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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得让人烦躁,培训又有如酷刑,度日如年的煎熬其实只过了三天。
三个人也渐渐进入了状况,结束授课后没有再浪费时间抱怨,而是各自回房继续努力。
阮行歌在床上翻了个身,将手中的讲义放下。
语言跟礼仪这两项她笃定可以过关,应变这一点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只是对于“酒”这片浩瀚汪洋,她也跟冬海一样“游”得头昏脑胀。
记得客厅里好像有一个酒柜,与其在这里瞎想,倒不如下去好好练习,反正主人都说了可以自由活动。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三两下吹干头发后就马上下楼,凭着印象找到那个储酒柜时
有人捷足先登?
小喜特有的爽快笑声和舒索情轻慢的语调,交织成愉坑邙融洽的气氛。
舒索情的手中捧握着一只杯口小、腹圆、矮脚的酒杯,微微摇晃着,琥珀色液体不到杯子五分之一容量
她推测是白兰地!
真是中了酒精的毒阮行歌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她不禁站在楼梯口看着,其实挺羡慕小喜那样的直率,不像她畏首畏尾得像一只乌龟。生活环境造就她隐忍的性格,早已习惯维持局面平衡,不可能会“有话直说”能在他面前表白其实已是莫大的勇气了。
“行歌,快过来!”小喜看见她,即刻呼唤。“老板超厉害的,简直是一部酒界移动辞典,真有趣。”
那也只有小喜会觉得有趣。心中如是想,她还是走了过去。知道两个人会谈得兴高彩烈的话题,绝对离不开“酒”
“正好这里有酒柜,老板也在,要不要研究一下?有问题也可以随时请教。”
“不,不用了,我下来走走而已。”她摆手,瞧见舒索情似有若无的笑。
为什么要说谎?明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但她却不想要他来指导。
不喜欢酒?还是不想在他指导过别人后指导自己?抑或是担心自己的笨拙会被拿来比较,而显得相形见绌?
啊这样做作的小心眼,连她都快鄙视起自己了。
“咦?时间到了,我要去打电话给我老爸。”小喜冷不防冒出一句,跟舒索情道了谢,就调头走了。
阮行歌怔了一秒,似乎有些惊诧,暗叹小喜的时机未免抓得太准了。
舒索情瞥了她一眼,迳自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你不是想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吗?为什么还要拒绝?”他语气轻淡的问。
“真的让老板指导的话,我担心会留下更不好的印象。”她温声应道。
“什么都不做,你要如何让我改观?”舒索情偏头打量了她一眼,随着动作,有几缕微长的鬈发贴在颈边。
“说得也是”她仔细的看了他几眼,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老板你的头发是湿的,我去拿毛巾来吧。”
见他没拒绝,阮行歌忽地跑开,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条干爽的毛巾。
“请用。”她将毛巾递过去。
她干嘛?以为拿条毛巾这种小事就能让他改观吗?舒索情若有所思了几秒,忽然笑起来。“你过来帮我把头发擦干。”
阮行歌错愕,她又不是侍女,也没有巧手可以让他满意
“如果让我不爽,小心倒扣分。”
咦?!这个恶劣的大神,威逼利诱之事做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阮行歌犹豫了一阵,好像终于下定决心,郑重的走到他身后,小心谨慎的解开他束发的绳结。
她只期望自己的手指不要颤抖,就算发抖也不要让他发现,因为如果真要说实话她其实也很想触摸传说中发质柔软,飘逸的自然卷长发。
以指代梳,无比顺滑的细捋过根根发丝,指腹的湿润触感是那样的柔软,连带心情也柔情万千起来。
“老板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干,还湿着就绑起来,是因为嫌麻烦吗?”
她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用吹风机?舒索情背对她的脸上眉梢一扬,虽有疑问却没有开口。
“留了这么长,还有些自然卷,很不容易整理吧。”毛巾包裹住他的脑袋,十指先在头顶部位轻缓的按揉,一点一点的将多余的水分吸走,再一路顺着发尾的方向,极有耐性的揉擦着。
无论她怎么弄,舒索情都没有说半句话,一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欲将毛巾从他的头上拿走
“老板,可以了吗?”见他半天没动静,让她怀疑舒大神是不是睡着了?
阮行歌俯下身想看个究竟,忽然一只手绕到她的颈项后,环住她的后颈,将她使劲往下一拽!
不妙!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她便顾不得手上的东西,两手撑在沙发椅背上,缓和自己俯冲下去的态势。
舒索情的头上还罩着毛巾,脑袋仰靠在椅背上,一手反勾住她的脖子,与她颠倒对望。
好近!近到她的头发可以碰触到他的皮肤,她甚至能够清楚看见,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
她撇开头,后颈的力道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使劲,她完全不怀疑,如果再用力一点,自己的脸一定会贴上他的!
即使不是正面相对,但他难得对她露出那样诱人的笑容,散发着某种邀请的意味,魔魅啊她怎么可能不神魂颠倒?
要亲吗
“多谢。”
阮行歌还在发怔,他已松手起身,将毛巾扔在沙发上,瞥了她一眼,似乎心情舒畅的离开。
咦?!还算白皙的脸倏地涨红,她被耍了?!
“二楼的客人来自不同的行业和领域,每一个都是独立个体,如果有那种一视同仁和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想法,只不过是不负责任的愚蠢。”
三位学生皆屏气凝神,听着舒先生的真知灼见,授课气氛相当严谨。
“服务周到是第一原则,针对不同客人的习惯,要怎么随机应变得靠你们自己领悟,不过在此之前,你们最好先记住一件事。”
“是秘诀吗?”
“秘诀?”舒索情扬了扬唇角。“二楼客人的唯一共同点,是身分地位不凡,因此对隐私的要求也很高,实在应付不来就干脆当哑巴,不知道这算不算秘诀?”
三个人都不敢吭声,几日下来她们都很清楚,当他用这种漠不关心的冷调子说话时,一定是在嘲弄、讽刺什么。
老板好恐怖
“不用想得有多神秘,也不要像个白痴把事情过分简单化,平常心看待,谨慎为之。”他顿了顿,继续道:“半年一次的考评期,目的是汰弱留强,不过偶尔也会有客人欣赏员工的品性,而产生人事矣诏。”
那不就是挖角?二楼的服务人员,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啊?!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他忽然笑得有些狡猾,让人毛骨悚然。“虽然每半年都会有考评,但实际上能从一楼升上去的人寥寥可数。”
“你们不是很感兴趣吗?从来没看过二楼的同事长什么样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喔。”
不她认为还是不要听比较好,阮行歌瞄了瞄另外两人,她们为什么都一脸雀跃的样子?!
比起开始授课时的严厉和冷漠,舒索情这会儿可谓笑得灿烂夺目。“除了上次开除的那位,如果暂时算你们通过的话你们三个是仅有的女服务员。”
“我突然有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冬海眨了眨眼,实际上她惊讶得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嗯!”小喜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她的脸上怎么看都是亟欲挑战的热血表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阮行歌暗忖着。到俱乐部工作前,她并没有做太过深远的打算,现在却感到自己已深陷泥淖。
舒索情又回到冷面无私的包公样。“言谈跟应变都是实战经验,将在回去后的一个月实习中进行,你们是我亲手训练的,回去敢给我丢脸试试看。”语气并不凶狠,却威胁性十足。
“现在先进行前期培训的小考核。”话音刚落,似乎听见几道咽口水的声音。“那么谁先来?”
“我。”小喜举了手,三位战友彼此对看了一眼。
三张桌上的东西代表三道题目,答题者可以自由选择。
小喜走到最左边的桌子,第一杯酒色泽清透,棕黄带红,用器具沾了一点入口,应该是谷物类的蒸馏酒,口感干冽醇厚。
“没有烟熏的焦香味,irishwhiskey。”小喜答完,舒索情没有指正,只道:“下一个。”
阮行歌走到最右边的桌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舒索情戏谑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眼前这杯是特地为她准备的,虽然大神应该没大胆到毒害她,但以之前的行迹来看,趁机整她是极有可能的事。
阮行歌想笑,他会失算的,也不想想,就算这真的是一杯毒酒,以她的执念也照样会喝下去。
就算是调制后的鸡尾酒,扑鼻而来的味道仍有些刺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分量拿捏失衡。“基酒是伏特加,bloodymary。”太纯粹的烈味,连心都像有把火在烧,阮行歌有些难过地皱了皱眉。
“下一个。”舒索情声音中含着几分愉悦的笑意,让她更加肯定他是在整她。
冬海是最后一个,也是三题中最简单的,基础的葡萄酒入杯、观色、品酒。
“姐妹情深啊?还按照难易顺序排队来。”冬海测验结束后,舒索情连讽带刺的嘲弄道。
她们确实在之前商量过应对之策。“不过老板,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过关了吧?”
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瞟了阮行歌一眼,后者难过的脸色似乎取悦了他,开恩道:“算你们运气好。”
不,她肯定这不是运气,而是他有计画的预谋,应该早就算准了她们会采取什么对策,所以才会出现那杯调配失衡、比例不合格的鸡尾酒,他一定是存心要让她不好过。
阮行歌有苦说不出,身心受创的劫难还得继续
“今天是第几天了?”
“七。”
“真快,眨眼就要结束了,虽然累,但还是挺有趣的。”
“真的要去书房吗?”这个问题让并行的三人顿住了脚步。
“没关系啦,老板说过可以自由活动的。”小喜先乐呵呵的笑开,同时带动再度前行的步伐。
“行歌,不好意思又麻烦你。”冬海感动得一把搂过阮行歌的脖子。
“哪里,上次的测试也是因为我们同心协力,才能全数通过,团体作战战斗力比较强。”她笑了笑。
“没错,为了为数不多的女服务员这个名号,我们一定要全胜过关!”小喜将握成拳的左手朝天高举。
阮行歌跟冬海互看了一眼,她的斗志可真是旺盛。
“老板以前常待国外,应该搜集了不少好东西。学语言要先从了解文化开始,与其枯燥的死背,不如用趣味阅读来辅助学习比较好。”
“行歌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懂的东西真多,你刚来俱乐部时,我就觉得你不太像从事这行的人。”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阮行歌愣了愣,要说吗?还是跟以前一样蒙混过去就好?
“我是”
“书房!是这里吧?”小喜的惊呼声忽然冒出来,打断她欲吐出的话。
阮行歌松了口气,与其说她不想讲,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如何讲。
小喜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出乎意料的,竟有一阵音乐从门内飘出来,三人面面相觑。
“有人在里面?”小喜收回手。
“是老板。”阮行歌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他爱好古典乐。”
“真不愧是行歌。”冬海随意的一句话让阮行歌有些汗颜。
“我们还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说着小喜再度伸出手,将门大大的推开。
“哇!”三人再次为里面的景象感到震撼。“真夸张。”
书房很大,书柜环绕四壁,但各种器物堆得杂乱无章,不客气的说—简直是满目疮痍。
“老板真的在效!不过好像睡着了。”
“我们小声一点,别吵醒他。”阮行歌看了看半躺在椅子里,双腿跨搭在桌上闭目的男人。伴着古典乐才能进入梦乡吗?
“好新奇,像在探险一样。”
“我觉得像在作贼。”
“冬海,你来这边看看,挑一些感兴趣的。”阮行歌朝冬海招了招手,后者一蹦一跳的过来,蹦到一半站定。
“这些是什么?好多!”冬海感兴趣的蹲下身,翻看着堆在地板上的纸箱。
“小声一点是作品。”阮行歌走过去,看了看那些杂志、宣传手册、贴有标签的特辑,甚至有写真书和大幅的海报。
“全部都是老板的?帅,真性感!”小喜也跟了过来,举起一幅制作精致的海报。“可是这些我怎么都没看过?”
“这些都只在国外发行。”阮行歌眼尖,挑出几本不同语言的版本。“冬海,这几本可以拿回”
忽然一张照片从夹页中飘落。
“这个是跟谁在跳舞?还是在进行什么比赛?”
“我看看!”小喜也凑过脸去。“嗯老板偶尔也会在店里表演,不过这个看起来好像特别认真。”
“好了,就别看了。”阮行歌抽回照片,将其夹进另一本书中。
那岂止是认真,简直就是无可替代的默契和信任关系。
“行歌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吗?之前大家不是有说,老板跟某个女人关系很亲密吗?难道就是这个人?”
“我也有听客人讲喔,好像是当初发掘老板的人。”一说起八卦,连小喜也有了兴致,跟冬海窃窃私语。
“行歌知道吗?应该了解得比我们多吧。”
“老板就在那里你们还敢讲,被他听到就遭殃了。”她转向有些逆光的方向,眼帘微垂、视线放低,目光逐渐暗下来。
“就算是真的也很正常,发掘他的人十分了解他的特质和优势,也善于将那些优点引导出来,双方本来就该建立独特的信任关系。”
房间里的古典乐还在悠悠的流转着,但却感觉四周完全寂静了下来。
“他所有的作品都流露出与灵魂的充分契合,一直渲染他本质上狂野而带雅痞的精神,强烈具有侵略性的刺激视觉神经,让观众无法自拔。”她忽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了几秒。
“不过这种在某方面登峰造极的表现,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人的瓶颈。”这句话如果被喜爱和支持他的人听见,一定会想劈了她。
“行歌,你真的好了解老板,算得上是资深的fan吧。”冬海在听得目瞪口呆后回过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让阮行歌短暂失神。
资深fan吗?阮行歌笑了笑,道:“是啊,一直看着他嘛。”
忽然,乐音戛然而止,三个人脑中弦突地一绷,暗叫不妙,像小贼般有些胆颤心惊的偏头看去
舒索情哪里还在睡觉,早就目光灼灼像看手到擒来的小动物一般,藐视的盯着三人瞧。
“啊老板!我们想进来找些书”冬海自觉的担起责任。
舒索情的姿势没什么变化,依然坐姿懒散的半躺在椅子里,长腿也没有收回,一手支着侧脸,看上去有些高深,更多的是慵懒。
“可以啊。”眉梢微扬,他应许。
三个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这些也可以吗?”冬海指了指纸箱里的东西。
阮行歌突然觉得他的视线似乎别有意味的扫了自己一眼,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可以。”
“多谢老板!”
舒索情缓慢起身,身体的动作无论怎么看都教人移不开眼,他换了一张cd,随即节奏明晰、带有拉丁风的乐音响起。
他伸了一个懒腰,突如其来的朝三人间道:“要不要跳?”
“我不会。”行歌几乎是一瞬间作出回答,换来他莫名一瞥。
“我比较想看老板跳。”小喜的兴致也颇高,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可以一饱眼福。
“我也不会。”
“不会没关系,跟着我就行了。”舒索情走到中间,有些粗鲁的几脚踢开阻挡物,将手伸向冬海。“当是课外辅导。”眉梢轻扬,示意她动作快点。
冬海就这样被他拖下场了他是刚睡醒精神亢奋吗?这么想要跳舞。
阮行歌看着被他拉到中间,转得手忙脚乱却也玩得挺开心的冬海,她知道舒索情的舞跳得很棒,除了拉丁舞,包括踢踏舞等其他类型也跳得不错,还擅长混搭。
“不行,一直踩到老板的脚。”冬海喘着气下场,舒索情看向小喜。
“我不跳。”小喜直摆手。
“那算了。”
舒索情没有问她,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忽然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拉过去。
“我也不会。”阮行歌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
“是吗?”不甚在乎的口气。“不跳我怎么相信。”
“我说我不跳舞。”
“怕丢脸?”舒索情的眼微眯,却目光敏锐的盯着她。“跟着我就行了。”多少人想跟他跳还没机会,她还嫌!
阮行歌见他自动自发的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老板的拉丁舞是女人教的吧。”
“这就是你不跟我跳的原因?”
“我说了我不会”
“不会?嘴上说不会,摆腰的动作却很流畅,划出的弧线也很漂亮嘛。”将她拉近,他的唇靠在她的耳边低语:“说啊,你这个小骗子。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什么话?”阮行歌被他的逼近弄得慌张,还要想着如何解除危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少装蒜,真以为我睡着了?你评价我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舒索情说完,将头偏向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入神的另外两人。
“我要指导她一些东西,你们两个先撤了。”
“可是我还想看啊,这么难得的机会”
“冬海,下午的考核你已经准备好了?中午的时间可不多。”他轻松的威胁。
“这些我先拿走了,老板再见。”冬海抱起那几本杂志,朝阮行歌抱歉的笑了笑,快速闪人。
“那我也走了。”小喜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继续。”舒大神用了简单的两个字继续自己的任性妄为。
“老板,我记得拉丁不需要靠这么近。”身体一直贴过来是怎样!
“我喜欢,干嘛?”舒索情瞥了她一眼。“别让我问第三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如果我说是我自己的想法,老板信不信?”阮行歌说完,马上抬头看向他,不出所料,他皱起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表情真难看,老板,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资深fan,对你有所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还想继续蒙混过去?”他意有所指的哼笑声使得她一惊,他在暗示什么?又知道什么?
“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fan所能说出的话,简直就像是把我扒光了,放在显微镜底下观察一样,一丝不挂啊。”
听不出他有些冷意的声音是不是在嘲讽,阮行歌定住脚步不再动弹,他也没有强迫,但仍旧没有松开她。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她哪里来路不明了?要给他身分证看是不是?阮行歌一仰首想说些什么,舒索情却突然松开手,改捧住她的脑袋,就这么猛地吻下来。
被亲了!嘴唇!舌头!
“露出这种表情,小心我侵犯你。”他伸出舌尖微舔了舔唇角,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走向另一边。
“暂时先到这里,培训时间快到了。”说完又瞥向她,似笑非笑的道:“你晚上来我房里吧。”
阮行歌瞪大眼不敢置信,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