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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尚伟以宾客的身分,再次回到燕府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坐在第一次遇到白十一的那个凉亭里,我的手指不停敲着桌面,正努力的苦思对策。
至于什么对策,当然是指柳苡若逼婚这件事了。
就在陈尚伟与那柳家大人谈妥后,便要求我也要回到山寨,通知我那老爹与柳家所定下的这门婚事。等回到临安迎娶柳苡若这疯婆娘,那时他们柳家也会将通缉令给全面撤销。
怎么看,我都觉得那疯婆娘不过是在跟她爹娘赌气罢了,并非真心想找个人嫁。
只是,到底有什么办法,既可以让她收回前言,另一方面又能让我免于受到通缉的办法呢?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要是依照季血羽的思考模式,他肯定会天天期待洞房那一天,搞不好只要是女的,无论老少直接通吃。
为了拯救无知少女,也为了拯救自己脱离她的魔爪,我苦恼半晌,却还是想不出半点头绪,不禁胡乱搔起头来。
“啊啊!真令人头痛啊!”“噗嗤!”
一道清脆的笑声,也在此时传到我耳里。我转过头去,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燕雪儿。此时,她似乎才刚从外头回来的样子,身上还穿着熟药所的制服。
她淡淡的笑了笑,在我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项公子,什么事情这么令你头痛,可否说来听听?”
“呃,其实我在头痛待会儿,要到哪儿召妓比较好。”
我随口掰了一个理由。虽然说,当着女孩子的面前说出这种话,让我觉得还颇为丢脸的,但要扮演好一个绝世**,有些事情就算丢脸还是得做啊!
“是是吗。”
看到她的笑容整个僵住,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下去,让我觉得很好笑。
“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事!只是想向项公子请教一些,关于南方异域的草药知识而已。”
我想也是,她当初会邀我参加筵席,大概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吧?
既然先前就打算装作不知道了,还是坚持到底的好,反正适时说个小谎,也是不错的明哲保身之道。当然,这个道理是跟那四位大小姐相处一段时间后,从中学到的经验。
“这很遗憾,我也只知道那天所说的东西而已,要是燕大小姐再一直问下去,那我就只好拿出医书来念给你听了。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是非常愿意当燕大美人的伴读书僮,喔呵呵”连我都感觉自己很无赖了,更别说眼前已经微微露出厌恶脸色的燕雪儿了,我想自己现在的丑脸,样子看起来应该很****才对。
可没想到她的耐性坚强,为了追求想要的东西,即使厌恶不满也不愿放弃。
“是吗?既然如此,雪儿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还想再请教一次公子高姓大名,说不定雪儿可能听闻过。”
听到她如此询问,我想她对于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可能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疑问的态度吧?或许,她在想能够从姓名得知我的来历吧?
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也敢请回家中作客,真不知是否该称赞她很有胆识?
“你当然听过,不就是楚霸王项羽吗?还是说,你认为叫绝世大**会比较贴切一些呢?”
现在我打算死都不承认。我想她可能也听过季血羽的恶名,但却绝不是她所猜想的某位名医,与其表明身分衍生出乎预料的事端来,还不如维持现状的好。
“公子,你”“好啦,我可得先回房歇息了,晚点还要跟人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不能不多储备一些体力啊!”看到她的脸色很明显在强忍着怒火与不悦,我想到此为止就好,站起身随口胡扯几句后,便转身打算离开凉亭。
“请等一下,项公子呜”
站起身来的燕雪儿,在叫唤的几声之后,突然按住胸口,面露疼痛的神情,无力的垂下头坐回到石椅上。
“呃,你没事吧?”
我立即掉过头跑了回来,蹲下身察看她的状况,心中是充满了疑惑。歪歪书屋论坛
看到她痛苦难受的模样,很像是某种病突然发作的样子,但那是什么样的病症,却是个谜。
反倒是她什么也未说出口,依旧在努力强忍痛楚。但我想,也很可能是疼痛到无法说话也不一定,我心底不禁不安了起来。
啧,她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耶!
正当我在想办法处理眼下危急的状况时,有个人急忙奔进凉亭里,在燕雪儿的身边蹲跪下来,二话不说开始察看她的状况。
那人是陈尚伟,他脸上布满了忧心与不安,更多的是心痛,真的是白痴也看得出他非常在意燕雪儿这个人。
“呃大哥,她这是怎么回事?”
“是心脏病,三弟,你快去请燕大人来。”
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点愤恨,似乎很不满我害燕雪儿病发的样子,我不禁略微感到心寒了一下,但却也没空去想太多,转身便赶紧跑去找人,毕竟这种病症发作时,可是随时会要了人命的!
我连忙跑出凉亭外,随便找了一个仆役跟他说明情况,并且拜托他立即请燕大人到凉亭,帮燕雪儿察看她的状况。
毕竟,让较为熟悉环境的人去通知,再怎么也比我这个不熟的好,不然燕府那么大,我还真怕找人找到迷路。
在随便又找了四、五个人通知以后,我认为也是该差不多了,也许此时燕大人已经赶到她那里去了。
“呃,这里是哪里?”
看了看周遭那美丽的庭院美景,我发现我精准的实现了先前的猜想。
虽说这个季血羽的记忆力也不错,但却是那种还需集中注意力,才能达到所谓的过目不忘,比起我那脑域开发过的身体,还是大大的不如啊!
唉!真的是换了一个身体之后,才发现到原来经过脑域开发过后的身体,竟是这么的好用。
无力的感叹了几句后,为了搞清楚我人到底身在燕府的何处,只好到处走动想找个人问问,很快的,便在一处阴凉的树下,发现有个白衣少年坐在那里。
那是白十一,而他的动作、他的模样,就如同我第一次在凉亭里见到他那般,完全一模一样的耍酷姿势。真是够了,这样会有比较酷吗?
“呃,你这样不会累吗?”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回头去继续看他的天空,完全不**我。老实说,他这种态度感觉起来,还真和我家那生化狗小白没啥两样,一样**!养它不像是在养宠物,反倒就像是在伺候老板那样子。
“呵不知道那只蠢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怀念的笑起来。
“”他用那冷漠的眼神,颇为不屑的望着我,似乎觉得我很烦。
“抱歉!看到你的样子,不知怎么地让我想到我家那只狗呃我的意思并非指你是狗呃那个”
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说出,但是想解释这话无讽刺意味,却不知该如何说明才好。
只是怎么也没料想到,他的神情却未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语气平淡的问起问题。歪。歪。书。屋
“你家那只狗,叫什么名字?”
“呃我都叫它小白。”
“那它是不是世界无敌宇宙第一强?”
不会吧?怎么古代人也懂得宇宙是什么吗?我还真有点给这小鬼吓到了。
“啊?呃就我家乡那边来说,它的确可以算得上很强,而且还是强到恐怖的那种。
“但是不是宇宙第一呢嗯我想等它哪天可以打下飞碟的时候,再来探讨应该也不迟。”
“回答我。”
他坚持要我回答清楚,而且似乎非常在意这个问题,我真有点被他打败了。
“那就宇宙第一吧。”
感觉我还挺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倒是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还露出像是颇为满意的表情。
“那应该是我没错了。”
“耶?什么是你没错?”
一时之间未能明白他这话是啥意思,我不禁感到有些错愕,但却也很快的想到一个可能性。
“呃,你该不会是小白?”
“唉!怎么即使经过了脑域开发,脑筋却还是不懂得变通呢?”
照这话听来,很明显的,他就是那该死的贱狗,而且几乎不用怀疑,他依然还是那么的**。
只是,听到他那不屑的批评语气,实在让我很想他个两拳泄愤,只是遗憾的是,不论现在、过去还是将来,我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子打赢他。
更令人气愤的,怎么他无论是前世或是现世的力量,都那么恐怖啊?
重点是,为啥他还是个美少年,老天会不会太不公平了!依照王强那套前世狗屁理论,小白的前世不就应该也是长得一副“狗”样才对。
话虽说如此,但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意外的找到第一个同伴,那份强烈的喜悦感,真让人心跳加速跃动,高兴得几乎快落泪了,然而更多的是已埋藏在心底,那许多待解的疑问想获得解答。
二话不说,拉他到一处较为隐蔽的位置,劈头就拿问题砸下去。
“小白,你怎么会也跟着来了?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们的状况如何?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意外?”
“一、所长老头硬把我送过来的,也替王强和所长老头捎个口信;二、你出发过后七、八个月左右;三、睡得很爽;四、意外有很多,你要听谁的?”
他语气平淡的一一替我解答,而那所长老头应该就是指我姨丈了。
王强!那个家伙已经清醒了?
这消息对我来说,除了感到惊讶之外,还带着更多的惊喜,因为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同时,更多新的疑问也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既然他清醒过来了,怎么不赶快唤醒我们呢?重点是,他又是怎么自己清醒过来的呢?还是说就如小白所说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才没办法唤醒我们?
“都说来听听。”
“当人实在是太弱了,很麻烦,而且跟你那老头的交易实在太不划算了,回去得再跟他加个几百只鸡腿才补得回来可恶越想越气”
“呃停!我没有问你的意外,可以的话,我想听有关于我们这次任务或者是王强方面的消息。”
看见小白越讲越火大,我连忙制止他继续讲下去,还是那句话,万一他暴走起来,我可是没法挡的。
此外,我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拿鸡腿来当货币交易的。
他平息了怒气,让脑袋思考了一下,随即对我投了颗震撼弹。
“王强被陈茂抓走了。”
“啊!不是吧!哇靠!陈茂抓他做什么?”
我差点昏了过去,小白对我的问题则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听所长老头说,好像是对‘时空转送器’感兴趣。”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遗忘的不安情绪,又再度汹涌翻腾起来,不会那么巧吧?
不过,眼下再怎么猜测也无济于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找到他们赶快走人。
“对了!王强和姨丈他们不是有稍个口信给我吗?说来听听。”
“王强他留给你的话是‘凡事顺其自然,不强求也不放弃。’”
“他这不就和没说差不多吗!”
我发觉我的脸在抽搐,脏话也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我发誓,王强如果真的是那只小强的话,我一定会再踩死他一次!
“而那老头则交代我跟你说,运用于你身体上的补强脑域计划,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千万可得小心使用,以及一定要注意营养的补充。”
这倒是个好消息,也就是代表着位于现代的身体,从今以后可以脱离体育白痴这个称号了。歪-歪-书-屋
可是,这消息虽说让我觉得非常的高兴,却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任何帮助,还是说姨丈要小白传话给我,只是纯粹让我开心一下而已?而且这些警告的话,等我回去以后再说也不迟吧
唉!还是算了,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的好。做了这个决定,稍微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再整理一下脑海里的思绪,这也才突然想到几个疑问。
“小白,你还记不记得王强那时是怎么清醒的?或者是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反应,还是话语之类的?”
“嗯,好像有。”
小白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才又说:“他不准任何人在他的实验室里杀蟑螂,尤其是用踩的。”
“踩的等等!王强那时可有说过,他在这个时代有没有找到我?”
“嗯有,那时好像是说,就是因为找到你,所以他才能够回得来。”
我听完觉得非常惊喜。果然,那时被踩扁的小强,真的是王强没有错。照他的例子看来,重新投胎似乎也是回去的办法之一。
只是,如果真是那么简单,那么王强他们也就不会再派小白来到这个时代,直接等我们几个在这个时代挂了,不就可以回到现世了吗?我想,其中一定还欠缺什么重要的因素吧?
不只这样,再稍微想一想,才猛然发觉,这些问题中,还有一个最大的症结点,也就是时空问题。依照我与小白出发的时间,以及相遇的时间,就可以推测出,时空转送的前后时间,很可能是无规则性的。
“小白你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过多久时间了?”
为了确定这一点,我又再向小白提问,也就是意识觉醒的时间。
他昂首望着窗外的天空,想了一下才说:“大概有三年多了吧。”
“三年!”
我讶异得阖不拢嘴,虽然推测是无规则的,却也没料到时间差距会如此大!“等等!这么久的时间以来,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试着找出我们的办法吗?”
“有想过,但是觉得很麻烦,所以选择等。”
“啊?这样也行”
“顺其自然。”
天啊!照他这样的说法,要是那四位大小姐其中有一位,拖到几十年后才觉醒过来,那我不就要拖到几十年后,才能找到她们。想到这里我还真差点昏过去。
可恶!本来还以为小白的出现,会让陷入胶着的情况得以明朗,但没想到了解得越多,也越清楚事态比我先前所想的更为麻烦许多。
然而,又转念想想,小强的生命如此短暂,却偏偏让我遇上了觉醒之后的他,然后他才被人踩扁?为什么我会在前些日子里觉醒过来,而不像小白那样,早在三年前就先觉醒过来了呢?
虽然,种种现象看来似是随机觉醒,但我却有种感觉,如要觉醒过来,其实还是存在着什么关键,而时间只是参考值,不过没证据可以证明而已。
唉!只能说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难以推论出任何较为确切的结论。
无论如何,尽可能从小白那里获取可用的信息,大概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吧?毕竟,在毫无头绪与方向下,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才好。
“呃小白,能再说一些可用的信息吗?”
“可以用得很多,你想要知道哪一些?”
“怎么说?”
“比如说,用炭火慢慢烤的鸡腿皮,会非常的香脆甜美,像这一类的信息就非常有用。”
我掐了掐发疼起来的脑袋。可以的话,我真想用鸡腿打扁这只只懂得吃的笨狗。
“我指的是有关于王强曾提过的事情,或者是寻找她们的方法这方面的信息。”
“真是麻烦!是只要有关于她们的信息,随便什么都可以是吧!那你要详细一点,还是简略一点?”
“嗯,请详细一点。”
“那就谈谈‘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是如何运用在时空转送器上面好了。”
“小白我想屠狗,刀借我。”
此后,将小白拉回我所暂住的客房,又花上了一整晚的时间,想办法去询问,那感觉就好像在计算机上输入关键词,找寻可用的数据那般。歪歪书屋论坛
虽然,假设了许多可能的状况,向小白提出疑问,但他的回答不是有关吃的,就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答复。
整晚唯一的收获,就是得知如何料理鸡腿才好吃。我真的是完全输给了他,姨丈派他来可真是错误的决定。
翌日中午,我将包袱整备好,在陈尚伟“依依不舍”的目送下,离开了燕府大门,准备返回我那山寨老家,而担任保镳的小白,也理所当然的跟随在旁。
之所以会仓促决定启程赶回山寨,除了处理柳苡若的婚事外,当然主要的因素是昨天我让这座府宅的千金,因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病发卧病在床。
虽然,陈尚伟有事后补救,但却无法抵销燕大人爱女心切所产生的不满,以及那些众多追求者的愤恨之意。
因此,为免陈尚伟因维护我这个义弟而难做人,另一方面我也无心眷恋此地,所以还是早走早好。
此外,也想让小白见见这个时代的周昕,看能不能找出一丝端倪来,证明她是或不是周大小姐的前世。
临走前,本来还想探望一下燕雪儿的病况,可转念想想,要是再去探望,万一弄个不好,说不定又会加剧她的病情,让她直接去找耶稣报到了!也因此,只透过陈尚伟得知她的状况无恙后就安心离开了。
在离开临安城前,我与小白便先行转到客栈,补充一下水与食粮,以供远行之需。
“店小二!来两支油炸的鸡腿、两支碱水烹煮的鸡腿,以及两支炭火烤的鸡腿,还要再外带三只烤全鸡。”
“呃,小白,你不怕中风吗?”
一入座的小白马上点出一系列菜单,而我也无力的对此发表了感想。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洒脱有个性。
“呃,你确定不是‘今朝有鸡今朝吃,明日中风明日医’吗?”
“放心,就算是全身麻痹中风了,我还是天下无敌。”
呃那并不是重点吧?
小白还真是彷佛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而鸡腿和无敌则是他唯一的坚持。只是,依照我熟识他的个性看来,不禁想询问他一件事。
“小白,你该不会来到这个时代后,三餐都吃鸡腿度日吧?”
一说到吃,俊美的酷脸蛋立即有了变化,他露出非常不满的神情。
“怎么可能啊!依他们的库存量,一天能让我吃个七、八只就不错了。啧!科技不发达还真是麻烦!真是的,为什么鸡不是八只腿,不,就算六只也好”看他散发出强烈的怨念,我还真的是差点喷血身亡。当我想再念个几句时,却听到隔壁桌的两个食客,发出笑声啧啧称奇。
“噗嗤你看那个人怪不怪,三餐都吃鸡”
“真是,有钱也不是这种吃法喂喂,他往这看了,别笑那么大声啦。”
两名食客连忙向我们这边道歉,我耸耸肩膀示意无所谓,而小白从头到尾根本没理过他们,只想着他的鸡腿到底什么时候会上菜。
然而,只听见那两名食客似乎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便连忙将话题转了转。
“对了,说到怪事,你知道个把月前,城内那桩大户灭门惨案吗?”
“喔喔!你是说那件全家一十三口的灭门命案吗?听说那可是个奇案耶!到现在还完全查无头绪,不只找不出那些人的死因,而且那一十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死亡,却又怪在当晚周遭住户,没有半个人听到或者见到不对劲的地方,你说怪不怪”
“嗯,可不是吗!我听衙门里的捕头说,那案子八成是有神鬼在作祟,否则怎么会有办法在不惊动其它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杀了一十三人!”
“神鬼啊!难怪,我还听说那户人家,好像是某位大人的远房亲戚,可因为得罪了最近兴起的天理教,才会被牵连诛杀”
“嘘!别在这种地方说!要是被那些教徒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听到这里,那两位食客似乎也唯恐遭到天理教徒的破害,连忙噤声不语,付清了饭钱,便快步离开客栈。
本来在旁边偷听,只算是打发时间的方法,可看到他们那副胆颤心惊、慌张离去的模样,反倒让我觉得非常好奇,要不是必须先回山寨处理事情,还真想到那户人家去看看状况。
曾经身为不可思议研究社的成员之一,对于那些怪力乱神、胡扯瞎搞的事情,即使是多么不可靠的消息,多少还是有些兴趣想去了解一下。歪歪书屋bbs。yy05。m
然而,当我们一切准备就绪要出发之前,看见小白在为自己准备应急药品时,也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是居住在临安城外茅庐那金老的女徒儿,想来她应该没有找到金老才是,因为早在我将消息告诉她之前,金老就已先返回山寨了。
“小白,待会儿我们先绕到别的地方,我想去找个人。”
“随你,不过我想多外带两只烤全鸡。”
“呃,好吧。”
沿着上次离开的路线,来到记忆中那充满浓厚草药味的茅庐外,耳中听到的也依然是那“叩叩”规律的研磨声。
“哈啰!有人在吗?可否出来应个门?”我站在竹制的围篱门外喊着。
“请稍等一会儿。”
屋内传出她的回答声后,便听见她匆忙的小跑步声迅速接近,一个娇小可爱的人影也紧接着出现在我面前。
“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呢?啊!是你”那位女孩看清楚是我之后,惊讶的叫了出来,人也跟着退了几步,像警戒似的远远望着我。
“呃,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就是关于你师父的消息。”我连忙摆摆手。
“嗯?”
虽然她依然是那般充满警戒,但看得出稍微动摇了。
“那天在我回去之后,透过我义兄才得知金师父在前一日,已经先行回山庄去了,因此我想你应该没有遇上他才是。
“我待会儿就要上路回山庄去,过些时日才会再来临安,所以我想来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传些话或是书信什么的给他?”我想多少报答一下她的救命之恩。
“我”
她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嘴唇,考虑了一会儿才又说:“你说你也是师父的弟子,可有什么证据吗?”看她的样子似乎想确认什么事情。
只是,这问题可让我苦恼不已,想了想反问:“那你要看什么证据?唯一能证明的玉佩你也不相信,所以我也没办法了。”
她愣了愣,偏偏小脑袋才又说:“那师父将玉佩交给你时,可有说过什么话,或者是拿什么东西给你过目吗?”
她可能想透过金老曾说过的一些话,来测试我是否真为金老的徒弟,而非偷谋拐骗才得到玉佩的吧?
然而很遗憾的是,我俩所认识的金老可能不太一样,对她来说也许是神,对我来说却是个贼,但话说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句。
“呃这东西拿到药店买药可以打折扣,这句算吗?”
只见,她露出古怪的神情,顿了一顿,又从怀中取出一枚果实递给我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日隐果,怎么了吗?”我看了一眼很快就认出来。
她深思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又说:“对不起,请稍等我一会儿,好吗?”语气中彷佛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的样子。
见我点点头后,她便赶紧小跑步回到茅庐内,可能是想去写封信,让我带给金老吧?
当我再看到她那娇小的身影时,手上所拿的并非一张书信,而是一大包包袱时,我愣了一愣,她该不会当我是宅急便吧?
只见她双手攥紧包袱,怯生生的问:“对不起,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去山庄,我我真的很想见师父。”
“啊?跟我去。”我感到很意外,开玩笑的反问:“难道,你不怕我趁这机会把你给奸了?”
只是,这话问出口后,我便深深的后悔了。只见她露出恐惧的神情,似乎真的让我这句话给吓到了,连退了十几步躲到木架后方。
喂喂!我真有那么恐怖吗?我无力的看着她那过度激烈的反应。但话说回来,我似乎也不必在她面前特别装模作样,扮演那自大好色的绝世色魔,只需少与她接触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