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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这陈浩的队伍还真会占地方,这个独立的院落大概是这个村庄里最大的吧?原来怎么没有被我的部下选为旅部?唔,大约是出于防空的需要,不起眼、有可以利用地形掩护的房屋建筑才是我们的首选——我现在已经开始逐渐适应徐亮这个角色了。一个县城的县衙门之类的建筑往往是对方空军的首选轰炸目标,同样,这个山村最大的房子也是一样的,如果对方,当然是国军的空军发现我的旅部驻在这个村庄的话。当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了,而且陈浩他们也没有这种防空的意识。
跟着陈浩过来的人都集中在这个院子里,我到来的时候,他们,包括那些轻伤员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的戒备状态。连送我到这个大院门口的战士走到院子附近的时候都停下脚步,有些犹豫:要是把旅长送进了虎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我的一再催促下,还是进了院子。护送担架的两个战士此时心中不知道会有多么紧张。董大海寸步不离跟着担架,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显然是想打消这几个战士的顾虑。打消得了吗?连我自己在进门的一刹那,都有一些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托大冒险?按理应该不会有问题,形势是明摆着的,陈浩也不是笨蛋,应该知道这不是相互火并的时候,况且他们此时处于绝对的下风?但是,世界上不按理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他们也不按理出牌呢?管他,爱怎样怎样。这种赢面极大的博弈为什么不搏?偶可是很相信概率论这种科学的呀。
堂屋不算小,当然是比起我原来养伤的那间屋子而言,堂屋里摆上了一张行军床,陈浩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这些国军就是要讲究一些,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摆谱。嗯,还别说,这些家伙们更有一点正规军的样子,看那军医、那卫士,还有。。漂亮的mm也比我们那边多多了,穿上美式军装,那身材、那曲线,啧啧,哎,要说我们那边的那个小赵和她们相比也有的一拚,只是那类型风格完全不同而已。还有,数量上可是大大的劣势了。哎,想多了,大概徐旅长不一定像我这个样子的吧。
董大海等立正敬礼,紧绷的脸上有了笑意,勤务兵在军医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地支着另一张行军床,显然,那是为我准备的。
我在担架上伸出手和陈浩握了一下:“怎么陈兄到了这里还如临大敌,好像在前沿一样?”
陈浩也打个哈哈:“按说有你徐兄亲自带领精兵强将在前面盯着,兄弟撤下来后本可以高枕无忧的。但是俗语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毕竟有上万的敌军在攻击我们只有百多人的部队,况且我们又是敌前撤退,到了这里两眼一抹黑,敌情一无所知,兄弟也怕万一有个闪失,也好缓急救应。”言语之间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又巧妙地抱怨了村庄守卫部队对他们封锁戒备的不友善行动。
“陈师长所言极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呵呵。”可是来到这清朝的1859年,来了就和苗沛霖的队伍干上一仗可是谁又能“预”得了的?
“徐兄一来,我心头的担心也就烟消云散了。看来敌军已经被彻底击败了,真是了不起,一百多人打垮了上万敌军,而且里面还有数千骑兵,徐兄部队的战斗力果然是强悍啊。”一边指着已经铺好的行军床:“徐兄肯定累了,身上又有伤,赶紧躺下,大事已定,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话。徐兄,你这一来,我可是放心了。”
我在他们为我准备好的床上躺下,心里琢磨他连说了两次我来了让他放心的话,大约不仅仅是对我们在前方对付团练的担忧吧,恐怕也担心我的这些部下在我没有返回之前对他们采取不利的行动,大概,村庄的留守部队对他们相当不友好,除了动武之外的不友好行动相当的表面化。我刚要说什么,陈浩接着说:“快,叫军医过来给徐兄检查一下伤势,还有给徐兄和这几位弟兄准备些吃的。不好意思,徐兄,现在条件简陋,大概只有美国军用罐头招待你了。”看了我身边一脸戒备的随从“对了,赶紧派人通知张营长他们,徐兄在咱们这里,徐兄,你看,是不是也派一个你的部下跟我的人一起去?”
我心想,这个陈浩心思够缜密的。
没等派人通知,门前已经报告:“共军张营长带人来了。”
“快请!”这个陈浩也不问对方带了多少人来,就立刻喊请,看来我的来这里这一把赌赢了。其实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没有悬念的赢局。可是在经历了几乎不可能遇上的流星落在头上的事件而且又带着一群1946年的部队跑到了1859年。现在我已经对以前不屑一顾的小概率事件有所警惕了。但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不是本哥们的风格,所谓的警惕就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还好,来的人不算多,不像是来打架的。张林、严学文都来了,不过相信他们一定在外面有所布置,那个辛兴和王平就没有见踪影,鬼才相信他们还会在亲自打扫战场。卫生员也急匆匆地跟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竟然是旅部的机要员赵飞雪,也是一脸焦急的神态。
骚动,大概这张林在陈浩部队的名气挺大?不过,我立刻又修正了自己对骚乱源的判断:是赵飞雪。那些国军官兵包括伤兵都精神大振,个个像这位共军美女行注目礼,有些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实在惊诧于共军里还会有如此美女?和他们师部的这些个女军官们有是如此不同的风格路数。那些国军女机要员、女参谋、护士之类的看着进来的赵飞雪的目光就有些本能的女人的敌意了,个别人就把这种敌意向平时相熟的师部军官发泄了出来,厉声斥责其他们的失态来。
见到我在行军床上坐起来,笑巍巍安然无事,急忙赶来的几人似乎也放下心来。
“旅长,您该回去换藥了!”那卫生员立正报告。这是谁教的理由,似乎也太不像话了点,难道不会把藥带到这里来吗?也许他们认为把自己的旅长接回去,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我摆摆手:“不必回去了,我就和陈师长一起在这里了,这样一起治疗起来也方便,估计陈师长这里的藥品要比咱们那里充足的多,陈师长,你看如何?”
“那当然没有问题,我正要向徐兄讨教,真是太好了。一切按你的意思办。”
“如此,就叨扰了。”
“哪里,本是我们借了你们的光。”
“好了,那,咱们今后就不要再分彼此了,如何?”
“当然,吾所愿也。”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牵动了伤口,两人脸上都显出了痛苦之色。两边的军医、护士急忙上前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