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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皓原本还打算趁热打铁,询问一些关于这个别墅被布置成坟墓的细节,以及其他的一些相关的问题,但是殷唯一面露倦容,情绪低落,似乎不想再多谈什么,再加上时间也确实不早了,所以左皓只好暂时强忍住了心中的疑惑,相互道了晚安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来得很快,王队长早早就赶往了警察局,殷唯一破天荒的第一次陪左皓他们吃了一次早餐,时间已经是8点了,他却也不慌,慢慢咀嚼着食物。
“殷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天一天不上班,不要紧吗?”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殷唯一从事的工作,至始至终他都弥漫着一抹神秘的色彩。
殷唯一淡淡一笑,露出迷人的酒窝,流露出的那种儒雅的风度,令左皓在那么一瞬间都有种迷失的感觉。
“自由职业!”他耐人寻味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又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低下头去十分认真地“对付”起盘中的早餐。
左皓和许冰诺对望了一眼,都猜不出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流浪艺人?”黎向东当时给左皓的震惊太大了,弄得他有点神经质,因此当他听到殷唯一说自己是自由职业的时候不禁想到:“不会这么巧吧?他也搞自由创作?”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丰富的艺术细胞,画画我倒是不会,不过还是比较喜酥-赏名画的!”殷唯一依然是浅浅一笑,不过是睡了一晚,在他脸上却再也找不出昨晚的哀伤和忧愁。那种看上去不羁,甚至有几分坏坏的笑容却不可思意地带着一种儒雅和潇洒,明明矛盾的两种本质。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地和谐,而当这一切融为一体。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时候,便成了一种吸引和气质。
听到否定的答案,左皓不禁舒了一口气“那是?”
“我自己开了一个小小地工作室,维持温饱还是够的!”殷唯一看到左皓有点滑稽地神情。笑意更盛了。“工作室?”这一次是许冰诺都不禁问出声来。
殷唯一望着他们的表情,不禁又笑了笑,却也不继续回答,细细品尝起热乎乎的荷包蛋来。
左皓昨天晚上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眼下又被抽离的当然无存“这个殷唯一怎么说话老爱说一半,掉人胃口,这样很好玩吗?”
“什么工作室?服装设计吗?”许冰诺继续问到。
他摇了摇头,却也不直接回答。依然细嚼慢咽地,一口一口地吃着荷包蛋。
左皓是彻底有点烦他了,干脆懒得问了。也低下头吃起早餐。
过了一会儿,他吃完了荷包蛋。随手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除鬼工作室。”他缓缓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对于左皓和许冰诺来说,却觉得十分突然。先一直在追问他地工作,他总是闪烁其词,话不言尽,因此以为他不想告人,二人便不再多问,免得自讨没趣,没想到这会儿,他倒是自己突然说了出来,二人难免有些惊讶,特别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所以二人着实震惊不小,在这之前,二人还确实没听过有有这么奇怪的工作。左皓和许冰诺的反映远远超出了殷唯一的想象,他实在没想到二人的反映会如此强烈,而此时二人都瞪大眼望着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意的事情一般。
放下筷子,他十指交叉,抵在了下颚“那件事情后,我对尸体有了一种恐惧,对解剖室也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畏惧,再也不敢接近解剖室,不敢看一切和尸体、内脏有关地东西,怎么都克制不了,而失去了这些勇气,便注定我不能再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
“呵呵!”他苦笑一声。
“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可笑和疑惑:为什么我后来选择了学习道法,甚至开了工作室为了除鬼,这些都不可能避免地会接触到一些诸如尸体之类的血腥场面。当时我很颓废,甚至开始自暴自弃,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做了这么多地错事,后来我退了学,整天借酒消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多久,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怕是撑不下去了,他央求我去找母亲,我不想母亲看到我当时地样子,为了父亲最后地心愿,我强打起精神去见了母亲,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忘记了,我昨天也说过了,不久之后我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很多事情便不记得了,我只依稀感觉当时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才会对我地思想产生了影响,让我有了拜师学习道法和佛学的想法,说来也奇怪,虽然醒来后,我忘记了许多,但是想要学习道法的信念却是相当的坚定,只觉得自己必须要这么做。而我也比较幸运,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四处云游高人,也就是我的师傅,他将他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而我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所以学成归来后,便开了这么一个小型的工作室,帮人驱邪,除鬼,同时也将我所学的东西付诸在了实践当中。”
许冰诺缓缓点了点头:“那你的师傅呢?你开始做这些奇怪的梦的时候,有没有找他请教呢?”
“两年前他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许冰诺意识到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慌忙道歉。
“没什么!换做几年前,我可能会大悲大喜,现在可能不会了!”他淡淡一笑,虽然很阳光,但是却让人的心一阵刺痛。
气氛还是一种压抑的寂静“好了!快点吃吧,我们今天赶最早的一班火车去你妻子的老家。”殷唯一不想他们两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弄的心情压抑。
左皓缓缓点了点头,埋头吃了起来。
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两人出了门,经过杜淇蕾家的时候,左皓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望向了二楼禁闭的粉色窗帘,思绪不禁又飘到了初次闯入她别墅里的那个晚上,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而她却似乎越来越远了,他本来以为,他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她真的是个可爱的女生而且曾经那么的帮自己,可是为什么又突然陌生的有如重不相逢。连搬家也不通知一声“现在,她还好吗?房子出租了吗?她搬走呢吗?”无论如何,他觉得还是要和油条去看看她,如果她还没搬走,看看等她搬家的时候,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下必须要赶往张荔的父母家。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脚步跟上了殷唯一。
坐了三、四个小时的火车,又搭乘四十多分钟的的士,终于到了张荔他们家,这里还是没变什么,简陋的两层楼的砖瓦房,坑坑洼洼的小路,不远处是一片农田唯一和上次不同的就是:这里更加冷清了!“可能大家都去田里务农了吧!”望着田间的身影,他这样想着。
等他收回目光望向殷唯一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双眉紧皱,面色十分凝重的站在窗前,玻璃窗被里面的绿色窗帘完全遮住了,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玻璃窗外安了几根用于防盗的铁棍,上面结满了蜘蛛网,看来自从他们走后,便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情况好象有些不对!”殷唯一转过头来,十分严肃地对左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