕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南龙只是实在是太危险啊就在没多久前我们才刚看到一批人潜入龙君城里,我们会在这里也是跟著其中的一批人来的。”
骆雨田问道∶“落花姐,能说得清楚一些吗?”
“嗯,可以。”落花说道∶“二个时辰前,我们要进城的时候曾经看见几批帮派人物,我只认得风雪团和红叶盟,以及一些刺客山庄的杀手,我们跟的就是这一批火家刺客,来到这里时看见他们在围攻四个人,三男一女,那女的似乎不会武功,不过其三个人的武功倒是不错,而且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会使用我天道的绝学“金星七式”小骆你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知道。”骆雨田忙点头道∶“他叫作烈风致,是雨田的结拜兄弟,排行老三,是观苦大师的弟子。”
“啊!”四名天道反应相同,全都露出了些许讶异的神情,但随即又恢复原本的模样道∶“难怪,难怪,会有这么的的胆量敢和火连天硬碰硬。”
“什么!”这次换成了骆雨田大吃一惊道∶“火连天!是“极火魔刀”火连天吗?”见落花点点头又道∶“三弟怎么如此鲁莽,之前我就说过火连天的武功极高,若真不幸遇上他能避则避,怎么还和他硬拚啊。”
有意似乎仍嫌不过瘾仍是接著道∶“还不止他一个人,火连天身旁还带了他的贴身侍卫──“火云四十八卫”
“那他们没事吧!”骆雨田心里的担忧全写在脸上。
“放心!”背后的有意拍拍骆雨田的肩头道∶“他们已经安全地逃掉了。”
“呼”骆雨田松了一口气,忽然就朝著四名天道拱手拜谢道∶“多谢四位哥哥姐姐出手帮助,不然烈和麦子恐怕难逃此劫。”
有意瞄了骆雨田一眼讶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出手埙uㄘo?”
骆雨田双手抱拳一拱朗声答道∶“因为,以四位哥哥姐姐的侠义胸襟,断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刺客山庄的杀手行凶而置之不理。”话话时的骆雨田脸上露出一种敬慕的神态,拍马屁的功夫堪称到家。
“呵呵呵真是会说话啊。”有意搂著骆雨田的肩头道∶“不妄费我们这么疼爱你。”
用拳头疼?用脚来爱?骆雨田心里都哝著几句,但外表仍是十分恭敬地道∶“雨田句句肺腑真言。”
“对了,那个叫麦和人的也是你的义弟吗?”见骆雨田点头,有意续道∶“你这俩个义弟可真得是够大胆的,尤其是那个麦和人,说话言词既尖酸又刻薄,面对火连天那般级数的高手依然没改,你有这个义弟今后麻烦不断啊~”
骆雨田叹笑摇头道∶“是呀~麦子确实是个惹祸大师,不过他更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好兄弟。”
无情坐回刚才的墙头继续把玩著手上的小酒杯道∶“小骆,说一些有关烈风致的事情,我对他比较有兴趣。”
“是!三弟他出道于半年多前,与二弟麦子相识于绝龙府斗南城”骆雨田把烈风致这半年多来的经历仔细述说一次,由参加五轮大会开始,至斗甲五虎之战,三人联手大战恶犬,突破百虎山百里围杀,之后创出风云雷三诀,又到异剑流习剑,挫败三连武馆五大银剑导师,击败金剑长者,重创狂恶双犬,击杀不字辈四大高手,客栈喋血,高树林之役,单人独斗“刀剑行尸”钱一命,烈火金星暗挫安空年,长街夜战田思齐,四星大破风雪团百人冲阵,得斩尸剑败金双福,这其中大半的经历骆雨田都在一旁亲眼目睹,述说的自是十分清楚详细,这段过程骆雨田足足说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它说完。
垂手静立在一旁的雷振玄心里有些纳闷∶有必要说的这么详细吗?
但四名天道却是不厌其烦地仔细聆听,间中还不时询问著有关烈风致的心性及武功进步变化。
“若照小骆所说的,再加上刚才所看到的烈风致与火连天的交手,看来烈风致这半年多来的经历,可比一般武林人一辈子的经历还丰富啊,我猜想烈风致会不会就是”无情收起手中的杯子跃下墙头,走向另三名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