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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元清儿的那点不满,杨勇心中自然有数,李纲等人勇随意讲了几个小笑话就重新逗得元清儿开颜,到了晚上,两人更是进行了一场抵死缠绵,欢好过后,元清儿顿时如一滩软泥般没了半分力气,倦缩在杨勇怀中,白天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早,杨勇睁开眼时,元清儿已经起身,坐在离床沿不远的地方对镜梳妆,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晕,娇艳的脸上仿佛多了一层光泽,闪闪发光。
杨勇稍为一动,元清儿已经惊动,转过头甜甜的叫道:“殿下!”
杨勇脸上一沉:“清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夫君,不要叫殿下。”
元清儿轻咬了一下贝牙,脸上现出一丝苦恼之色:“可是,这不合礼仪。”
“夫妻之间讲什么礼仪,平常有那么多人叫我殿下,早听腻了,如果到了家里,面对着清儿你也是一口一个殿下,那我还有什么乐趣?”
其实两人成婚后,元清儿对杨勇都是与夫君相称,外人在时才称呼殿下,只是杨勇离京半年,元清儿经常要进宫陪独孤氏,接受了不少皇家礼仪方面的熏陶才改口,见杨勇说的严重,元清儿无可奈何,只得轻喊道:“夫君。”
久别胜新婚,元清儿明显比半年前成熟了不少,想起昨晚眼前人儿的娇柔,又听到如此回肠荡气地称呼。杨勇心中顿时一热,拍了拍床沿:“清儿,坐过来。”
元清儿脸上的红晕顿时更胜数分,看到杨勇眼中射出的热切的目光,如何不明白杨勇的意思,扭捏了一下才道:“夫君。天已大亮,该起床了,否则没的让下人笑话。”
“哪个下人活得不耐烦,敢笑话太子和太子妃,清儿,过来!”
杨勇口气强硬,元清儿又扭捏了一下,才起身向床沿移了过来。只是刚一坐下就感到自己地腰被丈夫抱住,不由低声惊呼了一声,向床上倒下,眼前一黑,人已经进入温暖的锦被当中,大床重新摇晃起来
冬日的阳光本来就迟,日上三竿,太子和太子妃却仍没有起床的迹象,这让半年来一直服侍太子妃的数名丫头进退两难,只得守在门口。
杨勇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元清儿娇懒无力的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男人的豪气,刚才在床上,元清儿全面退守,不但将这次外出半年的风波平息。就是云媚儿和杏儿两女之事也得到元清儿点头应充,过几日会由她主动向皇后提出,纳两女为太子昭训。
若杨勇主动向独孤氏提出纳妃,杨勇估计即使孤独氏同意,也会对他狠批一顿,而由元清儿提出,独孤氏只会对这个儿媳更加疼惜,同意地阻力也会减少许多。
“嗯。还是找一个温柔娴淑的老婆好,若是找了一个和房玄龄妻子一样的老婆,宁愿喝毒酒也不愿丈夫纳妾,那样就是皇帝也拿她没辙。可惜自己不知道历史上房玄龄的老婆是谁,否则倒是可以先替房玄龄定下亲事,到时可以看好戏。”杨勇恶意的想道。
“参见太子殿下!”见到杨勇出来,在外面等候的丫环松了一口气,连忙向杨勇拜见。
杨勇看了看几名丫环一眼,长得都是眉清目秀,最大的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都是杨勇不认识之人,显然是元清儿在这半年新挑选的丫头。
这几名丫头虽然服侍过元清儿数月之久,却还是第一次与太子接触,几人紧张地双手都轻的颤抖,同时脸上又有几分兴奋之色。
在几名丫头的服侍下,杨勇洗刷完毕,脑中突然兴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挥了一下手道:“你们去侍侯太子妃起床吧。”
“是!”几名丫头莺莺燕燕的应了一声,往内室跑去,元清儿的惊呼声马上传来,接着室内一片大乱,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还夹杂着几名丫头惶恐地请罪声。
杨勇笑着摇了摇头,走出寝宫,外面早已等待了不少人,先是李纲等人还就昨天的问题汇报,一些没有迎接太子回京的官员也重新登门拜访,等杨勇一一忙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每天就有络驿不绝的官员到东宫拜访,让杨勇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杨勇干脆提前上朝,回来后闭目纳客,才摆脱了各个官员的纠缠。
马上就快到腊月二十八,这天是开皇三年的最后一次早朝,过完今天,朝庭各个部门就要封印休假,一连休七天,直到正月初五后才重新上朝。
大隋官员的假日完全继承于大汉,在杨勇前世,完全想不到封建官员竟然有这么多地假日,官员首先是每五日放假一日,谓休沐,意即沐浴和休息。除去五日一天的假期外,大隋还有名目众多的节假日,如天庆节、上元节、天圣节、夏至、先天节、中元节、下元节、立春、端午、初伏、中伏、立秋、七夕、秋分、重阳、立冬
这些节日中以年节,寒食,冬至三节最重,各放七日
节日多是一天,一年当中放假的正式节日多达五十四四天,加上五天一日地休沐日,即使中间因为有些节日与休沐节重复相抵,一年放假的天数仍然达到一百三十余天,比后世中国实行双休日,一年还可以多休息二十余天。
当然,除了休沐节,年节,寒食,冬至是全体官员同休外,其余节日各级官员多数需要参加一些庆典活动,实际上并无休息时间,朝中重臣在年节也会参加皇室办的各种活动。只是单是四个节日就有八十余天,何况基于人伦血缘和宗法观念,朝庭还有许多人性化地休假,如父母住三千里外,每隔三年有三十日定省假(不含旅程);在五百里外,则每隔五年有十五日的定省假。儿子行冠礼时有三天假期;儿女行婚礼时有九天假期
不得不说。从节假日来看,隋和以前的大汉官员都非常幸福,因为快放假了,朝庭各个衙门的工作基本上都已结束,各个官员也不想在今天讨论什么政事,在皇帝贴身太监陆公公尖声宣布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后,大殿中顿时静悄悄下来。
正当各人以为今天没什么事时。国子监博士何妥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众人都惊讶的望向何妥,不知他一个区区国子监博士有何事要在今日启奏,杨坚没有理会众人的猜疑,直接道:“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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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尚书右仆射空悬已久,此仍朝庭重职,微臣以为如果让其空悬过年,对新朝大为不吉,还请陛下选贤任能。为朝庭重新任命尚书右仆射一职。”
何妥地话一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上任尚书右仆射赵煚因为违旨得罪了皇帝,被杨坚贬为陕州刺史,如今已过去一月之久,杨坚早有意让吏部尚书虞庆则接任。只是一直没有正式任命,今天应当是将虞庆则提升为尚书右仆射的时候了。
只是众人暗暗奇怪,尚书右仆射无疑重要,吏部尚书也是重职,尚书右仆射空悬过年不吉,难道吏部尚书之职空悬过年就大吉,莫非皇上已确定了吏部尚书的人选?
以前卢恺无论是资历还是功接替尚书之职毫无争议,可如今卢恺已失去机会。吏部虽然还有一名吏部侍郎,一名主爵侍郎,二名司勋侍郎,一名考功侍郎共五人。论起资历,功五人都相差不大,究竟应该由谁继任。
果然,何妥话刚落,杨坚就点头微笑,向苏威使了一个眼色:“何卿所说在理,苏爱卿,你认为何人该接任尚书右仆射。”
苏威当然不会折台,连忙起身,向皇帝回道:“启禀陛下,吏部尚书虞大人为六部之首,又曾领兵击败突厥大军,可见虞大人文武全才,实仍国之干城,当接任尚书右仆射。”
苏威是纳言,为门下省最高长官,职权虽然比尚书左右仆射轻,只是苏威除纳言之职外还兼任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正卿、京兆尹,除了京兆尹这个官位稍小外,无一不是一部主官,一身兼五职,权力连高颍也不如,苏威一发话,人人都知道肯定是禀承皇帝的意思,顿时齐声道:“臣附议。”
“很好,虞庆则接旨!”
虞庆则连忙起身,伏地跪下,高伏道:“微臣接旨。”
“虞爱卿功卓越,在吏部尚书之职上选才任能,兢兢业业,功不可没,又知晓兵事,骁勇善战,为国之良吏,今暂免去吏部尚书之职,调任尚书右仆射,望爱卿戒骄戒躁,在新的位置上继续为朝庭效力。”
“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早就预知自己要接任尚书右仆射,可是旨意真的下来,而且是在今年早朝的最后一天,虞庆则还是十分高兴,起身后脸上一片喜色。
杨勇坐在最前面的位子上,紧皱眉头,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三次参加早朝,吏部尚书之缺马上就要空出来,朝中百官早已知晓,这些天来拜访杨勇地官员不下数十位,一些自认有机会染指吏部尚书之职的官员都有意无意想得到杨勇的支持,尤其是吏部除卢恺外其余五位侍郎更是积极。
只是杨勇无论是从宫中,还是高颍,苏威等重臣口中都没有听到过年前会对虞庆则调任,也就没有表示过支持谁,今天之事实在是太过突然,不能不说早有预谋,杨勇的目光偷偷扫向父亲杨坚,杨坚高坐在龙椅之上,脸上一片和蔼,目光柔和,杨勇却觉得父皇的目光深不可测,见杨坚的目光转了过来,连忙微低头避过。
“禀陛下,既然虞大人调任尚书右仆射,吏部尚书之职也不可空缺,还请陛下确认吏部尚书人选。”虞庆则谢恩完毕,何妥又迫不急待地跳了出来。
这下人人都知道何妥得到了皇帝的授意。否则虞庆则不会如此顺利当上尚书右仆射,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最有希望接的其余吏部五位侍郎。
杨坚嗯了一声,向虞庆则道:“虞爱卿,你认为谁可以接任吏部尚书?”
虞庆则重新出列,目光扫向自己身后不
着地六位侍郎,六人心中都砰砰直跳。虞庆则主管新任尚书右仆射,他的话无疑最有份量,只要从他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基本上吏部尚书就可以确定下来。
“回陛下,微臣以为吏部侍郎卢恺才情卓越,在吏部三年,举才选能无一过错。当可接得尚书一职。”
虞庆则廖廖数句,却仿佛是一颗惊雷炸在殿上,百官纷纷发出惊呼声。
“卢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
“奇怪,本官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虞大人怎么会举荐卢恺?”
吏部其余五位侍郎更是脸涨得通红,怎么也没有想到从自己前任上司嘴中竟然会听到一个早已被判退出竞争之人地名字。
“微臣反对!”
众人转头相望,出声反对的正是吏部另一位侍郎王仪,王仪出身太原王家,和其他山东高门对关陇朝庭有所抵触不同。周灭齐后,太原王家是最早投靠周武帝的山东高门之一,并举家搬入长安,隋代周后,王家又及时向新朝效忠,王家的做法虽然被山东其他高门所不止。却得到了很好地回报,如今王氏子弟入朝为官者多达百人,王仪正是王氏子弟的皎皎者。
“哦,卿何以反对?”
“微臣微臣”见到皇帝相询,王仪顿时不知如何应对,王仪是吏部除虞庆则,卢恺外,排在第三位的官员。他满心以为卢恺出局后,吏部尚书之位会落到他头上,没想到虞庆则提议的仍然是卢恺,他一时心急才喊了出来。
卢恺牵涉到太子行刺案中。大家只是下意识判定卢恺出局而已,经过审理,卢恺早已洗脱罪名,根本不能拿这条作为反对卢恺地理由,总不能说是自己想当吏部尚书才反对吧,何况虞庆则是他的直属上司,如今更上一层,如果王仪强行反对虞庆则的提议,恐怕会遭到大部分官员非议。
“理无论次,不知所云,下去吧!”见王仪半响也提不出反对理由,杨坚脸上顿时显出一丝怒意,挥手让王仪退下。
“是,微臣告退!”王仪黯然退下,知道吏部尚书再也没有指望。
“虞爱卿提议卢恺接任吏部尚书,还有何人反对?”杨坚目光迥迥的扫视了殿内群臣一眼。
虞庆则地提议虽然大出众臣意料之外,只是经过王仪之事,众臣心中都猜测皇帝还是属意卢恺,一时都不敢乱动,只得将目光看向杨勇。
杨坚很快发现了此种情景,目光定在杨勇脸上:“太子,你以为如何?”
杨勇连忙起身:“禀父皇,儿臣已离京半年,于朝中情形并不熟悉,不过,既然卢爱卿能得到虞卿推荐,想必也不差,儿臣并无意见,还请父皇圣断!”
杨勇以为父亲至少还会问一下众臣,没想到杨坚马上接了下来:“唔,太子离京半年,又成熟不少,朕私心甚慰,既然如此,吏部侍郎卢恺接旨!”
“微臣接旨!”
“吏部侍郎卢恺,为人勤勉,忠心难得,自任吏部侍郎以来,忠于政事,今免去吏部侍郎之职,提升为吏部尚书,至于吏部侍郎一职空缺之事,年后再议!”
“臣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卢恺双目含泪,咚咚的磕过数个响头才起身,想起吏部尚书之职失而复得,如今犹疑在梦中。
“恭喜卢大人高升!”
“贺喜卢大人!”
“同喜,同喜。”
散朝后,太和殿外,顿时无数的官员将卢恺围着一团,向卢恺道贺,卢恺虽然对那些昨天还生怕与自己搭话的同僚厌恶无比,脸上也不得不堆起笑容,接受大家道贺。
王仪望着被众臣围住地卢恺,嘴时重重的哼了一声,从旁边匆匆走过,刚才在殿上,他等于彻底得罪了卢恺,如今卢恺已成为他地顶头上司,他却不能向卢恺服软,否则将颜面无存。他眼中瞥见杨勇的身影,连忙追了下去:“太子殿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