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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好可爱,好可爱呀!超级卡哇依吶!哪来的真人版洋娃娃,瞧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雪嫩细致的透光肌肤,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天哪!快扶住我,我的心脏快承受不了哗!好闪亮,闪得我心花怒放,喜气洋洋,谁都不许拦我,我要把她带回家收藏―”
一尊精致的雪璃娃娃出现在办公室,肤似美玉,双目有如黑钻,气息柔和,蜜唇丰润,像垂挂在枝极间的鲜嫩樱桃,削薄的短发像天使羽毛,参差不齐却自成风格的垂贴脸颊。
经过鬼怒堂一番大改造后,雪地里的精灵化身平凡人类,清灵不失却多了一丝活泼朝气,甜美的脸庞扬撒娇柔。彩虹猫图样的毛线帽,米色上衣搭配苏格兰羊毛格子短裙,腰间系着凯蒂猫造型小包包,脚下是缀着流苏的驼色麂皮外翻长靴,三吋高的鞋跟衬托出修长体态。介于女孩的纯真与即将转化成女人的娇艳之间,不上妆的面容有着最自然的色彩,白里透红的娇美是任何化妆品也比不上的,浑然天成的清纯气质更是一大加分,完美到令人赞叹。
冬妮娅的美隐隐展现,不夸浮,不虚迷,淡淡地,带着一丝羞怯,恍若含苞待放的玫瑰,静静等着朝露滋润,在旭日升起时展笑。
“谁都不许拦你?”轻哼的冷硬声如冰珠落下。
有着火鸡嗓门,满头五颜六色头发的女子立即见风转舵的谄媚。
“老大你例外嘛!你是我们的神,我们景仰的目标,小婢哪敢仰望你万分之一的光彩?只要你偶尔施舍点眼光,小婢就感激涕零了。”
“金子,你可以不用理会,她的舌头比一捆麻绳还长。”鬼怒堂置若枉闻的为冬妮娅介绍,末了才斜眼一睨金子半露的丰胸,恶毒的下评论“性别应该是女的。”
“金子?”这是人名吗?冬妮娅表情茫然,有些不解。
“什么应该是女的?本金子小姐是纯金打造的女人!爱金如命,你要送我金子当礼物我绝对不拒收”冷芒一扫,金子肩一缩,讪然地做了个收回长舌的手势。“我是说欢迎你,娃娃。”
“米儿,她叫米儿。”当老大的雄威一展,警告所有想动邪念的蠢蛋。
“米儿妹妹你好,我是大黑,哪天你老公偷人,我免费替你捉奸。”高壮如山的男人腼眺的说道,黝黑的皮肤和她呈现强烈对比。
“别理那个大老粗,我是蓝,非常渴望为你服务,改天一起喝杯咖啡啊!老大,我还没说完,别拎我衣领”暴君,他要以法律专业按铃申告!
“还有我,我叫光,你有任何债务要索讨都可以来找我,质量绝对有保证。”
瘦高的光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不论男女,只要长得好看一定放电,也就是性别不分,来者不拒的双性恋者。
一度,他曾觊觎鬼怒堂健硕的身体,不时以言语暗示,加上肢体磨赠,想获得青睐,不过在某一夜赤身露体的倒吊在气温七度以下的霓虹灯上十个小时后,从此便不敢再有任何奢望。
“等一下,不要排挤小朋友,我十八岁,大家喊我巫巫,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你要是缺一个男朋友,我义不容辞。”
真真是太可爱了,他好想谈恋爱。
长着雀斑的男孩一开口应征男朋友,现场立即一片嘘声,有的抬脚有的落拳,毫不留情地全往他身上问候,看他敢不敢在“前辈们”面前白目。
谁叫他年纪最小,又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大家不攻击他还能攻击谁?总不能七手八脚的讨打,敢向抢走小可爱的老大挑战吧?
换言之,这叫迁怒,巫巫比较可怜,即使他有一百八十公高,体重九十公斤,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现成的沙包。
“巫巫,把今年度所有的案子全都整理一遍,明天一早放在我桌上。”脸色微阴的鬼怒堂一声令下,哀嚎声立起。
“老老大,你存心谋杀”巫巫眼泛泪花,指控他残忍。
“谁还太闲?”黑眸一瞇,迸射出不容反抗的绝对威权。
闲?一看到巫巫的下场,谁还敢乱攀交情,立即成鸟兽散,动作之快有如一阵风扬过。看着他们的模样,和刚才菜市场般的吵杂一比,真的有极大落差,有点让人想笑的做作。
但也有家庭式的温馨,大伙儿打成一片,不拘小节,嘻嘻哈哈拉近距离,每个人都像家人似的,以互相取笑为乐趣。
这对从小没有玩伴的冬妮娅来说,实在很不可思议,她很少一下子接触那么多人,对于他们毫无保留的热情,感到陌生和无措。
“一群疯子,别被他们吓着。”黑沉眸子冷厉地看着一颗颗低垂头颅,眸中射出的冷光具有强大穿透力。
“鬼怒哥哥,他们是”好像是有趣的人,她感受不到恶念。
“我的员工。”他再一扫视,将她带入私人办公室。
“员工!”瞠大眼,她一脸惊讶。
他眼一瞇,笑不达眼。“怎么,我看起来不像辛勤工作的人?”
没人敢说对,唯一不怕他的冬妮娅面露难以置信,诚实地一颔首。
“我以为你会用变的,你是很厉害的巫师不是吗?”在她的认知中,男巫就是一整天游手好闲,在天上飞来飞去,拾手一捡,遍地都是黄金和宝石。
“外面那几个全都是巫师。”想在人的世界生存,就得先当个人。
“咦!他们也是!”她讶然,小嘴差点忘了阖上。
从百叶窗往外看去,一杯咖啡飘浮在半空中,几份文件交互飘移,电话筒不用手接便自动弹起,一只蟑螂不,是鼠标,无人按键会上下启动。
大概是察觉到她在偷看,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捉下满天乱飞的纸,解除咒语,突地掉落的咖啡正好落在巫巫头顶,他哇哇叫的跳起,直骂是哪个缺德鬼。
可想而知,当然没人承认,不过看到此景的冬妮娅倒是扑哧笑出声,红红的面颊染上腻人甜意。
“物尽其用。”他们可做的事多得很。
“鬼怒哥哥,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她很好奇。
鬼怒堂黑眉一挑,大手指向室外。“你没瞧见外头的招牌?”
“招牌?”她想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没有耶,除了摇摇欲坠的大大土”是大大吧?字体都剥落了,不是少边便是掉漆,难以辨认。
“不要诱惑我。”鬼怒堂的嗓音倏地变得低沉,幽深目光盯着朱色漾然的小嘴。
“嘎?”冬妮娅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困惑的双眸更显娇媚。
“该死,你还勾引我,那么急着长大吗?”长臂一勾,他俯下身,不再忍耐。这叫自食恶果。
他一手打造出的美丽作品是具有力量的,尚末打扮过的冬妮娅已是清丽可人,在他刻意的装扮下,更是出落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回眸。
一朵娇美的花儿谁不想摘,由公司里员工表现出的狼性来看,她不仅美得脱俗,也美得令人心动,掀唇一笑,就可使所有人融化。
头一回,他有后悔的感觉,现在他只想把她藏起来,独自品尝,这口儿的是如此诱人,让他想尽情吸吮。
“你你在干什么?”脸儿红红的冬妮娅抚着唇问。有点疼,像刚被咬过。
“吻你。”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占一个纯洁如纸的女孩便宜很卑劣。
“吻我?”很新奇的感受,却又有一丝怪异,心口热热的,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可是“为什么要吻我?”她不懂。
“因为你引诱我。”他大言不惭地说,丝毫不觉愧疚,反正她都说了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一副蒙冤的神情,带着愤意反驳。
“有表情。”他一口咬定。一顿,她獗着嘴。“奶奶说过吻是神圣的事,只有情人间才可以做。”
“那我能做你的情人吗?”话脱口后,鬼怒堂自个也怔住了。
正确说法是吓到。不曾少过女人的他从未有过定下来的念头,也从不和人维持固定关系,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感情上的束缚。
有生理需求时,随便挑个顺眼的便可成事,跟过他的女人都知道他不讲承诺,也甘于默默等待,成人男女的游戏不需要地久天长,他们追求的是短暂肉体上的愉快。但是,他的女人缘还是好得令人嫉妒,几乎不必费力,光是一个眼神,多得是为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暖床,所以他不与女人有情感的纠葛。
情人,想都没想过,那简直是拿根绳子套在他脖子上,叫他喘不过气。
可是凝望着眼前白玉雪颜,他的排斥感似乎没想象中深,甚至于心头还有些可疑的跃动,小小人儿拥在怀中的契合度,还挺令他满意的。
虽然他们年龄相差十一岁,他是几近而立的熟男,而她是正值豆蔻年华的十七、八岁少女。
人类很容易将自己的兽性合理化,拥有半人半巫血统的鬼怒堂亦不例外,人性的自私和巫师的冷酷,使他全然不把世俗眼光和道德标准放在眼里。
“可是我六个月后就要离开”应该说不到六个月,是五个半月。
没让她有机会拒绝,他头一低,粗暴却不伤人的吻住有话要说的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想走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因为他方才已决定当她的情人了。鬼怒堂根本是以“绑架”的方式勒索小情人,趁人家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之际予以诱拐。先占先赢,不用多做思考,反正一段感情走不下去总有人会受伤,他相信不会是他。
只是,他也不想看到两行泪水从她脸庞滑落。
“鬼怒哥哥”
“不用再说了,我决定的事不容更改。”外头那群垂涎三尺的狼别想靠近她一步。
“不是啦!鬼怒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从事什么工作。”这个办公室破破烂烂,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样子,他怎么赚得到钱?
“我没说吗?”瞇起眼,他陷入深思。
她摇头。
鬼怒堂也不啰唆,搂着纤柔女肩走出办公室,手一扬,密实的气窗由内而外打开,一面差点砸到头的招牌飘呀飘,斜了六十度角。
“大大土”呃?没念错呀!为何身后一阵窃笑?
“你不认识字吗?哪来的大大土。”
还笑,牙嫌太多是不是?
冷瞪一眼自家员工的鬼怒堂扬手一挥,把缺字的招牌补上,掉漆的重新上漆,脱色的描绘色彩,五个猖狂大字鲜明可见。
老大侦探社。
好个嚣张的社名,大刺剌地挂在大门口,招牌以金色为底,框着红边的方正黑字上还放了颗骷髅头及插上一把弯刀,根本不怕真正的黑道上门寻秽气。
说是侦探社,其实和万能服务公司没两样,除了不充当随扈、保镖外,几乎什么都接,琳琅满目的服务项目叫人看了眼花撩乱。
总之,能赚钱的工作,很少听到一声:不。
不过他们的收费高得离谱,不是一般中等家庭支付得起,通常是大企业家、高官和阔太太才会委托他们办事,一出手就是百万起跳,酬金最高曾达上亿。只是,有一点冬妮娅始终想不通,外表看起来破破斓烂,像灾难片中的废墟,里头也一样杂乱不堪的侦探社,怎会有人找上门,还心甘情愿地捧上大钞,低声下气的千求万谢?
“我们走的是颓废风。”啃着凤爪的金子不厌其烦的解释。
是真正的凤爪而非鸡爪,取自双头凤的爪子,卤制过后别有一番风味。
“颓废风?”是堕落吧?她没看过谁主动整理环境,打扫里外,虽然对他们而言这只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乱中有序,乱中追求被垃圾包围的存在感,我们在混乱中找寻平衡之道。”
金子说得头头是道,像打翻调色盘似的彩色头发一甩,片片“雪花”四处飞落。
“呃!金子姊姊,你多久没洗头了?”那只小小灰褐色的,在她头皮爬行的,不是虫吧
她摇摇手,表示记不得了。“本来我要求老大在天花板吊一具腐斓的尸体,肚子饿时还能捉只蛆烤一烤当零食,可是他很无情地给了我一把刀,叫我自个剖胸切腹往上面吊。”真是的,没有一点腐臭味难以提升工作效率啊,她多怀念死人味道,沁着尸血的棺材是她的最爱,飘着虫尸的百虫汤是女巫。可惜老大太严厉,严格禁止员工在人类世界做出骇人举动,他们也只好收敛邪恶本性,学着融入人群。
“金子,别吓她,没瞧见咱们的娃娃脸都白了?”二十七岁的光从旁走过,好心提醒。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们怪异的行径,巫师视同平常的事,在人类眼中可是惊世骇俗,会害怕才是正常。
“哪白了,米儿天生皮肤白细,哪那么容易就吓着,你太大惊小怪了。”人要吃饭、喝水,怎不见他们噎死、呛死?
“好呀,你就别当一回事,万一米儿妹妹半夜作恶梦,你想老大会先拧下谁的脑袋榨汁?”而他一点也不同情她。
自作自受。
“呃!这”爱开玩笑的金子忽地缩脖,面露惊惧。“米米儿,你没被吓到是不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大一人,他一翻起脸,大巫小巫都得逃。
很想说没有的冬妮娅捂住干呕的嘴,虚弱的笑。“还好,我的适应能力很强。”
离她十八岁还有将近六个月的时间,鬼怒堂不可能放下侦探社的事务不闻不问,既要保护她,自然是“随身携带”最安全,所以冬妮娅也同进同出的跟着他上班。
名义上是打杂小妹,可实际上没人敢叫她做事,大家疼她都来不及,哪舍得美玉受损,赏心悦目的白玉娃娃是用来欣赏的,岂能糟蹋。
更何况她是老大罩的,连三餐都由他亲自打理,谁敢向天借胆,真把她当小妹使用?嫌命太长倒可以试一试。因此此时的鬼怒堂在私人办公室处理公事,嫌闷的冬妮娅则到外头和大伙儿闲聊,她在尝试当个普通人,交交朋友。
“你看吧!庸人自扰,米儿根本没问题,就你一个穷操心。”大而化之的金子较粗枝大叶,不若光的心细如发,有傻大姊的特质。
“你是牛吗?听不出她只说适应能力很强,可没提未受惊吓?你死定了。”哈!他乐于见到她被五马分尸。
心头一惊,她又猛抽口气。“米儿,金子大姊对你好不好―”
“很好呀!”冬妮娅低眉垂视被握住的手。透过两人的肢体碰触,她看到两颗心,一颗是本心,一颗是关心,以及金子的过往画面。
原来她也和人类谈过恋爱,但是因为太害怕对方察觉她是女巫而放手,选择待在有他的世界,默默守护。
谁说女巫全是邪恶的?她们也有爱人的心,甘于牺牲,尽管不被了解,坚定的心意却始终如一,为爱而爱,不掺杂质。
“所以你一定不会出卖我,向老大告状对不对?”她的存活全捏在她小手上了。
“我”
冬妮娅才欲启唇,一旁凑热闹的巫巫又赶来落井下石。“你傻了呀!老大是何等人物,不用开口就知道是谁造孽,不然老大早换你来当了。”他没看过剁成肉酱的人肉,真想开开眼界。“你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巫崽子,存心逼死我好占位呀!”吓死她有什么奖赏好领?
“谁希罕。”
“没兴趣。”
光和巫巫凉凉一瞟,做出意兴阑珊的表情。气死她纯粹图个开心而已。
看着他们轻松自在的嬉笑怒骂,冬妮娅心里羡慕不已。
要相处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默契?看似互相陷害又彼此关怀,这种能拿来攻击而不伤和气的情谊她何时能拥有?
“金子姊姊,我不会作恶梦。”事实上,她鲜少作梦,只有预知。
以前还不懂控制时,每到夜里一阖上眼,无数画面便如洞游的鲑鱼,争相推挤地侵入她梦中,一幕幕尚未发生的事件径自呈现。
那一段时间她痛苦极了,几乎无法入睡,只有奶奶抱着她时,梦境才会消失。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奶奶吸收了加诸在她身上的恶梦,以孱弱的身躯力抗源源不绝的异能,她才能睡得安稳,了无干扰。不过也因为这因素,***身体越来越差,老化的速度加快,在教会她抑制体
内的力量前便撒手人寰,留下她孤零零一人。
“哎呀!真乖,姊姊疼你,来吃颗糖吧!”金子从口袋一掏,一根比人头还大的棒棒糖就在手上。
“呃不、不用了”天呀!好巨大,她怎么塞进巴掌大的口袋?
“金子姊姊,你们一共有几人在侦探社工作?”
她算过人数,还多出几个座位、桌上的凌乱摆设似乎有主的。
怕被强逼接下恐怖糖果,冬妮娅赶紧转移话题。
“喔!就你看到的这几个,还有去外地出任务的艾莉和春天”她似想到什么,忽地压低声量,两眼不时向四周打转,怕被某些人听见。
“艾莉的个性是冷了些,有时会莫名的歇斯底里,发泄过就没事了,她还满好相处,只要在她发作时离她远一点就不会受伤。”
“可是一提到春天呀!”她表情一垮,似有千言万语。“米儿,不是姊姊我要吓你,尽量和她保持距离,她是人前人后两张脸,标准的双面人。”
“你忘了提,她是只毒蝎子。”光在一旁提醒,就怕她疏忽了。
“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少插嘴。”金子一把推开他,继续未完的话题。
“提防她,米儿,她是我们侦探社中唯一对老大仍不肯放手的人,他们曾经非、常、亲、密。”她含蓄地暗示。
“金子,干么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污染她纯净心灵。”光赶忙捂住冬妮娅耳朵,不让她听到不堪的秽言秽语。
“哎呀!你不懂,不说清楚她肯定会遭到暗算,我保护她的方式是把所有的一切全摊开来,她才会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桶一刀。”天真的女孩容易吃亏。
金子和春天素无过节,也算谈得来,因为没有任何三角情爱纠葛在内,当同事还能相安无事,只是不到交心的地步。
可像光就倒霉了,不知接到多少支暗箭,虽然是无形箭矢,可杀伤力惊人,因此搞砸了好几件老大交付的任务,差点被扫地出门。
“谁被桶一刀?”低沉的男音蓦然插话。“当然是米儿喽!她太单纯了,哪能和人家比?像那一天我不小心打开门,看到春天上半身全裸地跨骑在老大身上,她居然瞪了我一眼,腰杆子仍不停前后摆动,好像我打搅了她的好事”
事隔一天,她的桌子就被划花了,有人摆了一朵沾血的玫瑰。
当然没人出面承认是自己所为,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多言?一点小把戏不需要撕破脸,施法一抹便全无踪迹。
“你话太多了。”
没发觉光和巫巫已悄悄退开,逮到机会的金子仍有一堆八卦要吐。
“哪有多呀!春天和老大在一起的事谁不知道,哪需要遮遮掩掩,她私底下还得意的说我总有一天要喊她大嫂呢!”那一天她真吓得恶梦连连,连服三株镇惊草。
镇惊草,巫界一种安神怯惊的魔草,通常服用半株便见效。
“不会有那么一天。”冷硬的声音阴且沉,一股浊热气息喷在脸上,彷佛来自地底深处。
“你哪晓得”寒毛竖起的金子挥手一赶,蓦然碰到一具男人的身体,头一抬,她骤地血色全失,惨白了一张脸。
“啊!老大”完了,难有全尸。
“金子,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