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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贺菲的危险爱情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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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随便是谁出来见义勇为一下的话不都没差吗?就那样的小混混,现在的夏一鸣三两下就能摆平的了一车,江哥算什么?!他只不过是因为在美国的时候差点被强壮的美国黑鬼给掳走侵犯了才在恬姐的威逼利诱下被迫学习了一点防身技能,怎么就把你给迷惑住了?我在你面前也打过不少架让你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你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痴迷成这样吗?你对那个家务一点都不会做的江哥到底了解多少啊?你真是!我!……”刘伊芳完全没有想到,当初恬姐非逼着江哥学的那点防身技能居然会成为危及她自身地位的祸根。想到这点,刘伊芳就忍不住有些无可奈何的焦躁,到最后直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我的喜欢太随便?!对于别人的喜欢是怎样的这一点,我想你一个外人是没有发言权的吧?我的喜欢是随便也好轻佻也好认真也好怎样都好,都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或许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就是因为这一点就喜欢上了他,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我的心要是能那么理性,任由我去掌控的话,我也不会这样了!或许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了他哪一点,但就是喜欢上了,我的心意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不会因为他是个已婚的男人,是你的父亲就有任何的退缩!爱情面前,无论对谁都是公平的。当初你的父母之所以会结合之所以会在一起,不也是因为你妈采取了强硬的手段的结果吗?我虽然不至于也用相同的方法,但是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用我自己的方法赢得他的心!”或许是因为刘伊芳激动之余说的话有些偏激,贺菲因为自己的感情就这样被刘伊芳亵渎了变得十分的生气,非常坚定且认真的说道。

    “难不成你真的想当我的后妈?贺菲,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你对他的好感,只是一时的崇拜罢了,根本不会是爱情的,你要考虑清楚!”刘伊芳双手直接捏住贺菲的双肩,激动的使劲儿摇晃着,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她彻底清醒。

    而贺菲,在随着刘伊芳的剧烈摇晃摆动了几下之后,露出有些厌烦的表情使劲儿的扒开刘伊芳的双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厌烦和愤怒的目光,完全因为刘伊芳对自己感情的再一次亵渎而变得更加的生气。

    刘伊芳看到贺菲这样的表情和态度,从内心里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的动真格的了。因为贺菲是那种很固执很认死理儿的女孩儿,她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肯定会一条道走到黑,不撞的满头满脸鲜血淋漓是不会回头的,这一点,跟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表嫂出奇的相似。刘伊芳看到贺菲这样的表现,知道自己再勉强下去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于是彻底的松开手完全呈现了一副放弃状,一屁股瘫做到了座位上:“看来,这就是你的回答了。我!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了!哎----,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勉强你去放弃,你想怎么做就随你吧。只不过,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你的!你喜欢上别人虽然没错,你也有追求你的幸福的权利,但是你这样的喜欢要是建立在破坏他人的家庭之上,我是绝对不会就专业昂袖手旁观的,尤其是你要破坏的还是我的家庭,我就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了!既然你跟我说这些,我希望你也做好觉悟,我绝对会阻止你的!还有一点,你这样做是非常的不道德的,我希望你能清楚!即使你成功了,也会被周围的人唾弃和鄙视,我希望你记住。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的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刘伊芳长叹了一声,把头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面。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会伤害你,但是,我不想放弃,我想为了自己再去争取一下。倘若他们之间真的是那么的坚不可摧,没有任何我可以插足的余地,我会选择放弃。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任性。”贺菲说着这些,再次的哭了起来。

    刘伊芳知道,这种选择,无论是对于贺菲还是对于她自己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面对着这样的贺菲,她只能摆摆手让她离开,好给自己一段时间独处一会儿整理一下她脑袋里那已经乱作一团的思绪。虽然对贺菲说了那样的话,但是刘伊芳却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插手,如何去保卫属于她父母的那段婚姻,突然之间,她只觉得一切似乎都向着一个不可预计的方向偏离的越来越远。

    见刘伊芳冲自己摆手,贺菲会意,默默的离开咖啡厅朝回家的路走去。然而就在她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刹那,她一直压抑着的眼泪终于决堤,任她再怎么任性,刘伊芳都是她最不想去伤害的朋友啊!

    而另一边,一直坐在位子上良久未动的刘伊芳,呆呆的看着窗外,在贺菲已经走远了不见人影之后,才终于想到她也是时间该起身离开。要离开时,刘伊芳不经意间看到了桌上那两杯已经凉掉的咖啡,端起自己面的的那一杯稍微抿了一小口之后,刘伊芳才终于想起来,“巧克力特浓,不加糖”,这是自己的那个老爸最喜欢的饮品,也是自己的老妈煮的最拿手的。难怪贺菲就是不肯妥协,原来他们已经见过不止一次,原来她连那个老爸喜欢的饮品的口味都已经这么清楚……,慢慢的品着手中那杯凉掉的苦咖啡,刘伊芳的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流了下来……

    刘伊芳就这样跟没有找着坟头儿可以依靠的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在外面晃荡了一天,整个人就跟随风起舞的柳絮一样,随便风吹到哪里刘伊芳就飘到哪里,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那些人吃过什么东西说过什么话本人根本就完全没有了印象,就跟片段性失忆一样,从贺菲离开到回家之前的记忆,刘伊芳全部都没有,就连她的时间和空间的感觉,也在贺菲告诉她事实真相的一刹那得到了静止。刘伊芳就这样跟躯壳一样游荡着,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本能性的跟暮归需还巢的小鸡一样想到要回家。

    贺菲这一闷棍,无论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来讲,都敲得太狠了,刘伊芳的元神直接就被贺菲从身体里给生扯了出来,连皮带肉的生疼,搞得她一整天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思考。刘伊芳架着那副身躯飘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深秋已至,随着冬季作息时间的开始,太阳也总是会提早打烊下班,五点的天空已经是一片灰蒙蒙,俨然进入了夜的世界。薄凉的晚风跟调皮的孩子一样在刘伊芳单薄的外套里面钻来钻去尽兴的玩着捉迷藏,弄得刘伊芳不胜其寒,本能性的就打了好几个哆嗦骨肉相依着进行取暖,随着阵阵寒凉的不断侵袭,刘伊芳的意识也跟着变得渐渐清晰。等她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家的门口,不知是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呆愣了好半天,还是刚刚来到站定,这一切的一切,刘伊芳都不记得了。清醒过来之后眼前就出现了自己的家门,刘伊芳机械的举起手就要摁门铃,但这个动作待要开始时,刘伊芳却把自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目光下意识的就转向了对面不远处的贺菲家。碎花的窗帘上在室内灯光的映衬下清晰的显现出了贺菲爸妈在餐桌前忙碌的身影,对于这样的场景,刘伊芳已经司空见过,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跟喝白开水一样的平常。窗帘是贺菲和刘伊芳为贺菲妈妈选的,挂上去的那天三个人还很高兴的合了影。但是,现在在这个情况下再看着这个窗帘,刘伊芳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刘伊芳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搜寻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看到平时这个时间都会乖乖端坐在餐桌前等待被喂饲的贺菲。她不在吗?!是去哪里了吗?不会是……?!

    想到那个可能成立的原因,刘伊芳如死灰般的心脏突然不安起来,内心里狂乱的闪现出各种异想天开的混乱念头不知道如何是好。江哥回来了吗?江哥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江哥一定在家里吧?刘伊芳慌乱的想着,拼命的安慰着自己,身体却突然就跟身后有千万骑兵追赶着叫嚣着要迫近她取她的小命一般用尽全力动了起来狂按着门铃:“姥姥,姥姥快给我开门!”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却彻底的把刘伊芳由一个抑郁症患者摧残成了一个躁狂症病人,刘伊芳狂按着门铃的同时还不忘大声的呼喊,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的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内心的这份躁动安静下来。寂静的夜晚也因为她这几声焦灼的呼喊而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