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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春晚,观众的笑声缠绕在宋小檩的耳边,但此刻,她却无心去看什么春晚,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全部集中在那瓶果酒上。
这时,徐州成微一用力拆开了瓶盖,一瞬果酒的香味冉冉飘散出来,不浓,甚至是有些淡的那种醇厚,可很好闻,引人沉醉。
她简直迫不及待了:“快点,你倒是手脚麻溜点,快给我倒一杯。”
“你急啥,酒要慢慢品。”他见她活像个土包子的模样,不禁啧了声,“这酒类中,分为名酒、自酿酒,通常有葡萄、苹果、石榴……”
她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止住了他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实在是懒得听,索性自己倒了一杯,“你再磨磨蹭蹭,今晚咱都别喝了。”
“你……”他挠挠头,无从辩驳。
往常,徐州成非常注重仪式感,哪怕是果酒,也要盛高脚杯,但今晚是偷偷喝,为了不被自家表哥赶出门去,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用普通的玻璃杯了。
这会,他已经仰头喝完了一整杯果酒,连连称赞道,“哇,那大叔酿的果酒味道真不错啊,要是用高脚杯盛,就更棒了,等我回去了,我顺路再带几瓶。”
宋小檩本还有几分顾虑,但瞧见他一副好喝得快要上天的表情,更加心动了,她捧起杯子,抵到唇边,随之扑鼻而来一股甜甜的果味,光是嗅着浓郁的酒香,还没喝就觉得好像有些醉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她不敢喝太多,只小小地呡了一口,可意外的,果酒入肚,醇厚又软润的酒香从舌尖漫开,酒质清甜,无苦味,也不觉得辣口呛喉,反而胃里一阵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她眸色一亮:“好喝诶!我原本以为会不好喝的。”说完,一口气喝完了杯里剩下的果酒。
品出这酒的味道了,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徐州成颇为得意,嘴巴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那可不,我行走酒界多年,人称品酒小王子,还没有我喝过难喝的酒……”
他吹他的牛皮,她喝她的酒。
尝了新鲜后,宋小檩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地喝,像毒药上瘾一般,一大瓶果酒全让她一个人给喝完了。
酒不烈,反正怎么喝也不会醉。
原本,徐州成是这样想的。
但却没意识到她是第一次喝酒,尽管浓度不高,可一次性喝太多,难免……会有意料之外的醉意。
“宋小檩,你……你没事吧?”他皱着眉头看她红通通的一张脸,不是吧,这么点浓度也他妈能喝醉???
她怕是一点酒都沾不得吧!!!
宋小檩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没醉,只觉得头晕胸闷,整个人很混沌,但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是屋里暖气开得太足的缘故,她摆摆手,“没……没事……嗝,我好困啊,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瞧她连一条直直的路都走得歪歪扭扭的,八成是喝醉了!
这要让表哥知道是他怂恿她喝酒,怕不是得直接扒了他一层皮。
徐州成有些后怕了,忙在后头喊:“那行,你快回去睡觉,别出来了。”她这模样要被陆景衍看到,绝对死路一条。
然而,这条死路,不是于她,而是于他!
他留下来善后,把喝空了的酒瓶扔出屋外的垃圾桶里,又快速清洗了杯子,小心翼翼地摆放进了柜子里,一个不少,之后,他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好,一边看着春晚,一边逗着金毛,仿若啥事也没有发生。
另一边。
宋小檩扶着扶梯上楼,她爬得很慢,像乌龟一样缓慢前进的速度,因为脑袋晕沉沉的,连看脚下的东西都变成了双份,好不容易上了楼,她却迷失了方向。
但其实,她迷失的是理智的方向,而不是心之所向。
走过长长的走廊后,她的脚步蓦然停在了某一间房前,伸手去握住把柄,扣了两下,却怎么也开不了门。
她暗自想着:
奇怪,明明记得,平日里都不锁门的啊,难道有妖精?
正当她无比纳闷地胡思乱想,门却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随之房间里的光争先恐后地从被打开的门缝里透了出来,却在陆景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的那一刻转瞬即逝,宋小檩惊了,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陆……陆景衍?”
可不对啊,他绝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所以……这一定是梦境!
没想到,她竟然梦见陆景衍了!
这么想着,她便光明正大地认真地打量起他如画的眉眼,平日里她肯定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可如今她的眼神炽热且毫不收敛,说是屠夫盯着案板上的一块肥肉都不夸张。
但那边,陆景衍却微敛起眉头,宇间压着一抹浓深的郁色,那阴沉的视线从她闯进他房间的那一刻起,就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她的脸很红,像微醺的红,尤其那抹若有若无萦绕在周身的淡淡的酒香味,使得他眸色更沉,只一眼,他便知道,他的小孩偷偷喝酒了。
而且,还喝了很多!
“小孩,你喝酒了。”那低沉的声线,忍不住酥麻了她一耳朵。
宋小檩愣了,好真实的梦啊!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今晚喝酒了?
她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他的眼前比划了一下,小声回道:“一点点,我只喝一点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在梦境里所以鬼迷心窍了,她突然往前凑近他,紧贴着他的衬衣,鼻间嗅到了很淡的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好好闻,简直闻进了她的心里,当时她脑中唯一的一点清明仅剩下为什么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啊!!!
不仅他的声音听得明明白白,连他身上的味道都闻得到。
倏忽,宋小檩抬头看他,眼神陷进不明的夜色里渐渐迷离,瞳中的他明明模糊不已,可记忆里的他五官却分外俊挺,棱角分明,她喃喃自语:“陆景衍,你好香啊……”
真的好香啊。
想占为己有。
陆景衍却听不太清她嘴里在嘀咕着什么,只能低下头,徐徐诱之,“小孩,你在说什么,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温柔入耳,难以抗拒。
她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回答他的问题:“我说,陆景衍,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