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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路况,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要糟糕许多,原来被人踩出来的,隐约可见的小路,这个时候却被碎石和枯枝掩盖了,侥是殷唯一去过无忧村多次,也要经常停下来,经过一些识别和判断后,才继续上路。
山里的风,很冷,那种寒冷,不是暖炉,或者热水就可以趋赶的,风,似乎刮在人的心里,冷透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寒冷,令每一次的前进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谁都说不清楚,现在心理的寒冷,到底是因为凛冽的风,还是因为发自心底的害怕和恐惧。
一路上,再无多话,想到每前进一步,就意味着离那个诡异的村子近了一步,每个人都感觉轻松不起来,即使是满目萧瑟的冬节,大山里的风景依然还是别有一种滋味吧,松树似乎永远不会为季节的改变所打搅,依然是那么的青翠,那么的挺拔,远处的山岱,连绵起伏,有如女人的眉,连皱着眉头的时候,也会显得那么地无限风情,但是,他们都清楚,现在不是旅行,沿途的风景,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有色彩,只是一种标识---标识着他们离那个村子,更近了。
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际,被黑暗所取代,他们终于到达了无忧村,站在山腰,俯视着这座静谧的村庄,依山傍水,郁郁葱葱,即使是冬季,这里的气温却异常的温暖,不似冬季,而似春天。
除了王博和殷唯一,所有的人,都觉得这里好美,美的应该“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那种难得的宁静和秀美,让人觉得整个心都似乎变得更加宽广了。看到的东西,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胜似世外桃源地地方,为什么会发生那么恐怖的事情,隐藏着那么多的秘密和危险。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他们来到这个村子地时候,就一直没有见到任何人在其间出没,一弯新月,悄悄地爬上夜空,微弱地月光撒在树梢上,屋顶上,河流里,阡陌间美丽的有如一张圣诞贺卡上地图画,只是这图画里。没有人物。
望了望手机,时间其实还早,才6点半。即使这里温暖如春,但是依然摆脱不了冬的影响。所以天黑的很早。手机在这里,显示的信号为0。充其量只是一个会发光的手表,许冰诺开始变得缀缀不安起来,周围,太寂静了,那种刚刚到来时地惊喜和兴奋,早已被一种莫明的疑惑和不安所取代。
太静了,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甚至连猫和狗的叫声也一并被消除了,每间房子里的灯都亮着,透过窗子,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芒,若不是这些光芒,恐怕她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座无人的村庄。
不只是她,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眼前的异常,心里,有种不安地情绪,却又说不上来,殷唯一对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和村子里的人一样,在自己家地木屋里,吃着清淡而又简单的晚餐,就这么默默地,静静地吃着,晚上地无忧村,绝对是一片死寂地沙漠,安静得似乎没有任何活物,而这安静之中,却又隐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不安。
他知道,再过三个小时,某个地仪式便要开始了,这么多年了,他没有鼓起一次勇气去发掘这个仪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今天,终于要大白天下了,而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心情同样沉重的,还有曾经来过这里的王博,其他的三人,虽然从他们口里听到过这个仪式,难免会有些隐隐的不安,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但是却不如他们二人来得那么紧张和惶恐。
每个人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这种情绪的影响,在沉默中吃完晚饭,干硬的饼干,令他们觉得口渴难耐,由于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干粮和一些野外工具,除了路上必要的清水,他们没有带其他任何的水饮用,殷唯一说这里是不缺水的,比那些超市里卖的所谓的“纯净水”要来得甘甜,纯净许多。村子那边的不远处,确实有条奔腾不息的小河,水质不错,不过离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太远,所以,也只能“望河兴叹”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村子里的景象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油灯孤独地闪烁着,见不到半个人影,3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煎熬,在松树林里,搭起了帐篷,山里的晚上很冷,寒气渐渐浓重了,钻进帐篷里远远地子着村子,默默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终于到十点了,他们像是倒数着除夕的钟声敲起,不!应该是比这还要来得猛烈和紧张。
果然如王博说所说,时间一到,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仿佛事先约定好的一般,整个村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朦朦胧胧的,仿佛铺上了一层纱。
灯熄灭的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生怕稍微粗重一点的呼吸都会打破眼前这太过于宁静的宁静,全神贯注地子着山村里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分钟过去了,村子里没有任何东经,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三分钟,四分钟虽然只过去了几分钟,但是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却显得尤其难熬。
“奇怪,今天晚上,他们不举行那个怪异的仪式了吗?”王博不禁感觉到有些不解,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在疑惑为什么那个仪式迟迟没有开始,而这之中,却不包括殷唯一,他一直沉着冷静地子着山坳里村庄的一切,周围人的焦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终于,一个人影如鬼魅般从西边的一间木屋里窜了出来,紧接着,第2个,第3个。从村子里的各个角落,都不断地有黑影闪了出来,纷纷机械地朝着一条大路涌去,人越来越多,后来把那天路塞得满满的,远远看上去,真的有如一条奔流像西的黑色河流。
只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中发生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轻,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一丝声响,但是他们走路的姿势,真的委实奇怪,左右晃动,十分机械,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左顾右盼,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向前行走着,头平视着望向西方,没有任何的转动和回头。
殷唯一使了个眼色,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的号角被吹响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激动?兴奋?可能更多的是害怕。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踏着嶙峋的乱石,散落一地的枯枝,小心翼翼的顺着山坡爬了下来,还不时有人从木屋里涌了出来,他们已经接近那条路了,潜伏在路边的草丛里,静静等待着,不敢妄动。
不时还有三三两两的黑影从木屋里窜了出来,向着那条黑色的河流慢慢汇集,他们知道,现在出去还不是时候,终于,最后一道黑影加入了行进的队伍之中,又继续在草丛里匍匐了两分钟,确定没有人跟过来,他们才小心翼翼地尾随在这条黑色的河流之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