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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相继离去的身影,我转身,朝着来时的路掠过去。
从窗外飞身进来,明成已坐在床沿、面色不善地盯着我了。
“你去哪儿了?”他问,隐忍着怒气。
“太闷,出去转转。”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坐下轻抿。
“是吗?”他不信、口气不善。
“你不累吗?睡吧!”经过适才的事,我心里郁结,只想静静理清思绪。
“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吗?‘他问,等我解释。
“没有!”心中烦闷,不想与他纠缠。
“你”他气结,双目不可置信地望我,仿佛我是陌生人般。
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前一刻我的心平静如水、处在游历大好河山的兴奋状态中,后一秒我的心澎湃汹涌,被仇恨和前尘旧事刺得如同置身冰窖。
“丹你怎么了?”他走到我身后,环住我,抵住我耳畔轻声问。
怎么了?怎么了?见到了老朋友,起了我暂时放下的仇恨。
“你说话呀?你到底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他问,急切与担忧。
我记起了前尘往事,记起了你灭了无影门。弑了他,弑了萧漠,仇恨又在我心里滋生与澎湃。
“丹你不要这样?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弑了你自己为他报仇吗?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弑你,我要夺去你的一切!我要得到一切!
“丹你说话呀?你这样冷,这不是真正的你,这样的你好陌生。”他轻摇着我。
冷,我冷吗?这就是本来的我,本来的我就是清冷出尘的。在你眼里热情的我早已不复存在了,被你一手导致的。你弑了他,就如同扼杀了我所有的热情,剩下的那个我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我,只是一个用冰冷和虚假筑成的妖精。
“丹你遇到了何事?你告诉我!”他把我反转身,双眼急切地望着我。
“没事,只是有些闷,心情不太好。”我答,平视他。
“丹你不一样了!”他看进我的灵魂深处。
“呵呵哪里不一样了?”我扯唇笑。
“你的天真无邪哪去了?这样的你好陌生,感觉我们离得好远!”他忧郁地说。
“你多虑了,我不是很好吗?哪里变了,还不是你天真顽皮的丹吗?”压下心绪对他展颜一笑。
“是吗?”他半信半疑。
“明成我累了,想歇息了。”勾起唇无邪地笑,对他撒娇。
“呵呵好,去睡吧!”他舒眉、轻笑,搂着我朝床榻走去。
天亮用过早膳后继续上路,透过小窗我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景致。心思放在别处,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
明成就坐在身边,他一直用复杂莫测的眼神盯着我,马车里很静,气氛不太寻常。
“驭”马车嘎然而止,车里的人由于惯性朝前冲去。
我失神,眼看就要摔倒,被明成一把拽住。而瑞公公和小宫女相继倒下去“哎哟”二人痛叫出声,此时马车外传来马儿焦燥不安的嘶鸣和铁啼踢地的“嗒嗒”声。
“出了何事?”明成大声询问。
“回主人,前方有路障,马车过不去,待奴才前去移除。”外面传来侍卫的回话。
“嗯”明成应。
“哎哟!摔死人了!”瑞公公爬起坐到榻上,揉着后腰。
小宫女也蹙着眉爬起来,应该摔得不轻。
“有埋伏,快走!”外面传来侍卫的惊叫。
接着听到兵器相撞发出的“铿锵”声,马儿惊吓嘶鸣声,马车也开始左右晃动起来。
“哎哟!”瑞公公紧紧抓住坐榻,惊叫连连。
“别怕,有朕在。”明成转脸定定地望我,紧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
“主人,快走!驾”车外响起侍卫的催促声,接着便是一片嘈杂。
“明成我下去助战!”我请战,料想外面两个侍卫肯定抵挡不了。
“丹你坐着,我去!”他捏捏我的手,松开,低身要出轿。
“明成还是我去!”扯住他的衣角,恳求他。
“你留下!”他转首、深深看了我一眼,毫不犹豫地掀帘而出。
明成刚一出轿,便听到有人大呵“主人有令,弑了此人!”我心下一惊,看来这些人是冲着明成而来的,他出去肯定危险。
坐立不安,只听到轿外呵声连连,却不知道情况。急,我“嚯”的自位上起身“娘娘不要出去,危险!”瑞公公见我掀帘要出去开口。
“无碍,你们坐在轿内不要出去!”我安抚他们,拉开车帘弓身出轿。
眼前一片混乱,两大侍卫紧紧护住明成,三人被许多黑衣蒙面人团团围困,陷入僵局。
“明成”我唤,从车上一跃而下,飞身到他身边。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他大声呵斥,满脸焦急。
“我来助战!”我坚定,站在他身前,与侍卫将他护在身后。
“你到我身后!”他将我拉到身后。
“你”怒视他。
“上”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举剑朝我们攻来。
我自明成身后站出,四人紧贴在一起,对于近前的剑尖极力抵挡。
黑衣人摆出阵形,出剑急又快,变幻莫测,紧紧围住我们、连连出击。丝毫不松懈、招招毒辣、凌冽。
两侍卫随身配剑,以剑相抵;明成空手出拳、不停闪避;我以袖制乱,水袖带动内力狠狠甩出。几人中明成最为吃力,而黑衣人主要对他强攻,与他对敌之人功力明显好过他人。
“明成你要小心!”我叮嘱,想去帮他,面前与我相斗之人步步紧逼、毫无空隙。
“你也要小心!”他也叮嘱我,专心应付众多强敌。
黑衣人前后夹击、频频出招,毫不松懈,我们聚神应敌,有些吃力。
“嘘”只听一声口哨,众黑衣人马上退后停止打斗,只紧紧围住我们。
我们刚歇口气,旁边涌出更多的黑衣蒙面人,人手拿弓箭瞄准我们。
心下一惊,完了,今天非要葬身于此了。
“主人剑给你!”两侍卫把剑递给我们。
明成接过宝剑,寒声讲“我们一人护住一人安全突围!
明成将我护在身后,另一名侍卫护住另一人,把我们两个没兵器的人放在身后、后背相抵。
“放箭”一声令下,箭匕像雨点般直射过来,两人拼命舞动手上利剑左右相抵,只听到“铛铛”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全场,地上布满无数箭身。
一阵箭雨过后,明成和侍卫气息已有些微乱。
“明成我来!乘空隙,我要求换人,再这样下去他疲累不堪,如何能突围?
另一边侍卫已换人,我上前抢剑“你退后,我说过会保护你。”他将我按到身后,语气坚定。
“放箭”又一声令下,众黑衣人换上箭匕重新放箭,明成紧紧护住我,迅速舞动宝剑,一一砍掉箭头,他的气息越来越乱、急喘不已。
“明成”我唤,焦急,对他,心里有着万分的感动。在危急关头,他用生命来护着我,就算再冷血的人也要被他暖上几分。心底某个最柔软的部分被他触动了!
眼前的箭雨一阵又一阵,明成却不让我替他插手半分,而他渐渐疲惫,挥剑的手慢慢缓下来。
(故事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