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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庄雯、许露等叽叽喳喳穿过大堂,走到门外,接《真心倾唱》选手的大巴正停在那里。
离她们不远的一面落地窗后面,叶露菲看着选手们上车。沈丁走到她身边:“找我有事?”
叶露菲转过来:“我想跟你谈谈昨晚的事。”
“不必了,我没有兴趣。”沈丁说着就要走。
叶露菲急了:“别把我想得那么差!”
沈丁回身:“那你要我怎么想?我知道类似的事别的地方也有,但是我始终认为,存在的东西不等于就是合理的。”
叶露菲一点不心虚:“合不合理那东西都存在,这是事实。我也需要存在。”
沈丁奇怪地看她:“手里多一张银行卡,你就有存在感了?”
叶露菲冷笑:“说得好轻松!你活得顺风顺水,我呢?所有人都叫你‘老师’的时候,其实潜台词是你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可是这个时代所有的生活压力你还要一分不少地承受!”
沈丁平静如常:“你好像忘了,他们也一样叫我‘老师’。音乐界多年不景气,你以为我的日子多好吗?我和你千里迢迢从北京到这儿来,目的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我还想活得有点尊严。”
叶露菲目光很冷:“你就是不愿意理解我了?”
选手的大巴从窗外驶过,沈丁一指:“那些男孩女孩,咱俩和他们一样年轻过,你真忍心破坏他们的梦想?我做不到!”
他转身离去,叶露菲一人继续站在窗前。
选手走进电视台演播厅,工作人员正上上下下忙着彩排的准备工作。许露奔上舞台,抓着架起的话筒就唱:“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总是飞不高……”
“又疯了。”庄雯在台下不屑。
“你懂什么!”许露感性地看着四周,“你只要一站在这儿,灯光一亮,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只管唱歌,唱得好不好,别人爱不爱听,都滚一边去!世界末日也得等我唱完再来!”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演播大厅里所有人都看着她。
许露这才发现自己惊动了众人,不由发窘,离开话筒蹲在台边。
虞兮却走到台前,拉过许露的手,仰起脸说:“许露,你是我们中间最真的一个!”
许露又开心地笑了:“我现在要是男的,一定亲死你!”
虞兮嗔笑,拿这个小东西怎么办啊!
沈丁推门进周韬办公室:“找我?”
“坐。”周导演看着沈丁坐下,“刚才叶露菲找我。”
沈丁立刻警觉:“她说什么了?”
周韬说:“她告诉我,昨天晚上她亲眼看见许露父亲把一个信封交给你……”
“我靠!”沈丁不由得骂,“这怎么还带恶人先告状的啊!”
周韬只是看他。
沈丁也看他:“你怎么想?”
“叶老师,”二十分钟前,周韬对叶露菲一本正经地说,“你反映的情况我们一定重视。同时我也希望,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还是能和沈丁密切合作,让咱们这个节目顺利进行下去,好吧?”
“你的意思,”沈丁看着周导演:“这事就这么完啦?”
周韬说:“那你的意思,让我满世界张扬,说我的节目出了受贿丑闻?”
沈丁用手敲桌子:“拿钱的是叶露菲!”
周韬一摆手:“你们谁拿钱我都不管,我只管我的节目!”他又放低声音,“其实我找你是为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