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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缩延伸愁伸缩,清浊相混见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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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西将军张彝的儿子张仲禹在朝中供事,他的一封上书中有这样一段话:“请在制定选拔官吏的规定时,相应地限制武人,不应让他们列入士族的序列中。”
对这个折子,胡太后根本就没有理会,只看了一遍便放在一边,连批都有没有批。可是这件事却被人传了出去,闹得风声很大。
这一下惹恼了那些靠杀伐起家的武夫们,他们历来是不准任何人说他们不是的,现在竟然有人敢说不让他们列入士族,岂不自寻灭亡。他们宣骂。谤毁于道路,立榜策划于大街,约定日期,要共同去灭掉张家。
张家父子认为自己正直无过,不过是发表一下自己见解的小事而已。认为自己出于公心,别人也都是正人君子,不会把这样的事闹成太坏的恶果。他们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直安然生活着。
谁知,过了三十余天,羽林。虎贲等千余名军人,突然集合起来。一路诟骂冲向尚书省,用石头瓦块打击省门。所有的人都害怕了,不敢制止。这些军人更加有恃无恐,把道路旁的蒿草。烧柴等都用火点着,以棍棒石头为武器,直奔张家。他们冲进府去,拖出张彝,肆意殴打,又放火烧了府宅。
张彝长子张始均本已跳墙逃跑,后来又返回来,跪在地上向这些人求饶,请求放过他父亲。贼人又开始打他,还把他扔进火里,活活烧死。张仲禹被打成了重伤,他的父亲受他的连累被打得遍体鳞伤,只活了两个晚上就去世了。
这件事震惊了朝野上下,胡太后决定亲自审理这桩案件。经过周密地调查,把有关人员拘捕起来又一一的审问,最后弄清了事件的过程。其中八名首恶分子判了斩首罪,其他有罪过的人员也都相应地判了刑,随从人员罚役三十天。
为这件事,发出布告说:“征西将军张彝世代以战功报国,其父子忠心不二。不过是因其子向朝庭提出一点自己的看法,且朝庭尚未采纳。然而以上罪犯竟以暴乱之举对待开诚之言,用残酷杀戮涂毒朝庭命官,以致两死一伤。此案不以严刑明示,不能申正国法,不足警示众人。”
同时还下诏说明:“我朝天下,军人。文人都一样对待,一律靠才能和功劳入选士族。朝庭用人从来不以出身为限,必量才选拔,勿误解,望周知。”
胡太后妹夫元叉,因上次有人说自己的坏话,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打听到是杨昱向太后告发的,便决定寻机报复。
张家这件大事一发生的时候,元叉就想上书说此事与杨昱有关。他当天写了一个奏折,揣在怀里,进宫来想找个机会交给胡太后。刚进宫门,就遇见了侍中刘腾。
刘腾见皇上的二姨父来宫,忙上前打召唤,问元叉有何贵干?
元叉因平时与刘腾很合得来,有共同语言。便把他想要告发杨昱的事向他说了,然后又问:“请你帮我分析一下,这件事能不能办成?”
刘腾说:“不成,因为这件事情很快就要平定了,皇太后已经把这事弄明白了。如果想要报仇,下次再找机会吧。”
元叉一看没有他制造冤案的机会,只好狠狠地在心中暗骂了一阵杨昱,然后对刘腾说:“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又会做一件让皇太后不满意的事。”
刘腾笑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俩宫里宫外互相帮助一下,对谁都没有坏处。将来有事,无论何事,您尽管说好了,我永远和你是一个心眼的。”
元叉心中自然理会,虽然要把杨昱的事暂时放放手,可今天能听到刘腾的一番话却是他的最大收获。他知道这个大内总管在朝庭的份量,是一个在必要的时候能控制皇上和太后的人,他要是能与自己一个心眼,将来就可能有好戏做。因为他自己认为自己不能等同于一般的皇亲国戚,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决不会满足于一般将军之职的。不做天下第一人,也要做天下第二人,不过是等待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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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通过张家的这件人命大案,看清了朝庭官员素质太差,顽劣之心太重。决定要整治朝纲,提高官员素质。她下诏让吏部尚书崔亮制定一套官员选拔制度,从现在就开始执行新的用人制度。
崔亮奏道:“当今任用官吏,虽有考核录用者,但多数还是朝庭重臣随意提拔亲信和党羽,造成一些无能之辈骤然登上高位,而一些能人却被压制。形成顺者昌,逆者亡,有才能的人反而提拔不上来的局面。”
太后说:“须加强考核选才的力度,逐级提拔,能者上,庸者下。”
崔亮又奏:“各人才能无法平价,谁智谁愚难以定论,应依其待选的时间为依据,长者先录,这种方式可称之谓停年格选用法。”
胡太后先是对停年格选人法有所疑虑,可崔亮又说:“朝庭用人已经是很谨慎的了,又有各级官员审核和荐举,再经吏部的严密核查,所用之人已是精中之精。臣前面所说有压制人才的现象,也是在这精中之精的人中。有些重臣任用自己亲信,大多也都是选之又选,并且都是为他们自己负责的事,谁又能敷衍塞责?这些精英们在一起,只能凭他们做官的时间来评价其才干的,也就只能按照年限来提拔人才。”
胡太后听他说得也很有理,再说华夏之大,有史以来就是这样选用人才的。于是她批准了这种用人方法。
司空谘议刘景安对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给崔亮写了一份意见书:“殷周时期是从乡熟中选人,两汉由州郡选人至今,又设置了中正这样的职位,虽然尚未尽善尽美,其中也是十有六七的人是选对的。而当今选拔人才,只求其文采,不管其本质:考察孝廉只论文章词藻,不管其治理政务的才能,设立中正官员不考察品行和才能,只看他是否是亲族,取人的范围不广,淘汰的方法不严密。大人您主管选拔官员。应改张换调,为什么反为停年格所限?这样下去,天下的士人谁还会再为修养自己的高风亮节而奋力呢?”
崔亮回信说:“你所说的,的确有很深的道理,我昨天提出的停年格也有它的来由,古今不同,时移事异。过去子产铸刑书来拯救时弊,叔向用正统的办法讽刺他,与你有什么不同呢?”
洛阳令薛叔也上书说:“黎民百姓的性命,掌握在官吏的手中,如果选拔人才是凭他们年资,不问能力可否,类似排队飞行的大雁和按顺序穿起的鱼那样,依照名册呼唤姓名。那么,有一个官吏就够了,何须设置吏部?按顺序用人怎么能叫选拔呢?”
这个意见书被崔亮压了下来,没有向上报,也就石沉大海一般。后来薛叔求见太后,再次申奏:“请求陛下命令王公大臣推荐贤才来补充郡县的官员。”
胡太后见这事在官员中反应很大,诏令朝庭公卿再议。可是议到后来,还是要经过吏部崔亮那里,被崔亮一阵上下工作,那些朝庭公卿都觉得与自己无关,这事也就放下了。后来,有个叫做甄琛的人接替崔亮作了吏部尚书,因停年格的办法有利于自己,便接着执行下去了。
这样按年限逐级递升职位,使一些庸碌和有野心的人得以高升。
元匡因自己的建议多次被元澄驳回,气得发疯,上书弹劾元澄。元澄也上奏元匡三十多条罪状。太后把两份上书批给廷尉,让他调查清楚之后酌情处理。可是廷尉是元澄的门生,偏向元澄,他按照元澄上书的这些罪状,判元匡死罪。
元匡不服说:“就算元澄所说都是事实,这样的罪过也不单是我一人,既然不能判别人,就不应该判我一个人。要死,有这些罪状的人就都应该一起判死罪。”
廷尉说:“你所说的都对,我也知道是这样。可谁让你被人告了?别人有罪,可他没有被人告呵。打官司就是这样,谁碰上谁倒霉。要是赶上大赦,也是这样,谁赶上谁有福。所以,在我这里就要按你的罪状判,官府判罪只能这样。”
胡太后听说这事以后,下令免除了元匡死罪,但也免除了他的官爵。
后来有人给太后上书:“元匡经历三代君主,一直都是刚正不阿,朝野上下全知道,匡的名字还是高祖给起的。先帝能容,陛下您也应该宽恕他。如真的罢黜了他,恐怕要堵绝了忠臣的口。”
不久,胡太后又恢复了元匡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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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杨昱上奏元叉收礼受贿的事后,元叉一直记恨在心中,一定要寻机会给他眼色看看。说来也巧,杨昱的一个叔叔死后,婶元氏想要搬出杨家。杨昱父亲为了自家的名声,哭着求她留下守寡。当然,在劝说她的时候也斥责了她,元氏便怀恨在心。偏巧元氏和元叉是族亲,这时又赶上瀛洲人氏刘宣明阴谋造反,被官府发觉后逃亡。
元叉和元氏两人便合谋诬陷杨家父子,说他们藏匿了刘宣明,并且告官说:“杨昱的父亲定州刺史,叔叔华山刺史曾一起送给刘宣明三百件兵器,图谋共同造反。”
因有元氏这个亲属告发,元叉把这个假案做成了真事。他说服刑部以后,亲自带着五百名军士乘夜间包围了杨府,抓起杨昱一家人。并严酷地搜查了杨家府宅,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这么大的行动必然惊动了胡太后,她决定亲自询问此事。大堂之上,杨昱向胡太后奏明元氏陷害的原由之后,太后又询问了元氏等相关的人,然后起身亲自为杨昱解缚,当厅宣布杨昱无罪,并判处元氏死刑。
得知这个结果后,元叉知道元氏没有供出自己,又马上进殿向胡太后起奏。他假装好人说:“元氏是为国忠心,只是一言之错,不该死罪。若判她死罪,岂不使直言者心冷?”
于是元氏又没事了。
宦官刘腾因为很有计谋,且有功于朝庭,由太仆升至侍中,又兼光禄大夫,还可以过问朝政。不想他却暗中卖官获利,拉拢党羽。
元琛本来因贪赃被闲置不用,但元琛暗中送给刘腾十多万黄金的礼品,又拜他为干爹,于是刘腾没通过胡太后就为元琛谋得了个刺史的官衔。
一天,胡太后在崇训宫,元怿进宫向她禀说:“听说刘腾有卖官的嫌疑。”
太后说:“朕也有所闻。但是在无实据前,不能定人罪状,先不要声张此事。”
元怿又说:“现在朝中上下,都有自己的亲党派系,各自为营,互相抵制,混乱朝纲。这样下去,对朝庭的危害是很大的。”
“朕岂不知这种多年的弊端!只因已成气候,不能轻动;若一朝去其羽翼,弄得人人自卫,反倒更糟。
元怿说:“太后也应该自己掌握兵权。”
“朕原想要消除一人天下的弊端,岂能再用以前的办法以乱冶乱?”
“以臣的看法,太后不可以用自己的好心来对待他人的坏意,以好斗坏,自己吃亏。”
“朕宁可自己吃亏,不失正道。一旦皇儿可以亲政,便退位抽身。那时将由你清河王来辅政,必强似我这妇人执政。”
清河王元怿身领太傅。太尉。侍中等多种职务,十分爱好文学,与胡太后很有共同语言。长期以来两人心心相通,再加之元怿仪表英俊,素有才干,在朝政方面是胡太后的得力助手。他又能礼贤下士,待人平和。谦逊,执法却又一丝不苟,忠正廉洁,在朝庭和世人心目中威望极高。
有几次,元叉因骄奢放肆,目无国法,犯了一些事。其他官员都因元叉是胡太后的妹夫。小皇帝的姨父,而不敢指责他。唯有元怿不像别人那样,每次都是按照法规制裁他。这样一件一件事地积累起来,元叉对元怿怀恨在心。元怿耿直不变,元叉劣性不改,随着时间变化,元叉真是一恨未解,再增一恨,真是让他日日夜夜坐卧不安,非要除去元怿才解心头之恨。
有一个吏部官员与刘腾关系密切,受刘腾的嘱托,想把刘腾的弟弟直接任命为郡守。任命令已经拟好,只等下发诏书就可赴任当官了。
偏偏这事又让元怿知道了。元怿直接来到吏部,对吏部尚书说:“刘腾的弟弟名声很不好,又未考核才能,资历也不具备,怎么能从平民直接提拔为郡守?此议不可,也不要上报。”
吏部尚书只好把这个决定取消了。
从此,刘腾也和元叉一样,怨恨元怿之心砌骨入髓。这件事,又一次使他们两人有了共同语言。他们知道,有元怿,就没有自己为所欲为。
元叉对刘腾说:“这个元怿自以为是皇上的叔叔,就处处与我为敌,时时整我,好像他就是正义的化身一样。这口气,我是不能这样咽下去的。”
刘腾说:“什么正义,自古以来谁给正义做解释了?对你我来讲,我们就是正义。谁妨碍咱们,咱们就必须反击。否则,岂不让人家熊到家了?再说你与皇上的亲戚关系比他更近,还有皇太后的妹夫这一层,怕他何干?”
元叉说:“我要是和他对着干,你能作我的内应吗?”
刘腾说:“这是自然。你是知道的,我弟弟不过想当个小小的郡守,就是他不让的。他这样对待我,难道我就不能这样对待他吗?”
元叉和刘腾的一番言语,使两人都觉得心中有了底细。特别是元叉,他原本就野心勃勃,只苦于单枪匹马,不好施展。而他企图独揽朝政的最大顾虑,就是元怿这个皇上的叔叔。现在有刘腾这个宫内大员的支持,不愁扳不倒他一个孤单的元怿。
两个奸贼常常在一起研究对付朝庭和元怿的事,他们决定用哄住小皇上,控制胡太后的方式达到自己的愿望,然后再夺取天下大权。
元叉迷惑小皇上,发展自己野心的事越来越明显。有人多次向朝庭和元怿汇报,元怿总觉得投鼠忌器,看在太后的面上不好把元叉说得太坏。
这天元怿又得知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他觉得不向胡太后报告看来是不行了,便于翌日在凝闲堂,向太后奏告:“元叉在朝庭官员中称皇上封其为中领军将军,太后可知否?”
太后惊曰:“元叉阴诈多奸,常以朕妹夫之名招摇,岂可予以如此重任?”
元怿答:“他有皇敕。”
“小儿玩戏,不足挂心,不知是否以我的名义?”太后问。
元怿又说:“以臣弟之意,既是皇上封皓,不易轻免。现在先看他一段时间的表现,待他再有不法之事,以罪论处,罢免不迟。”
元怿和太后以为朝庭大权都在自己手中掌握,别人翻不了大天。再说,元叉不过是个贪心小人,不一定能做出什么大事业来。所以都没有把此事当成大事,忘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铭论。
可元叉是有备而做,有心而为,自然要步步逼进。他常以皇上姨父的名义出入皇宫,取宠幼主,对幼主元诩说:“你自幼不在母亲身边,现在太后整日忙于朝政,与你最亲者就是我这个姨父了。”
自此北魏小幼主当着众人的面,不论什么场合都叫他姨父,使得元叉如虎生翼,更加有恃无恐。
元怿知道元叉让皇上称他姨父的事后,去找元叉斥责他说:“你这样做是无君。欺君,难道想自取罪行吗?”
还有一次,元叉引诱幼主贪玩,不上朝听政,又被元怿斥责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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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府长史宋维曾由元怿推荐为通直郎,但是这人品行不端,浮薄轻狂。
元怿对他当官后的行为也很不满,把他找到自己府中教导说:“以前,我认为你是一个很有报负的人,把你从布衣举荐为官,可是你当官后怎么与以前不一样了?你这一段时间的作为,令朝庭很多官员都不满意,我也是这样看你的。我为你负责,你却不为自己负责,再如此下去,还能继续做官吗?”
当元怿找宋维的时候,正巧被元叉在旁边看到。他是知道其中内里的,本来就正在时刻寻找元怿的瑕疵,这个机会岂能放过?便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见两人进了元怿的王府以后,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待宋维垂头丧气地走出王府,元叉急忙上前,拦住宋维说:“我知道元怿找你不会有什么好事,一直替你担着心思,想替你排解一下忧愁,你能对我说说,元怿是怎么难为你的吗?”
宋维看了看元叉说:“回想起来,我做得也确实有些不妥之处。”
元叉说:“此话错矣,人生在世,所作所为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岂能言错?”
宋维说:“依大人之言,我还能原谅自己吗?”
“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元怿不过是个伪君子,想利用自己是你的恩人这个条件,在你的面前要好处而已。”
宋维说:“太傅刚才在府中对我并无此意,不过是很不满意就是了。”
“你也不必隐瞒,从你的脸色可以看出,你在他手下是难做人了。但是我可以给你富贵,还可以让你当大官,只看你怎么表现了。”
元叉素知宋维是个有树就靠,认利不认义的小人,便用利益引诱。他紧接着向宋维许了很多的愿,终于把心中本来怅惘的宋维说活了心。在宋维其人的心里,有什么正义。磊落。忠信与朝纲?在他这种人的心里只要能为自己谋得利益,管它用什么手段,他是不会计较的。现在,凭空靠上个皇亲,又许了那么多的好处,岂不三生有幸?哪还能记起什么人格。道义?
后来,元叉又带着宋维拜见刘腾,三人狼狈为奸,为扳倒元怿和皇太后密谋了一整套政变方案。他们决定,先由宋维到崇训宫向胡太后报告说:“司染都尉韩文珠父子谋权乱政,要立元怿为皇帝。元怿准备在宫内先控制皇太后和皇上后,再和他们一起举事。”
胡太后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没底。她不相信元怿能做这种事,可又确实有人这么说话,还是个元怿提拔起来的人说的。她思来想去,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刑部处理。
可是,元叉和刘腾却借着这个机会,私下指派人把元怿从家中抓了起来。
胡太后是无意中听到了这件事,急忙来找元叉,让他们把人交到刑部与宋维面质。刑部当然要按公事办理,各有关官员的庭审和陪审都很正规,有关证人也都一一到堂。在当堂对证的情况下,真像大白,元怿当然无罪。
依照朝庭法律,宋维因以下诬上,欺骗太后,陷人于死地,罪行反坐,以例被当庭判成死罪。
元叉先是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宋维的结果,后因宋维没有提出此事是他们三人合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马上和刘腾一起琢磨着怎么把这种败局挽回来,并用匿名信的方式写了一个只几个字的奏折。上书:“宋维冤枉”四字,企图把水搅混。
反过来,他又大义凛然地在明光殿的朝庭议政时,向太后和皇上奏道:“宋维有罪该罚,但以死罪论处,将来再有人真的造反,谁还敢告发了?”
胡太后沉默半晌后宣旨:“宋维告发有误,降职为昌平郡守。”
这种诬陷朝庭重臣的大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掩盖了过去。有些原本比较正义的官员,心中自然产生了没有安全保证的危机感,为避免有人诬告,不得不采取明哲保身的办法。而那些专靠整人。告状起家的小人,则看准了朝庭宁可委屈重要官员,而不闭塞诬告之门的蔽端。在暗中蠢蠢欲动,伺机为自己捞取更大的私利和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