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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朝九十八年三月九日平原巡察府
今天的巡察府份外的热闹,因为巡察府的主人骆雨田,获得了由朝庭所主办的天朝五轮大会的优胜,取得了平原城的冠军头衔。
骆雨田回到平原城之后,隔日就报名参加了五轮大会,或许是巡察使的头衔让他分外显眼,也可能是上任后所办的几件大案子招惹来祸端,平均每年只有近万人左右比武大会,一口气增加了将近一倍。
而且参赛者的年龄比起往年都还要高上许多,其中有好大一部份都是平原城邻近的黑道人物,不过骆雨田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一连七天的比赛,打倒了将近八十人,第一及第二预赛就占了六十人。不过这只是大会上打倒的人数,两没有包括每天半途阻击和晚上来刺杀的人。
不过骆雨田终究还是顺利过关斩将,在打败了最后决赛的四名黑道高手后,取得了平原城的冠军。
其实骆雨田自己对于取得这个头衔并不是那么在意,以他的武功而言,只要他本身有意愿早在几年前就可以获得这个头衔。
虽然自己不在意,不过他身旁的一大堆侍卫手下可是大肆地为自家的主子作庆贺。整座巡察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活像是骆雨田要迎娶某家名门闺秀似的。
巡察府前院大厅此时的情况只能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因为骆雨田这个巡察使的职位除了管理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之外,也附带着监督太原府各级朝庭官员的责任。
不论古今,那一个在位当官的人敢打包票说自己是一个清官廉吏,十个里头有九个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贪污或是违法包庇的行为。为了免避自己成为弹劾的对象,这些大小官吏都会派人送礼表示一下心意。
骆雨田以前是把所有送来的礼物一概退回不收,不过这次却是不同。他的上司卫元生为了奖励他将桃淫刀夺回再加上恭喜骆雨田获得平原城的冠军,也差人送了一些礼物过来。
卫元生所送的礼物不能拒绝,不然就是不给自己上司的面子,所以骆雨田便收下了这一份礼。只是此例一开,其他人所送的礼物也就没有理由拒绝。短短的二天里头,巡察府所收到的贺礼已经塞满了两间仓库。
“我说雨田啊,没想到你的名声这么显赫,只是得到一个平原城的冠军,就这么一大堆人送来贺礼。”雷振玄拆开其中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道:“哟!这东西价值不斐,这一只白玉壶少说也要个三四百两银子。”
一旁的横天虹瞪了雷振玄一记白眼道:“振玄你别老是直呼大人的名字,公归公,私归私。”接着打开另一个锦盒道:“我看你的眼光也很差劲,那个白玉壶算什么?这一方鸡血石才是极品,你看看这鸡血石颜色,红斑血色鲜艳,天然形成,结实而浑厚,别的不说就光论这方鸡血石的价值,就比你那人工所雕出来的要高上两倍。”
横天虹,雷振玄虽然都是与骆雨田一同长大的同伴,不过两个人的个性相差极大,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两种人,只要一凑在一起,就是你批评我,我消遣你,吵个没完没了。
骆雨田摸摸下巴,放下手里正在观看的卷宗道:“好啦,你们两个别老是一见面就吵个没完。”
“大人!雨田!你说谁的比较好?”横天虹、雷振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挤到骆雨田的面前把手上的东西推给他看。
“都很好看。”骆雨田伸手挡住了二人推来的东西,叹口气答道:“喜欢的话,这两样东西就拿回去吧,反正我也没有用。”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雷振玄颇为兴奋地将白玉壶放回锦盒里。
而横天虹则是欠身行礼答谢道:“多谢大人。”
骆雨田只是摇摇头:“若有喜欢的东西就多挑几样,然后赏赐一些给府里的侍卫,其他的清点后就先放在库房里就行了。”
“是大人。”横天虹应声后唤了几名下人将堆放在书房里的礼品送去库房。
骆雨田继续埋头开始审阅著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没过多久一名下人走了进来恭敬地朝着骆雨田行礼道:“大人,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大人用膳。”
骆雨田点点头,朝着坐在窗户旁边的雷振玄打个招呼:“振玄走吧白玉壶可以放下了,它不会自个儿长脚飞掉的。”
“嗯。”雷振玄放下手中的玉壶起身跟着骆雨田离开书房。
大厅里设置了几张圆桌,位子上坐满了人,不过这些人全都是保护护骆雨田的侍卫。因为骆雨田不想太过于铺张,所以谢绝了所有外客的造访,只是让厨子准备了几桌酒席来庆祝,顺道也慰劳一下巡察府里的侍卫。
骆雨田所坐的这一张桌子,只有三个人在座,除了他自己外,另二人便是雷振玄及横天虹,比起其他坐满了十来人的桌子而言,显得冷清许多。不过横天虹与雷振玄的斗嘴倒是不至于让场面太过于冷清。
骆雨田向众人敬酒后发表了一篇感谢众人的辛苦言词后,宴席便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逐渐喝开起来。笑语声暄,加上猜拳赌酒的叫嚣声,让巡察使府充满着少有的热闹气氛。
骆雨田看着大厅里起哄玩闹的众人,心里也觉得开心,自从自己上任这半年多来的时间,这些跟在自己身旁的护卫及手下们所过的生活,大抵可以用战战兢兢四个字形容。
几乎是每隔两到三天就会有一整批一整批的黑衣人夜袭巡察使府,不是来刺杀骆雨田的就是来劫狱的,而频繁袭击则是在骆雨田参加五轮大会时达到了最高峰。日以继夜,一批一批接连不断袭来,几乎可以说是不眠不休,不由得让巡察使府的人产生一种错觉,这些来偷袭的人是不是站在墙外排队等着轮流攻打。
不过,这种混乱的情形在骆雨田获得胜利,取得平原城冠军后便起了变化,这些来偷袭的敌人忽然完全消声匿迹,风平浪静,除了留下满布巡察府的死尸遗体,就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闹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横天虹举起酒杯道:“属下敬大人一杯,恭喜大人。”
雷振玄也跟着举起酒杯:“我也敬大人一杯。”在人前雷振玄还是尊称骆雨田为大人,毕竟公众场合下公私必须分明。
就在骆雨田举起酒杯要回礼之时,一阵吵杂的声音由大厅外传了进来。
“我们出去看看。”骆雨田长身而起,沉声下令喝道:“所有人提高戒备,准备迎敌。”
吵杂的声音是由大门口传来的,众人循着声音赶至前院一看,数十人正在大门前打斗,八名巡察府的侍卫被一大群来历不明的武林人物攻击。攻击的一方仗着人数众多,硬是强攻打巡察府的正门口将守着门的八名侍卫打退。
十多人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士齐扑而上,刀剑纷飞,金铁交鸣声此起彼落。
“呀!哇!呜!”惨叫声起,三名侍卫溅洒着鲜血滚下阶梯,但对方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二名持刀的大汉溅血抛飞。
“上!”横天虹见状立即拔出随身佩带的刈心刀,刀锋一挥尖端指向前方,领着十多名侍卫迎向突破大门的敌人。
‘走电疾影’横天虹刀锋化作一道寒芒,随着身形的飞动疾速撞入敌人之中,刀锋起落之间便了结一名敌人的生命,接着更是冲入敌阵之中,眨眼间敌人的阵形便被开出了一条血路。随后跟来的侍卫更是将横天虹的战果扩大,将聚成一团的敌人切成几块。
骆雨田手势一打,站在身后的六名侍卫各自领着五名手下散开,分别包围住被切成小块的敌人。
被分隔包围的敌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要应付由四面八方袭来的众侍卫攻击,手忙脚乱,惨叫声暴起,腥红刺眼的鲜血流淌在石阶之上。
“嗯不对!”骆雨田沉吟着观看眼前的战况,发觉单凭这些人战力攻打巡察府简直就是来送死的一般,十之八九是对方的弃子。
“众人小心戒备!可能还有其他的敌”骆雨田才刚高喊出声,一条人影便从身后宅子的屋顶扑下。
“果然是声东击西之计。”骆雨田低声自语,雷振玄已经第一时间迎向扑来的人影,在他的后方另有七名侍卫跟着迎敌。
“看招!”雷振玄抖手射出满天脱手镖,接着反手自后腰抽出一把短刀,短刀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华,刺向敌人。
来者武功极高,身上的所穿着的配备也很奇怪,竟是一具类似于龟壳的铁甲,敌人凌空一个翻身以背上的铁甲迎击脱手镖,一阵“叮当”暴响!脱手镖尽数被铁甲震开。接着来人身形连环空翻,一条五截铁棍随着翻滚直劈雷振玄。
“喝!”雷振玄短刀迎上“铛!”的一声巨响,短刀被铁棍击碎,雷振玄被强横的棍劲震得内腑受创,吐出一口鲜血,藉力避向一旁。
随后扑上的七名侍卫,更无一人是来者对手,连一招都接不下来便纷纷被五截棍扫至一旁。
骆雨田定睛一瞧,来人十分高大,身高约在八尺左右魁梧而结实,浓眉大眼满脸胡须,双耳扣有眼大铜环,狮鼻厚唇目露凌厉凶光,身上穿着黑衣黑色的锁子甲,背上背着极似龟壳的圆形盾甲,手上持的五截铁棍,每一节都有三尺长,螺旋纹路的棍身两端各有五道尖锥。
“五凶棍!你是‘凶手’屠城!”骆雨田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更令他讶异的是这一次出现的杀手,竟然会是于南龙国里的修罗海众手。
“就是本大爷!骆雨田纳命来!”屠城五凶棍缠身环绕,旋出无数棍影,一圈圈棍影发出烈烈破空音,直扫骆雨田。
“快去取我剑来!”骆雨田回头吩咐一声,随即飞身迎向屠城。
骆雨田使出‘形灵诀-幽冥幻步’幻似鬼魅,轻如幽灵扑向前去,变化莫测如影随形的身法穿梭在屠城的棍网之间。
“好呀!”屠城见棍圈奈何不了骆雨田便立即变招,棍影暴散‘雨霖玲’一式又急又快的棍雨,布下层层叠叠攻势,如怒潮般狂泻而出,气劲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雨霖玲’一招,骆雨田倍感压力迫人,心知在赤手空拳的情形下,想要对付屠城,唯一途径只有使出压箱底的武功──五灵诀。
骆雨田飞身脱出棍影之外,‘攻形合一万马奔腾’鬼魅般的身影在空中幻出无数腿影,腿影对棍影,强横对强横,沉沉的闷响在二人之间爆起。
“砰砰砰”恶招初对,真气强烈的冲突令二人各退数步。骆雨田反应极快,足一沾地立即弹身跃起,翻至屠城上空抢先发招。
‘攻气合一火龙魁星阵’火云神罡散开,极刚至阳如火焰般的真气一经发出,如同燎原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连环七腿踘下,腿劲夹带雄雄烈焰,如七条扭曲的恶龙由不同角度袭向屠城。
“好呀!”一旁围观的侍卫们见骆雨田使出从未见过的绝学,压制刺客,莫不鼓噪称赞。
但屠城能居于凶神恶煞四手之首,其武功自然不可小觑,恶招临头,屠城相应使出绝学应付。
“看我的如梦令!”一声大喝,屠城双手各握五凶棍头尾一截,两棍合并,其余三节棍身便合成一个三角形,五凶棍抡起如车轮般疯狂挥扫,气势勇猛无匹,七条狠恶火龙敌不住棍势硬被击散。
“好厉害!”招式被被骆雨田飞身而退,屠城变招换式,右手放开棍身脱手掷出,五凶棍竟如一尾毒蛇,紧追骆雨田而来。
见棍招来势奇险,骆雨田双手合什运气,守气双灵合一的‘守真为一’一式两手状似花蒂并开,真气游走在双掌之间又有如大海深渊极不可测。五凶棍刺入气团之中,棍身隐含的真气悉数被守真为一化去。
屠城紧追骆雨田左棍横扫右棍直刺,使出一套近身搏斗的绵密棍式连环抢攻。骆雨田双手不断变化,方寸之间拳掌指肘组成一套严密的防御,二人一来一往各使绝招互不相让。
“失算。”屠城没有料到骆雨田除了剑法高明之外,拳脚方面的功夫亦是不下于剑法,原先打算趁乱阻杀骆雨田的计划无法顺利完成。
“杀!”横天虹在歼灭由正门口攻入的敌人之后,领着其他的侍卫转身围攻屠城,骆雨田藉机脱离战圈。
“大人,剑!”由后院奔来的下人恭敬地将剑呈在骆雨田的面前。
骆雨田接过剑后,沉声大喝:“众人组阵!”一干护卫头子各自带领着几手下,分成数个方向将屠城团团围起。
而此时的横天虹则是与四名侍卫紧紧缠住屠城,不让他有脱身的机会。
“喝!雨霖玲!”屠城大喝一声,五凶棍幻出重重棍影,三名侍卫抵挡不住攻击,顿时溅血抛飞。
“旋空落电!”横天虹全力施展刀法,身形急转呼啸的刀风如雨点般落向屠城身上。
屠城再次施展一遍雨霖玲,密布的棍影迎向如雨刀风,擦出万点火星,横天虹武功不及凶手屠城,刀法在运行之间露出了一丝破绽,五凶棍趁虚而入,一棍狠狠地扫打在横天虹的腰上。
“哇!”横天虹吐出一口鲜血,往后跌退数步,而站在后方的二名侍卫连忙赶上前搀扶。
“屠城你就留下来作客吧!”骆雨田大喝一声宝剑出鞘,‘流虹一线天疑裂’淡金色的光芒在夜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要留我?凭实力吧,菩萨蛮!”屠城冷笑回应,五凶棍抖成一条白炼,曲行疾射。棍势忽刚忽柔,柔若白绫飘飘,刚如铁锁横江,一式棍法竟可包含两种极端不同的表现。
“锵──”棍剑交错擦出一声刺耳脆响,紧接着又是一连串铿铿呛呛暴响,棍风剑气胡乱飞射,扬起尘沙四散,只见两条人影不断地漫天尘嚣中飞起翻落。
“呀──接我一剑,残虹飞魂飘天涯!”刺耳的风切声乍然暴起,百余道金色的流虹划过天际,美丽眩耀的剑式亦是致命的剑法!
“如梦令!”屠城五凶棍合并狂扫棍随身旋,蝗起的剑气悉数被飞旋的棍影给横扫开去。
“喝!”接招后便是反击的最佳时机,屠城抖手射出五凶棍一端直射骆雨田,棍尖突破遮眼尘沙袭向胸前要穴。
“早等你多时啦!”骆雨田身形急晃化成一条灰影,手中宝剑划出一道明亮的金虹斩向五凶棍中央。
“锵!”一声暴响。两条人影由沙尘中窜起,齐齐跃上屋顶。骆雨田持剑平举剑尖指向屠城,而后者则是双手各自握着一截棍身摆开架式,而另三截棍身只有二截披挂在背上,最后的一截棍身抛旋而出掉落在前院地上。
屠城看着自己手上的五凶棍,只见残余的四截棍身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伤痕,冷哼一句:“好剑!有没有名字?”
骆雨田轻抚剑身缓缓地道:“此剑名为‘陌下飘尘’乃是铁金白前辈所赠。”
屠城凝视着骆雨田半晌沉声道:“我会再来找你。”抛下这一句话后,人便转身跃下屋顶投往黑暗之中。
“别想逃!”站在院子里的侍卫们见屠城离去,纷纷大喝着要追上去。
“别追了!”骆雨田阻止手下追击道:“穷寇莫追,先医治受伤的人,再收拾府里。”方才的最后一击虽是斩断了屠城的五凶棍但自己也受到了一点内伤冲击。不过屠城也好不到那里去。
“是!”侍卫们应声行礼后,便分头行事。
骆雨田吩咐众人后便跃下屋顶返回大厅之中,方才战斗中受伤的人全都集中在这里医治。大厅里弥漫在一股哀号声之中,几位受巡察府所聘请的大夫正忙着为受伤的人上葯包扎。
“没事吧?”骆雨田站在雷振玄的旁边低声问道:“五凶棍的味道如何?”
雷振玄摸摸仍在发疼的胸口应道:“不太好,碱碱的,而且还有一点腥味。”
“哈!”骆雨田轻笑了一声道:“还会开玩笑,看来是死不了了。”
“呜!”横天虹一声,一名大夫勒紧包扎在他腰间的绷带,剧烈的疼痛让横天虹忍不住惨叫出来。
“我还以为天虹你的气魄在治伤的时候依然是一样地神勇哩。”雷振玄支起身体挖苦一下同样是躺在身旁的同伴。
横天虹撇撇嘴回了一句:“哼!我可不像你,只是被棍风扫一下就躺在这里了鬼哭鬼叫。”
“呵呵!”雷振玄咧嘴反笑道:“刚刚在鬼叫的人好像不是我吧?”他的表情惹来了横天虹怒视的眼神。
“够了吧,你们俩个。整天吵个没完没了,受伤的人可不可以安静点。”骆雨田随手敲了两人一个响头,制止二人的斗嘴。
“哼!”二人摸摸头又互瞪了一眼,由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将头扭到一旁。
骆雨田叹了口气,对这两个童年好友实在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时一名侍卫跑进大厅之中。
“大人!有人投帖拜访。”
“这么晚了?”骆雨田挥了一下手道:“将客人带至偏厅好生招呼,我马上就过去。”
“刷──”锋利的手斧掠过麦和人的肩头,血光立现。
“你为什么不躲!”香莹落在麦和人的身前,看着他肩头泊泊流出的鲜血,脸上的表情闪过了不舍,为难,怨怼,惊讶种种复杂的神情。
麦和人脸上涌起笑容,也没有去在意肩头不断流出的鲜血,只是潇洒自若地道:“你不是说了吗?这是我欠你的。”
“我不要你用这种方法还我!”香莹眼眶顿时泛起泪珠,扑到麦和人身上不停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子还我”香莹一边摇头一边捶打麦和人,语调已经开始呜咽,豆大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自己的胸衣也将麦和人的衣衫濡湿。
麦和人任由香莹动手捶打并没有阻挡或招架,只是挥手叫下人先行离开。幸亏香莹没有运用真气,不然只要几拳,大概麦和人就内伤过重,吐血不止而亡了。
“我我我我宁愿你恨我”泣不成声的香莹挥舞的粉拳越来越无力,泪流满面的粉脸整个贴在麦和人的胸膛,呜咽地道:“这样,这样至少我我还能在你的心里头占住一个位置也不愿你和我划清界线”
“啊”麦和人缓缓举起自己的双手,凝视着张开的手掌心,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了无数个人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的手,是用来掌握一切!不论是山河、名利、财富、权力,甚至乎爱情”
“握紧手掌,里头什么也没有。打开手掌,你拥有一切!”
“机会往往就只有一次,错过他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错过自己的最爱,自囚在晦涩的牢笼中、纵使强颜欢笑,四处所见必然都是不幸的阴影。若能敝开自己的心胸,那么路边的小草、拂面的清风,无一不是幸福的所在”
香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哀怨迷离的眼神,眉宇之间含着深深地愁绪,一双秀目,内里藏着深无极尽的忧色怨意。
“香莹”麦和人看着香莹她那无尽忧怨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我知道了”香莹低着头细声地轻诉着:“这是你的抉择我懂我了解对你而言我只是你的束缚你的绊脚石”
香莹用手按在麦和人的胸口将自己缓缓推离他的怀抱:“要不是你在我身边对我笑我感觉不到我自己是活着的你对我恨我才能感觉得我在你心里若失去你我的心会碎成一片一片这种太在乎对方的爱情,我知道是错误的好我离开”
麦和人望着逐渐离开自己的香莹,脑海里更是翻腾着无数的话语
“别离,不管是出自不得的变故。或是自己做出的决定,都一样令人难舍难分。尤其是与那些曾经交心的人们分离更是心如刀割。心如刀割心如刀割”
麦和人深深明白香莹这一去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一天,不由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禁不住脱口而出话:“别走”
此刻麦和人脑海里只余下一句话,那是教他碎心指的师傅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用自己的脚走出一片天,用自己的手寻求希望。不要吝啬伸出手、那才能抓住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