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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翻开请柬,看到表妹和海龟的名字并排心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缘分,他们的好戏还在后头吧?叶小夏指着上面的结婚日期五月一号,揶揄道:“有没有觉得莫名的酸楚?”
“酸鸡!”就算没被截胡她对海龟也不来电即便本着找个人过日子的念头交往下去也不会闪婚。在她看来婚姻要慎重,为了结婚而结婚已经敷衍,再不好好挑选结婚对象不是作死吗?表妹跟海龟是一见钟情还是什么她无从得知,反正她不看好。
叶小夏站的有些累找了张椅子坐下,感慨道:“梁默在订婚宴上帮你撑场又怎么样?人家马上要结婚了再让梁默去救场?说不定人家到时候肚子都大了双喜临门。”
黄总哈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我得挺个大肚子去抢风头,还得化一个怀了儿子妆?”
“失足剩女挺大肚在表妹婚礼现场抢风头可以买个热搜。”
“得了吧你!”黄总把请柬甩回给她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道:“再两个月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要出来了,不知道像谁。”话是这么说,孩子嘛,绝逼是像父母。叶小夏长相甜美,唐哲更不必说了,不过他的优势更在于脑子好使吧。
叶小夏摸摸肚子,开启怨妇模式,大吐苦水说挺着大肚子丑不说更各种不便,每次去产检就怕医生说情况不好,她偶尔空闲下来就忍不住各种脑补,脑补好的就罢了,不好的脑补简直要人命。“唉,真是为孩子操碎了心。”
黄总听着忍不住笑,可不是么,就算她们都这把年纪了,父母还不是跟在后头操心?难怪人家说儿女都是债。叶小夏吐槽之后终于舒坦了,又把话题转回黄总身上“诶,你也抓紧生一个,我们好结亲家。”
梁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听了叶小夏的话就笑“小夏,当初伯母好歹是等你到了适婚年龄才安排你相亲,你这还藏肚子里呢,就安排好他的人生了?”
叶小夏回头,见他手里抓着车钥匙,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她笑了笑“我让黄总赶紧生一个,说不准就成亲家了。”
梁默摇头“我们家是儿子,你生个闺女,女大三抱金砖。”
黄总瞪了他一眼,谁跟他我们家!叶小夏也不干“女大男小容易不和谐。”
梁默嘿嘿笑了两声“哪里不和谐?”
叶小夏瞪他一眼,对黄总道:“他都被你带歪了!”
梁默一本正经点头“秀儿,小夏说的对,都是你让我变得这么黄!”
黄总翻了大大的白眼,他们两个真够了,说相声啊?梁默这时看到叶小夏手里的请柬,接过看了看,对黄总笑道:“表妹的婚期定了?秀儿,我们要不要抢在她前面结婚?”
叶小夏拍了梁默一下以示嘉奖“就等你这话。结婚要趁早,我还可以当伴娘。”
黄总极为嫌弃地打量着她的大肚子,什么时候见过即将分娩的伴娘?“大肚伴娘也可以上热搜。”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挑日子吧。”梁默说着拿起桌上的台历跟叶小夏翻阅起来,黄总被他们搞得没脾气“喂!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刚刚不是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了?我说孕妇当伴娘可以上热搜。”
“对啊。”梁默贱笑“你没拒绝。”
靠!他还能再无聊一点吗?
见黄总要发飙,梁默赶紧借口送叶小夏下楼躲了出去。叶小夏现在月份大了,为了安全起见,上下楼改乘电梯。她觉得周围的人都太过紧张了,医生说孕妇也要适量运动,不过唐哲觉得爬楼梯这种运动不适合孕妇。
进了电梯,就他们两个人,叶小夏这才道:“梁默,你到底有没有正式向黄总求过婚?”
“呃她说要跪。”
“没想到黄总这么浪漫。”
浪漫?梁默觉得女人的脑回路他不能理解,哪里浪漫了?老外才玩下跪那套好吗?咱们就不能朴实一点?资本主义的浮夸就别学了,存心为难人不是?“阿哲当初跪了吗?”
叶小夏撇嘴“想得美!”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求婚的环节好么?突然有一天他说想结婚,她就傻愣愣地点头答应了。求婚的环节都没有,难怪他说不费吹灰之力。
梁默挑眉,看来这种事跟女人是谈不出结果的,他还是改天找唐哲谈吧。把叶小夏送回去,在唐哲那小坐了一会儿,出来时遇见了海龟。梁默打了个招呼“表妹夫。”
海龟显得有些不自在,他没想到会这么巧,梁默居然是唐总的合伙人,公司就在楼上。而且黄总跟老板娘还是闺蜜,这事巧得叫人尴尬。表妹在订婚宴的表现太过小人得志,她还不知情,他却每见一次梁默就被打一次脸。实际上相亲那天他对两个女孩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只不过表妹热情,男人嘛,面对可爱女孩子的热情倒贴多少有些飘飘然。
梁默没看见他的尴尬似的“替我给大姨问个好。”
海龟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梁默不过是客套的寒暄,他却莫名的感到压力。想想看,如果没有表妹搅局,他是不是会跟黄总试着交往?而从梁默和黄总的状态来看,即便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很好。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前男友的错觉来,他这个“前男友”倾家荡产混了个海归,现任却是实打实的大老板,高低立显。
他在楼下见过黄总几次,他对她没有太多想法。不过,自己不在意的人突然被比自己强的人喜欢,莫名地有一种失落感,就好像随手丢弃的东西突然大放光彩摇身一变成了稀世珍宝,而自己永远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换到黄总的角度,套用时下流行的说法,那就是感谢不娶之恩。
随着表妹婚期的临近,黄总都有些怕了电话铃声。无他,表妹大约觉得在订婚宴上被她抢了风头心有不甘,就处处给她添堵,有事没事打个骚扰电话过来,假借问她鸡毛蒜皮的事来秀恩爱臭显摆。
比如说,表姐,你周二有没空陪我去试婚纱?
黄总内心:你老公跟一个足球队的伴娘团都屎光了?叫我陪你去?明知道我要上班还来骚!你以为我会嫉妒你马上要婚?呸!要不要老娘请个高人给你算算什么时候离婚?
表姐,你觉得我戴铂金好看还是黄金好看?我觉得铂金显档次,就是贵。
黄总内心:呵呵呵买不起铂金可以买点银饰嘛,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来。
表姐,你说我老公的老板会不会来喝喜酒?他应该会来吧?怎么说我老公也是被高薪聘请去的。
黄总内心:你知道唐总手下有多少这样的高薪员工吗?而且,他的霸气碾压一切,你还是跪求他别去为好。
表姐,你觉得那一套睡衣适合新婚穿?
黄总内心:操!你要不要来个洞房直播啊?
表姐
黄总简直烦不胜烦,张母也给她来过几通电话,说大姨最近丧心病狂的四处打电话炫女婿。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对大姨一家她已经彻底无语,不知道海龟那头什么情况。按照她的想法,海龟家里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海龟来,总不会全家包子任人拿捏吧?说不准海龟也有一个梁母那样的母亲,那就热闹了。
想到梁母,黄总突然发现她最挺消停的,也没听梁默抱怨说有相亲宴,倒是听他提起几次老太爷,说老太爷盼着他们带曾孙回去看他。梁默脑抽得厉害,动不动结婚结婚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才想着,这厮就一通内线把她召唤了进去。又什么事啊?她才被婊妹骚扰完,想静静。
进了办公室,梁默在沙发那边招呼她过去,这架势不像谈工作。上班时间不谈工作他又发什么骚?梁默有些不满地看她挑了张单人沙发落座,不满归不满,他还是凑上去坐到扶手上“秀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黄总扭头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不过,这种开场白怎么听都显得很蠢,他到底发什么骚?梁默接着道:“黄历上说宜嫁娶。”
“你就直说吧,想干嘛?”
“求婚呐,没听出来?”
“”不是没听出来,是听太多了麻木,她以为他是爱上了这种游戏。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指指旁边的地板“求婚得跪才显诚意。”
梁默沉默了几秒“秀啊,能不搞那套形式吗?心意到了就成。”
“那怎么行?我可是把珍贵的第一次被求婚给了你,你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
“呵呵”梁默干笑两声,抓着头发,下跪?真有些为难他了。黄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里又没别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吗?往往越这么说就越要到处显摆。梁默咬牙“我要是跪了,你别耍赖。”
“我是那种人?”他跪的下去么?
“不好说。”吃她的亏还少?
“呵你想好了再叫我,我那还有事要忙。”真是的,有事没事就找人进来消磨时间,她忙得很。
梁默赶忙拦住她“想好了,想好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想着工作?就没感觉到心头小鹿乱撞?”哪个女人被求婚是这种表现?
黄总想呛他一句,突见他身体一矮,貌似真的跪下了。不会吧?因为他在她右手边,被沙发扶手挡住了部体,她探头去看,只是蹲下而已吧?梁默被她不信任的举动气到,指着着地的膝盖道:“货真价实的单膝下跪!童叟无欺!”
还真是!看来他脑抽得更厉害了!瞥他一眼,满脸都是老子挑战不可能成功的表情,她哼了一声“没有戒指也叫求婚?”
梁默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耍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心形绒盒,黄总顿时傻了,来真的?盒子被打开,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两枚婚戒,带钻的。“我们结婚吧。”
“呃”是不是哪里不对?
梁默不等她回答,拿起戒指套进她手指,随后把他那枚塞进她手里示意她给他戴上。黄总抓着戒指无言以对,说不愿意吧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她跟他之间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成了这样。梁默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但对她真挺好的,至少在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里,再也没谁能做到他这份上。
“宝贝,我还跪着呢。”思考人生也不是这时候吧?人家都说电光火石间思绪万千,她想什么呢?要这么久?
黄总粗暴地抓过他的手把戒指套上去,嘴里道:“你说这话多杀风景,这种时候你得说,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梁默一头黑线“还要赶着去领证,哪有时间在这跪?”
什么?领证?黄总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等她问,他摸出手机抓着她戴戒指的手拍了一张,随后就发去朋友圈显摆猜猜这是谁的手。
黄总心里一突,他会不会回头就要晒结婚证?迟疑道:“梁默”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起身,并一把拉起她往外去“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说!”
“喂喂!等等,我们去哪?”别说风就是雨好不好!
“民政局!”
老天!她已经脑补出梁母手撕活人的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