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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推开金达风卧室的门。
不在?
偌大的卧房不见半个人影,欧式大床上也没有。
金智晴苦恼地回想,佣人说之前还见到他的。不在房间,他能去哪?
睡饱了?跑出去了?不对,那小子是夜行性动物,白天不喜欢出门。
蓦地,小脑袋灵光一闪。朝卧房建设的内室走去,那是金达风平时工作的书房。如果能在那里面找到他,算他有出息,知道什么叫责任感。
金智晴拉开和室门,找不到人还没得气,就是找到了才一肚子火。
那小子躺在矮沙发上一脸悠哉样不说,还
金智晴一瞧电视屏幕,杏眼圆睁,脸颊倏地红得跟红苹果般。
“金达风!”金智睛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
“姐,过来看看,我从后院草丛那边挖到的。”俊秀的五官没有转过来,认真地面对电视上播放的情景,抚着下巴笑道:“不知是哪个员工的有趣。”
“你在看色情片?!”金智晴脸更红了,电视上的影像激情火热,令从未体验过的她,一颗心噗通直跳。
“有吗?”金达风狐疑,拿起光碟片盒确认地念着:“香蕉蜜桃小夜曲。”
金智晴斜视他过分自在的样子“把东西放回原位!”
“你有病,偷别人东西哪还有放回原位的。”金达风整整姿势,继续观看片中的内容。
“你没代替老妈去香港签合约,竟然躲在这里看这东西!”
“我没躲,我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剖析山庄员工的内心世界。”金达风一本正经地解释。
金智晴忍住想揍他的冲动,咬牙道:“你剖析完了,就赶快走。”
“走去哪?我在等文迪哥。”
“骆文迪要来?”愤怒的脑子不禁进出些许惊喜与期待。
“他有部新款式的跑车,我向他借来开开。”
“他现在就要来吗?”金智晴询问,灵活的双眼为之明亮。
金达风拿起遥控器,正想关掉片子,按了按,画面依旧在播放,他再按了按,随即,眼珠子鬼祟地一转——遥控器好像坏了。
“应该吧”金达风漫不经心地回答,慵懒的眼眸用力睁大,愕然望定电视上一下倒转一下又播放的画面。
现在不只遥控器坏了,连录放机都发疯了。
金智晴抚着发热的胸口,他的气息似是被记忆过般,当即环绕在她身边,沁人心扉。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她就开始怀念他身上的味道了
“对了。”金达风皱起眉头,放下遥控器转向金智晴,纳闷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要去香港签约?”
金智晴回神过来,转述父亲平淡的话:“老妈赶回来说要杀你。”
“说我不在!”沙发上一具懒洋洋的高大身躯,突然如超人般飞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让刚说完话的金智晴,接受金达风瞬间消失的事实。
金智晴耸耸肩,朝门口走去,总觉得什么不对劲,回头发现电视还开着,走到沙发拿起遥控器按下关闭键。
一阵错愕,录放机似乎不受理,仍旧继续播放煽情画面。
大概是遥控器坏了,金智晴一面这样想、一面走到电视机前。
刚伸手要按下主机关闭键时,好奇心居然选在这时跑出来。
怎么说她都该克制自己不去看那画面,但就是被那暧昧的叫声骚扰,听得她情绪不稳定,不看都不行。
偷看一眼,先是觉得那亲昵火热的动作好下流,接着又捂着呆呆张开的嘴目不转睛地看着,奇怪她怎么愈看愈觉得兴奋?
等等!她怎么会忍不住去渴望自己就是女主角,而抱着她的人就是骆文迪?难道她已经喜欢他到期待能被他
天哪,以前从未这样的,一旦遇上他,竟然连这种要不得的邪念都产生了。
仔细回想,他的臂膀真的好有力气,躺在他结实胸怀那种挣脱不开的感觉到现在都还难以忘怀,好甜蜜呢!
“达风,我把车子开来给你。”
低沉性感熟悉的声音没有预知地由身后传来。
金智晴倒抽一口气,赶忙转头,一见出现在眼前竟是骆文迪,脑袋霍地一轰——双手慌乱地在按键上按来按去。
捉弄人的是,这录放机严重短路,关不掉不说,还抓狂地选最激情的画面重复播放!
骆文迪面无表情,以有趣的姿态定睛看着这小妮子手忙脚乱的模样。
一感受他的凝视,她的心加速跳动,除了狂按键,还想去撞墙!
末了,录放机终于受不了她的折腾而停止重复播放。
可这回更惨,它直接把画面定格在男女交欢最劲爆的情景,特别逼她发疯的是,影片中“思嗯啊啊”的声音还没间断地由巨大喇叭传出来!
金智晴涨红脸,与他干瞪眼,脑中因受到极大的刺激而一片空白。
骆文迪的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没事人一样掏出车钥匙,语气干顺道:“我把钥匙放这里,要是见到达风,记得交给他。”
金智晴一脸痴呆相,几近崩溃而六神无主。
深沉眼眸像是要穿透她似的认真凝视着,微微眯起的动作却不禁泄露一丝被强硬克制的火焰o
“它坏了,找人修理修理。我走了。”他搁下钥匙,紧抿的双唇,转身离去并且带上门。
金智晴依旧找不回主神,直到房门发出被关上的声音,她才回神过来!
一张小嘴张的老大。
他就这样走了一点解释机会也不给她?!
这怎么可以!不成不成,她要去解释清楚!
金智晴大跨步伐,娇小身形在金达风的日式古屋东奔西蹿。
紊乱的脑袋净是骆文迪一声不吭转身离开的态度。
这不是表示他对她无言以对!
即将成形的答案如针扎般令她好难受。
要是知道他会在这时候出现,自己怎样也不会看色情
不对!色情片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那死猪八戒弟弟害的!
“大小姐,你撞来撞去在找什么?”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男员工见状问。
“我找人你有没有看到?”金智睛紧急刹车,气喘吁吁地。
她有好几年没这样激动奔跑了,若非了心想跟骆文迪解释清楚,她也不会这样劳累自己;若非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心情也不会这般焦急不安啊!
急遽的心突然为此停了半秒,难不成她已不是喜欢他的这么简单了
“找谁?”员工听不太明白。
“一个男人。”她停顿一下,想想这里有大半员工都是一两年前才来,不会知道骆文迪是谁,干脆这样形容:“长得很英俊、身材像模特儿那样好!”说完,她又是一愣,下意识她从未摒除过他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只怪骄傲太甚,将对他的感觉硬生生理藏在最深之处。在还没清楚自己是喜欢他之前,不是暗地里骂他自大狂、冷血无情、卑鄙邪恶,就是认定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员工用心思忖一下,说道:“长得英不英俊我没去注意,但是从屋子一路狂笑走出去的倒是有一个。”
焦急的脸蛋垮下,惟恐被误解的不安顷刻间全让气愤给占据。
狼!那只狼!那只戴着面具的狼——
骆文迪!
又是被他气的一肚子火!
但,即便如此,宽广的大院上仍旧出现金智晴忙着寻找人的身形。
在她额头上刚冒出疲惫的汗水的同时,也于花园一隅找寻到那可比阳光炫目的骆文迪。
“骆文迪!”金智晴对着他的背影大吼,引起附近的人侧目。
骆文迪缓缓转过身来,神色一贯是那种最让金智睛不知所措的平静。
难以想象这性格莫测的男人,刚才一路上做了多少表情。
“找我有事?”他气定神闲地锁定她快爆出怒火的脸蛋。
“有!”金智晴低吼。心想:要骂他几句,一定要咒骂他几句,可是当他一转头,见着他迷死人的俊脸,她就紧张、紊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只为鸦飞过去
“你又没活说了?那再见。”
一针见血的话如雷极般劈到她空白的脑袋!
“骆文迪!”她忙叫住即将离去的他。
“你喊我名字喊上瘾了?”他皱眉纳闷。
金智晴一怔,脸颊急速彤红,羞赧低下脸蛋,不敢直视他。“我因为你因为你”“我什么?”
“那个我是想”小嘴嗫嚅不清,原先想好的解释,顿时乱了章法,没头没尾,垂下的视线没去注意他紧抿的唇露着浅浅的笑意。
“你说完了?”
“骆文迪!”她又急又羞,频频教他的淡漠态度大生火气。
他挑眉“你果然很喜欢喊我名字。”
“什么?”
“你要是喜欢,我不介意。”
“准规定喜欢你就会喜欢喊你的名字!”金智晴猛抬头恼羞成怒地说。
角落在修剪树木的园丁因太过吃惊,不小心把好好的树枝截掉一半。
他漠然不语,表情肃穆地看着她。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每当对上他的视线,体内的电流就会大肆奔蹿,没一次例外,只怪他完美的星眸中极具勾魂摄魄的能力,稍一凝视,便轻易教人为之茫茫然。
“你之前说了什么?”
“我是问你这样看着——”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一句话。”他提醒,语气不同于适才的平淡,而是感性低沉,从未离开过她的视线,暗藏着一簇邪魅火焰。
她依言努力思忖,道:“我是说谁规定喜欢你就会喜欢哇!”
语犹未了,她身子一震,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随即,指着嘴大叫!
除此之外,她还想逃之天天。
怎料,脚才踏出一步,就被他一把拉回来。
“想去哪里?”他像逮到现行犯一样,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放。
“我我”她垂首,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喜欢我?”小脸已羞赧红润,摆明默认一切,他却坏心的逼迫她再次承认。
俊美脸上的笑意则更加浓郁,没有半点揶揄,只有傲然的得意,暗示并不讨厌这小妮子笨拙的宣告。
“我没有!”她硬着头皮否认,没发现缠在柳腰上的手臂,愈收愈紧。
“那也许是我听错了。”他拧着眉头。
“当、当然。”她心下一喜,面子终于捡回来的,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油然而生。
他听到她说溜嘴,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是,他根本不喜欢她根本不喜欢
他兀自将大手环在她腰际,侧头对不知何时冒出的人群朗声问:
“是不是我听错了?”
众人面面相觑,很有默契的回应:“不是!”她惊呼一声。
“大家有没有听到她说喜欢我?”他又问。
这次的回应如同喇叭响亮:“有!”
胸怀中的女人二度震惊。
“她有多喜欢我?”俊帅男人的嘴角明显上扬。
“前天在化妆镜上写满骆文迪三个字。”拿菜篮准备去买菜的女佣走过来。
女人颜面写之紧绷。
“昨天整理箱柜发现里面全是刊登骆少爷消息的杂志。”老佣人提着水桶说道。
娇躯震撼一颤,神色几近痴呆。
“早上拖地时听到她做梦叫着你的名字。”另一位佣人无奈道。
砰——小脑袋头顶一阵连环轰炸。
最后那句话已够让她颜面尽失,怎料又来一个好死不死地说:
“大概是做春梦吧。”
金智晴,你可以去死了
现在的她完全被他看透透了,往后要拿什么脸去见他?
她推推他,试着逃开,却发现那双手臂变得如铁坚固,强悍地教她逃脱不开。
“别再动了。”他沉下脸,努力承受她在他胸膛上摩蹭出的灼热。
“那你可不可以把手放开?”多重羞赧折磨下,她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一切,包括他接下来可能会给予的冷漠回应。
“不可以。”他回答的简洁有力,根本没得讨价还价。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笑我、讨厌我、说对我没感觉都可以,反正现在已经没有脸”她且说下巴且教他擒住,缓慢抬高“已经没有”
黑眸熨烫人心地锁定她,手臂陡地一紧,凑上俊脸,封住那嗫嚅不休的朱唇。
佣人们见状,个个嘴巴大开得几乎可以塞进整粒馒头。
她微微抗拒地低吟,眨眨双眼,最后还是受不住他灵活的舌在口中窒息的缠绕方式而宣告投降。白皙小手不自觉地如水蛇般攀上其颈项,僵硬的身子为之松软,失去重心地栽在他怀中惬意呻吟,忘我沉醉。
当她逸出暧昧舒服的娇吟,他的吻更加强烈狂野,搂住她的力道也由温柔转至霸道,直到她呼吸急促快要昏过去,他才结束这场吻。
他泛着笑意“现在你连上诉的机会也没有。”
“我”她咬着下层,被吻的有些昏头转向,有些喜滋滋地、飘飘然地,一种幸福降至的甜蜜感觉。
她朝周围一株株木头瞥一眼,羞意难挨轻声说:“为什么吻我?”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吻你。”简单的解释,对任何人听来都淡漠,却不知他望定她的眼中,颇具深意。
当然,对于神情尚未定下的她而言,根本端详不出其中有何意味,更别说清楚性格深邃的骆文迪心里的想法,以至于这些话,听在她耳里不只伤人,还引起阵阵刺痛。
他的这番话好像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他,只要说对他喜欢,他就以热吻回应,谁都一样完美英俊如他,引无数女子爱慕绝对轻而易举,由此回应看来,他也吻了无数女子,那么,这场吻,一点意义也没有,有的,也是毫无在乎的讽刺!
“你——”胸腔刚生火,欲吐出来的谩骂,竟遭他没得防备的亲吻给消抹了去。
“想对我说什么?”
“没、没有了”怎么没有?她要咒骂他无情的态度不是吗?可是他这次的吻,好轻柔,好甜,悄悄地散全身,该说的话,也都忘得杳然不知所踪了啊。
“怎么没有,我记得你找我有事。”
“什么事?”连这也忘的一干二净。可见他的吻,真的会让人神魂颠倒。
“有什么事需要你这么大声喊我?”他蹙起眉头点醒她。
“啊!”她一脸震惊,看似回想起来,或许是记得太过仔细,以致难为情、尴尬肆虐,因脑海某个激情画面使得她整身滚烫。
“就是那个不是我也不关我的事你明白的。”她跟小女人一样,揪着他的衣服害羞得很。
他沉下脸,这种完全没章法的说话方式,鬼才听的懂。“说清楚。”
“就是我想把片子关掉,可是它坏了之前不是我在看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剑眉轩动,思忖半晌,淡笑,以有趣的心情凝视她的惊慌错乱。原来,这小妮子很在乎他对她有所误会。
只见他保持沉默轻笑,她忍不住扯扯他的衣袖,急着解释:“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去替别人关掉它,怎么知道你会在那时候进来,又怎么知道它会坏到关不掉之前还好好的,画面很正常,我看的时候真的一点问题也”她就此语顿,连回想都没想就大叫,猛摇头:“不是!我没看,我真的没看!”
众人不约而同地呈现无奈状。大小姐平时行为冷静得很,怎么一遇上骆少爷,就跟猪头没两样,傻傻的,不过有点惹人觉得可爱,看骆少爷偷笑的样子就知道了。
“请你不要误会我!那部片子我没兴趣,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声音变得很微弱,心底不禁心虚燥热起来,耳际更是回荡着那春荡的呻吟。
“是吗?告诉我,片子内容都在播什么。”
“一男一女脱光衣服,拼命换姿势!”小女人很听话,回答的很详尽。
闻言,周遭的人是有树去撞树、有灯柱去撞灯柱!
他强忍想敲她脑袋的冲动,平静问:“片名叫什么?”
“香蕉蜜桃小夜曲。”
金智晴,你的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