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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啊,这小娘子的身体恢复的可好?我这有几棵刚采来的山参,拿来给小娘子补一下身体。”龙应宇刚要跟她进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挎着一个篮子,手里提了两棵绑了红绳的野参,白白嫩嫩的样子。
“李婶,这如何是好,我与成儿叨扰许久,多亏你们大家相照,这会哪能再收下这山参。”龙应宇正要推脱,李婶笑呵呵的说,“你瞧你说的哪里的话,跟我们客气啥,我呀,也是顺路,去山上采药看到它们就顺便采了。阿宇,这小娘子的身体需要滋补,两个人毕竟不比一个人,这怀了孩子的人,这头三个月就是关键的时候,你这当爹的可不能大意了。”
“李婶说的是,我会记住的。”
“那就好,赶快拿着这野参熬碗躺,你瞧瞧这小娘子那么瘦哪行呢,你这当丈夫的得好好的关照着些才是。”
看着李婶转身走过屋角,龙应宇望着手中的野参,恍惚片刻,直到屋子里的黄色身影闪身到身前,才恍悟,傻傻一笑。
“宇哥哥,是李婶么?怎么也留她不进屋坐坐。”她疑惑的看着通往后屋的小路,手指卷起肩上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手指间。
“……是啊。”他不自然的扯出一丝笑容,看着面前纯真的少女,失神脸上重新弥漫上一层温柔,“她刚送来两颗野参,我这就给你熬汤去。”
“什么是野参啊,呀,怎么这么可爱!”文成皱眉,对他说的东西很是不解,当看到他手中晃动的两柱小人一样的山参时惊叫出声,一把抢来拿在面前细细观赏,捏捏,嗅嗅,疑问道,“怎么跟个小人似的。”
龙应宇笑说,“这是人参,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像人呢,是上等的补药,呵呵。”他说着望着她好奇的小脸,突然促狭的补充,“如果怀了孩子的人吃了它,长出的孩子也会这野参一样白白胖胖的呢!”说着目光逗趣的落向她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宇哥哥你又说我。”一抹红晕像云霞一样爬上她脸霞,文成羞涩的举起白皙的小拳挥向他的胸膛。
龙应宇如以往一样笑着躲开,相反,他突然拥住她,脸上写着文成看不懂的神色,眸子漆黑明亮又想看不清楚的泉水,一圈圈的看不尽,将眼前的女子紧紧的拥在怀里,胸膛的位置铿锵有力的跳跃,像是一朵正燃着的火焰,灼的人暖暖的。
“成妹…答应我…不要离开……”
文成仰起头,伸手探向他的面容,而后缓缓触向额头的位置,疑惑的说,“宇哥哥,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了。”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们一辈子呆在这里好不好,不去关心外面的是是非非,什么地位责任我全都不在乎了,成妹,我现在只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宇哥哥?”
“答应我!”龙应宇用手扶住她的肩膀,声音微微颤抖,文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点点头,更加想知道他今天犯了什么神经。。。
听到她的答复,龙应宇顿时轻松不少,不管今后如何,至少现在她是与自己在一起的,如果能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峡谷里,那该多好……”
重新纳她入怀里,文成感受着他的心跳,又向里蹭蹭,在模糊的记忆里,也曾有一个这样的怀抱,似乎还有淡淡的竹叶香,但现在除了这些,她再什么也想不起来。
“宇哥哥,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些日子我做梦,总是梦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竹林里哭,或者是在一片火红火红的枫林里奔跑,却不知道究竟要找谁?”
听到他的话,龙应宇的心顿时沉下,更加用力的抱住她。眼前又闪过三个月前惨烈惊险的一幕。
那日她中箭后,两人从峭崖上坠落,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在落地前突然亮起一道绿光将两人包裹,顿时失重的两个人像是落在一团软绵绵的绿色云朵上,缓缓落地,那绿光像一个巨大的气泡一样带着两人落在这片繁华簇锦的草地里,模糊中从绿光里走出一个身着绿意的仙女。
那是文成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整个脸惨白的骇人,气息甚至已经可有可无,只有一条游离的线在牵扯,那名绿衣仙子摇摇头,将她胸口的箭逼出,缓缓的覆上一层绿光在她身旁,不知过了多久,龙应宇只看到绿光之中,她的身体又在发生着变化,那伤口的位置在慢慢愈合,整个人只想是睡着了一样。
“我用用她的记忆,换取他们母子平安,剩下的,就交个你了。”龙应宇只听到那仙女最后的话语,仿若惊雷震得神魂不定。他质问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仙女只是轻笑摇头,然后消失在半空中,再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后来,他抱着昏迷中的文成走到了溪水旁,被这里人救下。
再醒来时,她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除了怀中多了一个生命外,她还是她。
龙应宇都震惊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段时日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对于已经失去记忆的文成来说,都是过去,什么都记不住……
也许,在她还是个影士时,女子身份被揭穿,她被人——强—暴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一个谜,那些曾经的过往伤痛,再也不愿提起,也许这样就好,忘却从前,重新开始开始一段新生。
她不再是高家的弃女,不再是见不得光的影士,不再是万月国的余孽,她只是高文成。
而他,不再是什么三殿下,只是阿宇,她名义上的丈夫,名义上孩子的父亲……
杜鹃花谷,曾经有一位神医带着其女来此隐居,直到现在尽管神医一去,但是他的子嗣依然继承了神医的医术将他的伤医好,但依然对文成的失忆和血蛊无法下手。
“宇哥哥,你说话啊!”文成拧起秀美,攀着他的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骗你,你是武陵山胡孜陌的徒弟,胡门主是我父亲的师弟,然后我们就相识了。”
“就这样么?”
“是啊。”
“但我们又怎么来到这里啊?”
“你从山崖上摔下,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却失忆了。”
“是么?怎么总觉的哪里不对……宇哥哥,给我讲讲武陵山的事情吧,我怎么会有一个师父?他长什么样,现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