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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个女人如此善妒,最应该出宫的是她吧,宫里留她不得,来人,起驾芙蓉殿。”
太后赶到芙蓉殿,皇上已去早朝,宫里只剩几个看家的丫头、公公和奶妈,二皇子孟福正由奶妈带着,在宫里玩耍,看见太后气势汹汹的样子,害怕地哭了起来。
“怕什么?乖孙,我是皇奶奶呀。”太后蹲下身,伸手抱二皇子,却被他闪过,躲在奶妈怀里哭。
“都是那个贱人教的,连祖母也不认了。”太后嘴里骂着,心里发着狠,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贬出宫,让她去感业寺,吃素念经,不能在宫中祸害我们孟氏后裔。
“你们主子去哪里啦?快去传懿旨。”皇太后向费真的奶妈,吴娘问道。
“主子一早就出了门,奴才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几个奴仆趴在厅里,吴娘回道。
“你是贵妃娘娘的奶妈吧?”太后心里一动,明知故问。
“正是贱奴”,吴娘回答道。
“哀家看你狗仗人势,如今越发大胆了,主子去了何处,你都要隐瞒,你主子那些不端行为,也是你挑唆的吧?”
“太后娘娘,贱奴冤枉,贱奴只知听从主子,哪敢教唆主子。”吴娘心下一动,知道太后娘娘要拿她开刀。
(二)
“放肆!竟敢顶撞太后娘娘。”冷公公在一旁煽风点火。
“是太放肆,你说忤逆犯上,该如何处罚?”太后娘娘问道。
“太后娘娘,虽说吴娘说话难听,但她说的是实情,就饶恕她吧。”王樱珞跟着太后来到芙蓉殿,见太后凶神恶煞的样子,事情原是因自己而起,如今要惩罚吴娘,慌忙跪下哀求道。
“正是因哀家过于心软,这帮奴才才越来越骄纵,冷公公,你说,该如何处罚?”
“藐视皇威,其罪该诛,应该杖杀。”冷公公回道。
“太后娘娘,不可,想这吴娘是贵妃的乳娘,养育之恩大于天,倘若皇上和贵妃娘娘回来,不是……”太后的老婢女媚娘,见太后盛怒,劝说道。
“这个后宫,你是太后,还是我是太后?”太后骂道:“算哀家瞎了眼,跟了我几十年,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太后,您这样说奴才,还不如杀了奴才。”媚娘大放悲声。
“申姑姑,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拉回宫去。”媚娘从小跟着太后,她可不想杀她,情急之下,让站在厅外的申姑姑,把媚娘带回福庆殿。
至于吴娘,无论如何,要取她性命,给费真一个下马威,要她明白,这皇宫里,最有权势的还是她这个太后。
(三)
申姑姑一直没有开口,她原想,太后出出气,也就罢了,谁知太后来真格的,她和媚娘一样,打心里喜欢费真,特别是上一次,与她一起去雅州除张业,申姑姑见证了她的果敢、睿智,为皇上赴汤蹈火,是一位奇女子。
怎样救吴娘,申姑姑心急如焚,突然,她急中生智,把媚娘拉出大厅,让媚娘躲在门外不说话,等着吴娘被冷公公和钟公公架出来,左手暗用内力,挡住两位公公,右手把吴娘拉过自己身边,在她耳旁问道:“贵妃娘娘在哪里?快说。”
“我不知道,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吴娘怕费真回来,太后对费真下狠手,拒绝透露她的行踪。
“我在帮你”,申姑姑道。
“申姑姑,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去送媚娘了吗?你为何挡着我们?”冷公公回过神来,大声叫嚷道。
喊声传进大厅,太后快步走出厅外,问道:“啥事?你们两人仵在这里干啥?”
“太后娘娘,申姑姑拦我们……”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站这么远,拦得住你们吗?”申姑姑面无表情,冷冷地回道。
“你们各做各的事,张娘,把二皇子带出宫外。”太后见二皇孙在院里,忙嘱咐二皇子的奶娘,将他带出去避一避,怕吓着他。
(四)
“这是怎么啦?”吴娘刚被绑到凳子上,费真闻讯赶回来,在门口碰上小儿子,遂大声说道。
“吴娘,谁绑你的?”费真一行人进院,冷公公不管不顾,抓起一根大棍,正向吴娘身上打去。
“住手,狗奴才,给我拿下。”费真一边喊道,一边冲上前,还是迟了一步,吴娘腰被重重打了一棍。
“谁敢?”太后在一旁,脸变成了紫色。
“敢在本宫院里行凶,是活得不耐烦呐。”费真躲开太后,亲自上前给吴娘松绑。
“奶娘,对不起,真儿没有保护好你。”费真想扶起奶娘,可是那一棍太毒,几乎打折了吴娘的腰:“快,快传葛太医。”
小安子飞快地跑向太医院。
费真让蔡公公和于公公,去偏殿下了一个门板,把吴娘抬到她的卧室,等太医医治。
太后嘴角挂着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杀鸡儆猴,她既要杀鸡,也要杀猴。
(五)
“贵妃娘娘刚才说,哀家活得不耐烦了,你这是要杀母泄愤?”此时,太后格外冷静,给费真安上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名,杀她有借口了。
“臣妾不知太后在此,太后万福金安。”费真恍然道:“刚才事出紧急,臣妾没有看到太后,还望海涵。”
“贵妃娘娘不是没有看见哀家,是犯上忤逆,来人,给哀家绑了,杖责50板。”太后冷哼一声,道。
侍女公公全都站在那里,没有一人上前。
“冷公公”,太后叫道:“你怕啥?天塌下来由哀家撑着。”
这个愚蠢的奴才,还真以为太后有斗天的本事,竟然上前去拉费真的手。
费真右脚往后一侧,顺势从腰间抽出匕首,冷公公扑了一个空,右脚向前,又来抓费真的左手,费真一动不动,公公的左胸正好碰上,费真手上的匕首,此匕首是玄铁制作,锋利无比,瞬间冷公公倒在血泊中。
“反了,反了,敢杀哀家宫里的人,快去叫皇上,说贵妃要杀他母后。”太后大叫大嚷道。
“把这个奴才给我丢在乱坟岗里,莫要脏了芙蓉殿。”费真经历过生死,不再害怕死人,她冷漠地说道。
“太后娘娘,你老人家眼睛花了吧?我可没有杀他,是他自己为非作歹,碰上了我的匕首。”费真说道,她把匕首递给月儿,把它清洗干净。
“太后娘娘驾到,有何懿旨,还请进屋说吧,在这站了许久,可不要累坏了。”费真来到太后跟前,用沾血的右手去扶太后。
“贵妃娘娘,不可无理。”申姑姑与费真在雅州待了一月,担心费真,一怒之下,做出出格的事。
“申姑姑放心,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后,也是本宫的婆婆,本宫敬她,爱她,还来不及呢。”费真回道:“你们在宫外候着,太后娘娘与本宫有话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