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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个人又玩了密室逃脱, 杜诺然全程跟着宋歌, 之前在鬼屋她只是能看出来宋歌并不害怕,很冷静而已, 但这次玩密室逃脱,他们被关在漆黑又密闭的空间里,杜诺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由骨子里带来的冷静和淡定。
还有他的聪明。
也可能和他之前常年在部队有关, 他总能做到临危不乱,每次遇到新的障碍时他都能快速地找到下一个线索。
最后杜诺然被宋歌带着顺利地出了密室。
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宋歌带杜诺然上了摩天轮, 等她玩够了才回家。
玩了整整一天, 杜诺然着实有些累, 但又特别开心,她在电梯里和宋歌互道了晚安后就分开了。
回到家里后杜诺然踢掉鞋子,把衣服脱下来,直接进了浴室泡澡。
美美地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早, 杜诺然就被敲门声给吵醒。
但好在她昨晚睡的早, 醒了也就醒了。
杜诺然直接下了床出了卧室去开门。
宋歌站在外面, 手里拎着早饭。
杜诺然在看到他后揉着眼睛说了句:“早啊。”
宋歌将早餐递给她, 嗓音温和道:“吃点吧,困的话吃完继续睡。”
她浅浅笑了下,接过来,声音还有点刚刚睡醒的慵懒:“好啊。”
“你呢?要一起吃点吗?”
宋歌特别诚实地摇头道:“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杜诺然轻笑,应下:“好。”
心里却在想这男人是真的单纯无害啊, 给他机会他都不会抓住的。
如果他刚才回答的是要和她一起吃,那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踏进她的家了。
然而他并没有那么说。
是真的傻。
傻的让她心安。
杜诺然吃过早饭后又在家里收拾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车去店里。
她到的时候涂炤丞已经在店里等着她了,宋歌也来了,正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子上。
刚开店,还没有其他顾客,清月就拉着童乐在柜台那边瞅这两个男人。
清月啧啧摇头,对童乐说:“完了,然姐这次要怎么处理啊?一个不死心的前男友,一个对然姐超级好的追求者,撞一块了。”
“唉,阿乐,”清月用胳膊肘碰了碰童乐,歪头凑近男孩说:“你说,然姐会坐哪边?前男友还是追求者?”
童乐指了指宋歌的位置,然后竖了个大拇指。
清月嘿嘿笑,小声说:“我也觉得宋厨优势大。”
童乐抿着唇冲清月笑起来,清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穿过手指在他软顺的短发中,她微微叹气地唤他:“唉,阿乐啊。”
童乐的眼眸清澈,无辜地瞪着清月,任她把自己的头发给揉乱。
清月又笑笑“没事。”
“就叫叫你。”
童乐眨了眨眼睛,他想张开嘴说话,想和她叫他那样喊她,可最终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童乐有点失落地垂下脑袋,清月特别温柔地用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儿,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道:“没关系的,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们阿乐,总能说出话来的。”清月笑道“我可等着你喊我名字的。”
童乐点点头,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衣角。
杜诺然一推开门就看到两个男人在不同的位子上坐着,她微挑眉,冲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宋歌浅笑了下,然后就对他和涂炤丞说:“你们两个稍等一会儿。”
说完就边绑头发边往后厨走,清月跟着杜诺然走进去,压低声音问杜诺然:“然姐你在搞什么名堂?”
“前任和准现任一起叫过来?”
杜诺然扬唇“没什么。清月,你去给他们一人上一杯咖啡。”
“上过了,他们两个都要了咖啡。”清月如实说道。
“那就去柜台那儿守着,有客人来就招待客人。”
清月乖乖地去了。
杜诺然在忙的时候对童乐说:“乐乐,帮我做一款你最拿手的慕斯,什么口味的都行。”
童乐点点头,应下。
杜诺然和童乐同步进行,一会儿过后,她端着两款蛋糕出去,将右手拿的那款草莓冻芝士给了宋歌,对他说:“我过去和他谈谈,你先尝尝这个,我特意加了新口味。”
宋歌对她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杜诺然就转身往回走了些,在涂炤丞那桌坐下来,将手里那款蓝莓慕斯推过去,径直道:“我这次答应和你谈谈,就是想一次性解决完,所以你有什么话趁这次全都说出来,以后也不要再专门找我抓着过去的事不放。”
杜诺然顿了顿,撇头看了宋歌一眼,仅仅是一瞬,在和宋歌的目光对视上后她冲他一笑就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对涂炤丞说:“我不想让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影响我现在的生活。”
涂炤丞微抿了下嘴唇,开口说:“上次你对我说的那件事,我问过林懿了,她也承认了,抱歉诺然,我曾经”
其实在杜诺然和涂炤丞早恋的事情没被曝光之前,林懿也是杜诺然最要好的朋友,那时候的林懿、林梦茜和杜诺然三个人关系特别好。
但林懿心里也是喜欢涂炤丞的,他每天看着涂炤丞对杜诺然好,心里受不了,强大的嫉妒心促使她伤害了他们,尤其是杜诺然。
因为说杜诺然和涂炤丞做了不该做的事的人,也是她。
是她传的谣言。
而在这种事情上,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女孩子,大家都只会说女孩子不自爱,不会说男孩子怎样怎样。
杜诺然知道了是她在害自己后暴脾气上来,直接就冲到了林懿的课桌前,把她给林懿买的玻璃水杯当着全班人的面给摔碎了,对林懿说她们从今往后再也不是朋友。
林懿装弱,故意哭着说对不起,说是老师问质问她杜诺然和涂炤丞的事,她也是不得已才说的。
她一直在强调自己也是被迫无奈,对于她散播谣言的话只字不提。
而且她那种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模样,欺骗了所有人,让大家都以为正义的她被不讲道理脾气很差的杜诺然给欺负了。
大家都说杜诺然的不好,都偏袒装成无辜小白兔的林懿。
就连涂炤丞也不例外。
涂炤丞当时是班长,班级的同学有矛盾,他不能不出面,所以他用斥责的语气低声对杜诺然说:“别闹了!还嫌事儿不够大吗?”
人总是这样的,其他任何人误解自己都没有关系,但如果连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都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指责自己,心里会无比委屈难过。
杜诺然当时心就已经开始凉了,但她还是给了他机会。
她那段时间因为谣言的事情情绪特别不好,很容易暴躁,父母想让她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杜诺然被他们强制要求出国念书,但她不想去,她想留在国内,这样就不会和涂炤丞异国恋。
父母自然不同意,杜诺然就跑去找杜钧酌,一向宠爱她的杜钧酌见不得她哭,最后妥协,说只要涂炤丞亲口向他保证能照顾好杜诺然,不再让她受一丝欺负,父母那边他去解决。
得到了哥哥的同意,杜诺然一到学校就想和涂炤丞说这件事,但涂炤丞在她开口之前说了分手。
杜诺然很不甘心,对他说她要走了要去国外了,但只要他说让她留下来,她就不走。
涂炤丞回答她的还是同一个答案——分手,她的事和他无关。
对他失望透顶的杜诺然连课都没上,直接回了家,答应了父母的要求,去了国外。
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学校,所有的手续都是父母和哥哥帮她办的,不久她就跟着父母一起出了国。
虽然过往是不堪,但事情毕竟都过去了七年了,杜诺然早就不在乎那些了。
她的态度依旧很疏离,不过却很落落大方地回他:“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涂炤丞其实也看出来了,杜诺然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而且杜诺然的性子他也清楚,不回头就是不回头,他说再多做再多,也是徒劳。
所以今天他其实只是想,和过去彻底地说再见,也和这七年来一直停留在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该道歉就道歉,该释然,也要释然。
涂炤丞嘴角扯出一丝笑,他其实最喜欢的,还是杜诺然的性子,从来不矫情,敢爱也敢恨,说了分手,就绝对不会再和对方有一丝的瓜葛。
“其实,现在想想,还挺后悔当时和你说分手的。”他半开玩笑。
杜诺然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嗤之以鼻:“现在说这些有用?”
“涂炤丞,”杜诺然冷静地说:“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年了,你再理性地仔细地想一想,就算我们那会儿没有分手,最后的结果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好。”
“说白了,就是时间不对。”
昨天杜诺然和宋歌看的那场电影,男女主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硬撑着没有分手,最后的结局,也挺惨的。
他们都一样,都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能让自己心动的那个人。
这样的感情,注定不会有结果。
当然,以杜诺然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自杀这种事情,但现在让她重新考虑,如果那会儿涂炤丞撑住了,没有和她说分手,他们两个最后还是会分的。
因为根源在感情上,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随着父母老师的介入还有学校同学的议论关注产生了裂痕。
涂炤丞叹了口气,微微扭头看向正时不时就往这边瞅的宋歌,问杜诺然:“如果我晚几年遇到你,会不会就是我了?”
杜诺然歪了点头,无比现实地毫不留情戳穿他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说:“清醒点,没有如果。”
涂炤丞低了点头,叹道:“是啊,没有如果。”
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看到你现在依旧和以前一样活泼开朗,甚至比之前更加坚强独立,我心里也很开心,诺然。
我其实,一点都不后悔当初和你分手,真的。
涂炤丞没打算费尽心思挽回,也不想去纠缠她,他和杜诺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然地说完就要离开,杜诺然在他要走的时候对他说:“涂炤丞,希望你早点找到那个对的人。”
涂炤丞嘴角微扯“谢谢。”
“祝你幸福,诺然。”
杜诺然轻点头,微笑道:“嗯。”涂炤丞走出甜品店,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没有回头,直接往前走去。
脑海中浮现出当年杜诺然的父母找到他说让他为了杜诺然的情绪和心理着想,希望他和杜诺然断掉关系,他们怕杜诺然再这样下去会得暴躁症和抑郁症。
他们苦口婆心地恳求他,求他和杜诺然分手,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父母说只要他给她留一点希望她就不会去国外换环境重新生活。
那次是一向骨子里高傲的涂炤丞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哭。
涂炤丞离开后杜诺然就起身坐到了宋歌对面,宋歌其实一直在注意她那边的情况,根本就没怎么吃甜品,直到涂炤丞离开他才瞬间将视线收回来。
杜诺然见盘子里的甜品基本没动,问他:“怎么了?不好吃吗?”
宋歌连忙摇头“没有。很好吃的。”
“那你为什么都没怎么吃啊?”杜诺然心知肚明,却还故作不懂地问宋歌。
宋歌一时语噎,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默默地低头吃着甜品,杜诺然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托着下巴,笑眼盈盈地盯着他看。
片刻,她唤了他一声:“宋歌。”
宋歌抬起头来,望向她。
他的嘴边沾了一点点蛋糕屑,杜诺然很自然地伸出手去,用指腹帮他擦了擦嘴角。
然后浅笑着轻声问:“你为什么脸红?”
想要抓住她的手的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