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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酒店规定了赌场服务员不得越界乱跑。但服务员被赌客指名作伴游以后,却可以陪同客人随意走动,这是“月帝阁”规章制度所许可的。眼下放着就有大大一个铁马在旁边,而且就搂着瞿思乐的腰肢。那么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要不是瞎子,都应该可以看得很明白才对。邗缸却偏偏还要疾言厉色地呵斥两名少女,分明就是无理取闹,故意挑刺找茬。但即使明知如此,荀丝露和瞿思乐又哪里有胆量敢于直言抗辩了?唯一可以做的,不过就是唯唯诺诺,低头沉默,任凭对方发飙而已。
荀丝露和瞿思乐的职位比邗缸低得多,所以不管邗缸怎么发飙,她们都只能逆来顺受。但铁马却不是“月帝阁”的员工,甚至不是月球人。他来北巴吐城,是为了消遣娱乐的,可不是为了来看一个小小赌厅主管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原本微微上牵的嘴角立刻反方向弯曲,流露出了内心的不快与不满。他开口打断邗缸的说话,呵斥道:“够了。想要耍威风的话,就去其他地方耍好了。在本少爷面前,少来卖弄你那点可怜巴巴的优越感。”声调虽然不高,可是语气中那种居高临下的蔑视之情,却绝对露骨。
邗缸怔了一怔,转身回头,用他那阴冷得活象鼻涕虫在蠕动的目光去打量铁马。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作呕感觉立刻涌现心头,铁马更显不快,嘿声冷哼着,直接对上了邗缸的眼睛,两道视线半空相互交触,邗缸立刻只觉双眸刺痛,随即情不自禁地失声低呼,紧紧闭目向后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泪水则早已经不受控制地源源流下。好不容易重新睁开眼帘,眼眶旁边早变成一片红肿,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自从来了“北巴吐城”之后,那些拳头不如邗缸厉害的,当然只有被他欺负的份。而那些拳头厉害过邗缸的,却又顾忌他的师父章哉,所以也不敢怎么招惹他。因此之故,邗缸可谓不管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内心早就膨胀得无比自大。骤然间在吃个大亏,他内心简直狂怒不可抑制,狠不得当场把铁马抽筋剥皮。
当然,幻想归幻想,邗缸毕竟还没有被怒火烧晕头脑,还有几分理智。他明白能够光凭视线相触就让自己两眼欲盲,则对方至少也是战将,甚至有可能是司令级强人。自己一个区区武士,当真胆敢和对方动手的话,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邗缸就向来自诩为一位真正的大丈夫。所以尽管内心狂怒,但只一眨眼之间,他已经强行压下怒火,竭力调整面上的肌肉,摆出副干巴巴的笑容,赔笑道:“这位先生您好。在下是赌厅的主管邗缸。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到您吗?”
能软能硬,能作威作福也能伏低作小,邗缸在武学上的本事虽然低微,但在待人接物之上,倒确实有点本事。要知道,现在月球政府财政年年赤字,全凭北巴吐城的赌博收入吊命。所以若然是那种只会得罪客人的家伙,那么管他和什么人有什么关系,都绝对得不到赌厅主管的职位。
铁马也不是专门来“月帝阁”找人晦气的。即使看不起邗缸这家伙,但既然对方已经低头服软,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像只疯狗班穷追猛打,死死咬住不放。当下铁马哂然一笑,嘲弄道:“本少爷过来是想要找美女陪游。哈,除非你赶紧去做个变性手术,把胯下那两颗蛋蛋割了,否则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帮到我?不过老实说,以你这么副德行,即使做了变性手术也称不上什么美女,那还是别浪费时间和银子了,哈哈~”
铁马这番说话,不可谓不刻薄了。但既然他是客人,那么他就是大爷,他就是上帝。邗缸即使内心怒发如狂,却照样不敢发作——至少不敢当面发作。他满面尴尬,答应道:“是、是。”悄悄抬起头来,向荀丝露和瞿思乐两名少女各自狠狠瞪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直教人浑身冷汗淋漓的刻骨怨毒。却又随即便强行收敛,赔笑道:“这位先生,看来您是看上了这两位鄙酒店的职员,要求指名她们作伴游服务吗?没问题没问题,请出示信用卡或其他有效证件,小人立刻去替您办理相关手续。”
荀丝露蓦然一惊,叫道:“邗主管,我这几天身体不方便啊。所以这位铁马先生的要求”还不等她说完。邗缸猛地抬起头来,厉声道:“什么不方便?呸,要不要我找个医生过来,当场替你做个身体检查啊,吓?我们酒店的宗旨,就是客人的要求永远排在第一位。推三阻四,你想吃炒鱿鱼了对不对?”
“说得好,说得好。”铁马连连鼓掌,笑道:“这才像是个从事服务业的样子。邗主管对吧?我叫铁马。这是我的贵宾卡,给我去登记吧。”随手从怀里套出张贵宾卡递过去,却是黑色的。邗缸猛然看见这张贵宾卡,禁不住就是一怔,随即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眼眸内则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几分轻视。然而轻视之中,却又同时混杂了浓烈的贪婪与羡慕之情。
“武神时代”的经济,是以金本位为主。绝大部分部族相互之间,都以实物货币进行交易。但与此同时,像平原星和地球白家皇族领地等比较发达繁荣的所在,却也有各种现代金融机构存在。至于月球,特别是北巴吐城,就更加少不得银行这种东西了。毕竟所谓的一掷千金这种行为,无论任何时代都只可能是比喻和形容,不会当真如同字面意义一样丝毫不打折扣的,因为实在太也麻烦了。
那种真正狂热的赌鬼赌起钱来,往往每次出手都是十万甚至百万的巨额金钱,然后通宵达旦地至少赌上几十个小时。没有银行,难道让客人每次进场,都扛着个装满金银的集装箱代替钱包么?肯定不现实。所以之故,北巴吐城的银行和地球及平原星都有业务往来,可以通存通兑。而赌场通过和银行进行资料验证之后,就会给客人发放各种等级的贵宾卡。
最高级别的贵宾卡是银白色,因为月球崇尚银白。能够得到这种贵宾卡的人极少。严格来说,只有“地球十大武神”和平原星四帝皇可以拥有。第二级别则是金卡,像“无相武神”、“恶鲸武神”、还有诸如极北帝国前任太上帝皇北柏松之类身份者可以拥有。第三级别为紫卡,只要具备武神身份者便可拥有。第四级别正是黑卡,就是现在铁马递给邗缸的这种,代表司令级人物。至于最后,就是战将的白卡。
但是,贵宾卡除去身份象征之外,还有标记财产多少的功能。毕竟即使地位高,身家却不一定就丰厚。比方说大刀武神,他是列名于“大地十大武神”的强者。但同时大刀武神也是位流浪客。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神兵“悟”以外,他根本一无所有。所以即使他拿到了银卡,卡上也不会有任何标记,而可透支额度更属于最低程度。但若是白愁得到了银卡,则他作为白家帝皇,身家之丰厚绝非常人所能梦想得到,那么卡上就会打上五颗星星作为标记。
眼下,铁马递给邗缸的这张黑色贵宾卡,代表他只是一位司令级强者。在月球,单单银月派弟子之中,就有至少七、八万名司令级强者,还不算其他派外人物。然而与此相对的,黑卡上的星星却有整整四颗之多。这代表他身家极度丰厚。找古人来打个比方,那几乎就是五千年前地球上什么巴非特啦、什么李嘉诚啦、什么希尔顿啦诸如此类的富豪。不过区区一名司令,却居然能够坐拥如此金山银海,却怎能教人不觉得奇怪,更怎能令人不觉得眼红?
奇怪归奇怪,眼红归眼红。这里可是“月帝阁”是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赌场为了防止有赌客出老千,所以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对赌场的所有角落进行着无间断监视。万一有人胆敢在赌场里面对游客作任何不轨行为,银月派配备在酒店里面的保安人员,顶多只需要十秒就能赶到现场。
司令级强者不在话下,即使力量达到十重天的武神,也有七、八位之多。足以让任何人都不敢打什么歪主义。所以尽管邗缸心情异样,至少表面上并不敢造次。他必恭必敬地向铁马深深鞠躬,随即快步走到柜台旁边,向办事员吩咐了两句。办事员立刻输入电脑进行确认,随即办理了伴游服务的所有相关手续。
邗缸取回黑卡,笑容满面地走回来,将黑卡双手奉回给铁马,道:“办妥了。铁马先生,未来三天时间,她们两个就完全都属于您所有了。无论您需要她们提供任何服务,都只需要开口吩咐就是。假如她们对您造成了任何不愉快,那么欢迎您回来向酒店投诉。”
铁马哈哈一笑,收回黑卡随手塞进衣袋,连半句说话也懒得和邗缸多说。他老实不客气,伸手将荀丝露也拉过来搂住,左拥右抱,扬长而去。荀丝露浑身僵硬。心下一片冰冷。脑海里有把声音不断大声疾呼,催促她一定要使尽所有办法努力反抗挣扎。可是现实之中,荀丝露却根本连半根小手指也抬不起来,只能浑浑噩噩地任由铁马拖着自己行走,宛若一尊漂亮的泥塑木偶。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邗缸眉宇间的笑容也同样迅速凝固起来。他慢慢直起腰杆,双眸内放射出阴森寒光。沉默半晌,他忽然将右手背负到身后“哒~”地悄悄打了个响指,随即迈开脚步,悠闲地走到赌厅其中一张赌桌旁边,做出个巡视的模样。片刻之后,另一名保安员不经意地同样来到这张赌桌旁边,在距离邗缸半步之外停下,伸长了脖子,去看赌桌上那颗正在俄罗斯轮盘里旋转不休的红色小球。耳边则传来了一束刻意凝聚起来的声音。纵使四周的赌客们正声嘶力竭大呼小叫,却也不能将那声音盖过。
“找几个可靠点的人,仔细调查一下刚才那名叫做铁马的家伙。我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背景,喜好什么,讨厌什么、本事究竟怎么样,还有来月球打算干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全都都要调查清楚。小心点做事。这是条超级肥鱼,但要钓它上钩的话,风险也非常大。万一事情办砸了,我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不过假如成功的话嘿嘿,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咱们都可以坐下来慢慢享受了。”
保安员没有答话,只是以几乎微不可察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但即使已经接收到了明确而清晰的指示,他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那颗红色小球终于停止转动,并且掉落入黑色的“13”这个数字格里面之后,这才施施然地离开赌厅,改为向着电梯间走去。
这个时候,无论他抑或邗缸,甚至是铁马和荀丝露还有瞿思乐等等所有人都完全不知道。‘13’这个数字,在五千年前旧西历时代曾经兴盛一时,如今却早已经消失,甚至没有留下丝毫曾经存在痕迹的地球某宗教之中,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荀丝露从来洁身自好,坚持不肯出卖自己而换取利益。否则的话,当日她已经嫁给冰天,早就摆脱掉现在的平民身份了。那样的话,即使冰天依然不可避免地在那场激战当中丧生,但荀丝露也决不至于沦落到像今天这样,被铁马和邗缸当作货物般一个强买,一个强卖,完全不理会当事人意见地扯来送去。
此时此刻,她被铁马搂着自己的柔软纤腰,通过电梯离开赌场范围,直上酒店的客房部。进入客房部之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清白,竟然会在今天以这种荒谬绝伦的方式失去了嘛?荀丝露浑身发冷,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眸中流露出来的,赫然全是绝望。抬头仰望着电梯门框上那不住跳动的数字,数字每变动一次,她的心跳速度都会随之更增加一级。想要开口说话喊叫,可是话到口边,却仿佛被某种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根本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相比之下,瞿思乐没心没肺地,非但不觉得紧张,反而快乐兴奋得像只出笼的小百灵鸟。她挽着铁马强壮有力的手臂,嘻嘻哈哈,叽叽咯咯地不住谈论刚才的事。言语之间,她对邗缸极尽挖苦与幸灾乐祸之能事。铁马则微笑着聆听,只在关键地方问上一两句。但就是这关键地方的问话,益发刺激起了瞿思乐说话的**。不知不觉,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邗缸身份、来历、后台、本事大小、所作所为、性格喜好等等背景资料,毫无保留地一股脑统统都倒了出来。正说得兴高采烈,忽然之间,她一瞥眼看见了荀丝露满面青白,全无血色的模样,立刻止住话头,回头好奇地问道:“咦?小露你怎么这样子?不舒服?”
“死丫头,你还敢说?被你害死了啦!”荀丝露心下郁闷地大声叫喊,但实际上,她只是嘴唇微微哆嗦,依旧说不出话来。铁马似笑非笑,淡淡道:“可能着凉了导致肚子痛吧?没关系,我房间里面有药的。吃两颗止痛片再加上洗个热水澡,保管她精神焕发,什么病都没有了。”
月球本身没有水,所以水资源十分珍贵。洗热水澡这种事,不但要消耗大量水资源,兼且还要耗费额外的电能,因而绝对属于极度奢侈的行为。像荀丝露和瞿思乐这种平民,还能保证在日常生活中,可以得到饮用和进行简单洗刷所需要的水(也只是在南巴吐城和北巴吐城,至于其他月球城市,甚至连这点最基本生活要求都不能得到保证),但洗热水澡那就根本不要指望了。
正因为这个缘故,那些连吃都没得吃的贫民,就不要去想什么清洁身体了。而荀丝露和瞿思乐作为“月帝阁”的职员,他们平日里清洁身体,都是到酒店的集体浴室里去进行的。说是浴室,其实里面也根本没有水,而是利用超声波震动仪,将污垢从使用者的皮肤和衣服上清除掉。
说起来,其实这种方式比起用水洗更加方便快捷,效果也好。但有些时候,人类更在意的,是心理和生理方面的愉悦感受。否则的话,人类的繁殖方式,其实早就进化到男女之间可以完全不必进行任何实际接触,也能生出健康小孩的程度了。但却从来也没有人愿意放弃进行那种原始而古老的运动。就因为由那种运动所带来的快乐,可不是冷冰冰电子仪器能够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