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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以来,高兴一直都怀着很忐忑的心,生怕在这两天里跟林苑又发生点儿什么暧昧不清的事儿。郭德纲虽说什么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但是面对林苑这样子的女孩子,高兴也真是忍不下那个心,自己这边的情况已经足够复杂了,何必又让林苑下水呢?高兴真正是不忍心了。
所幸现在是大冬天,南京又一项是夏天死热死热的,冬天死冷死冷的,大家都穿的比较厚,帽子手套这些东西几乎是必备的玩意儿。就算是林苑小鸟依人一般的依偎在高兴的身旁,时不时还在过马路的时候仿佛担心小孩子不会过马路一般的牵着高兴的手,更多的时候是挽着高兴的胳膊,好歹由于那么厚的羽绒服之类的,两人还不会产生太大的尴尬。什么?你问南京的春天和秋天?很抱歉,不知道诶,印象里南京就根本没有春天和秋天,每年都是两个季节,除了夏天就是冬天了。
这两天里,高兴就像是一个尽责的男友,带着林苑跑到夫子庙大吃特吃南京的著名小吃---呃,说是著名小吃,其实也就是鸭血粉丝汤还有蟹黄汤包之类的东西,也遵照高老太爷的话去了南湖一中那边吃什么七家湾的牛肉锅贴。高兴也纳了闷了,都说南京小吃特别有名,怎么一等到真的想吃的时候,却发现也没什么可吃的呢?
第二天高兴领着林苑去了紫金山,从白马公园开始,什么中山陵、明孝陵之类的都逛了个遍。这让林苑也感觉到很新奇,扬着小脸问高兴:“为什么你们南京最有名的景点不是陵墓就是纪念堂啊?”对此高兴也莫衷一是,心说我生活了二十年,还真是没总结过这玩意儿。地确啊,什么中山陵、明孝陵的,夫子庙又是纪念孔子他老人家的,还有什么甘熙故居陈果夫故居拉贝故居之类的。基本上都是这一类跟死人有关地地方,着实有些诡异。
不过林苑这两天还是挺满足的,白天就是在这些著名景点闲逛,晚上是一九一二酒吧街,窜了好几个酒吧,其实也就是大同小异。除了酒吧街上的建筑特意建成民国建筑的外观,里头跟任何一个城市地酒吧实在是没什么区别。而第二天晚上,高兴终于把林苑带到了位于秦淮河边的水木秦淮,这里也是跟酒吧街类似的地方,全都是饭店以及酒吧,只是相比一九一二档次更高一点儿,而且全都是落地的全景大窗,坐在窗边看着秦淮河的风光,倒也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林苑也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地地方:“不对啊。我记得昨天我们在夫子庙看到的秦淮河是东西流向的。怎么今天在这里看到的秦淮河却是南北流向的呢?”
斑兴笑了笑,这倒是很多人都不太会发现的一个细节问题。或者说即便其他人发现了,也都会认为秦淮河将南京包了一个半圆。改变流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实际上,秦淮河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改变流向的事
“因为南京有两条秦淮河咯。秦淮河进了南京市区之后,就分成内外两条秦淮河,我们现在这里看到地其实已经是合流之后地秦淮河了,而之前在夫子庙那边看到的就是俗称为十里秦淮地内秦淮河,总长度加起来应该就是十华里差一点儿,所以才有了十里秦淮的雅称。”高兴笑眯眯地解释说。
林苑点了点头:“难怪现在看到的秦淮河明显比夫子庙那边宽多了,那岂不是说古代那些妓院都是在内秦淮咯?”
“差不多吧,其实秦淮河真正成为烟花聚集之地是在明朝之后地事情了,之前只是南京很繁华,到了隋唐倒是衰败了不少。包括大多数地方看到的扬州,说的也不全都是现在的扬州市,而是泛指南京扬州镇江这一片地方,基本上除了唐代,大多数朝代所指的扬州,更多的都是说的南京这一片儿,唐朝的扬州是真正的很繁华的,而后也就逐渐的不行了,南京又成为扬州区域的重要城市。明朝的时候,朱元璋在你之前看到的江南贡院对面,不就是内秦淮么?在江南贡院的对岸,建造了一座官营艺妓院,叫做富乐院,也被称之为旧院,这才是十里秦淮成为金粉之乡的由来。到后头朱棣迁都北京,秦淮两岸声se场所就多了起来,然后才出现了什么董小宛啊、李香君啊、柳如是以及陈圆圆等艳极一时的秦淮八艳”高兴说起这些来,倒真是如数家珍,作为南京人,又是学中文的,如果连这些都弄不懂,那就真的是抓瞎了。*
林苑听得津津有味:“怎么你们男人一说到妓院就那么有精神啊?”
斑兴头上顿时流下了冷汗,刚想分辩,林苑又说:“哦,对了,古代风流才子如果不去妓院才奇怪呢,听说那会儿挺多卖艺不卖身的名妓,也就是所谓的艺妓吧?你说的那个什么富乐院,官营的意思指的是官府办的么?等于就是国家办的妓院?”
“嗯,富乐院就是明代最著名的官办妓院,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跟你说的差不多,所谓卖艺不卖身,至少还遮掩一些,不像后来那么明目张胆。朱元璋也好,朱棣也罢,都是暴戾成性的,即便是官办的妓院,皇帝老儿脚底下,也得掂量着点儿敢不敢胡来。等到嘉靖之后,就没那么好了,什么名妓不名妓的,即便是的确有一身绝艺在身,长得不好也是绝对无人问津的。那会儿的秦淮河两岸,真的是青楼林立勾栏遍地,几乎每家妓院都有自己拿得出手的色艺双绝之人。所谓卖艺不卖身根本就是个笑话,之所以不卖,那就是因为钱给的不够。秦淮八艳。版本各不相同,但是刚才我说的几个几乎都是榜上有名。这几个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开始服侍男人了?夜夜做新娘,这是绝对不假地。写下板桥杂记的余怀,就是个跟秦淮河两岸名妓几乎都有过一两夜缘分的风流才子。”
林苑听了之后吐了吐舌头:“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十三四岁?”
斑兴笑了笑:“也许那会儿的空气好。吃地东西都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吧,所以人们发育都比较早。杜十娘,虽然是北京的名妓不是南京的,但是她不就是十三岁破身。十九岁遇到李甲,这六七年也不知道伺候了多少王孙,秦淮河边地这些名妓也都是一样罢了。老鸨悉心调教这些女子就是为了给她们当摇钱树,哪里容得你卖艺不卖身?像是小说里头那种所谓妓院的红牌可以让老鸨围着她团团转的情况,一百年未必能出一个。若不是混到李师师那样迷住了皇帝老儿,谁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了?就算是李师师。*不也还在伺候宋徽宗的同时跟周邦彦勾搭不清?有回宋徽宗去找李师师的时候,周邦彦甚至都吓得钻进了床底,后来还叫宋徽宗发现了,找了个借口给他贬出了汴京呢!呀,扯远了扯远了,这都不是南京地事儿了呢!”
林苑忽闪着大眼睛,发现跟高兴聊天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只要能打开他的话匣子,他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可以说给你听。像是杜十娘李师师的这些事情。林苑也不可能没听说过。可是要说到杜十娘十三岁破身,李师师跟周邦彦的事儿。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这么详细的了。
“不过也并非这些女子自己愿意地吧?还不都是青楼逼得?”林苑忍不住还是想帮自己地同性辩解一下。
斑兴讪笑了两声:“都说秦淮八艳心系国家安危,跟什么复社文人来往甚密。还什么指点山河激扬文字之类的,无非就是后人牵强附会之举。八艳之中。也只有柳如是留下了不少诗词,我都读过,无非就是些无病呻吟地词句,什么柳丝、杨花、泪痕、残败之类的,又有什么家仇国恨了?搁在现在,也就是安妮宝贝郭敬明之类地,整天捧着心口叫疼罢了。也就是这几个正好生逢乱世,于是看起来跟东林党人什么复社文人过从甚密,那不是废话么?干的就是姑娘们接客了地活儿,来的都是客看的都是银子,跟谁不是过从甚密?今天送走的是东林党人,明儿迎来的就是李自成这路悍匪,过两天又跟吴三桂缠夹不清,又有什么立场可言了?徒惹一笑而已。”
林苑倒是被高兴说的哑口无言,十年八年的妓女生涯下来,接过的客人没有三两千也有千八百的,可不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唯独一点不变的,那就是得出得起银子。但凡有人给的起钱,难道老鸨还会不收么?
“桨声灯影,十里秦淮,哪天不是夜夜笙歌通宵达旦?明朝的性开放是出了名的,那会儿都信仰王明阳的心性之学,金瓶梅不就是那会儿诞生的典型代表?都说唐朝这方面开放,又哪里比得上晚明的开放程度了?别的不说,单就说牡丹亭,汤显祖的大作,杜丽娘身为南安太守之女,也是从三品的官儿了,居然会在一棵树下睡着后梦见跟一个男人交媾,如果不是民风彪悍,一个大家闺秀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梦?而且晚明同性恋之风相当可怕,很多有钱人本来不是同性恋,可是就愿意养个眉清目秀的男人玩儿,男女通吃的达官显贵是多了去了,明末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不就买了个梨园的小厮回来当娈童养着玩儿?那会儿还真是乱的厉害呢!”
斑兴缓缓说完,目光也从窗外飘了回来,看到眼前的林苑,发现林苑的目光竟有些痴了。*高兴这番话说的,虽然听起来都是很简单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涉猎广博,饶是林苑也觉得自己读过不少书了,现在跟高兴这么一比较,实在是差的太远太远。林苑之前就发现了高兴很多不容易外露的一些优点长处,现在又发现了高兴竟然知识广袤到这等地步,对于林苑这样的眼睛本来就生地很高的女孩子来说。内涵往往比一切外露的东西重要的多了。不察之间,林苑竟然看着高兴,心中越发地舍不得跟他分开,想想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这心里不免就有些难过,脸上的表情也黯然了下来。
突然看到林苑的表情又有些哀伤地样子,高兴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儿说错了话还是如何,不禁也赶紧把打开了的话匣子收了起来。大气儿也不敢出的低头不语,只是喝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们走吧!”林苑突然抬起了头,脸上又洋溢起如花一般的笑容。
斑兴一愣,心说这妞儿倒还是个变脸大王,刚才还挺小资的自怨自艾,现在怎么又容光焕发了?不过他也没处儿琢磨去。听到林苑地话,也就随之找来了服务员,结了帐跟林苑并肩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高老太爷给高兴代步用的那辆上海产别克里,除了隐隐约约传来的发动机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回到家里之后,林苑笑着对高兴说:“快点儿洗澡哦,明天你要陪我逛街的呢,都说陪女人逛街是最累人的事儿。*所以你一定要有好体力。”
斑兴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也会有微微的不舍。看着林苑的那张笑脸,高兴突然就有一种抱其入怀地冲动。不过他总归还是个很理智地人。于是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回屋了。高兴没有注意到,他转身的时候。林苑地眼中闪过了一丝遗憾,又或者叫做失望
回到自己的屋里,高兴赤身裸体地站在水龙头下方,温暖的热水从头顶倾泻到脚底,他很奇怪自己现在地心境,明明是应该松一口气的时候到了,明天最后陪林苑一天,就可以一切结束了,可是自己心里那突然产生的一丝留恋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我也喜欢上这个妞儿了?可是不行啊,蒋纤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跟其他三个交待呢,现在再多出来一个林苑,那唉高兴啊斑兴,你不能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得陇望蜀,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的洗澡睡觉。明儿,明儿是多么痛苦的一天啊,陪一个女人逛一天的街,想想都恐怖。”高兴自嘲的笑了笑,把洗发水抹在头发上,只是,心里同时产生一个念头,明天的痛苦,究竟是来源于要陪林苑逛街呢?还是来自于最后一天到来了呢?
躺在自己的床上许久都没有睡着,高兴瞪大了双眼,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仰脸望着黢黑的天花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暗中,仿佛有一丝光线亮了起来,高兴扭头一看,是自己放在枕边打了静音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屏幕亮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林苑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睡了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兴总觉得这三个字看起来总是有一点儿凄凉的味道。想了想,高兴回过去一条消息:还没,你怎么也还没睡?
那边显然沉默了许久,至少对于最后林苑发来的那条短信的长度而言,实在是沉默的有些长了。就在高兴几乎都以为林苑不会再发消息来了之后,却又一次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然后看见上边显示的是:要不,聊会儿?
斑兴终于明白林苑为什么会隔了这么久才发消息过来了,他看到这条消息尚且很是犹豫,就别说让一个女孩子家发出这样的邀请了。就算是两人都可以行得正站得直,但是这么晚了的时间,总归是有些不方便的。
想了许久,高兴心里原本那一丁点儿的不舍逐渐居然占据了上风,他终于还是回了一条消息:你来吧。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后,轻轻的拧开了房门,可是,房门被打开之后,高兴却被吓了一跳,原本以为林苑至少还需要一会儿才能过来,自己只是过来留门的,可是没想到门刚被打开,就看到林苑已经站在门口了,光着小脚丫子,仅仅穿着一身睡裙,虽然冬天的睡裙比较厚,可是就这么站在客厅里,还是把林苑给冻坏了。
“你”高兴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呢,林苑就已经飞快的进了他的房间,而且很主动的跳上了床,用高兴的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了里头。
看到这样的情形,高兴也有点儿无奈,人家的确是冷到了,总不能给人家赶下床吧?
“你干嘛不等到我回了消息再过来?”高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缓缓的坐在床边。
“我以为你肯定会马上答应的么,谁知道你磨蹭那么老半天才回消息啊?”林苑撅着小嘴,顺手把高兴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抱在手里,打了开来,然后放了几首歌,小屋里响起了舒缓的旋律,气氛弄得也有点儿暧昧,搞得两人好像不是打算正常的聊天,而是为了某种对于人类的生殖繁衍非常有利的活动做准备一般。
“哦,对了,刚才我老爸说飞机票帮咱们买好了,后天的,还问你要不要带点儿盐水鸭之类的回去送人,虽然我一直觉得南京的盐水鸭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毕竟是特产么。”高兴没话找话的说。
林苑却只是看着高兴的眼睛,语气有些悠悠的说:“高兴,我们睡觉好么?”
本咚
斑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度表演了一次赵本山的滑凳。
林苑翻了个白眼:“嘁,至于吓成那样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晚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
斑兴却还是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颇有点儿担忧的看着林苑,苦着一张脸说:“这种要求听起来真的很吓人么,你唉咱们不闹了吧?”
“谁要跟你闹了,我就是想抱着你睡觉么!”虽然说的好像还是理直气壮的,但是林苑的脸上也像是发烧一般:“你别想歪了,我说的只是睡觉,可不包括那个”最后两个字,林苑的声音低的几乎被湮没在电脑的歌声里。
看到林苑双颊酡红宛如醉态的样子,高兴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促狭的心理,脸上居然露出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包括哪个啊?”
林苑咬着牙瞪了高兴一眼:“你讨厌,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啦!”
既然已经开始开玩笑了,高兴也就没刹住闸,继续把玩笑开了下去,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到底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林苑整张脸已经仿佛都要滴出血来了,干脆不理高兴,转过脸去,看着墙壁,就好像那上边有什么好看的花纹一般。
斑兴重新坐回了床边,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哦,你是说可是一男一女深更半夜的抱在一起睡觉,你知道的啦,我们男生很难忍得住的。你考虑清楚,还要不要跟我睡?”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林苑却像是燃起了斗志一般,转过头看着高兴,很是嚣张的说:“那你来啊,你有本事你就来!哼!”说完,她倒是干脆,直接倒了下去,把高兴的被子蒙在了头上,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林苑。
这时候的林苑显得异常的娇俏,还有那么点儿俏皮的样子,仿佛一个小女生在跟高兴闹着玩儿,半张脸露在被子外头,一双小手紧紧的握在被子的一角,看得出来,林苑其实也很紧张,可是偏偏是这种紧张的样子,却让高兴感觉到了异常的冲动。身体里开始燃烧起丝丝的火焰,真的有一种冲动扑上去把林苑紧紧的搂在怀中。但是高兴也明白,一旦自己真的扑上去了,一切就不可挽回了,眼前的林苑,仿佛一块精致的蛋糕一般,惹人无限遐思,高兴的脑子里忍不住想起了林苑那晚在床上的媚态,胸中一团邪火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